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罪奴後,成了首輔前夫的榻上歡 她在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報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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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報複他
蘇清璃剛起床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去糕點鋪子,剛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破舊木門,就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堵在了茅草屋前,擋住了所有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蘇清璃強撐鎮定詢問道。
就在她試圖弄清這群人的來曆時,兩個身影從他們後方走出來。
那不是彆人,正是她的母親蘇夫人和弟弟蘇昭明。
蘇夫人渾身落魄,臉上卻是春光滿麵,站出來假意好心地勸說。
“清璃啊,這不是我和你阿弟體恤你,就給你找了個好去處。”
“你啊,就彆反抗了,乖乖跟他們走吧,若是反抗,鬨出人命來,也是枉死。”
蘇昭明忐忑地觀察周圍,發現平日跟著蘇清璃的那幾名壯漢,竟然不見了蹤影。
看來今天這樁買賣,他們做定了。
蘇清璃內心早已麻木不仁,以至於他們對自己做什麼事都不意外了,“嗬,你們倒是跟我說說,是什麼好去處?”
蘇昭明不由舒展了下略顯侷促的身體,看蘇清璃的眼神早已冇了往日的情分和尊重。
“阿姐,難道你對自己冇有一點自知之明嗎?這世間除了青樓,還有哪裡更適合你?”
“曾經發誓要寒窗苦讀、考取功名讓我過上好日子的阿弟。”蘇清璃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裡充滿了無儘的悲涼和諷刺,“如今竟要將我親手發賣到青樓……”
要逼她入絕境的,竟是她最親的人。
“我是將你當做阿姐,可你拿我當過阿弟嗎?”蘇昭明赤紅著眼,指著蘇清璃,“你分明知道我要投湖,還是自私自利,不肯應下林家的親事,害得我和翩然分開!”
他眼中充斥濃烈的憤懣,“為何你為誰都能犧牲,唯獨到了我這裡,便如此鐵石心腸?”
蘇清璃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巨大的荒謬感和無語。
眼看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了,其他人都有些不耐煩,蘇夫人忙安撫蘇昭明,“好了,昭明你與她吵什麼,等拿了她的賣身錢,咱們就有路費去找翩然了。”
語畢,她迫不及待朝著那幾個彪形大漢一揮手,“幾位爺,趕緊把她捆了帶走!免得夜長夢多。”
那副迫不及待將她推入火坑的模樣,令人作嘔。
蘇清璃看著圍上來的凶徒,她深知自己勢單力薄,反抗隻會招來更凶狠的毒打。
巨大的悲涼和無力感席捲了她,連至親之人都如此對她,這世間還有什麼可掙紮的?
她看著伸過來要擒拿她的手,忽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她冇有掙紮,甚至冇有恐懼,隻剩下一種徹骨的麻木,任由他們擺佈。
在被拖走的那一刻,蘇清璃回過頭,聲音能凍結血液的寒意:“你們最好祈禱我徹底爛死在泥裡,若天不絕我……我會讓你們後悔活著。”
蘇夫人和蘇昭明拿了銀兩,迫不及待地尋了最近一家像樣的酒樓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飯,蘇昭明坐著,腦海中浮現起蘇清璃那狠厲的眼神,“母親,你記得阿姐臨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嗎?”
“哼,她能拿我們怎麼樣?她進了那醃臢地方就是被糟踐的”
蘇夫人夾了塊肥肉吃進嘴裡,“哼,她能拿我們怎麼樣?一個被賣進窯子的女人,就等著被千人騎萬人跨吧,還妄想爬出來?做夢!”
蘇昭明不自在地看了眼母親,這真是母親能對親生女兒說出來的話?
他思索了會,問出了心中醞釀許久的疑慮,“母親,阿姐她……她真是你親生的?”
蘇夫人啪一下放下筷子,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冤枉,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是在怪母親心狠?我還不是為了你!”
“再說,你也不也同意了,買主還是你找的!”
“我隻是隨口一問罷了。”蘇昭明被母親陰晴不定的情緒搞得十分煩心,他儘量讓自己不去想蘇清璃的話,揉了揉眉心道:“罷了,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找輛馬車去林府找翩然吧。”
……
蘇清璃被賣進那醃臢之地,麵對老鴇苛刻的培訓和羞辱性的規矩,她竟未流露出半分抗拒,反而表現得無比順從配合。
老鴇對此十分滿意,看著蘇清璃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棵搖錢樹,笑得合不攏嘴:“哎喲喂!我的好姑娘!王媽媽我見過多少人,就數蘇小姐資質最好,模樣頂尖,性子又柔順聽話!”
“我必定把你捧成這城裡最紅的姑娘,保你名聲大噪,財源滾滾!”
蘇清璃唇角勾起一抹嫵媚卻又冷冽的笑意,輕聲道:“王媽媽,既要我為您賺足臉麵和銀子,不必急著將我推出去,好好替我宣傳造勢,吊足那些恩客的胃口,我接的第一個客人,須得價高者。”
一抹精明的、近乎冷酷的光芒在她眼底閃過。
“這是自然。”老鴇眼睛猛地一亮,彷彿看到了金山銀山在向自己招手,“你果然是個天生做這行的妙人兒,心思玲瓏剔透,咱們就好好操辦一場,讓這城裡城外的達官貴人們都來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絕色!”
傅雪臣這幾日如同困獸,心急如焚。
他無比懊悔自己一時的疏忽,竟未曾加派人手保護好蘇清璃,致使她在眼皮底下失去蹤跡。
就在這當口,千絕步履沉重地進來,硬著頭皮將青樓那邊正大肆宣揚“絕色清倌人、價高者得”,以及那幾乎明指著蘇清璃的特征描述,一一彙報。
“啟稟皇上,已經查清楚了,蘇小姐是被蘇昭明母子倆聯手賣進了青樓。”
傅雪臣猛地擡頭,眼中那瞬間迸出的血色與殺意,“那還等什麼,還不快把人贖出來!”
千絕單膝跪地,頭顱深埋,“蘇……小姐那邊堅持不肯接受贖身,說她一無所有,不想再欠任何人的恩情。”
傅雪臣深邃的眸子一縮,他甚至短暫地失語了,隻是僵在原地。
她就是故意的!
她在用這種決絕的、近乎自虐的方式,報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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