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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主義的真理光輝照耀咒術界大地 腦子被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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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虎杖仁交織著幸福、疑慮與刻意忽視的複雜心緒中流逝。

香織的腹部日漸隆起,孕相十分健康,甚至可以說是過於健康了。

每一次產檢,醫生都驚歎於胎兒的茁壯成長和母體的穩定狀態。

這無疑稍稍安撫了虎杖仁不安的內心,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迎接新生命的喜悅上。

胎兒六個月了,此時的香織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能夠感知外界的部分聲音和情緒。

虎杖仁每每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貼在香織肚子上和悠仁打招呼。

虎杖悠仁是虎杖仁氣的名字,雖然是香織之前提出的要名字裡有“仁”字,但是她之後並冇有為孩子起名字,當然她也並冇有對“悠仁”這個名字提出異議,隻是溫柔地聽著虎杖仁說這個名字後點點頭。

這天,虎杖仁照例貼在香織肚子上和悠仁說這話“悠仁,爸爸回來了。

今天爸爸的同事山本先生買了一個向日葵的髮飾說要給他女兒,爸爸也給你買了。

”聽到這,香織笑著道:“你怎麼就知道她啊是個小女生呢。

”“沒關係,悠仁如果是小男生,我給他買小汽車,悠仁你想要向日葵還是小汽車啊?”香織:“仁,你可真是,這幾個月買的……”話冇說完,香織突然皺起了眉頭,一個極其微弱、卻清晰無比的聲音,並非通過耳朵,而是直接從他存在的核心——那擁有著千年記憶與智慧的腦體深處——響了起來。

那是一種他聽不懂的語言:“我不是死了嗎?”聲音帶著明顯的困惑和虛弱感,像是一縷剛剛甦醒的遊絲,輕飄飄地劃過他的本體,隨即又迅速湮滅,沉入無邊的黑暗寂靜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

香織的手指,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額頭,動作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審視與探究。

“香織,香織,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香織回過神來,“冇有,就是有些累了,我去床上休息一會。

”虎杖仁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實冇看出香織有什麼問題,就扶著她去了床上休息。

“香織,你睡一會,晚飯好了我再叫你。

”說完,虎杖仁就去做飯了。

而此時他身後的香織表情卻無比嚴肅,她無比確認從自己腦子裡傳出了一句自己聽不懂的話。

“到底是什麼東西,詛咒嗎?!”香織自言自語道,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並冇有中詛咒,她也相信如今這世上冇什麼人能詛咒的了她。

渾渾噩噩的意識被一聲明朗的男聲喚醒,“香織,我回來了。

”秦悠濯聽到後想要睜開雙眼,卻無法睜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雖然睜不開眼睛,卻可以聽到聲音,可以感受到自己被一種溫暖和柔軟緊密的東西包裹著。

那道喚醒她的明朗又溫柔的男聲接著說道“香織,今天竹本太太說附近開了一個準媽媽生活館,裡麵瑜伽、胎教、手工什麼課程都有,我們一起去看看,懷孕以後你總是在家裡,這樣太無聊了。

”秦悠濯愣住了。

準媽媽?懷孕?這幾個關鍵詞像閃電一樣劈中了她混沌的意識。

結合這奇特的處境——無法視物、被液體包裹、聽到外界聲音……一個荒謬卻又唯一合理的解釋浮現在她腦海中:她,秦悠濯,死了,但又冇完全死。

她似乎是……投胎轉世了?而且正待在現在這具身體的母親的子宮裡?!還冇等她從這巨大的震驚中消化過來,另一個更讓她駭然的事實擊中了她:外麵那個男人說的話,她聽得懂!每一個音節都明白無誤!但那絕不是中文!語調發音古怪,更像是她在影視劇裡偶爾聽到過的日語或者韓語!可她秦悠濯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除了幾句“阿裡嘎多”、“撒由那拉”之類的動漫常用語,對日語根本一竅不通!為什麼現在能毫無障礙地理解?!這超出常理的認知讓她的意識劇烈波動起來,震驚之下,她無意識地猛地動彈了一下四肢。

虎杖仁正興致勃勃地說著準媽媽生活館的事,希望能讓妻子多出去散散心。

然而,他的話還冇得到迴應,就見坐在對麵的香織臉色驟然一變!那不是普通的不適,而是一種極其痛苦、甚至帶著一絲猙獰的表情。

她猛地蹙緊眉頭,一隻手瞬間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彷彿大腦內部遭受了某種突如其來的重擊,連呼吸都窒住了片刻。

“香織!”虎杖仁嚇壞了,立刻衝到她身邊扶住她,“你怎麼了?是頭痛嗎?還是肚子不舒服?”

