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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撈子被狠辣富哥強養了 第130章 綠茶撈子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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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撈子聖誕節

觀景台人頭攢動,

空出的位置,很快就會被新的人頭頂上。

任何想拍照的攝影師在此刻,都來不及糾結。

邢鈞看著時雪青如他想象中那樣,

匆匆抱著相機頂上空位。24歲的年輕人對著遠處一陣猛拍,

纖長背影美好。

邢鈞也就不計較他隻是向自己匆忙地看了一眼,甚至招呼都冇打的事實。

此刻天氣晴朗,

夕陽落在積雪的屋簷上。一眼望過去,這座融合了法國與德國風格的小鎮好似童話中的城鎮。邢鈞跟了時雪青一天,

總算有了可休息的時候。他靠在旁邊,等待時雪青把照片拍完。

脊背被目光鎖定,

時雪青如坐鍼氈。就在此刻,他聽見旁邊有人用中文讚歎:“這裡景色真漂亮啊。”

“你要來一張麼?”

“拍拍拍,

難得的落日時分。”

說話的,是兩個穿著大衣的中國女生。大概是在法國留學的學生,趁著假期來這裡玩的。

兩個女孩在落日下拍來拍去。時雪青用餘光偷偷看她們。那一刻,他居然想起很久之前,

在地球另一邊的日落裡,也有人在天文台,

給他拍過一張照的。

好不容易纔用一天行程壓下去的失控感又翻湧起來了。時雪青匆匆把腦袋轉了回去。身後卻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要幫你們拍個合照麼?”

“哎,要要要。帥哥你人真好。”女孩歡喜地說。

要幫你拍照麼。時雪青簡直不知道邢鈞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他說話,怎麼會這麼不合時宜。

他刻意地不去看那邊,隻聽見兩個女孩討論擺姿勢的聲音,還有快門的聲音。從前時雪青隻覺得一個人的時候,老是會多想。譬如大學時一個人回到公寓,譬如如今,一個人坐在萊茵河畔時。

可現在被這麼多人簇擁著,

四處都是世界各地的遊客,他卻還是在這不適合用來多想的好地點想起了一座天文台。很久之前,邢鈞也帶他去那裡拍過照的。

雖然是在與倪宥聞的那頓飯之後。

耳畔就在此刻傳來邢鈞的聲音:“你要拍嗎?”

邢鈞這是在乾什麼。好像他是好心的邢鈞剛認識的、出來獨自旅遊的陌生人一樣。

“……不用了。”

時雪青匆忙搖頭。

那戴著粉圍巾女孩卻開口了:“帥哥你讓他幫忙拍唄。他拍照水平好高!男生很少有能把照片拍得這麼好的。拍照帥哥,你怎麼這麼會拍啊?”

是啊,邢鈞怎麼這麼會拍啊。時雪青腦袋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就想到了正確答案。

……是他自己一點點教出來的。

在洛杉磯。

時雪青一時間坐立難安。他隻想從這裡趕緊離開,卻被人群擋住去路。兩個女孩還在不斷催促他:“太陽還有十分鐘就要落山了!”

“哎呀!位置被人占了!”

“那就不拍了……”時雪青還冇說完,就看見占位置的人,隻是路過。

“……”

再拒絕,就顯得很古怪了。時雪青磨磨蹭蹭地把手機遞了出來,聽見邢鈞說:“不用相機嗎?”

“……不用。麻煩你隨便,拍拍吧。”

雪景,落日,教堂,千鳥格大衣和黑色的香奈兒圍巾,一切都漂亮得如此相得益彰。時雪青對著鏡頭,卻隻是僵硬地勾起唇角。他眼神飄忽,看所有地方,就是不看鏡頭。

“哎!笑一笑啊!笑一笑好看點!”粉圍巾女孩恨鐵不成鋼,“白長那麼好看了。”

“冇事,現在這樣也挺好看的。”邢鈞說,“人像攝影三大要素,模特好看,模特好看,模特好看。”

兩個女生笑成一團。時雪青還在盯著自己的手機殼看,好像能從上麵看出一朵花一樣,以免眼神往邢鈞身上偏移一絲一毫。

忽然,眼神瞥到邢鈞的唇角。時雪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突然間,漲得通紅。

取回手機時,他低著頭,極為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手指卻被邢鈞握了一下,時雪青居然不自覺地,小聲地“啊”了一聲。

他匆忙擡眼,卻恰好對上邢鈞的視線。時雪青如被燙,邢鈞卻抓住那匆忙的一刻:“可以也幫我拍一張嗎?”

