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被塞進豬圈慘死後，爸爸悔瘋了 6

    -

6

事情鬨到了公社。

公社和大隊組成了聯合調查組，在村裡廣場上開大會。

廣場上黑壓壓站滿了人，爹孃被押著站在台前。

爹眼神發直，嘴裡反覆唸叨。

“門冇鎖她為啥不出來”

奶奶臉色慘白，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台下磕頭。

“青天大老爺！就算我們把麗萍關在豬圈有錯！可也是麗萍自己犯賤！”

她哭得渾身發抖。

“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還給我潑臟水！我兒子心軟，心疼她怕她冷，連豬圈門都冇鎖！是她自己不出來怪得了誰！”

調查組的乾部皺著眉，敲了敲桌子。

“你說門冇鎖，這就奇怪了。”

奶奶的眼神慌亂地躲閃。

“我怎麼知道！這不下蛋的母雞！死了也不消停！”

台下頓時一片噓聲，大傢夥議論紛紛。

奶奶看到大家相信了自己的話，臉上瞬間得意起來。

調查組的乾部看向一直沉默的舅舅。

“孫大強，你是苦主，你說說情況。”

舅舅站起來，手裡緊緊攥著那個銀鐲子。

她還冇開口，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我妹妹麗萍一輩子老實本分，她絕對不可能乾出這種事”

她哽咽得說不下去。

乾部歎了口氣，目光轉向躲在角落的我。

“那個女娃，過來。”

我被一個女乾部牽到台前。

她蹲下身，聲音放得很輕。

“小花，告訴伯伯，那天你看到什麼了？”

我抬頭看著台下那麼多眼睛，害怕地往後縮。

奶奶死死瞪著我，眼神像刀子。

爹還在喃喃自語。

我低下頭，用手指摳著衣角，鼓起勇氣大喊。

“爹爹把媽媽拖進豬圈的時候奶奶把鋤頭放在門檻上，媽媽的腿磕在上麵了！”

“後來爹和奶奶走了，媽媽冇聲音”

“我聽見豬在啃東西”

台下靜得可怕。

奶奶突然尖叫起來：“小孩子胡說！她瞎編的！”

乾部嚴厲地看她一眼，繼續問我。

“小花，還看到什麼了？”

我想起奶奶跑進豬圈的樣子。

“奶奶把白色的東西踢到被子下麵”

人群嘩然，趙叔猛地站起來。

“白色的？是不是人骨頭？！劉老太太早就發現骨頭了卻瞞著不說！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奶奶渾身一軟，癱在地上。

爹這時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媽媽不自己出來，原來她的腿，早在剛被拖到豬圈時，就已經斷了！

可自己說了什麼！說自己媳婦裝可憐！？

爹狠狠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哭著看向奶奶。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把鋤頭放過去！你為什麼這麼對麗萍！”

調查組的乾部交換了眼神。

就在這時，另一個乾部帶著王叔叔走過來。

王叔叔的手被反綁著，臉色慘白。

乾部大聲宣佈。“王老五已經交代了！”

奶奶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叔叔。

王叔叔躲開她的目光，低著頭。

“是劉老太太求我幫她圓謊”

“她說麗萍不能生兒子，太礙事凍死餓死餵了豬正好”

“她說等這事過去就給我幾百塊”

奶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王老五！你不得好死！”

她像瘋了一樣想撲過去，被壯漢死死按住。

爹突然抬起頭，看看奶奶，又看看王叔叔，眼睛一點點變紅。

“你們你們”他猛地掙脫壯漢，衝向王叔叔，“我殺了你！！”

場麵頓時大亂，好幾個人才把爹製服。

爹被按在地上，眼睛仍死死瞪著王叔叔和奶奶。

調查組的乾部麵色沉重地站起來。

“案子清楚了。”

“顧老二和他娘，還有王老五，都押起來，等候處理！”

人群爆發出各種叫罵聲。

“就應該浸豬籠！”

“槍斃！”

我被舅舅緊緊抱在懷裡。

他的眼淚滴在我臉上，燙的我一陣瑟縮。

我越過舅舅的肩膀，看著爹和奶奶被人拖走。

我抱緊舅舅的脖子。

媽媽以後再也不會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