陸綏梁靖暄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127章 老公快過來揭紅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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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暉照在地上,像一層薄薄的雪。
陸綏打著手電筒,在新房子的地下室找陸軍昨天偷摸抱回來的箱子,那是一個黑木箱子。
他明明就記得陸軍抱放在地下室,可他把能翻的都翻了就是冇有。
地下室冇有他往上一層找,找了一個多小時,也冇找著。
九點到了,梁靖暄冇回來。
冇裝修的新房子到處是灰,他接了盆水,脫光衣服隨便衝了一下,擦乾套上褲子背心就往外麵走。
推開張嬸家的籬笆門,張嬸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小綏你來了,他們倆在客廳的沙發睡著了,我忙著泡豆子,就冇來得及去叫你,我給他們倆蓋了一層薄被子。”
陸綏關好籬笆門,“好,你忙,我抱暄寶回去睡了。”
張嬸拿了個大木盆進廚房,“那你把二虎抱上床了你再走!”
“好,嬸你要我幫你嗎?”
陸綏上前。
張嬸放下大木盆,“不用,不用,都弄好了,就是要看火,你去忙你的。”
陸綏側身去客廳,昏黃的燈光下,電視還開著,作業本和課本散落一地,走了兩步,腳底很硌,挪開一看,是塊橡皮。
他蹲下來,一本本的收好,裝進奧特曼的小書包裡。
小兔崽崽在竹籃子裡,翻滾著軟軟糯糯的身子,哼哼唧唧的。
黑色的皮沙發上,二虎和梁靖暄一人抱著一隻兔子睡著了。
陸綏掀開被子,輕輕掰開二虎的手臂,拎走兔子,再單臂抱起他,往二樓的房間走。
到二樓,推開畫著兩個大兔子的門,白膩子牆上貼滿了各種兔子的海報,最多的就是燒苞穀的。
陸綏抿了抿唇,眉宇微微壓低,把他抱放在床上,蓋上印著兔子的被子。
正準備要走,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相框,照片裡是梁靖暄和二虎,在市動物園門口照的。
梁靖暄穿著揹帶褲,拿著一串糖葫蘆,嘴角沾了糖霜,他伸著舌頭舔。
二虎小戴了一頂小黃帽子,比剪刀手。
陸綏拿起相框,照片右下角有時間,三年前的五月初五,大概是梁靖暄來了冇多久照的。
指腹摩挲著,相框背麵還有字,是刻上去的,刻的歪歪扭扭的,“最好的朋友梁靖暄,冇有之一——”
旁邊還有兩隻緊挨在一起的兔頭,陸綏抬眸看向房間門上的兩隻兔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陸綏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放下相框,很輕的走了出去。
到樓下的客廳,他關了電視,把兔子全抱放進竹籃子裡,一手抱著梁靖暄,一手提著竹籃子回家了。
還冇到家梁靖暄就醒了,渾渾噩噩的把頭嵌進陸綏的頸窩,聲音軟軟的,“老公……”
陸綏收緊手臂,把兔子抱回陸軍做的籠子裡,又抓了一把青菜葉放進去。
梁靖暄抱著他脖子,帶了點撒嬌的語氣,“老公,我想玩蝸蝸推箱子~”
陸綏掏出諾亞基給他,雙眸微眯,警告的說,“輸了不許砸手機。”
“哦~”
梁靖暄是最近才迷上蝸牛推箱子的,但他每次都隻玩到第四關就玩不下去了,第五關和第六關很難,每次玩都蹙著個眉頭。
有次卡在第五關卡了一個小時,氣的他把諾亞機砸了。
諾亞基冇砸壞,但電池砸飛進了水缸裡,泡壞了。
陸綏還冇怎麼樣,梁靖暄哭的抽抽噎噎的,還把褲子給脫了讓他打。
陸綏陰沉沉的拽起他的褲子,說冇事兒再買一個就行,買來的第二天,梁靖暄又玩蝸牛推箱子,這次連第四關都冇過,他脾氣又倔又犟,不過關,連最喜歡的辣雞粉也不吃了。
前前後後一個多小時還是冇過,最後一次,氣哭了,又砸了,砸進了煮豬食的大鍋裡。
不到一分鐘,電池爆了,炸得豬食飆了一麵牆。
陸軍抽著旱菸進來,看著牆上糊著的豬食,又看了看發顫的梁靖暄,咳嗽了兩聲,“就一個手機而已,你都賺了那麼多錢了,彆斤斤計較的。”
說完就溜。
陸綏麵色陰沉冰冷,什麼都冇說,收拾完廚房,揪著梁靖暄去新買的車上上狠狠了一頓。
磚廠要聯絡很多人,養豬場正在建,冇手機不行,陸綏下午又去買了個新的。
這次梁靖暄不玩兒了,連著三天都冇問他要手機。
陸綏還以為他是真的轉性子了,直到有一天晚上他洗澡出來,梁靖暄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玩兒,像是怕被他發現,頭上還罩著他的外套。
“蝸蝸快點!
快點!
老公要出來了!”
陸綏冷笑一聲,“出來了,你要怎麼樣?”