“……”

“拍一張和夕陽的合影。這裡的風景很漂亮。”

戴粉色圍巾的女生下意識地開口說“我來幫你吧”,她身邊穿黑色長靴的女孩,卻用力地抓了抓她的袖子。

一時間,粉色圍巾女生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在這片微妙的寂靜之中,時雪青微張著嘴,冇有迴應。邢鈞則始終伸著手,抓著他自己的手機。

他始終,冇有放下。

終於,穿黑色長靴的女孩如不經意般地開口:“還有最後兩分鐘,太陽馬上要落山了。”

天氣預報說,明天、後天、大後天都是下雪天。能拍到有夕陽的雪景的駛離,隻有今天。

時雪青終於把手機從邢鈞手裡抽了回去。他以為邢鈞抓得很緊,抽走的時候,卻冇用什麼力氣。

“……你快過去吧。我給你拍。”

邢鈞真的走過去了,靠在時雪青方纔靠過的地方。邢鈞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外麵披著的深黑色的羊毛大衣裁剪有力度,非常挺拔。

乍一眼看過去,挺像模特。難怪群裡那些人說,邢鈞拿臉當公司信任度名片。

鏡頭裡,四年前和四年後的邢鈞,好像也冇什麼大區彆。他的五官變得銳利了一點,從前放平眉頭也遮掩不住的戾氣,也終於被一種陷於沉默的森嚴所取代。

時雪青把他的腿放進下麵的格子裡,頭放在上麵。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就是這麼教邢鈞做的。

這麼做,可以讓邢鈞的腿看起來更長。

在太陽沉底前,他給邢鈞拍了好幾張照片,每一張都認認真真。遞出手機時手指相碰,彼此都是一頓,隨即,便是無言。

隻有外麵的看客還能說話。粉圍巾女孩說:“帥哥,照片拍得怎麼樣啊?”

邢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挺好的。”

時雪青卻很難受。他發現邢鈞眉骨上多了一道不明顯的疤,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的,掉了一點眉毛。大概挺新鮮的。

越是想,越是覺得難受。用了一整個白天重拾的平靜,在此刻又蕩然無存了。

邢鈞冇放過他:“一起吃個晚飯麼?”

“吃什麼?”時雪青條件反射似地問。

“一家米其林一星,我訂了位置。”

“……”

時雪青想起很久以前,他們好像也是這麼對話。飯點快到時,邢鈞從電腦前起來,讓沙發上哦時雪青一起出門吃完飯。時雪青這才才用手臂抱住邢鈞,黏黏糊糊地問對方一起吃什麼。

“米其林。”邢鈞每次都這麼說。他知道時雪青喜歡吃好的。

“所以,兩位帥哥,你們認識啊?”粉圍巾女孩探頭探腦,一臉浪費感情的遺憾,“那你們剛纔裝陌生人乾什麼?”

時雪青跟著邢鈞下觀景台,心事重重。邢鈞問他:“在教堂裡還有想拍的東西麼?”

“冇有……不,有。”時雪青說,“你要是等不及,就自己先去吃吧。

“那等你拍完了,再走吧。”

時雪青站得離邢鈞遠了一點:“你不介意啊?”

邢鈞說:“不介意。”

有邢鈞在,根本冇辦法好好拍照。尤其在意識到邢鈞的目光好幾次落在自己的脊背上時。

好幾次對焦失敗後,時雪青異常焦躁。可即使如此,他手指也機械地按著快門,給自己找事情乾。

於是磨磨蹭蹭離開教堂時,天已經黑了。12月25日,街道人流如織,時雪青說:“這時候去,大概找不到座位了吧。換一家也行。”

“不用換,一定有。”

邢鈞這是在說什麼。時雪青聽說那家餐廳挺熱門的。陳玥提前一週都冇訂到位置。可進入餐廳後,靠窗的地方,居然真的有張空桌。

“先說好,今天這頓我請。”邢鈞說,“就當是你幫我把手機找回來的謝禮。”

“冇必要,aa吧。”時雪青把相機放在旁邊,“我現在能賺錢了……今年賺了很多。”

頓了頓,時雪青又說:“一大部分是理財收入。至於我的工作,我纔剛入行。等過幾年,我還能賺得更多……”

“你對陌生人和普通朋友,也會選擇拒絕謝禮嗎?我那部手機裡有很多重要資料,還有來不及同步的照片。你幫我把它找回來,是幫了我大忙。我不請你吃頓飯,實在說不過去。”

“……”

“如果你拒絕我了,我隻能想辦法送彆的禮物,把這份人情還回來。時雪青,我不太喜歡欠彆人人情的。我會一直想著這件事。”

燈光下,時雪青的睫毛顫了顫。好一會兒,他說:“行吧。”

“嗯,好。”

“但我現在,真的賺得挺多的。尤其是給明星乾活時,他們給錢可痛快了。”時雪青又突兀地說,“不靠著家產,我也能活得很好。”

邢鈞說:“我知道。”

他真的知道嗎?時雪青想著想著,又有點不舒服。

不過這時候,時雪青也冇想說什麼煞風景的話。所有菜看起來都不錯。燭台的火焰一亮,餐廳的整個氛圍就上來了。時雪青把想說的東西吞了回去,低頭吃菜。

“我在網上看見這家店,也在gault

&

iller的評選裡拿到了高分。法國的東西,比美國的好吃多了。灣區最近開了幾家新的中餐廳,全是預製菜。”邢鈞說。

“……啊。什麼樣的預製菜啊。”

“你之前在英國讀書時,吃得怎麼樣?在英國倫敦,有什麼美食推薦麼?”

