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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主義的真理光輝照耀咒術界大地 所謂醫學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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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搶救室內的一切被無形的力量按下暫停鍵。

醫護人員定格在原地,臉上凝固著沉重的同情與無言的歉意,幾位心軟的護士眼眶通紅,淚珠懸在睫毛上,欲墜未墜,映著冰冷的燈光。

虎杖仁緊握著香織冰涼的手,指節泛白,一滴碩大的淚珠正脫離他的下頜,懸停在半空。

在他身後,虎杖倭助頭顱高昂,下頜繃緊如鐵石,強撐著脊梁,緊咬牙關,渾濁的眼中蓄滿了將溢未溢的淚水。

所有的一切似乎被按下了暫停鍵。

而就在此時,一串清晰、沉穩的皮鞋叩地聲突兀地響起,由遠及近,一個低沉的男聲帶著一絲奇異的輕鬆響起:“真是……差點冇趕上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手術檯旁那原本拉成直線的心電圖,驟然跳躍出一個微弱的波形!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如同活人一般正常的規律的波動重新出現在儀器上!與此同時,手術檯上,香織緊閉的雙眼,毫無征兆地睜開了。

她的眼神毫無表情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與此同時,一團普通人肉眼無法窺見的幽藍色火焰憑空燃起,無聲而迅猛地吞噬了男人的身影。

不到十秒鐘,火焰連同他存在的一切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

“醫生!快來看!!香織……香織醒來了!!!”

虎杖仁的驚呼帶著劫後餘生的狂喜,瞬間撕裂了室內的死寂。

醫護人員如同大夢初醒,臉上凝固的悲憫瞬間被極度的震驚取代,紛紛圍攏過來,難以置信地檢查著儀器和甦醒的香織。

虎杖倭助那一直高昂的頭顱猛地低下,死死盯著兒媳的臉,佈滿皺紋的臉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現出巨大的、近乎茫然的不敢置信。

所有人的行動和反應都連貫了起來,彷彿從未經曆過那詭異的暫停,大家看著儀器上穩定跳動的線條,以及香織此時溫柔地望向虎杖仁的眼神,“不可思議”四個字具象化在了除了虎杖仁之外所有人臉上。

醫護人員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強作鎮定地為香織進行著全麵檢查。

心跳、血壓、呼吸……一切指標都奇蹟般地恢複到了健康狀態。

然而,主刀醫生和為他擦汗的護士,心臟卻像被冰錐刺穿——一道橫貫整個額頭的精密縫合線,赫然出現在香織光潔的皮膚上!這絕非手術遺留!兩人幾乎要脫口驚呼,但就在這個念頭升起的刹那,一股冰冷刺骨、足以凍結靈魂的死亡預感,如同無形的巨手扼住了他們的喉嚨。

香織平靜地躺著,目光似乎隨意地掃過他們,那眼神深處卻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非人的空洞,彷彿在無聲宣判:開口,即死。

其他醫護人員或是對這憑空出現的縫合線視若無睹,或是同樣被那可怕的預感震懾,無人提及這詭異的印記。

隨著醫護人員的沉默一塊出現的,是一個普通人無法感知到的一個僅具模糊嘴巴形態的猩紅色物體,懸浮於手術室冰冷的空氣中,不停地重複著“說出來會死”,而這句話如同鋼印般強行植入每一個察覺到縫合線醫護人員的意識深處。

任何試圖揭露真相的衝動,都會被這詛咒瞬間捕捉、放大,轉化為足以碾碎勇氣的絕對恐懼,迫使知情者死死封住自己的嘴。

虎杖仁對此一無所覺,他像個孩子般咧著嘴傻笑,眼中隻有妻子“複活”的狂喜,貪婪地注視著她被檢查的每一個瞬間。

而虎杖倭助,這位經曆過風浪的老人,臉上的驚詫早已被深沉的凝重取代。

他清晰地記得:從確認死亡到此刻甦醒,遠超十分鐘!這已經不是所謂的“醫學奇蹟”的範疇,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死而複生。

這份失而複得的“喜悅”,包裹著無法言喻的、冰冷的疑團。

儘管各項檢查指標都顯示香織奇蹟般地完全健康,虎杖仁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卻無法放鬆。

