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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梁靖暄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128章 狐狸仙不可能是這麼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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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傻裡傻氣的,怎麼可能會是……狐狸仙……

狐狸仙不可能是這麼蠢的吧?

“我上次跟你說的,你跟阿暎說了嗎?”

梁靖暄揪了一朵金銀花,“說了,他哭了好久……”

“這個傻逼,我就知道……”

於澤輝已經能想象到於澤暎哭的流鼻涕的樣子了,“算了,哭就哭吧。”

反正有木熙良會哄。

梁靖暄嗅了嗅金銀花,不香,又揪了一大把。

於澤輝“嘖”

了一聲,“你手怎麼那麼欠呢你?”

他要是於澤暎,他早一腳踹過去了。

梁靖暄扔了金銀花,“不香,為什麼不香?”

“這是我墳頭上的,怎麼可能會香。

還有,它不叫金銀花,叫鴛鴦藤!”

於澤輝蹲下去,把他扔了的金銀花一朵一朵的撿起來。

“鴛鴦藤?我隻聽過鴛鴦鍋,你吃過嗎?很好吃的!”

梁靖暄上次吃火鍋,還是在冬天的時候,陸綏把他的打腫了,他哭了一晚上。

陸綏怎麼哄都哄不好,抱著在房間裡走了一晚上,梁靖暄哭的都吐了,渾渾噩噩的說要吃火鍋。

第二天醒了,陸綏就帶他去吃了火鍋。

後來每次隻要想吃火鍋,他就會脫褲子,讓陸綏打他……

於澤輝挑眉,眼神戲謔,“火鍋很臟的,很多火鍋店為了降低成本,會把吃過的火鍋底料過濾了再次使用。”

知硯也很愛吃火鍋,特彆是辣鍋。

有次吃拉了肚子,吐了一天一夜,去醫院檢查是吃的火鍋有問題,他領著一群警察到火鍋店,後廚剛好有人在過濾裡火鍋底料的油,油桶底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蟑螂。

他暴戾的趕走了所有員工,把過濾出來的火鍋油,一勺一勺灌進老闆肚子。

梁靖暄有點噁心,“你騙人!”

於澤輝的語氣變得有些危險,“我騙你乾嘛?我老婆吃了一次差點就……傻子,你愛信不信!”

梁靖暄鄙夷的看著他,小聲的嘀咕,“你這樣的人都有老婆?”

於澤輝臉黑了,狹長的眼眸迸發出殺氣,“我他媽隻是死了,不是聾了。

你這個傻子都能有老公,我憑什麼不能有老婆?!”

梁靖暄撅嘴,“我不傻!

你才傻!

你再這樣,我不跟你說話了,一句都不跟你說……”

於澤輝遏製住暴怒,喉結滾了滾,“說的我他媽稀罕跟你說話似的……你他媽彆揪我金銀花了!”

梁靖暄哼了一聲,扔了金銀花,“你不是說這是鴛鴦藤嗎?”

於澤輝,“……”

拳頭攥緊,鬆開又攥緊,算了,他跟一個小傻子計較什麼?

梁靖暄一不說話就想揪金銀花,可現在又回不去,“你在這裡是不是很想你老婆?”

於澤輝周身凜冽的殺氣,一點點褪去,“很想,想的都快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梁靖暄“啊”

了一聲,“你不知道?你不是曙雀嗎?而且你天天看著他,你怎麼會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天天看著他的?”

於澤輝很長時間都是冇有記憶的,特彆是在變成曙雀的時候。

梁靖暄歪著腦袋想,磕磕巴巴的說,“我在……在夢裡看見的。”

“那你能看得到我是不是也能看得到他?他怎麼樣了?”

於澤輝低三下四的樣子,讓梁靖暄有點打怵。

“他牽著一隻很大的狼狗去送暎哥,那隻狼狗好壞,在你墳上拉屎,他罵了狼狗。

狼狗跑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在你墳前。

他說了很多,但我都不記得了。

就記得他說他快要撐不下去了……”

於澤輝怔怔地看著他,一雙眼明明滅滅,最後歸於敬畏,他非常篤定小傻子是村裡老人說的狐狸仙,如果是這樣,那鴛鴦山破廟裡供奉的是他!

怪不得趙崇明死的那麼詭異,全身掏空,隻剩骨頭架子撐著人皮。

當時病房門口守著十多個持槍的刑警,那一晚冇有任何人進出,可他還是死了,惡臭的血腥味直到第二天早上纔有人聞到。

“你乾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梁靖暄用手擦了擦臉,攤開手掌心,冇有臟東西。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你是個傻子了,你老公知道你……你讓他好好保護你。”

這世上最臟的就是人,他們畏懼神明並不是真的畏懼,隻是想從神明這裡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一旦得到就猖狂的敢褻瀆神,甚至是弑神……

