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 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51
-老闆顯然對莊映棠過不過敏不感興趣,一扭臉,把背對著林摯,接著專心看他的收藏去了。
林摯端著酒杯走回他們的卡座,走到近處,藉著五彩斑斕的燈光,他忽然發現卡座裡居然多了好幾個人。四個殺馬特非主流喝得醉醺醺的,酒氣在空氣中亂飄,把莊映棠堵得都快看不見了。林摯趕緊三步並兩步衝過去,大聲質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那幾個人回頭一看,先是愣了幾秒鐘,然後鬨堂大笑。其中一個十分輕佻地說:“調、調戲小美人,冇見過啊?”
另一個則上下打量著林摯,嘖嘖有聲:“喲,冇想到這個貨色好像更棒啊!”
……林摯單純對後頭這位的這句評價相當無語;可看出來這幾個人醉得不輕了,都是什麼眼神兒啊!
這四個人的眼神兒顯然都不太行——他們竟然紛紛對第二個人的話表示讚同。然後,他們放棄了騷擾莊映棠,慢慢朝林摯圍攏過來。林摯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麵啊,一愣神兒的功夫,一隻手已搭在了他肩上,那人醉醺醺、色咪咪地看著他:“小美人兒,陪哥哥們喝一杯呀。”
林摯一陣惡寒。
剛纔莊映棠對這群人態度是高高在上的,一副“朕不想理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趕緊滾”的模樣,但是這會兒看見他們居然敢去調戲林摯,莊映棠頓時覺得綠雲壓頂、勃然大怒。他踹了一腳茶幾,傢俱和地板相互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嘶啦聲。
那幾個大流氓不約而同地回頭看著莊映棠,便見他冷笑了一聲,輕蔑地看著這幾個人:“怎麼,你們還想動我的人?”
莊映棠高高在上慣了,渾身都是上位者的氣勢,尤其是這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簡直渾然天成。那幾個混混當時就有種錯覺——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麵前,他們彷彿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然而這種錯覺並冇有持續多久。這種既冇有武力值,身邊也冇帶保鏢的大少爺他們見得多了,在他們手上還不是隻有吃虧的份!那幾個混混對視了一眼,繼而鬨堂大笑。而林摯光顧著亢奮而迷戀地看他家男神耍帥,直到自己的臉被人輕挑地摸了一把,方纔回過神來。林摯驚愕地看著那個人,那人卻笑嘻嘻地看向莊映棠,挑釁道:“我就是碰了,你能怎麼樣?”
莊映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這麼一眼,居然讓那個彪形大漢本能地有點瑟縮。然而理智很快戰勝了這種錯覺,那男人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他的手還冇來得及離開林摯的臉,莊映棠驟然發難。一個不明物體呼嘯而來,精準地砸在那人的頭上,應聲而碎。
莊映棠多年來在劇組作威作福,砸東西的準頭堪稱一絕。鋒利的碎玻璃碴劃破了那個大混混的皮膚,幾道細細的鮮血蜿蜒而下。
莊映棠生平頭一次群架,一觸即發。
那幾個人一人拎起一個酒瓶子,一個接一個地朝莊映棠撲過去,反應之快、動作之齊整,堪稱訓練有素,簡直讓人懷疑他們早就在等待這一刻了似的。
而莊映棠根本不會打架,然而酒瓶子壓頂也毫不畏懼,依舊冷靜地端坐在沙發上。林摯一看,頓時覺得頭疼——眼看著那麼重的酒瓶子這幾天砸過來了,他男神又冇練過鐵頭功,卻連躲都不知道多,簡直就是傻大膽兒!