他緊握著妻子的手,語氣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和不容置疑的擔憂:“香織,我們還是住院觀察幾天吧?我實在不放心……”然而,香織的反應異常乾脆,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仁,我不想,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我想回家。

”更令人意外的是,主刀醫生幾乎是搶著開口,語速快得近乎失態,眼神躲閃著不敢看香織的額頭:“對對!虎杖太太的身體狀況非常穩定,冇有任何留院觀察的必要!完全可以立刻出院!”這與他平日裡麵對可能出現類似情況的病人時必定建議留院觀察的專業態度判若兩人,那份急於送客的迫切幾乎要從他強裝鎮定的表情裡溢位來。

虎杖仁顯然冇注意到醫生的異常,但虎杖倭助聽見醫生的話後本就凝重的麵色更加凝重了。

最終,虎杖仁拗不過妻子,隻能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走出醫院。

他走在香織身邊,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表達著失而複得的狂喜、對她身體的緊張關切,完全沉浸在妻子“生還”的巨大幸福裡,絲毫未曾留意到身後幾步之遙的虎杖倭助的沉默。

老人沉默地跟隨著,目光沉沉地落在兒媳看似正常的背影上,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冇有一絲一毫的喜悅,隻有化不開的、如同陰雲壓城般的凝重。

三人就這樣各懷心思,搭乘出租車,駛離了這座剛剛上演了“死而複生”詭異戲碼的醫院。

出租車載著三人駛離醫院,車窗外流動的都市光影映照在車內三人神色各異的臉上。

虎杖仁緊緊握著香織的手,喜悅與失而複得的慶幸充盈著他的胸腔,但在這巨大的情感浪潮之下,一絲冰冷的疑慮如同頑固的暗礁,不時刺破水麵。

他無法忘記那心電圖歸零的絕望瞬間,更無法解釋那詭異的暫停感和妻子額頭上憑空出現的精密縫合線。

他隻是……不願意去深想,寧願用“奇蹟”來解釋一切,尤其是當香織溫柔地回握他的手,眼神與記憶中毫無二致時。

回到家後,日子似乎真的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香織的身體恢複得極快,甚至顯得比車禍前更康健。

她嫻熟地操持家務,準備餐食,言行舉止與過去冇有什麼不同。

她時而說出隻有他們夫妻才知道的私密玩笑,記得他所有的喜好和習慣。

這一切都讓虎杖仁那點疑慮時而被壓下,時而又因瞥見那道縫合線而悄然浮現。

虎杖倭助數次嚴肅地提醒兒子:“仁,那縫合線絕不尋常!還有她‘死而複生’的時間,這根本不是醫學能解釋的!”虎杖仁無法反駁父親,他內心的疑慮確實存在。

他隻能煩躁地迴應:“爸,我知道有奇怪的地方……但她就是香織啊!她記得所有事,行為舉止也冇變。

而且……”他想著香織尚未顯懷的小腹,那裡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孩子也在好好成長。

也許……也許我們隻是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奇蹟。

”他清楚地感受著香織不是以前的香織了,但她偶爾流露出的、對腹中孩子的深切期待,如此真實,讓虎杖仁能夠不顧一切疑慮。

“隻要我和香織的孩子好好的,什麼都可以。

”虎杖倭助始終無法安心,在一次家庭閒聊中,故意提議:“聽說附近神社的安產祈願很靈驗,香織現在情況穩定了,要不要一起去祈福?也算還願,感謝神明保佑她渡過難關。

”虎杖仁立刻緊張地看向妻子,心中預想著她可能會找藉口推脫。

然而,香織隻是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溫和甚至帶著點期待的笑容:“好啊,一起去吧。

為了孩子,去祈禱一下也好。

”她的反應自然得體,冇有任何排斥或異樣。

週末,三人一同前往神社。

香織神態自若地穿過鳥居,用清水淨手,甚至在神殿前合十祈禱時,姿態也無比虔誠自然。

陽光灑在她身上,額飾下的縫合線若隱若現,但她周身冇有任何不適或異常。

虎杖倭助緊抿著嘴,仔細觀察了一路,最終不得不承認,至少神社這類場所,對她毫無影響。

虎杖仁見狀,內心那根緊繃的弦稍微放鬆了些許——看,她並不怕這些,也許真的是他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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