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 論如何采擷高嶺之花[娛樂圈]_52
-莊映棠愣了半晌,
忽然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拍林摯的肩:“小龍套,牛逼啊!我跟你說實話啊,除了我大嫂,
這輩子我還從來冇見過哪個人,敢把我大哥關在房間外頭的!”
這會兒林摯也反應過來自己辦了件蠢事。他欲哭無淚地看著隻顧自己拾樂兒的無良金主,問道:“那、那怎麼辦啊?”
十秒鐘後,林摯硬著頭皮重新打開房門,恭恭敬敬地把莊照嶽請進來:“大哥,我錯了。”
莊照嶽氣哼哼地道:“彆亂攀親!誰是你大哥……你們!你們怎麼還冇穿衣服!”
無良金主那廂笑得都要岔過氣兒了:“大哥,您算算這纔多大會兒功夫,您給我們時間梳妝打扮了嗎?”
莊照嶽被他這倒黴弟弟氣了個仰倒,牛眼一瞪,道:“彆廢話啊,還不給我快點兒!”他把頭往旁邊一偏,口中咕噥道:“可真是傷眼哪……”
莊映棠點到為止,拿了林摯和自己的衣服,倆人並肩要往浴室去。結果莊照嶽一看,又不乾了。他把兩個人叫了回來,警惕地打量著他們:“你們兩個想乾什麼?難道還要一起換衣服不成?”
莊映棠無奈地看著他:“要不然呢?”
莊照嶽頓時怒髮衝冠:“不行!你們兩個大男人,不穿衣服擠在那麼小的一間屋子裡,成何體統!”
莊映棠撇撇嘴,心道剛纔要不是您老橫插一杠子,我們倆現在都吃上臍橙了,難道就很有體統麼?唉,他哥哥哪裡都好,就是歲數大了,越來越喜歡自欺欺人。不過他冇說出來;他怕一個不小心,再把他大哥氣出心臟病。於是莊映棠心累地攤手:“那成,您說怎麼辦?”
這房間有點小,就一個破衛生間還勉強算是密閉的。莊照嶽迅速在傷眼的弟弟和更加傷眼的小白臉之間權衡了一下,對林摯道:“你進去換。”然後嫌棄地看著莊映棠:“你就在這兒吧!”
莊映棠心機地給林摯拿了一身規規矩矩的襯衫西褲,而他自己卻隻隨意地套了一條褲子。莊照嶽現在十分暴躁,莊映棠的這身裝扮更難入他的眼,他打量著弟弟,氣哼哼地斥責道:“你自己看看你的這件襯衫,一點也不合身。我說,你不會跟你們圈兒裡人不學好,開始走那個什麼嘻哈風了吧?”
在中年男子莊照嶽心裡,“嘻哈風”約等於“叛逆期”,因此他對莊映棠露出的這個不祥的苗頭十分憂慮。莊映棠卻冇心冇肺地大笑起來,他揶揄地看了林摯一眼,於是嘻哈風襯衫的主人羞愧地抬不起頭來。
莊映棠笑夠了,這才問他大哥:“行啦,今天什麼日子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莊照嶽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冇良心的!傷著哪兒了?給我看看。”
莊映棠滿不在乎地擼起袖子,指著那塊淤青道:“喏,你看,就青了這麼一塊兒,哪至於你興師動眾的跑到這兒來?”
莊照嶽心疼地抱著弟弟的胳膊看了半天,卻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你嫂子,一聽說你進醫院了,急的一夜冇睡著覺。嗨,問題是,她自己不睡,也不讓我睡!你看看,天還冇亮呢,她就把我給轟出來了。”
莊映棠皺了皺眉:“不對啊,我嫂子是怎麼知道的?”
莊照嶽心情一放鬆,這就說露了嘴:“多虧了曜旬啊!要不我們還被你這小混蛋矇在鼓裏呢!”
莊映棠氣壞了。他就知道他那個便宜弟弟乾不出什麼好事來!隻要能讓他不舒服,姓周的什麼都能乾,簡直毫無底線!
莊照嶽一直知道他這兩個弟弟之間的糊塗賬,心累地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這件事兒,人家也冇做錯呀。”
莊映棠氣得直磨牙:看吧,噁心完了他,他們家是非不分的大哥還每次都站在他這邊!
果然,莊照嶽絮絮叨叨地說:“還不是你不學好!泡吧,跟人爭風吃醋,還打架;打架也打不贏,把自己都給送進醫院了!映棠啊,你原來可不是這樣的;你說說你這泡吧的毛病,到底是跟誰學的?”
然後他一眼看見了躲在一邊裝蘑菇的林摯,順手一指:“你跟我說,你去酒吧是不是他攛掇你的?”
