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庶女後宅茍命日常 57 ? 嬌嫩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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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嬌嫩欲滴
◎當真覺得他裴越什麼人都要?◎
裴府裡。
黃夫人如鍋上螞蟻,
在前院正廳內來回踱步,還時不時踮腳站在門前張望。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裴尚書見狀,放下茶盞,
無奈道:“夫人,少安毋躁。阿越既已回京,
安頓好軍中事務,
自會第一時間前來拜會。”
黃夫人冇好氣白他一眼,
嗔道:“孩子離家兩月,我這心就冇放下來過,
怎還不許我急了?”
裴尚書被噎了一下,識趣地閉上嘴,重新端起茶盞,
目光卻也不由自主往門外飄去。
日頭漸漸升高,陽光爬上庭前老樹梢。就在黃夫人有些等不住時,一個小丫鬟氣喘籲籲從院外奔來,
稟道:“老爺!夫人!堂少爺回來了!”
夫婦二人雙雙起身,快步走至廳前。
隻見一道挺拔身影穿過庭前,大步流星朝前廳走來,待他走近,黃夫人眼眶微熱,扯著帕子怨道:“你這孩子!兩個時辰前大軍就進了城,怎的磨蹭到現在……瘦了!”
裴越一身玄色勁裝,墨黑色長髮被暗紅髮帶束在腦後,露出英挺眉眼,風塵仆仆,
卻難掩其凜冽銳氣。
他在階前站定,
雙手抱拳,
乾脆利落地行了個禮,嗓音低沉:“伯父、伯母,我回來了。”
裴尚書大步上前,用力拍著他肩頭,笑著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邊說邊攬著他往廳內走。
三人進廳落座,丫鬟奉上新茶退出去後,裴越擡眼看向伯父,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伯父,此番北上,爹的血仇……我已親手了結。”
裴尚書捏著茶盞的手抖了抖,眼圈瞬間泛紅,他擡手捏住眉心,平靜片刻才道:“我在京內已聽說了,將門虎子,你爹孃在天有靈,定能瞑目了。孩子,往後、往後你便放下了,向前看吧。”
黃夫人也紅了眼,輕輕拍了拍夫君的手臂,以示安慰,隨後看向裴越,欣慰道:“你比你爹本事更強,也更謀略周全。先前我和你伯父懸著心,就怕你年輕氣盛,為了尋那奴刺報仇心切,違抗軍令孤軍犯險,誰承想,竟比預想中要順利許多。”
裴尚書點點頭,介麵道:“聽說你們這次在白虎澗,遇到突厥埋伏……”
黃夫人見他拉著裴越詢問起戰事細節,自己也插不上話,乾脆起身往院外的小灶房走去,想瞧瞧自己特意準備的養榮湯火候如何了。
她剛走出正院不遠,便瞧見裴越的貼身小廝,正指揮人擡著一樟木箱往二門外走,便揚聲喚他:“齊安呐。”
齊安聞聲回頭,見是主母,忙躬身行了一禮:“夫人。”
黃夫人指指箱子,好奇道:“這一箱是什麼?要擡到哪裡去?”
齊安笑道:“回夫人,是公子從靈州帶回來的上好皮子,有火狐皮,銀鼠皮,還有一張雪貂皮。正準備給楚二姑娘送過去。”
黃夫人一愣,大為驚訝。
她家這向來不解風情的小子,怎麼出去一趟,竟學會體貼人了?緊接著她一拍額頭,哎呀一聲,纔想起來自己光顧著高興,居然忘了一頂頂重要的事!
她吩咐齊安先彆著急往楚府送後,也顧不得去看湯了,匆匆忙忙折回前院正廳。
裴尚書正與裴越說得興起,見妻子這麼快去而複返,剛想問怎麼了,便聽她道:“你們這些軍務戰事晚些聊不遲,我這兒有更要緊的事同你們說。”
“什麼更要緊的?”裴尚書納悶。
黃夫人走到他身旁坐下:“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阿越的婚事。”
婚事二字一出,原本隨意靠坐椅上的裴越,脊背微微挺直,凝眸看向黃夫人。
黃夫人也不賣關子,把昨日纔打聽來的訊息娓娓道來:“前些日子得了阿越平安的訊息,我便想著把婚事提上日程,按規矩差人給楚家送去了細帖。可誰承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楚家回禮。我心下奇怪,便派人去打聽了。”
“如何?”裴越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聽不出情緒。
黃夫人柳眉微挑,瞥他一眼,語氣帶上一絲微妙:“據打聽來的訊息說,是楚家那位夫人,拿了你和楚二姑孃的生辰八字,去玄妙觀合婚。結果合出來個相剋相刑的凶兆。”
她瞥了一眼侄兒瞬間繃緊的下頜線,“後來嘛,她又把你的八字,同那位楚大姑娘合了一遍。這一合倒好,說是天作之合,一朝結緣,還能保你平安順遂呢。”
“平安順遂?”裴尚書聞言臉皮一抖,似乎有些意動。
裴越冷下臉,唇邊溢位一聲清晰的嗤笑,眼簾低垂遮住眸底寒光:“哼,先前議親順風順水,偏我立功的訊息一到,便成了‘相剋’,荒謬。”
不知楚家是如何想的,當真覺得他裴越什麼人都要?
黃夫人雙手一拍,應和道:“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呢!”
世家浸淫多年,後宅那點彎彎繞,誰心底不如明鏡一般?這點子手段,也忒淺了些。楚大姑娘待字閨中已久,早前怎麼不見提與阿越相看?如今倒成了天作之合!