早些年隔壁鎮還不叫潭鎮,叫螞蟻墳,地底下全是煤,被一個山西來的煤老闆全包了,他養了一個小三兒,也是一個狐狸人。

那煤老闆騙狐狸人說還冇娶老婆,是個光棍。

一騙就是五年。

第六年的春天,他老婆兒子從山西來找他。

那狐狸人知道了,除了煤老闆的兒子的老婆,把整個礦山的人都殺了。

扔進礦洞裡,一個多月了纔有人報案,他和於青海帶隊去挖,抬出來的時候在場的警察冇有一個人是不吐的。

五臟六腑和肉全剃了下來剁碎,用剝下來的人皮包著吊在礦壁上。

死的人很多,還很詭異,驚動了首都,來了一批又一批的領導,附近的村民人心惶惶以訛傳訛,越鬨越大。

最後上麵隻能用煤塵爆炸導致礦山塌方來掩蓋這件事。

而那個狐狸人至今都冇有找到……

就連看一眼犯罪現場就能抓到凶手的於青海也束手無策……

這些年為了籠絡趙崇明,於耀東給他送過很多狐狸人,每一個他都見過,但從來冇有一個有著像梁靖暄一樣的神性……

“我老公他把我保護的很好的,他是我自已選的守護神!

他每天給我穿衣服,穿襪子,穿鞋,脫衣服還有,呃……這個不能跟你說!”

梁靖暄羞澀的捂嘴。

於澤輝,“……”

張了張嘴想罵他,但一想到他是……又閉了嘴,他把知硯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呢。

“你跟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

梁靖暄小心翼翼的問。

於澤輝眸光氤氳,像一團灰色的霧,“在療養院認識的,他天天爬我牆頭,有次還偷看我洗澡……”

梁靖暄鄙夷的撇嘴,“是你偷看他洗澡吧!”

於澤輝,“……”

“我他媽雖然十惡不赦,但我不是變態!”

梁靖暄想到他把自已送給趙崇明,又揪了一朵金銀花,小聲的吐槽,“那就是十惡不赦的變態……”

於澤輝暴跳如雷,“你他媽的,你怎麼這麼會氣人?!



這小傻子要不是……他早把他揍的鼻青臉腫的了!

梁靖暄雙手抱頭,時刻準備逃竄,“你彆生氣,你……你繼續說你老婆,我聽著……說到他偷看你洗澡了……”

於澤輝煙癮犯了,但又冇煙,喑澀的說,“你讓我想想,想想怎麼說……”

於澤輝冇遇到知硯之前,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小姨還在的時候,他還有一點好日子。

小姨跳樓以後,他每天都想死,但他們又不讓他死。

要是冇有於澤暎,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那時候我剛過十八歲生日,他住在隔壁病房,我們倆都有病。

他是個不乖的,老喜歡往牆頭上爬,想翻下去,想逃出醫院,總覺得逃出去了病就會好……”

病房中間橫著一道牆,延伸到醫院外麵,牆上長滿了血色的薔薇。

闃寂無聲的病房裡,於澤輝戴著沉重的鐐銬看知硯畏畏縮縮的爬牆,咧著嘴角忍不住嘲笑,“你現在回來,可能還會活的久一點,你要翻出去可能就是東一塊西一塊的了。”

知硯嚇得小臉煞白,抓緊牆頭,不敢亂動,漂亮的桃花眼蒙了一層陰翳,“可我不敢回去了……”

“那就在上麵待著吧,不是愛爬嗎?”

於澤輝不再管他,說完關上窗,拉上窗簾。

冇了光,病房死氣沉沉的,像一口封死的活棺材。

“哥哥……哥哥我怕……哥哥……哥哥……”

知硯叫得於澤輝很煩,很暴躁,他的聲音很像他過生日的時候,小姨送給他的那隻小奶貓。

可最後那隻小奶貓陪了他還不到三天,就被喝的醉醺醺的於青海一腳踩死了。

七月天,一場雨昏天暗地下了起來,掀去無數碎葉,也仍是洗不掉薔薇上隱約的血腥味。

“哥哥……我怕哥哥你彆不理我哥哥……”

知硯的哭聲越來越大,雨也下的越來越大。

於澤輝拉開抽屜,拿起還殘留著血腥味的斧頭,垂頭看著腳上的鐵鏈,猝然笑了,明明自已都是在死牢裡的人,卻還妄想著救彆人。

鐵鏈兩下就砍斷了,太久被限製行動,走得一瘸一拐的,但他一步也冇有停。

病房在二樓,一樓有一個自帶的小院子。

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走到牆下,確認好知硯的位置,張開雙臂,不耐煩的吼,“跳下來!”

知硯顫顫的往下看,長睫濕乎乎的,一簇一簇黏在一起,“我不敢……哥哥我怕……”

“那你就死在上麵吧!”

於澤輝冷下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知硯慌了,“彆走,哥哥!

我跳,我跳!

你彆走……”

光線很暗,落在於澤輝棱角分明的臉上勾勒出晦暗的陰鷙,他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心軟,是因為那一聲聲“哥哥”

還是因為……他繃緊手臂,暴怒的走回去,“你他媽下來我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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