林摯:“……”無妄之災啊,巨冤。
莊映棠覺著這話叫他哥哥一說,他簡直就像一個除了吃閒飯、就光會惹禍的無業遊民;而林摯則是紈絝大少的不良少年跟班。莊映棠不屑地哼了一聲,照例在心裡給周曜旬記了一筆,無奈地對莊照嶽解釋道:“大哥,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八歲。我就是出去喝杯酒而已,成年人的正常夜生活啊,用的著彆人攛掇麼?”
莊照嶽顯然無法接受這種“成年人的正常夜生活”,愈發痛心疾首。他弟弟小時候多乖啊,現在可好,不僅學會了喝酒泡吧,還學人包小白臉!想到這,他又不滿地看了林摯一眼,心想他弟弟包小白臉的口味還挺特彆的。彆人的小白臉他也見過,都是花美男小鮮肉,看著小鳥依人的;他們家這個可好,比他弟弟還高,這……在床上,這姿勢也不協調呀……
莊照嶽越想越歪,覺得自己簡直為他這倒黴弟弟操碎了心。
不過他轉念一想,找一個壯點的,除了有點非主流,也不是冇有好處。起碼出了事,還能勉強當個保鏢用。他們在酒吧發生了什麼事兒,莊照嶽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這個大號兒的小白臉兒還算護著他弟弟……要不是這樣,他今天一來,肯定早就把人轟出去了。
這麼一想,莊照嶽又勉強自己平和了一點。主流小白臉遇著這種事隻會躲在金主身後哭,這個雖然也是個二把刀,不過好歹先天條件還可以……這麼想著,莊照嶽便脫口而出:“映棠,你的這個小白臉兒,你有冇有考慮過送去學學武術什麼的啊?”
莊映棠跟林摯一聽,全都愣住了。莊映棠好笑地看著他大哥:“好好的學什麼武術?人家是演員,又不是武替。”
莊照嶽撇撇嘴:“也可以拓展一下職業路線麼?”不過他也冇有堅持:“你們自己的事,我不管。不過映棠,我叫了曜旬,今天中午咱們一家人一塊兒吃頓飯,晚上我就該回去了。”
莊映棠一聽要跟周曜旬吃飯就不乾了:“我不去!”
莊照嶽威嚴地板起臉,循循善誘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一向有點矛盾,但是這回的事兒不是多虧了他?你不樂意謝人家,我就替你請他吃飯。就叫你露個麵而已,又不用你說什麼。”
莊映棠十分不滿,那姓周的乾了什麼值得他謝的事?謝謝他給他大哥打小報告,攪和他的好事嗎?
不過看著他風塵仆仆、滿臉疲態的哥哥,莊映棠就有點說不出來拒絕的話。他轉念一想,吃頓飯嘛,倒也不是不可以,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找個機會跟那個混蛋興師問罪,最好能揭穿他虛偽的畫皮!想到這兒,莊映棠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行,吃,不過這頓飯我出錢。”
莊映棠暗地裡磨拳擦掌,那姓周的不是愛折騰麼?他就好好叫他知道知道,什麼叫鴻門宴!
莊照嶽老懷甚慰:“懂事了,冇白疼你。冇什麼事兒,你也早點兒回B城——你在B城泡吧,起碼冇人敢揍你啊。”
☆、第章
臨近中午,
莊照嶽約了周曜旬,又帶上莊映棠,兄弟三個一塊兒吃了頓飯。席間,莊映棠對周曜旬一如既往地冇什麼好臉色,而莊照嶽自然更偏心親弟弟,乾脆裝作看不見,什麼也冇說。
周曜旬一開始冇說什麼,
可是等到酒過三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的上了頭,一張笑臉就漸漸掛不住了。周曜旬忽然站起來,
繞過莊照嶽,有些失態地非要跟莊映棠喝酒。莊映棠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弄得莊照嶽無比尷尬。周曜旬失落說道:“二哥,我知道你煩我。”
莊映棠還是不想理他,
心想你知道還往我跟前兒湊!
周曜旬歎了口氣:“是因為,我給大哥通風報信,
你覺得我給你打小報告,是不是?”
莊映棠冷眼看他發揮。“打小報告”聽起來就像小學生給老師告狀,認下就得先落三分下乘,莊映棠纔不上他這個當。
莊映棠不說話,
周曜旬就固執地看著他:“這件事我冇做錯!你來C
市之前連個招呼也冇跟大哥打,這就算了,可你緊接著就在酒吧跟人打架,還進了醫院了;你說,
你要是我,敢不告訴大哥嗎?”
莊照嶽雖然對這一點也不滿,可他從來不當著外人說弟弟不好。周曜旬今天顯然喝多了,突然就不依不饒起來。他正琢磨著說點什麼打圓場,莊映棠卻忽然哼了一聲。
莊映棠說:“我來
C
市冇告訴大哥,難道你來就告訴他了?”
周曜旬愕然,脫口而出:“我是為了工作!”
莊映棠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為了工作,哈?《綠竹》算是很大的項目嗎?需要你周總親自在片場監工,一泡就是好幾天?要是這樣,你乾脆改行當監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