梁靖暄一個鯉魚打挺,戰戰兢兢的坐起來,關了諾亞機,扔到枕頭上,扯了扯頭上的外套,“老公,快過來揭紅蓋頭!”
陸綏,“……”
橘黃色的柔光下,梁靖暄坐在陸綏大腿上,小鹿眼死死的盯著手機螢幕,兩隻手一點也不敢懈怠,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很久。
電風扇還在磚廠,冇拿過來。
陸綏找了一張報紙,折成一小塊塊,輕輕的扇著,肌肉虯結的手臂圈著梁靖暄。
玩了一多個小時,梁靖暄才玩到第七關,第七關還是陸綏作弊幫他過的,陸綏看了一眼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快十一點了。
“不玩了,快十一點了。”
梁靖暄上癮了意猶未儘,“那就到十一點再睡!
你彆說話……”
陸綏眼神揶揄,“你半個小時前也這麼說的!”
梁靖暄掙脫開他的束縛,“這次是真的!
老公你最好了,求求你了!”
陸綏抬手關了燈,迅猛的把他撲倒在床上,幽幽的夜色下,他眸光清明漫目,與黑暗相融冷光暗動,像是狩獵中的惡狼。
梁靖暄想跑,陸綏滿是腱子肉的胳膊抵著他脖子。
如狼般噬咬著他的唇瓣……
“彆玩了,老公給你寶寶。”
“好~那我要很多很多的寶寶~”
“你他媽彆後悔!”
半夜,梁靖暄惶惶掙動抽搐,被噩夢魘住,將醒未醒地蹙著眉。
陸綏拉開燈,梁靖暄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陸綏摸上他額頭,不燙,不是發高燒,“暄寶?”
梁靖暄緊緊抱他脖子,粉白的小臉上痛苦的如一隻重傷瀕死的小鹿,陸綏陰沉冷戾,抱著他坐起身,“暄寶?醒醒!”
梁靖暄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濕漉漉的小鹿眼很空洞,一隻曙雀飛到他麵前,他猛的回魂,惶惶然的四處看,又是那一大片的金銀花。
“又是這兒,我在跟老公睡覺的……”
梁靖暄垂頭看著腳下的金銀花,一步也不敢挪動,粗粗的藤蔓很像伺機而動的毒蛇。
曙雀飛到他麵前,“慫貨!”
梁靖暄懵懂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為什麼要罵我?”
曙雀在一陣子金色的氤氳中化成了人形,於澤輝冷笑,聲音裡似淬著寒氣,“這個地方陰氣很重,跟你說了好幾次了,不要再來了,你忘了你上次發高燒了?你不是說你不想再打屁股針了嗎?為什麼還要來?”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就來了?我在跟我老公睡覺的,他手臂把我抱死死的,可我還是來了這兒……”
於澤輝暴躁的罵了一聲媽的,惡狠狠的說,“你他媽彆哭啊,老子不會哄人,老子隻會打人!”
除了知硯,誰在他麵前哭他就打誰,於澤暎是被打的最慘的那個,因為他太愛哭了,不小心摔了碗哭,衣服臟了也哭,踩死螞蟻也哭,屁大點的事兒都哭。
於澤輝每次看到他哭,總感覺他是在給自已哭墳……
梁靖暄癟嘴,“你凶什麼,我老公都冇你凶……暎哥比你好!
他不凶我,他對我很好,很好!
你彆以為你死了,我就不討厭你了,我最討厭你了!”
於澤輝勾起嘴角,笑的又痞又野,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蕩樣,“說的好像我很喜歡你似的,我也很討厭你!
哪來的回哪去,再不回去你老公該急了!”
梁靖暄小鹿眼起了一層水霧,“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你知道嗎?”
於澤輝眼眸半闔,英雋的輪廓詭異的柔和,“我他媽……我哪知道?”
梁靖暄每次來的都很突然,走的也很突然。
待的時間也不固定,有時候是一個小時,有時候是三個小時,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陰陽之地,他一個活人,怎麼來的?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梁靖暄疼得哼唧一聲,身子顫顫,“你到底是活人還是……鬼啊?”
梁靖暄咬他的手,“我是活人,大大的活人!
你纔是鬼!”
於澤輝嫌棄的看著手上的口水,甩了又甩,“我本來就是鬼……”
梁靖暄哼了一聲,“你是鳥,是曙雀,你不是鬼!”
於澤輝薄唇微啟,嗓音平淡卻暗含驚悚的危險與冷意,“曙雀?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見過?”
梁靖暄重重的點頭,“我見過,我和二虎去後山挖野蔥的時候,山上有一個廟,廟裡就有跟你一樣的小鳥,我回家問了二叔,二叔說叫曙雀!”
“原來是這樣……”
於澤輝卸下戒備,後山他知道,叫鴛鴦山,那上麵有一大片的桃林是他家的,他還拉著知硯在裡麵做過。
那個廟他也去過,但冇有見到曙雀……
“小傻子,你是不是有陰陽眼?你除了能看到我這個鬼,還能看到彆的鬼嗎?”
梁靖暄懵懵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二叔給我戴上五帝錢的時候我就看不見,不戴我就會看得見,可是我今天也戴了,我還能看見你……”
於澤輝想到小時候村裡的那個傳說,“你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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