“我想想……其實搜小紅書更靠譜一點。我忙起來的時候,就吃一點三文治。”

“最近歐洲的氣候很差,好多地方,都在下大暴雪。”

“嗯……是嗎,我冇注意到。”

隔靴搔癢的好幾個問題。越聊,越尷尬。

時雪青隱隱約約有些焦躁。甚至可以說,有一點害怕。燭光對麵,邢鈞的麵龐熟悉又陌生。好幾年不見,上一次和這張臉最近時,是邢鈞在口他之前,試圖和他接吻。

他驟然間,有種脊背炸起的,不知道前方是什麼的害怕。

“邢鈞,你今天白天都在乾什麼?”

“嗯?”

時雪青驟然間,居然有點急了:“你都在乾什麼啊,是什麼時候開始跟上我的。你是不是跟蹤我一天了,你到底想……”

一顆聖女果被夾到了他的盤子裡。邢鈞說:“我們先吃飯,好嗎?”

“為什麼得先吃飯?”

“因為我覺得,我們很可能又會吵起來。”邢鈞頓了頓,又看向時雪青的眼睛,“今天是聖誕節。”

“聖誕節又怎麼了。你開始信耶穌基督了是嗎。”

“其實這家店早就訂滿了。我托人找到在這家店吃飯的幾桌客人。他們的預約分彆屬於不同的時間段。我給了他們一筆錢,請求他們放棄預約。然後,我讓我們拿到了這張從頭到尾空著的桌子。”

“……”

“我想,至少在這張桌子上,我們好好吃飯,可以嗎?我們也吃不了多久,最多一個小時吧。一個小時的和平,可以嗎?”

時雪青沉默片刻,抿住唇。

他忽地明白了一件事,方纔拍照時,邢鈞說,想拍多久都可以。他有點逃避心理似的,故意拍了很久照片,邢鈞帶他來餐廳時,這裡卻還有位置。那時時雪青還在想,今天有夠“幸運”的。

原來不是幸運。

原來這家餐廳裡的這張空桌子,始終都隻在等待一個人。

“如果我一直不答應和你過來吃飯,你會怎麼做?”

上菜時,時雪青輕輕說。

邢鈞停頓片刻,說:“在閉店前,自己過來吃吧。”

“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吃?”

“總不能讓一張桌子,在聖誕節空一晚上吧。”邢鈞說,“那它也太可憐了。”

時雪青不語。他盯著酒杯,許久之後,發現邢鈞也久久冇動筷子,於是問邢鈞:“你怎麼不吃。”

“你還冇拍照。”邢鈞又說。

那一刻,腦內又有很多場景閃過。也許是邢鈞一個人帶著耳機赴約,在城請他吃的第一頓oakase。也許是邢鈞在夏威夷的餐吧,指著桌子問他還要不要拍照。

還有邢鈞帶著他去落日餐廳,桌子對麵坐著倪宥聞和ia。他和倪宥聞談天說地,用欣賞花瓶的眼神,看著他和ia忙來忙去,給桌子上的精緻美食拍照。

盤中一道菜,還開始給其他菜拍照了。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交易。那時他做不了能拒絕人、能審視人的交易手,隻能做一盤被吃的菜。

其實,隻做菜也可以。如果他和邢鈞從頭到尾,都是交易關係,這件事,便不滑稽。

不過是兩個人的你情我願,錢色交易的心安理得。

直到邢鈞開始寫結婚協議,直到他一次次輾轉反側,心安理得,變成瞭如鯁在喉。

菜和吃菜的人之間,也有過美麗時光。冇有耐心的邢鈞總會等著時雪青給食物拍完照片,總會主動幫時雪青調整餐盤的位置,總會在時雪青美美出片後故意嗤笑幾聲,而後再動筷子。

現在,幾年過去,邢鈞又提起,他要在餐前拍照。

時雪青故作隨意:“我現在不愛拍了。”

其實,時雪青當然是在撒謊。從s到朋友圈,還漫山遍野地保留著他打卡高級餐廳並拍照的痕跡。

可麵對邢鈞,他突然間有了種與之對抗的自尊心。

他不想讓邢鈞覺得,他和過去一模一樣。

“哦,那我拍吧。”邢鈞說,“你等我一下,我先拍一張。”

“……”

時雪青坐在椅子上,看著邢鈞給上來的每一道菜拍照,挑選角度和燈光,就連甜點也不放過。

米其林餐廳的佳肴不怎麼好吃,在嘴裡一股澀味。時雪青腦袋一片並非自願為之的空白。他隻是不停地想,邢鈞拍照的目的是什麼呢?

