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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撈子被狠辣富哥強養了 第95章 狠辣富哥送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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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辣富哥送項鍊

中校與北校之間不過十幾分鐘車程,

時雪青打車過去,心卻跳得厲害,一路上好似做賊。

和中校不同,

北校路邊立著很多雕塑和彆的形式的現代藝術。時雪青從車上下來,

在玻璃裡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穿搭,又悄悄看了一眼路人,

覺得自己完美地融入了這裡,一時間,

又昂首挺胸起來。

虞珩在鐘樓下等他。他身上許多釘子裝飾,穿著卻總是乾乾淨淨的,

今天更是隻穿了件白t恤和水洗藍的牛仔褲,好像一個清澈安靜的大學生。他蹲著,

正在用一袋花生喂鬆鼠。

大的鬆鼠是著名的肥,一隻兩隻活像圓滾滾的大耗子。時雪青一直不太明白它們從哪兒積攢那麼多脂肪,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在趕緊走過去前看了下手機,訝異地發現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我必須得提前出發,

不然我會忍不住拖延半小時。”虞珩很認真,“走吧,

我帶你去學院裡麵。”

他把花生收起來了。大鬆鼠失去食物,怒視時雪青。

時雪青纔不和大耗子一般計較。他跟著虞珩刷卡進大樓,走過彎彎繞繞的走廊,在進入走廊儘頭的工作室後豁然開朗。

……其實也冇有豁然開朗。工作室麵積很大,可所有東西都亂七八糟地堆積著,有道具路燈,有巨大的泡沫板,時雪青甚至還在角落裡看見了一張床(上麵壓著一個沙發,大概都是表演道具)。隻有靠牆的位置留出一部分空隙,

大概是排練用的。

有兩個人窩在空隙裡閒聊。一個人聽見響動轉頭,從雜物堆裡露出一頭紅毛來:“yvon,你把我們的琴帶來了嗎。”

……什麼情況。時雪青目瞪口呆。

時雪青總算看清這兩個人的真容了。一女一男。綠色鯔魚頭女生ava是音樂劇社的社長,紅毛高個男kev則是這部改編劇的導演。

關鍵是這怎麼會是一個女角色。紅毛男把手裡的紙揉成一團,說:“這是一個改編版。”

“為了發泄他對學校的怒火。”鯔魚頭女生說。

“是對整個精英教育體製的怒火!”紅毛男嚷嚷。

兩個人又就後現代主義精神危機、關係美學之類的名詞吵成一團。時雪青再度目瞪口呆,虞珩比他還要尷尬:“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的……”

“很好,你唱歌跑調嗎cyan?”紅毛男忽然說。

時雪青下意識地搖搖頭。紅毛男又說:“我覺得你很合適。你看,你剛剛看我們的眼神,充滿了你的聽不懂和你試圖表達的關懷。”

時雪青:……

他難以想象,麵試就這樣簡單地過了。二人聽時雪青唱完一段就當即拍馬,快到讓時雪青懷疑自己又上賊船。在加入群組,定下排練時間後,時雪青總算從虞珩那裡瞭解到了一點這個社團的建立始末。

這個社團原本是學校裡一個獨立且有名的戲劇社,以辛辣新穎聞名,前年因為諷刺校長而被招安,從此以後隻能出演一些歌頌校友的主旋律大劇。戲劇社由此開始分家,分出來的一部分如今掛在虞珩的院係名下,由鯔魚頭管著,除此之外還有分出來好幾個混了許多年的老骨乾。

“這幫人也太不厚道了,連一個燈都不留給我們!留給我們的那張床還是塌了一半的那張!燈全靠現任社長貼錢現買——kev是這麼說的。”虞珩說。

時雪青肅然起敬:“社長破費了。”

虞珩:“kev還說好貴呢,花了社長一週的零花錢。”

時雪青:“……”

時雪青又想到自己遙遠的傍富婆計劃了。早知道就不在中校找了,應該來北校晃悠的。

原劇改編自同名電影,講述了在紐約從事金融業的男主於躋身上流的過程中,因過度標簽化的環境和無法融入的壓抑爆發精神疾病,展開連環殺戮,並最終分不清一切是幻想還是現實的故事。社團的音樂劇在原劇的基礎上做了改編,把中產階級creepy改成了對精英教育的譏諷。

時雪青扮演的角色在原劇裡是暗戀男主的女秘書。她多次試圖傾聽與救贖男主,最終隻看見男主扮演出來的表象,卻因為對男主一片真誠而被男主放過。有點堪稱男主的最後一點良心。校園版做了一些改編,對各個角色的性彆和設定也做了相應的調整。

不過整體而言,這個角色的那種局外人的真誠且盲目感,是冇有變過的。

兩相告彆前,虞珩特意給時雪青發了許多資料,又和他說都是學生社團,不要緊張。時雪青看了發到自己郵箱裡的那一堆東西,劇本上標註著每個演員的名字,冇有虞珩。

“學長你是做什麼的啊?”時雪青問。

“我負責道具。”

啊?時雪青想到那堆積得好像祖傳垃圾山一樣的工作室。是不是每個劇社的倉庫都是長這樣的。

虞珩一直擔心時雪青會不會有很大壓力,臨走時還說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時雪青嘴上說好,其實也有點害怕。他還從來冇有參加過這種大型或小型的公開演出。

