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現代行俠記 第89章 警械訓練
清晨的訓練場上,露水未曦,空氣裡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濕冷氣息,吸入肺裡帶著一絲清冽。魯智深站在佇列裡,像一座被硬塞進狹小盔甲裡的鐵塔。他身上那套嶄新的作訓服,深藍色的布料緊繃繃地裹著他虯結如岩石的肌肉,尤其是肩膀和後背處,布料纖維被拉扯得發出細微的呻吟,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那爆炸性的力量徹底撕裂。
他有些不自在地扭動著脖子,粗壯的脖頸發出輕微的“哢吧”聲。這身衣服,遠不如他那件洗得發白的對襟褂子來得自在。
“立正!稍息!”教官王鐵軍那如同鐵塊摩擦般的嗓音在空曠的場地上炸響。他背著手,黝黑的臉膛繃得像塊生鐵,目光銳利如鷹隼,在隊伍前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彷彿在震動。“今天!進行防暴裝備實操訓練!”他猛地停下,指向地上那一排整齊碼放的藍黑色防暴盾牌,“記住!防暴盾牌!是處置群體**件的第一道防線!是保護戰友、隔離危險的屏障!使用它,要穩!要準!更要狠!”
魯智深的目光瞬間被那些盾牌牢牢吸住!那盾牌通體由高強度聚碳酸酯製成,泛著冷硬的幽光,高約一米二,寬約六十厘米,厚度驚人,重量接近八公斤。對於普通警員來說,需要雙手持握,沉甸甸的頗有分量。但魯智深隻是瞥了一眼,心裡就估摸出個大概——這分量,在他手裡,單手就能輕鬆提溜起來!
“現在!我示範標準持盾姿勢!都給我看仔細了!”王教官低吼一聲,彎腰抄起一麵盾牌。左手精準地扣住內側的u型把手,五指收攏,指節發白;右手則穩穩扶住盾牌上緣,手臂肌肉繃緊。他身體微微前傾,重心下沉,整個人如同一塊即將投入激流的礁石。“注意!重心要穩!步伐要…”
王教官的“要”字還在喉嚨裡打轉!
佇列中,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經按捺不住!魯智深一個箭步跨出,蒲扇般的大手閃電般抓起一麵盾牌!入手沉甸甸的冰涼觸感讓他精神一振!他下意識地在手裡掂了掂分量,那動作隨意得如同掂量一根木棍。突然,他眼睛一亮,彷彿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脫口而出:“咦?這物事…倒像極了灑家當年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
話音未落!
“呼——!”
風聲驟起!
隻見魯智深右手單持盾牌,猛地一個旋身!那麵沉重的防暴盾在他手中竟如同沒有重量般輕盈!瞬間化作一道旋轉的黑色旋風!帶起的勁風呼嘯著掠過周圍人的臉頰,颳得生疼!緊接著,他左腳踏前一步,腰馬合一,力從地起!那麵盾牌被他高高掄起,帶著一股開山裂石般的威勢,自上而下狠狠劈出!正是少林瘋魔杖法中剛猛無儔的殺招——“力劈華山”!
“魯智深!停下!”王教官臉色劇變,厲聲咆哮!聲音都變了調!
但此刻的魯智深,早已沉浸在一種玄妙的武學境界之中!那冰冷的防暴盾牌,在他手中彷彿真的幻化成了那根伴隨他半生、飲血無數的沉重禪杖!人盾合一!身隨盾走!盾隨身動!一套精妙絕倫、剛猛霸烈的瘋魔杖法被他酣暢淋漓地施展出來!身形如狂龍出海,盾影似怒蛟翻江!“烏龍擺尾”!盾牌橫掃,帶起一片淩厲的罡風!“青龍出水”!盾尖如毒蛇吐信,點刺刁鑽!“風卷殘雲”!盾麵旋轉如輪,潑水不進!周圍的輔警們被那狂暴的勁風和駭人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臉色發白,生怕被那飛舞的黑色巨獸刮到!
“好!太帥了!”人群中不知是誰,被這驚世駭俗的“盾牌舞”震撼得失聲叫好!緊接著,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隨即彙成一片!
魯智深聽到喝彩,胸中豪氣更盛!他虎目圓睜,一聲暴喝如同平地驚雷:“呔!”身形猛地前衝,使出了瘋魔杖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式——“橫掃千軍”!那麵沉重的盾牌被他灌注了全身之力,帶著撕裂空氣的恐怖尖嘯,如同巨靈神揮動開天巨斧,橫向掃出!目標直指訓練場邊緣一棵碗口粗、枝葉繁茂的綠化樹!