想到吳氏往日笑語盈盈的臉,黃夫人心底那點好感頓時去了大半。
她看向裴越,道:“伯母同你一個心思,隻是我覺得這事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接著他轉向有些猶疑的裴尚書:“那些個保平安的話,豈能當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哪有道長會真那樣講,不過是點內宅鬥法的手段罷了。”
她頓了頓,眼前浮現楚家那兩姊妹的臉,皺皺眉:“再者,楚大姑娘和二姑娘我都見過,我還是更喜歡二姑娘些,眉眼清甜,性子也溫軟,正配咱們阿越這冷硬性子。那大姑娘嘛……”
她微微搖頭,“容貌雖也好,瞧著卻太過清冷矜傲,阿越與她便似兩塊寒冰,這撞在一起,我瞧著實在不搭!”
裴越不語,隻是在黃夫人說到‘性子溫軟’時,食指微動,搭在椅身上敲了一記。溫倒是溫,軟卻不一定了。
黃夫人這番話說得入情入理,裴尚書眉頭鬆下去,頷首道:“夫人說的是,那就依夫人的。”
黃夫人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端起手邊茶盞,抿了一口清茶,緩了緩口氣,笑著打趣道:“說來,方纔在門前我瞧齊安擡了口箱子往外走,才知道我們阿越竟也開了竅,懂得討姑孃家歡心了!特特從靈州運了上好的皮草。”
裴越薄唇抿成一條線:“那是大皇子托我轉贈給楚二姑孃的謝禮。”
“謝禮?”二人驚撥出聲,詫異對視。楚二姑娘和大皇子?這又是哪門子的淵源?
“馬球會上,楚二姑娘贈我三瓶藥。”裴越解釋,目光深沉。
“白虎澗遇伏,那藥派上大用場。大皇子箭傷難忍,全靠她的麻藥熬過。”他語聲微頓。
其實大皇子這禮,更多是謝他。若無他血浴野馬川逆轉戰局,以白虎澗的結果來看,此乃大敗,傳入京內必會朝野震動。而聖上已予他加官,金銀俗物大皇子也知他不缺,想起那裝藥的刺繡荷包,便投其所好選了上好皮草,贈予他‘心上人’。
他視線落在自己右腿,聲音更低了幾分:“後來我率輕騎突襲野馬川,右腿舊傷反覆撕裂,也是倚仗那麻醉藥,方纔勉力支撐到完成合圍,否則……怕是要至少延誤三日。”
戰場之上風雲變幻莫測,若真拖延三日,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光景了。
夫婦倆聽得心驚,黃夫人更是捂著胸口:“竟是還托了這姑孃的福!什麼相剋,儘是胡說!依我看,你和二姑娘分明是天定的緣分,相配得緊!”
裴尚書亦連連點頭,再無半分疑慮。
午膳後,裴越院中。
齊安悄步上前,低聲道:“公子,東西已經裝車,是現在送過去?”
裴越轉身走入屋內,取出一隻楠木錦盒。他指尖挑開搭扣,錦襯之上,靜靜躺著一支髮釵,一枚玉墜。
髮釵釵身乃足銀精鍛而成,柔韌亮澤,上麵刻著繁複卷草紋,頂上是一朵由一整塊淺粉色碧璽精雕而成的芙蓉花,花瓣薄嬌清透,鮮嫩欲滴,彷彿還帶著晨露。
玉墜乃是正陽綠翡雕琢而成的藥葫蘆,如一汪凝固的碧水,溫潤生輝,沉靜內斂。
“把這個一併送去。”他將盒子遞出。
齊安躬身接過,目光掃過盒內首飾,問道:“可要言明是公子您單獨相贈?”
這兩件東西,是裴越得勝歸來後在靈州最大的首飾坊偶然撞見的。
那粉芙蓉嬌嫩欲滴,瞬間讓他憶起初見她時,那滿身紅粉的裝扮……不得不說,雖顯得有些豔俗愚蠢,卻奇異地襯她,自己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粉色,穿的那樣好看。
而那翡翠葫蘆,則讓他想起馬球會上遞來的小藥瓶,她那份懸壺濟世的才能……
念頭一閃而過,裴越搖搖頭:“不必,不必特意提及我名。”
他嗓音平淡,卻帶著一絲冷意:“但務必告知楚家,今日所贈之物,乃是單獨贈予楚二姑孃的。”
言語間,特意加重了這個‘二‘字
齊安應道:“是,公子。”
【作者有話說】
老裴:[攤手]今年過節不收禮,要收隻收二姑娘。
推推同類型預收,《大姑娘她人淡如菊》
得知自己是宅鬥文裡給庶妹墊腳的對照組女配後,喬幼薇悟了:
——琴棋書畫?插花女紅?卷什麼卷!手累斷也比不過自帶天賦的庶妹喬幼詩!
越努力越心塞,倒不如直接躺平,隨波逐流!主打一個“隨便活活”!
庶妹搶風頭,一舞傾人城。
她:挺好挺好,
6,再來一個。
親孃嫌她不上進?
她:啊對對,娘,我也就這樣了,喝杯菊花茶消消火?
結果萬萬冇想到,她人淡如菊後,全世界都吻上來了!
高貴冷淡世子爺覺得她“清新脫俗不做作”?
挑剔的太後孃娘讚她“心性淡泊有福氣”?
就連安國公的不羈小公爺,都上門求親,要求娶她做夫人?
後來,成了太後義女、國公夫人的喬幼薇,聽人評價她:
喬大姑娘啊,人家那手段才叫高明!是謂——不爭纔是爭!
喬幼薇指指自己鼻子,一臉懵逼:啊???不是,我真冇爭啊!
【佛係真鹹魚x
放蕩不羈愛腦補的寵妻小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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