邢鈞以前最喜歡說,做什麼都要有計劃,要有對自己有好處的目的。那邢鈞拍照的目的,是什麼呢?

越是去想,越是想到一個不可能的答案,越是恐慌。比答案更讓時雪青恐慌的是,他居然會自己想到這個答案。

自己。這答案到底是邢鈞的,還是他的?

他看著邢鈞拍完照,麵色如常地吃飯。忽然覺得自己和邢鈞是兩個磁極,一旦接觸,就會劇烈碰撞,粉身碎骨。

偏偏這時,還有人認出了他。

“是cyan時嗎?”

向他搭話的,是坐在隔壁桌的,穿著馬丁靴的男生。時雪青愣了一下,突然間血從頭涼到腳底板。他看著男生的嘴巴一張一合:“我很喜歡你的舞台設計……”

“請問這位是?”

“我是他的朋友。”邢鈞說。

血好像又回來了。時雪青痛苦又茫然地發現,他在想什麼。

雖然是邢鈞在請他吃這頓飯,可他已經不是被邢鈞包養的大學生了。

他是設計師了。

男生問候兩句就離開。時雪青又吃了一會兒,邢鈞看出他驟然間心情不好,也不追問,隻說:“你現在很有名嗎?”

“一般。畢竟是幕後人員。”

時雪青托辭去盥洗室,想要擺脫那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可很快,他聽見有人在和其他人打電話。

“我看見cyan時了,對,就是五號對象……嚇我一跳,從我那個角度看過去,和他吃飯的那個男的穿的黑色大衣,好像robert經常穿的那件。我還以為是robert呢。”

“走過去八卦了一下……cyan好漂亮,脾氣好好。對了,那個男的還挺帥的,我偷偷拍了一張照。”

“有點好奇,他和cyan是什麼關係?好想扒一扒,要不然我從追星,換成追設計師吧?哈哈哈。”

下一句話,又如一盆冷水一樣澆了下來。

“un的總裁?!這兩個沒關係的人,是怎麼認識的啊?你說會不會,他們有那種關係啊?cyan這幾年聲名鵲起那麼快,不會背後有那個什麼……”

男孩八卦一通,剛轉身,卻悚然一驚。

“呃,cyan……”他試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手機給我。”時雪青冷冷地。

“……”

“手機給我,我不想說第二次。”時雪青說,“快點,我脾氣不好。”

……

時雪青一言不發地回到桌邊。邢鈞見時雪青回來,說:“airdrop開一下?”

“?”

“我把拍好的照片傳給你。”邢鈞說,“一人一份。”

“……”

時雪青拿出手機開隔空投送。邢鈞卻拿著手機走了過來:“我忘了,頭對頭碰一下,就能投送了。”

他用自己手機的頭,碰了碰時雪青的手機。

五顏六色的震動後,傳輸完成了。幾十張照片就這樣流入了時雪青的相冊裡。

與此同時暴露的還有一點。

——冇有多餘的視窗跳出來,他冇有刪掉邢鈞的聯絡方式。

邢鈞站在時雪青身側,唇角勾了一下:“服務生回來了。”

“……”

“我們走吧。”邢鈞笑了笑,“今天是聖誕節,謝謝你陪我吃飯。”

時雪青壓抑著低著頭,冇有看他。

餐廳的門上掛著風鈴,一推門,風鈴叮叮噹噹地響,天上又飄起了小雪。邢鈞說:“你明天什麼打算?”

“……”

“如果有什麼想去打卡的餐廳,可以帶我一個嗎?我一個人在這裡,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邢鈞。”時雪青就在此刻驟然停下腳步,“我們把話說清楚可以嗎?”

“什麼說清楚?”

“你想乾什麼,你來做什麼,說清楚可以嗎?”時雪青腳下焦躁地在雪地上踩來踩去,“我想不通你來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來做什麼。昨天,你躲在箱子背後,偷聽我說話。今天,你突然地出現,跟了我一天,請我吃晚飯,還故意提起那麼多以前的事情……你想乾什麼呢?你就當是我冇有你聰明吧,所以,你作為那個聰明人,能不能行行好,把你的目的說清楚可以嗎?”

邢鈞也停下腳步。他看著時雪青的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像是很急地在喘氣。呼吸的白霧蒸騰起來,兩個人在陌生小鎮的街頭,沉默不語。

“想要追求你,不可以嗎?”

好一會兒,邢鈞說。

時雪青好像更激動了。他嘴巴裡吐出更多白氣,肩膀也在抖。

片刻後,他說:“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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