“哢嚓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如同朽木斷裂般的巨響!
那棵無辜的綠化樹,樹乾在盾牌邊緣恐怖的撞擊力下,如同被無形的巨斧劈中!瞬間斷裂!巨大的樹冠帶著沉悶的風聲,轟然砸落在地!枝葉飛濺,塵土飛揚!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隻剩下樹葉在風中簌簌抖動的細微聲響,以及眾人粗重的喘息聲。
魯智深這才如夢初醒!他停下動作,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手中完好無損、甚至沒沾上多少樹皮的盾牌,又看了看那棵攔腰折斷、淒慘倒地的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習慣性地撓了撓他那顆油亮的光頭:“這個…灑家一時興起…沒收住手…”
“魯!智!深!”王教官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灰,額角青筋暴跳,太陽穴突突直跳,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這是警械訓練!不是他媽的街頭賣藝!更不是少林寺演武場!”他指著那棵斷樹,手指都在哆嗦,“一棵市政綠化樹!價值至少兩千!從你這個月工資裡扣!一分不少!”
“兩千?!”魯智深一聽要扣錢,眼睛瞪得溜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彆啊教官!這樹…這樹還能救!灑家這就給它扶起來!”
話音未落,他一個箭步衝到斷樹前。彎腰,沉腰,雙臂如同鐵鉗般緊緊箍住那粗壯的樹乾!一聲悶雷般的低喝從他胸腔深處炸響:“起——!”隻見他腰背發力,渾身肌肉如同虯龍般賁張!那棵沉重的斷樹,竟被他硬生生地從土坑裡連根拔起!樹根上還帶著大塊濕潤的泥土!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注視下,魯智深小心翼翼地將樹乾斷茬對準土坑,用力插了回去!還用他那雙大腳丫子,在樹根周圍用力踩踏,把泥土踩得嚴嚴實實!末了,還拍了拍樹乾,一臉得意:“看!這不就好了!穩當著呢!”
“好個屁!”王教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眼前發黑,“樹都他媽斷成兩截了!你插回去就能活?!你以為這是插花啊?!”
彷彿為了印證王教官的話,那棵被強行“扶正”的樹,在眾人絕望的目光中,先是微微搖晃,然後帶著一種慢鏡頭般的悲壯感,緩緩地、不可逆轉地向一側傾斜…傾斜…最終“砰”地一聲巨響,再次重重砸倒在地!這次還順帶壓斷了兩棵旁邊無辜的小灌木!
魯智深看著自己一手造成的“二次傷害”,張了張嘴,終究是訕訕地不敢再吭聲了。王教官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把那光頭按進土裡的衝動,從牙縫裡擠出命令:“繼續訓練!魯智深!你給我站到那邊去!看著!不準再碰任何裝備!”
接下來的訓練,對魯智深來說簡直是酷刑。他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孤零零地站在訓練場邊緣的樹蔭下(離其他樹遠遠的)。那雙蒲扇般的大手,無處安放地搓來搓去,指關節捏得哢吧作響。他看著隊友們笨拙地練習著標準的持盾姿勢、推進隊形,那小心翼翼、一板一眼的樣子,讓他心裡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癢!太癢了!那盾牌在他眼裡,就是絕世神兵!卻被用來擺姿勢!簡直是暴殄天物!
訓練結束的哨聲終於響起。王教官鐵青著臉,把魯智深單獨叫到一邊。
“魯師傅,”王教官的語氣緩和了些,但眼神依舊銳利,“我知道你功夫深,本事大。但警隊有警隊的規矩!防暴盾牌是製式裝備,使用有嚴格的操作規範!”他指著訓練場,“你今天這樣亂來,萬一盾牌脫手砸到人怎麼辦?萬一隊友配合失誤被你誤傷怎麼辦?這不是江湖比武!這是紀律部隊!”
魯智深低著頭,看著自己沾滿泥土的警靴,悶聲道:“教官教訓的是。灑家…我以後一定注意。守規矩。”聲音裡帶著點不甘,但更多的是認錯。
王教官看著他這副樣子,歎了口氣,從資料夾裡抽出一張紙:“行了,去財務處交罰款吧。三棵樹,園林局那邊報了價,六千。”
“六千?!”魯智深猛地抬起頭,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那樹販子也太黑心了!金子打的樹啊?!”
“市政綠化,明碼標價!”王教官把罰單塞到他手裡,板著臉補充道,“記得要發票!正規發票!”
揣著那張沉甸甸的六千塊罰單,魯智深下午來到了市園林局。接待他的是個戴著厚厚眼鏡、頭發稀疏的中年男子。對方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看了看罰單:“哦,訓練場那幾棵樹啊。我們已經聯係供應商補種了,錢你直接交給他們就行。”
“供應商?”魯智深一愣,“不是交給你們園林局?”
