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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葬崗棄女,暴君掌心的嬌寵公主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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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

我女扮男裝替哥哥披甲殺敵,他風光加身成了將軍。

這一世,我們一同重生。

我剛出生。

印象中溫潤如玉的哥哥卻買通穩婆,聲冷如冰:

「把她丟進亂葬崗喂狼!回去告訴家主,二小姐已胎死腹中。」

隨後。

他陰鷙地盯著我這張繈褓裡的小臉:

「你最該死!誰讓你害死了枝枝。」

01

亂葬崗夜色如墨,陰風滲骨。

腐屍與血腥混雜的惡氣撲鼻而來。

令人作嘔。

哥哥充斥著恨意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如意!你太該死!」

「你害死枝枝,你要償命!」

我內心荒涼一片。

明白哥哥已然重生。

此刻身處煉獄,仰望漆黑蒼穹,胸腔被憤恨填滿。

上一世。

我在血海中摸爬滾打。

女扮男裝,上陣殺敵。

為哥哥奪下無數軍功。

替他清除,所有暗箭與仇家。

護他一生安穩。

如今重活一世。

他卻因假千金恨我入骨。

恨不得。

我死。

我淡漠睜開眼,內心冰涼一片。

這一世。

我也重生了。

02

唐枝。

本是哥哥後來撿回來的假千金。

前世。

一個不知名的乞兒。

在大雪之日抱住哥哥的腿不肯撒開。

那雙赤紅的雙眼,竟輕而易舉俘虜了哥哥的心。

她被接回唐家,好生將養著。

成為唐家三小姐。

十幾年綢繆做戲。

終於得償所願。

贏得哥哥幾分憐惜。

平日對我諸多陷害,我從未放在心上。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覬覦哥哥。

她本意欲下藥,爬上哥哥的床。

被我發現。

直接綁了丟到了門外,自生自滅。

卻被醉酒的馬夫撿去,一夜荒唐。

而後她不堪受辱。

自縊身亡。

03

那一日。

哥哥痛苦萬分。

掐著我的脖頸,質問我為何。

「為何,要害我心愛之人?」

我艱難抬眼,冷冷答道:

「她與唐家素有仇恨。她接近你,不過是為了報複罷了!」

哥哥雙目通紅,一腳將我踹翻在地,吼道:

「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

「枝枝願意為我放下仇恨!是你害死了她!」

自此數年,哥哥與我形同陌路。

直到。

哥哥以將軍之名遠征西涼。

父親命我暗中護衛。

戰場上,我替他擋下致命一箭,胸口被穿透。

痛極深處,伸手想抓住他。

千言萬語,隻剩一句:

「哥哥——」

他卻後退一步,滿眼恨意。

在我倒下的瞬間,赤眼狂笑:

「唐如意,你早該死!」

「早該為枝枝償命!」

04

暗夜深沉,遠處狼嚎悚然。

我不敢出聲,警惕環顧。

嬰兒之軀束手束腳,跑不了躲不掉。

若狼撲來。

我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須臾。

沉重的獸息聲逼近。

幾頭野狼,踏著屍骨走來。

眼底鬼火般的綠光跳躍,狼嘯震天。

它們蓄勢欲撲。

我已心如死灰。

就在那一瞬。

一道利箭破空而來!

一箭。

兩箭。

四箭!

乾脆利落。

四頭惡狼,倒地抽搐。

月光下。

一個紅衣小少年站在屍海處,側頭挑眉。

金弓還在手裡,高高舉著。

唇角勾著惡劣的笑。

他身後。

一個十餘歲的小太監腿肚子打著顫。

聲帶都破了音:

「殿……殿下,這狼……怎麼處置?」

小少年從屍堆上躍下。

背手輕笑,語氣漫不經心:

「剝了。」

04

我渾身一僵,狠狠打了個冷顫。

狼還未斷氣,哀嚎著。

那紅衣小殿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

奶團子一般的年紀。

卻隨口說著剝皮的話。

童顏配陰冷。

駭人至極。

我暗中思忖,來的是哪位殿下。

貞寧八年,朝堂向來崇文抑武。

皇嗣中,並無幾人善弓馬。

小太監腿軟如泥,不敢上前。

小殿下便自靴筒抽出短匕,隨手丟給他。

「剝皮,快些。」

說完,他已蹦到我跟前。

我心頭一緊,立刻閉眼裝死。

「咦,活小孩?」

冰涼的手指點上我的臉頰。

嚇得我驀地睜眼。

正對上,那一雙漆黑亮晶小野狼似的眼睛。

「熱的!活的!」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

嘴角勾出一個興奮又邪氣的笑。

「你做我妹妹,好不好?」

一秒。

二秒。

三秒。

「不說話,那就一起剝了吧!」

我:「???」

05

小殿下一句話甩出。

小太監嚇得立刻衝到我麵前,結結巴巴解釋:

「殿下!她還不會說話啊!」

我眨了眨眼,看著他。

小殿下嘴角一咧,笑得肆意。

「我知道,我逗她玩。」

「這小孩兒膽子大,沒哭。我喜歡。」

小太監抹汗,自言自語般嘀咕:

「有沒有可能,她是太小了,還聽不懂你在威脅她。」

小殿下耳尖動了動,不理他。

他抬手指了指那隻還在抽搐的狼。

「怎麼回事?」

小太監瞬間腿軟。

撲通跪下,拚命磕頭。

「殿下饒命!小人不會剝皮!求殿下饒命!」

「喔。」

小殿下接過匕首,語氣平靜得可怕。

「那你真笨。」

「看好了,學。」

他淡定蹲下,動作乾淨利落。

三下兩下,就將一隻狼剝了個乾淨。

隨手從地上抽出一張剛剝好的狼皮。

血淋淋的。

丟給小太監。

「裹著她,帶回宮。」

06

小太監手腳發抖。

一邊把血淋淋的狼皮裹到我身上,一邊低聲抱怨。

「我這是什麼命啊……彆人都升進內務府,我偏偏落在這瘋太子手裡。」

「老天爺,要不你直接把我收了吧!」

我眼皮狠狠一跳。

太子?

貞寧八年的太子薛紹。

十二年後的暴君明止。

薛紹登基不過一月,便因殘暴無道被逼宮。

最終被太後一劍封喉。

當場斃命。

他死的時候,我還在邊境的軍隊裡。

再回京城時。

新帝駕臨,太後親政,天下太平。

我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命大不死。

竟偏偏倒黴催的,落到了這個未來的暴君手裡。

07

那夜風寒入骨,在亂葬崗驚嚇過度。

我大病一場,薛紹請人來治。

我才勉強,又撿回一條命。

此後,便一直體虛乏力。

太子薛紹隻能將我安置在城外古寺。

每月親自來看望,送藥送食。

他並不像傳聞裡那般荒淫無度,暴虐兇殘。

照顧我,多事無巨細。

更是請來高人教我文韜武略,教我習武強身。

他為我梳頭時便說:

「阿月,亂世之中,多學一些,方可自保。」

我勤勤懇懇練習,暗中重拾前世的戰力。

前世今生,我亦殺伐果決。

十丈之內,絕頂高手可一招斃命。

每次他來看我,都會比量我的身高,語氣溫柔。

「小月兒,又長高了。」

「再過些時日,就能和哥哥一樣高了。」

十五年已過。

山中高僧遣人下山送信,稱我已痊癒。

薛紹回信。

「本宮自會親自來接。」

08

二十歲的薛紹,身姿挺拔,容貌無雙。

明明光風霽月之像,卻偏愛穿一身大紅。

手執金扇,招搖肆意。

坊間都說,這位太子殿下脾性乖戾,心思難測。

年紀輕輕,卻心狠手辣。

丞相為首的右黨一派曾向他獻了成堆美姬。

一夜之間,美人兒全部暴斃。

屍首也被人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而進獻之人的府門外,則都被人潑滿了黑狗血。

血淋淋地寫著——

「還我命來。」

所有涉事者閉門不出,整整七日,纔敢上街。

太子殿下「一戰」成名。

令人聞風喪膽。

可於我而言。

太子薛紹,是救命恩人。

是哥哥。

當年那個腿抖的小太監,名喚暨容,依舊跟在他身邊。

見到我時,恭恭敬敬地喊道:

「恭迎玉公主回府。」

薛紹替我取的名字,薛玉。

我眼彎成月。

薛紹指間的黑色佛珠纏繞又鬆開。

見到我。

他張開雙臂,肆意一笑:

「小玉兒,過來。」

09

回京的馬車裡。

薛紹斜倚軟榻,看著我,語氣懶散。

「小玉兒,回京之後,可有想做之事?」

我撥開簾幕,望著蜿蜒山路。

如不諳世事的少女般,展眉輕笑:

「當然有啦。」

「我要和太子哥哥一起吃遍京城美食!聽戲!賞舞!騎馬!喝酒!」

薛紹抬袖,一指輕輕敲上我額頭。

「小小年紀,就惦記喝酒。」

我捂著額頭,佯裝委屈。

「疼疼疼!太子哥哥!你多大的人了,還欺負小孩。」

薛紹放聲大笑。

我偏過頭,揉著白嫩的額角。

眼底,卻瞬間冰涼。

十五年了。

唐家必然已接回那假千金。

算算時日。

唐枝會在半年後,哥哥唐沐的生辰宴上動手。

這一次。

唐家興衰,全憑哥哥一念。

而我。

隻做旁觀。

10

低調出行的馬車一路駛入京城。

依舊繁華喧鬨。

街邊的糖人小販、饅頭鋪子、茶水攤子……人潮滾滾。

忽然,一道熟悉的銀鈴聲傳來。

「沐哥哥!我要這個,我還要那個!」

是唐枝。

我推開車窗。

唐枝身穿粉衣羅裙,正挽著唐沐的手撒嬌。

唐沐一身黑錦袍,眉目含笑,左臂卻纏著繃帶。

傷了?

薛紹瞧見我炙熱的目光,語氣帶笑:

「唐家大公子唐沐。若你看上……」

「太子哥哥!你又取笑我。」

我搖頭,眨眼裝作好奇。

「他們看衣著打扮氣度不凡。我隻是想知道,他那傷怎麼來的。」

11

薛紹撚起一顆葡萄,麵無表情地咬下。

「唐家大公子為自家妹妹,和鏢局少主楚枕鴻打了一架。」

我眼睛亮亮的:

「然後呢?」

「慘敗。全城皆知。」

我撇嘴,裝作天真:

「哼,我還以為他是練家子,沒想到這麼不堪。原本還想和他過兩招呢。」

心底卻默默咀嚼那個名字。

楚枕鴻。

南豐鏢局小少爺。

鏢局生意遍佈奉都,就連丞相府都多少賣他爹幾分薄麵。

唐沐倒是膽大。

為了唐枝,連命都敢往人腳下送。

也是。

那可是唐枝。

他不惜謀害親妹妹,也要留下的唐枝。

薛紹見我神色變化,湊近探問。

「小玉兒,今日對唐家格外上心?」

我心頭一緊,臉頰瞬間染上紅意,將他推開。

「我管他姓唐姓李。我就是手癢,想找人練練。太子哥哥,你彆總是嚇我好不好。」

薛紹仰頭笑著,又往嘴裡扔了顆葡萄。

「切磋,我也行。要不,我陪你?」

我抬眼看他,也輕輕笑起來。

「太子哥哥若能陪我,那定然是極好的。」

目光無意轉到窗外,臉上的笑意未消。

正與車外的唐沐對上。

那一瞬。

我看到唐沐的瞳孔驟然緊縮。

駭然的目光與我對視上。

我神情不動。

無聲勾唇,冷笑。

唐沐陡然僵在了原地。

身後,唐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眉心微蹙,拉著他的手撒嬌。

「哥哥,你怎麼了?」

「無事。或許是我眼花看錯了。」

唐沐蒼白著臉。

望著遠去的馬車,收回了思緒。

12

三月三,花神節。

太子在府裡設宴。

唐家收到請帖,特意攜兒女前來參宴。

唐枝打扮的花枝招展。

唐母握著她的手,暗中為她介紹各家的名門公子。

隻可惜。

唐枝的一雙美眸,隻在唐沐身上流轉。

二人遙遙對視一眼,便紅了雙頰。

主母們先行一步,去前廳坐下。

我淡淡一笑,前去迎貴女。

丫鬟杏兒溫聲道:

「還請各位隨奴家淨手。」

我站在廊下,戴著麵紗,作出手勢:

「請。」

風自長廊穿堂而來,掀起我半側麵紗。

男席那邊不知是誰先看到的,隨即竊聲四起:

「那是哪家的小姐?」

「隻露半張臉便這般絕色。」

我懶得理會,目光仍淡淡垂著。

卻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唐沐。

他瞳孔驟縮,眼神如同撞見厲鬼般恐懼。

唐枝順勢循著他的視線看過來。

那一瞬,冷光掠過她的眼底。

貴女們挨個向前。

輪到唐枝經過我身側。

她身形輕輕一偏,白紗一晃。

下一秒,我肩頭一沉。

隻聽「刺啦」一聲。

裙擺被她硬生生拽破。

她倒地比我還快,柔聲帶淚:

「哎呀……我的腳……」

旁側幾名貴女立刻圍上來,扶著她,立刻先聲奪人道:

「什麼下賤小婢,敢衝撞鎮國公府的小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安靜站在原地。

目光涼涼落在唐枝白得發寒的手指上。

破綻清晰到可笑。

13

先前男賓那幾句驚歎,本就讓這些貴女心裡不痛快。

此時朝我興師問罪,根本不是替唐家出頭。

她們要的,不過是逞一口閒氣。

杏兒氣急敗壞想替我開口:

「這位是——」

我抬手擋住她,聲音輕快:

「你先退下。」

隨即抬眸,輕笑起來:

「我倒想問問,是誰親眼看見我做的?平白汙我清白的人,命不太長,慣例如此。」

唐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

她嚇得又是「哎呦」一聲。

剛才說腳踝疼。

這會兒說覺得自己整條腿都斷了。

站在最前頭的。

乃是侯門千金溫舒畫。

這位從前仗著家底殷實,一向桀驁。

與唐枝沆瀣一氣。

用的手段,一個比一個下作。

她的神色微微皸裂,厲聲喊道:

「下賤奴才,牙尖嘴利,我這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太子府裡的另一丫鬟折春,聞言慌忙跑來下跪:

「使不得使不得!娘子!這位是咱們太子的……」

「太子的妾室?」

溫舒畫打斷她的話,雙眼陰寒:

「你編謊話也要動動腦子!天底下誰不知道,咱們太子不近女色,太子府裡何曾養過女人。」

「誰敢攔我,直接拉出去杖斃!」

「來人!割了她的舌頭,有什麼事,我擔著。」

我拍拍手,笑起來:

「姐姐,真擔得起嗎?」

左右誰都得罪不起,那折春嚇得瘋狂在地上磕頭。

溫舒畫怒火上湧,手掌揚得老高。

要給我來個當眾示威。

我懶得抬眼,隻輕輕抬起左手。

不過三成功力,便將她那隻手按在半空裡動彈不得。

下一瞬。

右手如風,左右開弓。

清脆耳光聲一連串炸開,落在她臉上比鼓點還密。

「賤婢……快放手!」

「疼!疼死我了!」

「賤人,你竟敢——」

「疼!啊!疼!」

「祖宗!大俠!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罵得亂七八糟,求饒的姿態又極其狼狽。

全程不過一瞬。

我鬆手。

溫舒畫像被抽了魂,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侯門小姐。

這會兒頂著一張豬頭似的臉。

哭得梨花帶雨。

周圍貴女與賓客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眼底儘是駭然。

誰也不曾想。

一個看似柔弱的「婢女」,能把溫家千金當場打成這樣。

14

趁溫舒畫發愣的功夫。

我轉而看向坐在地上的唐枝:

「鎮國公家的那位,這位小姐幫你出頭,你倒是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唐枝雙眼含淚: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我冷言道:

「是你自己故意摔的,還是我絆倒的?咱們倆個,心知肚明。」

「不過呢……」

我一邊撣衣袖,一邊往前走。

貴女們手挽手,嚇得紛紛後退。

「既然大家都覺得你因我受傷,我也不能讓人冤枉了我。」

「啊——」

下一秒。

我一腳狠狠踩在唐枝的腳踝處。

用巧勁一扭,疼的她眼冒淚花。

唐枝倒抽一口涼氣:

「你!你!」

她看到了我身後之人,突然尖叫起來:

「哥——」

「你要給我報仇啊哥!我的腿被這個婢女踩斷了!」

「找死!」

15

眾人聞聲。

隻見唐沐麵色鐵青,一步步朝我走來。

垂眸走到我麵前: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唐家一個交代?」

貴女們低聲耳語:

「唐沐最疼他這位妹妹了。」

「這婢女,今日可是慘了。」

「我看她也是個狠角色。」

我聽著眾人議論紛紛,笑笑:

「什麼交代?」

唐枝見到唐沐,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雙目含淚,柔弱一句:

「哥哥,枝枝好疼。」

唐沐心疼的蹲下,安慰她:

「哥哥已經派人去請太醫。」

他再度站起來,神色陰冷:

「我不管你是誰,傷了枝枝,就該死!說!你為何要故意將枝枝致殘!」

貴女們再度發抖。

16

「看來傳聞是真的。這唐沐,隻要遇到唐枝的事就會發狂。」

「今日可是太子設宴,他還真能為唐枝血濺太子府?這可是大不敬。」

唐沐冷笑:

「隻要你道歉,我可以留你一命!留下胳膊,還是一條腿,你來選。」

唐沐,到底還是以為。

我和前世一樣。

任由他誤會傷害,也不反抗分毫。

我衣袖之下的手,握緊又鬆
????
開,繼而笑道:

「道歉的,該是唐大小姐。」

「她故意扯壞了我的衣裙,自然要賠。」

「我踩傷她的腳,便兩清了。」

「可這汙人清白的話是她說的,叫人平白冤枉我。你說,她該不該向我道歉?」

「不知悔改!」

唐沐氣的揚手,幾個與唐家交好的貴女親自動手,將我鉗製住。

「那就等死吧!」

唐沐派人去取長劍。

緊接著。

溫舒畫反應過來,腫著臉走到我麵前。

扯下我臉上的麵紗,愣了片刻。

接著。

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果真是個狐媚子。」

「來人,先割了她的舌頭!再毀了她的臉!」

17

園門前的風乍起,吹散一院子議論聲。

「母後,這就是……玉、兒?」

薛紹腳步一頓,眸光陡然沉了下去。

他適纔去接皇後。

抬眼卻看到這一鬨劇。

長廊儘頭,我被人左右架著,臉頰紅腫。

薛紹臉色鐵青。

快步從廊下走來,尚未來得及說話。

偏偏有人不怕死。

溫舒畫挺直脖子,輕輕一笑,福了福身:

「太子殿下,這賤婢冒充您府中妾侍,被小女略施懲戒,還請勿怪……」

話音還未落。

「滾!」

薛紹隻是冷冷一抬手,袖風勁猛,溫舒畫像斷線的紙鳶似的往後摔去。

全場驟靜。

薛紹眸色沉如深淵,跨步而來。

鉗著我的幾名貴女被他僅是一眼掃過,就嚇得腿軟鬆手。

下一瞬。

我被他緊緊攬進懷裡。

「誰準你們動她的?」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

帶著毀滅般的危險。

眾人呼吸皆停。

我柔弱無助的抓著他的衣袖,躲在他懷裡嚶嚶嚶:

「太子哥哥……她們,她們都欺負玉兒,玉兒好疼啊!」

貴女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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