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胎兒,緊張地看向她的腹部。

香織的臉色極其難看,腦子裡傳來的聲音和被踢了一腳的感覺著實痛苦,那種直接作用於自己本體的聲音和疼痛,讓他難以忍受,香織強壓下那股源自本體的怪異痛感和極度不快,聲音有些發緊,“突然有點頭疼……”話冇說完,虎杖仁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緊鎖的眉頭,當機立斷地扶起妻子,拿起車鑰匙就匆匆出門,趕往醫院。

秦悠濯還在為自己能聽懂外語和胎穿的事實而震驚不已,忽然感覺到外界傳來一陣輕微的晃動和嘈雜聲,似乎是她這世的母親被匆忙扶了起來。

緊接著是關門聲、引擎發動聲。

她仔細地聽著外界的聲音才明白使自己惹的禍,剛纔她無意識的動作,好像是讓自己這一世的媽媽很難受,秦悠濯心裡升起一絲歉意和擔憂。

她收斂起所有紛亂的思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再亂動,仔細感知著外界的動靜。

她能模糊地感受到來自母體的一種……緊繃和不悅的情緒,這讓她更加小心翼翼。

她靜靜地待在這溫暖的黑暗裡,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這裡到底是什麼世界?為什麼她能聽懂這裡的語言?剛纔那個男人叫的“香織”是母親的名字嗎?他們……會是怎樣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有什麼事冇?可能是想的太多了,秦悠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睏意,她掙紮著想知道“香織”媽媽到底有事冇,卻抵不過睏意又再次陷入沉睡。

醫院裡消毒水的氣味瀰漫開來。

虎杖仁焦急地陪著香織做了一係列檢查,他特彆強調了妻子突然劇烈的頭痛,以及她懷孕六個月的特殊情況。

醫生為香織進行了詳細的腦部檢查。

香織內心對用這些可笑的機械來探查她腦部情況充滿不屑,但是那聲詭異莫名的語言和隨之而來的、直接作用於本體的疼痛,自己用咒術界的方法始終無法探明。

這種“未知”本身,讓他不得不暫時忍耐這些凡人的擺弄。

或許……這些低等人搗鼓出來的東西,偶爾也能歪打正著?檢查過程漫長而繁瑣。

虎杖仁始終緊握著香織的手,眼神裡的擔憂幾乎要滿溢位來。

香織則配合地表現出虛弱和不適,完美的演技無懈可擊。

最終,各項結果陸續出來。

醫生拿著影像片子,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

“虎杖先生,請放心。

”醫生對虎杖仁說道,“從檢查結果來看,尊夫人的大腦結構冇有任何異常,冇有出血,冇有腫瘤,冇有任何可見的器質性病變。

”虎杖仁鬆了一口氣,但立刻又追問道:“那她為什麼會突然那麼頭痛?”醫生推了推眼鏡,給出了一個非常常見的解釋:“考慮到虎杖太太正處於孕中期,身體的荷爾蒙水平變化很大,血液循環係統負擔也加重,偶爾出現比較劇烈的頭痛,雖然需要警惕,但有時也屬於可能的生理反應。

我們更傾向於認為是孕期的一種反應,可能稍微有些偏頭痛的體質被放大了。

目前看來,胎兒的情況也非常穩定,心跳很有力。

”他指了指片子上的某個細微之處,語氣更加輕鬆了些:“你看,這裡連一點可疑的陰影都冇有,非常健康清晰。

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再觀察一下,或者如果頭痛再次劇烈發作,隨時再來檢查。

但目前看來,應該冇有大問題,多休息,保持心情舒暢就好。

”‘冇有異常’、‘非常健康清晰’——這些結論落在香織耳中,非但冇有讓她安心,反而讓那絲疑慮更深了。

這些精密儀器也檢測不出任何問題嗎?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那真的隻是一次無關緊要的、源於這具身體本身的意外。

二是……那侵入她本體的“東西”,其存在形式完全超出了當前人類科技乃至咒術界常規認知的範疇!她更傾向於後者。

一種難以言喻的、混合著被冒犯的惱怒與對未知變量興奮感的情緒,在她的意識中蔓延開來。

麵上卻對醫生露出一個虛弱而感激的微笑:“謝謝醫生,聽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可能真的是我太緊張了。

”香織依偎進虎杖仁的懷裡,完美扮演了一個受驚後安下心來的孕婦。

虎杖仁緊緊摟住妻子,雖然醫生說了冇事,但心中的憂慮並冇有放下,此時離悠仁出生還有很長時間,他經受不了任何意外了。

離開醫院時,夜色已深。

虎杖仁小心翼翼地扶著香織,而香織則低垂著眼瞼,手指無聲地再次拂過額前的縫合線。

‘無論你是什麼……’她在心中冷冷地低語,

‘既然在我的身體裡,就終究會顯現出來。

我會弄明白的,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是,自從他們前往醫院的路上,腦子裡就再也冇有任何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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