“我們隻負責開罰單和監管,補種是外包給綠化公司的。”眼鏡男遞給他一張名片,上麵印著“綠野仙蹤園林綠化公司”,“打這個電話,找李經理。”
魯智深半信半疑地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電話那頭是個異常熱情的聲音:“哎呀!是魯警官吧?您好您好!久仰大名!我這就派人過去收錢!您稍等!馬上到!”
半小時後,一輛鏽跡斑斑、叮當作響的破三輪車晃晃悠悠地騎到了約定的街角。車上歪歪斜斜地捆著幾棵蔫頭耷腦、根係都裸露在外的小樹苗。騎車的是個穿著褪色迷彩服、麵板黝黑、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他搓著手,眼神躲閃地看著魯智深:“您…您就是那個…呃…弄斷樹的警察同誌?”
魯智深點點頭,掏出準備好的六千塊錢現金:“給,賠樹的錢。”
男子接過錢,手指飛快地撚動,沾著唾沫數了一遍,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邊緣都磨毛了的收據,上麵用圓珠筆歪歪扭扭地寫著“樹苗款”三個字,連個公章都沒有。“給,發票。”
魯智深接過一看,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你這發票不對啊!單位抬頭呢?稅號呢?蓋的章呢?”
男子神色一慌,額角滲出細汗:“這個…這個…我們小本生意,沒…沒有那種正規發票…您看…錢數對就行了吧?”
魯智深眼中精光一閃!他猛地伸出手,如同鐵鉗般扣住了男子的手腕!力道之大,讓男子“哎喲”一聲痛撥出來!“等等!你這些樹苗是哪來的?有檢疫證明嗎?有正規采購憑證嗎?”
男子疼得齜牙咧嘴,臉都白了:“輕點輕點!警察同誌!我…我就是個跑腿拉貨的…樹…樹是…是…”
魯智深另一隻手粗暴地翻開車上那幾棵可憐的小樹苗,發現根部包裹的泥土鬆散不堪,還帶著野地裡特有的雜草根莖,明顯是剛從某個荒郊野嶺胡亂挖來的!他冷笑一聲,聲如寒冰:“好哇!灑家正愁這六千塊罰得憋屈!倒逮著個無證經營、濫挖濫采的樹販子!走!跟灑家去派出所走一趟!好好說道說道!”
男子一聽“派出所”三個字,腿肚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警察同誌!我錯了!我錯了!這錢還您!都還您!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魯智深正要說話,褲兜裡的手機突然像催命符一樣瘋狂震動起來!是老張打來的!
“魯師傅!你在哪呢?!趕緊回所裡!出大事了!你上熱搜了!爆了!”老張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激動得變了調。
“啥熱搜?”魯智深一頭霧水,“灑家又咋了?”
“還咋了?!你上午耍盾牌的視訊!被人傳到網上了!點選量都破百萬了!還在瘋漲!”
原來,上午訓練時,有路過的群眾用手機拍下了魯智深那驚世駭俗的“盾牌舞”,配上激昂的《男兒當自強》背景音樂,上傳到了短視訊平台。視訊裡,魯智深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虎虎生風的霸氣、尤其是最後那“力劈華山”斬斷大樹的震撼一幕,瞬間引爆了整個網路!
最猛盾牌舞者#
#警界掃地僧#
#現實版魯智深#
等話題如同坐火箭般衝上熱搜榜前列!
魯智深掛掉電話,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眼前瑟瑟發抖、麵如土色的樹販子,又低頭看了看手裡那疊沉甸甸的六千塊錢。他臉上的怒容漸漸消散,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在樹販子眼裡卻比剛才的怒容更可怕:“算你走運!”他把錢塞回樹販子手裡,“這錢,灑家不要了!你拿去!”他指了指那些蔫了吧唧的樹苗,“去正規苗圃!買好樹苗!給灑家好好種回去!要是再讓灑家逮著你坑蒙拐騙、濫挖濫采…”
“不敢了不敢了!謝謝警官!謝謝魯大師!我這就去!這就去!”男子如蒙大赦,接過錢,點頭哈腰,推著三輪車一溜煙跑了,比兔子還快。
回到城東派出所,魯智深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有掩飾不住的敬佩,有看熱鬨的羨慕,更多的是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老張像一陣風似的衝過來,二話不說,把一部手機懟到他眼前:“快看!你自己看吧!”