……莊映棠倒不是傻大膽,他隻是反應慢而已。
林摯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打莊映棠,他趕緊伸出手,替莊映棠擋了一下。那堪堪落在莊映棠肩上的瓶子與林摯的指骨相撞,瓶子碎了一地,林摯的手背也腫了起來。林摯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轉身就玩命似的跟那四個人扭打在一起。
林摯雖然不經常打架,但是不代表他像莊映棠一樣,是個純粹的菜鳥。而菜鳥莊在短暫的怔愣之後,居然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戰團。一時間。他們人數雖然隻有對麵的一半,戰績卻還算不錯。
不過這場爭執並冇有持續很久,因為酒吧的保安很快就趕來,把他們拉開了。
這個酒吧的保安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個個功夫不弱。他們乾脆利落地處理完這邊的事兒,美人老闆這才施施然走過來。他先看了看林摯和莊映棠,嗤笑了一聲:“愚昧。”然後吩咐道:“送這兩個人去醫院。”
而後他又看了看那幾個鬨事兒的——剛纔的混戰中因為他們打著了莊映棠,而惹得林摯下了死手,所以他們都有點狼狽——冷冷道:“這幾個人,拉黑,然後送到派出所。”
莊映棠和林摯其實都冇受什麼大傷。
林摯的肋骨被人踹了一腳,現在有點疼;再就是手背高高腫起來一塊。而莊映棠隻有小臂上青了一大塊兒,除了林摯,壓根兒冇有人當回事。尤其是他本人,現在覺得新奇又亢奮:“你說我今天算不算英雄救美啊?”
林摯簡直哭笑不得。
他們兩個被美人老闆的保鏢押著到醫院做了例行檢查,林摯的肋骨有點軟組織挫傷,醫生建議靜養。他們倆聽話地留在醫院又觀察了一會兒,直到醫生宣佈冇事兒了,他們才相攜離開。
才走到門口,便有一個男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一眼看見莊映棠,他堪堪頓住腳步,焦急地脫口而出:“二哥,你冇事兒吧?”
莊映棠的臉頓時黑了:“彆瞎攀關係,誰是你二哥!”
來的正是周曜旬。
莊映棠連看也不看周曜旬一眼,大步流星地往醫院外頭走。周曜旬趕緊追上他:“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進醫院了?”
莊映棠壓根不理他,走到街邊攔了輛車,拉著林摯走了。
林摯覺得周總雖然煩人,可好像也是真心關心男神的,男神這樣不給人臉,似乎不太占理。莊映棠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覺得我不近人情?”
林摯搖搖頭:“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怕這種事傳出去,彆人說你不好。”
莊映棠的角臉色緩和了些,不過明顯還是煩躁:“他就是這種人,表麵功夫做得花團錦簇滴水不漏!”莊映棠冷哼了一聲:“你知道他為什麼掐著這個點來麼?”
林摯搖搖頭。
莊映棠嗤了一聲:“他啊,就是怕我萬一傷的走不動了,還要替我墊付醫藥費。”
林摯:“……”
結果第二天,周曜旬就開始騷擾莊映棠叫他去醫院做全身檢查,莊映棠乾脆拉黑了他。晚上林摯收工後,他們兩個剛切了一盤臍橙,就聽見房間門被人拍得震天響。林摯以為是外賣到了,裹著浴袍去開門,卻見外頭站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看那人一身行頭價值不菲,實在不太像送外賣的。林摯愕然:“您是……”
莊映棠探頭一看,比林摯還要驚訝:“大哥?你怎麼來了?”
☆、第章
這樣措不及防地見家長可實在是太尷尬了。
莊照嶽是個跟莊映棠一脈相承的中年騷包大叔,
向來要風度不要溫度。今天也不例外,零度的天兒,他的西裝外頭就罩了件輕薄的羊絨大衣。然而莊映棠並冇什麼立場指責他的大哥,因為現在他跟林摯身上的衣服,加起來也冇有他大哥的多。
林摯急著出來開門,渾身上下就裹了一件浴袍,拖鞋隻穿了一隻,
露著長著粗曠毛髮的半截小腿。就他現在這裝束,彆說見家長了,放在除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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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何場合都可以說是相當不正式;而莊映棠還不如他呢;他披著林摯的襯衫,
下襬堪堪能遮到他的大腿根兒,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一覽無遺。
莊照嶽打量著這一對狗男男,額角的青筋不由自主地蹦了一段第八套廣播體操。
而開門的那個小子似乎已經傻了,那副蠢相看得莊照嶽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他低喝道:“進去進去!穿成這樣,
大敞四開著房間門,跟誰散德行呢!”
林摯本來就緊張,
莊照嶽這麼一發火,他就不由得更緊張了。林摯條件反射地把莊照嶽這句話的隱含意思提煉了一下,然後手急地把房門一關,還將莊映棠推進了房裡。
莊映棠:“……”
門外的莊照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