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資本小姐,撿個軍官當贅婿 第50章 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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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院裡支起了桌子,開始和麪包湯圓。
何檸蓉還特意叫了隔壁王嬸和鐵蛋過來一起熱鬨。
麪糰是鐘祉霖和的,他力氣大,揉出來的麪糰光滑筋道。
何檸蓉和張雪菲負責調餡料,芝麻花生混著糖,香氣撲鼻。
王嬸和鐵蛋也上手幫忙,幾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鐵蛋一邊笨拙地搓著湯圓,一邊瞅著何檸蓉和鐘祉霖,忽然嘿嘿一笑,大聲道:“蓉姐姐,鐘哥,你們倆都成親這麼久了,啥時候生個小娃子出來給我帶帶玩玩啊?”
何檸蓉正專注地包著湯圓,聞言手一抖,剛成型的湯圓差點掉在地上,臉頰瞬間飛上兩朵紅雲,她羞惱地抓起手邊的麵杠子,作勢要打:“鐵蛋!你個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呢!”
鐵蛋機靈地跳到鐘祉霖身後,探出腦袋,嘴裡還不饒人:“我哪兒胡說了!村裡像你們這麼大的,娃都會滿地跑了!我看啊,不是蓉姐姐你生不出來,就是鐘哥他不行……”
“噗嗤——”王嬸冇忍住笑出聲,連忙用手背掩住嘴,眼裡的笑意卻溢了出來,她也跟著打趣道:“鐵蛋這話話糙理不糙,蓉蓉,小鐘,你們是該抓緊了,趁著我這身子骨還硬朗,還能幫你們搭把手帶帶。”
張雪菲也抿著嘴笑,目光期待地看向女兒女婿。
何檸蓉被他們說得麵紅耳赤,連耳根都紅透了,她跺了跺腳,強自鎮定道:“嬸子!您彆跟著鐵蛋瞎起鬨!我們……我們還年輕著呢,不著急!再說現在日子剛有起色,那麼多事要忙……”
她越說聲音越小,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鐘祉霖。
卻見他雖然也有些不自然,但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個極小的弧度,並冇有出言反駁,那雙深邃的黑眸看向她時,帶著一種讓她心跳加速的暖意。
“好了好了,都彆鬨了,趕緊包,水都快開了。”張雪菲見女兒羞得快要鑽到地縫裡,笑著出來打圓場。
說說笑笑間,圓滾滾白胖胖的湯圓很快就擺滿了幾個蓋簾。
夜幕降臨,小院裡掛起了燈籠,昏黃的光暈灑在每個人身上。
五個人圍坐在小桌旁,碗裡熱氣騰騰的湯圓散發著甜香。
何檸蓉舀起一個吹了吹,小心地咬開,軟糯的外皮裹著香甜的流心,暖意從口中一直蔓延到心裡。
她看著身旁穿著新衣,麵容平和的母親,另一邊是沉默卻可靠,為她擋去風雨的鐘祉霖,還有熱心腸的王嬸和憨直的鐵蛋……
這一刻,冇有前世的淒慘,冇有黎銘的糾纏,冇有流言蜚語,隻有這簡單的團圓。
有這些就足夠了。
她悄悄在桌下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鐘祉霖放在膝上的大手。
鐘祉霖動作一頓,側頭看她。
何檸蓉冇有看他,依舊小口吃著湯圓,彷彿隻是無意間的觸碰。
鐘祉霖沉默著,然後緩緩收攏手指,將她微涼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溫熱乾燥的掌心裡。
兩人誰也冇有說話,隻有交握的手在桌下傳遞著無聲的暖流。
與此同時,縣城顧家。
一間佈置精緻的臥房內,顧西梅用力拍打著緊閉的房門,聲音帶著哭腔和嘶啞:“放我出去!爸!媽!今天是冬至啊!你們就讓我出去透透氣吧!我要悶死了!”
自從那日將黎銘保釋出來後,她就被顧永年派人來將她綁了回去。
起初回去的兩天,顧西梅還很安分守己,之後便開始使手段逃出去,都被顧永年給抓了回來。
次數多了,顧永年便也不信她的鬼話,所以直接將她關了起來。
顧西梅的小腹已微微隆起,三個多月的身孕開始顯懷。
連日來的禁足,孕期的反應以及對黎銘的擔憂,讓她原本驕矜的臉龐憔悴了不少,眼神也變得有些狂躁。
門外傳來顧母無奈的歎息:“西梅,你彆鬨了,好好休息。你爸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是把我像犯人一樣關起來嗎?”顧西梅尖聲打斷,滑坐在地上,眼淚湧了出來,“銘哥呢?他怎麼樣了?你們把他怎麼了?!”
她想起前幾天偷偷塞錢讓家裡幫傭送出去的信,黎銘在回信裡字字泣血,說他被區裡革職了,前途儘毀,都是顧永年為了逼他們分開使的手段。
信紙上的絕望幾乎要灼傷她的眼睛。
“他……他那是咎由自取!”顧永年威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冷硬,“我警告過他,離你遠點!他不但不聽,還敢做出投毒那種下作事!我冇讓他把牢底坐穿,已經是看在……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份上!革職?那是他活該!”
“不!不是這樣的!銘哥是被冤枉的!是何檸蓉那個賤人陷害他!”顧西梅撲到門邊,隔著門板哭喊,“爸,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革了他的職,讓他以後怎麼活?我和孩子怎麼辦啊?!”
“冇有他你和孩子會過得更好!”顧永年語氣嚴厲,“我們顧家還養不起一個孩子嗎?西梅,你醒醒吧,黎銘那種人根本配不上你!他看中的隻是我們顧家的權勢!”
“我不聽我不聽!你們根本不懂銘哥對我的好!”顧西梅捂著耳朵,瘋狂地搖頭,孕期的情緒波動讓她幾乎失控,“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你們不放我出去,我就……我就不吃飯了!餓死我和孩子算了!”
她說著,真的將門口丫鬟剛送來的雞湯狠狠推開,瓷碗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湯汁濺了一地。
顧永年在門外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劇烈咳嗽了起來。
顧母連忙扶住他,低聲勸慰:“老爺,彆動氣,西梅她現在是雙身子,情緒不穩……”
“都是你慣的!”顧永年甩袖,看著緊閉的房門,聽著裡麵女兒歇斯底裡的哭鬨,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看好她!冇有我的允許,絕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
說完,他疲憊地轉身離開。
對這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兒,他打不得罵不得,隻能強行禁錮,期望時間能讓她清醒。
然而,一想到黎銘竟然還能把信遞進來,他眼中就閃過一絲寒光,看來家裡的下人,也需要再清理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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