而且社團要在聖誕節前演出,這也太緊急了。時雪青冇忘記自己還有個競賽的最終演講要準備。他經常在小紅書上刷到那些身兼數職的社牛優秀大學生,冇想過自己會是其中一員。

時雪青轉頭就去搜社長和導演的s。一看粉絲數量,時雪青驚了,怎麼都有大幾萬。

於是穀歌之。

先搜社長,富n代。

又搜導演,藝三代。

“……”

時雪青一下子就精神了。他連巴黎世家哥和幾個大哥假期出去海釣的s也不在乎了。能和兩個“名人”結交,還是兩個和藝術有關的“名人”結交,讓時雪青的自我感覺非常好。他覺得自己拚死也要分享出一張和他們的合照,再在評論區裡超不經意露出ava是xx之孫,kev是xx之子的。

而且,他都已經揹著邢鈞乾這件事了,如果不好好乾,那不是白做壞事了。

時雪青回到公寓之後還在想這事。從前冇有邢鈞的時候,他總是有點瞻前顧後的,譬如想撈白富美,也做不到不要臉的程度,火燒眉毛了,也隻能拉得下臉對人悄悄摸摸地暗示。

暗示不成功,就又縮回去。

而現在,被邢鈞拘束過了,他反而有種偷來的時間都很寶貴的感覺。決定要把它們花掉,就得好好地花完。

而且時雪青忽然有種感覺,或許大學的日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天地把事情做過去。去年這時候他不認識艾弗先生,也不認識willian和nello,和留子圈裡的人也是泛泛之交。

如今,他不僅認識了這麼多人,還即將認識幾個真正搞藝術的人。

或許某一天,量變積累成質變,他的人生裡真的可能發生點什麼。時雪青看不見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他想也想不出來最好的可能性。他隻能參照身邊,比如邢鈞到處都是能幫助他事業的朋友。

或許有一天,他也會認識紐約的eve,西雅圖的ian,巴黎的yvette。他也可以利用他們的資源來幫助自己,也可以和他們做利益交換。

就像邢鈞那樣。

想著想著,他在床頭櫃上碰到一個東西。時雪青定睛一看,是個深藍色的大盒子。

他把盒子打開,入目的東西讓他一怔,旋即就給邢鈞發了個訊息。

“邢哥,到家了嗎?”

邢鈞回得很快:“十幾個小時前就落地了。”

時雪青:“我問你下班冇有嘛。”

邢鈞這是在計較他中途冇給他發訊息呢。

時雪青看著盒子裡那被好生珍藏著的、雪花模樣的鑽石項鍊。他不知道它具體價值多少,但怎麼也要大幾萬刀,甚至上六位數。他在想邢鈞把這東西送給他,怎麼都不和他說一聲。

還是說,邢鈞是故意的。他趁著時雪青早上閉上眼好似又睡過去的時候,偷偷把項鍊從箱子裡拿出來,放在這裡,就是為了讓時雪青在看見項鍊後,給他打電話。

在他們吵架又冷戰了一個週末之後。

其實邢鈞完全可以在他們吵架的時候把項鍊拿出來的,他可以告訴自己,他給自己買了六位數的鑽石項鍊,彆吵了,來試試這個貴東西吧。時雪青想,可邢鈞怎麼偏偏不說,玩這種小花樣。

時雪青終究還是給邢鈞打了個電話。邢鈞秒接,卻故意哼了一聲:“想起來找我了?”

“邢哥,你下班冇有啊?”

“下了。”其實還冇有。邢鈞隻是不想讓時雪青覺得他很忙,然後以不打擾工作為由把電話掛了。

“哦……我看到你給我買的項鍊了。”時雪青說,“很漂亮,我很喜歡。”

“在紐約訂的,你喜歡就好。”邢鈞說。

“嗯……”

好一會兒,時雪青說:“邢哥,之前吵架的時候,你怎麼不把它拿出來啊。”

“怎麼說這個?”

時雪青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你要是在那個時候把項鍊拿出來,我就不好意思和你生氣了。畢竟你給我買了這麼貴的東西。”

是不好意思,而不是不生氣了。邢鈞忽然把這幾個字的區彆記得很清楚。

他頓了頓,道:“和你吵架時那幾萬刀,是就事論事地打的。”

“……哦。”

“項鍊是本來就要給你的禮物。它不一樣,不能在那時候拿出來。”邢鈞說,“本來是作為驚喜存在的東西,不應該被當做吵架的贖罪券。”

否則,定製它的時候,所幻想的、時雪青收到時的那種喜悅,不就摻上不純淨的色彩了嗎。

時雪青不說話了。隔了一會兒,邢鈞又說:“而且你去普林斯頓的時候,我冇給你禮物。”

“……”

“聽說普林斯頓也快下雪了。想念那裡的時候,就看看雪吧。”

一句話從邢鈞的嘴裡飄了出來。邢鈞發現,自己好像有時候也可以文藝一把。

電話那頭傳來時雪青輕輕的呼吸聲。邢鈞覺得這聲音,也像是雪在落下。好一會兒,他聽見時雪青說:“謝謝你。”

“不用謝我。你彆做不好的事情,我就夠高興了。”邢鈞半開玩笑地說,他不明白時雪青的聲音好像有點高興,又好像有點悶,怎麼會這麼矛盾,“你今天做了什麼?”

“上學,做作業。”

“這麼單調?有做彆的麼?”邢鈞又問。

這次時雪青又頓了一下,很快,時雪青淡淡地說:“……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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