手機螢幕上,正是他上午那場驚世駭俗的“盾牌禪杖舞”!高清畫質下,他每一個動作都清晰無比,力量感爆棚!尤其是劈斷大樹那一下,慢鏡頭回放,盾牌邊緣與樹乾接觸的瞬間,木屑紛飛,震撼力十足!彈幕如同瀑布般瘋狂滾動:
“臥槽!這是人形高達吧?!”
“盾牌當禪杖耍?!這操作太騷了!”
“魯大師!請收下我的膝蓋!開班嗎?學費好說!”
“警隊臥虎藏龍!這纔是真正的掃地僧!”
“這身手當輔警?屈才了!建議特招進特警隊!”
“瘋魔杖法!絕對是少林瘋魔杖法!我爺爺練過!”
更離譜的是,視訊下方評論區裡,已經有自稱“武術世家”的人開始逐幀分析他的動作,煞有介事地標注出“力劈華山”、“橫掃千軍”、“烏龍擺尾”等招式名稱,還有人貼出了古籍中關於瘋魔杖法的圖文對照!
魯智深看得目瞪口呆。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身後。是王教官。
“魯智深,”王教官的聲音響起,依舊嚴肅,但魯智深敏銳地捕捉到一絲與往日不同的意味,似乎…帶著點無奈的笑意?“鑒於你在‘非傳統警械使用’方麵的…嗯…特殊才能和巨大影響力,隊裡決定,讓你參加下週的市局防暴戰術創新研討會。”
“研討會?”魯智深眨巴著牛眼,一臉懵,“啥意思?”
“意思就是,”王教官終於忍不住,嘴角向上扯了扯,露出一絲極其罕見的笑容,“你那一套雖然不按常理出牌,野路子出身,但效果…確實他孃的驚人!上頭想看看,能不能把你這種‘野路子’的實戰效果,和我們正規的防暴戰術揉巴揉巴,搞點新東西出來。”
老張在一旁嘿嘿直樂,用力拍著魯智深的肩膀:“恭喜啊魯師傅!你這是因禍得福!不!是‘一盾成名’!要發達了!”
魯智深摸著光頭,消化了半天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才猛地想起什麼,期期艾艾地問:“那…那灑家的六千塊錢罰款…”
“已經按程式報上去了,”王教官板起臉,恢複了嚴肅,“流程不能亂。該扣還得扣。不過…”他壓低聲音,湊近了些,“如果下週研討會真能搞出點名堂,弄出點成果,說不定…所裡能幫你申請個特彆經費報銷?”
當晚,老徐燒烤攤。油煙繚繞,人聲鼎沸。魯智深和老張坐在角落的小馬紮上,麵前擺著一堆烤串和幾瓶冰鎮啤酒。
“魯師傅,”老張舉起酒杯,臉上帶著促狹的笑,“你這‘盾牌禪杖’可算是給咱城東所,不,給全市警隊長臉了!開天辟地頭一遭!不過下次訓練,您老能不能提前吱一聲?我好躲遠點,免得被你那‘瘋魔盾法’的餘波掃到,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魯智深哈哈大笑,聲震屋瓦,引得旁邊幾桌食客紛紛側目。他舉起酒杯,跟老張重重一碰,冰涼的啤酒泡沫濺了出來:“哈哈哈!老張放心!灑家現在知道了!警隊的規矩得守!條條框框得認!”他灌了一大口啤酒,抹了抹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不過嘛…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能把那鬨事的賊廝鳥製住,保護好老百姓,管他手裡拿的是盾牌!還是禪杖!好用!就是好家夥!”
“說得好!”老張也豪氣地一飲而儘,杯底重重頓在油膩的小桌上,“為咱們的‘非傳統警械應用專家’!乾杯!”
兩人正喝得興起,烤串的煙火氣混著啤酒的麥芽香,氣氛熱烈。突然,魯智深褲兜裡的手機又嗡嗡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魯智深大著舌頭問。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熱情洋溢、帶著點播音腔的男聲:“喂?您好!請問是魯智深魯大師嗎?我們是省武術協會的!看了您那段驚世駭俗的盾牌表演,驚為天人!我們誠摯邀請您參加下個月在省城舉辦的‘全國傳統武術創新交流大賽’!我們特彆為您設立了‘器械創新應用’展示環節!您看…”
魯智深和老張麵麵相覷,手裡舉著的烤串都忘了往嘴裡送。愣了幾秒,兩人同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笑聲在燒烤攤嘈雜的背景音中格外響亮,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側目。
魯智深對著電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哈哈哈!好說!好說!灑家…我考慮考慮!”他掛掉電話,看著老張,又看看手裡的烤串,再想想那麵差點讓他破產的防暴盾牌,隻覺得這輔警當的,真他孃的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