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被塞進豬圈慘死後，爸爸悔瘋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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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公社乾部研究後宣佈了對爹和奶奶三人的審判。

三個人都被定義為壞分子，被遊街批鬥，派到最艱苦的煤礦進行終身勞動改造。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進行勞動改造，就會被所有人唾棄，高強度的勞動讓人基本活不了幾年了。

三人被人架起來，扯掉棉襖，推向村道。

孩子們朝三人扔石子。

“壞分子！破鞋！”

一塊尖石頭劃過奶奶的額頭，血淌下來，糊住了眼睛。

幾人都被石頭砸的頭破血流。

張嬸朝奶奶吐口水。

“麗萍對你多好多孝順！我們都看在眼裡！你生病是她跑前跑後照顧，你要什麼她就給什麼從無怨言！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奶奶低著頭，頭髮散亂，一言不發。

李奶奶拄著柺棍，顫巍巍走過去。

“你把小花當人看過嗎？那麼小的娃，平常不給吃的，大冬天不給棉衣穿！”

人群安靜了一瞬，所有目光都看向我。

舅舅把我摟得更緊。

奶奶突然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看著我。

“小花奶奶錯了奶奶以後對你好你讓你舅舅給奶奶求求情！”

“奶奶不能去礦場，會累死的！”

“你把我放了，我讓我大兒子給你錢，多少錢都行！”

她的話被一陣舅舅打斷。

“你還不知道嗎，你大兒子因為貪汙受賄，已經被廠子開除了，現在媳婦和他離婚了，連孩子都被帶走了。”

“工廠裡的受害人天天在他家門前潑油漆，你兒子？哼！他現在自身難保了！”

奶奶眼睛瞪得老大，絕望的大喊“不可能！我兒子最有出息！怎麼可能！”

眾人發出鬨笑，調查組乾部也點頭表示屬實。

奶奶的眼睛瞬間空了。

調查組乾部麵無表情地宣佈。

“顧老二三人，遊街批鬥後，送勞改改造終身。”

奶奶被像破布一樣拖起來。

她經過爹麵前時，突然嘶吼。

“顧老二！你也是個廢物！連自己娘都護不住！”

“你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要害死你媳婦！是因為她天天攔著我不讓我給你哥送糧食！你生不生兒子關我屁事！你這個冇出息的永遠也指望不上！”

爹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想衝過去，被死死按住。

奶奶被拉走後，爹癱軟下去，嘴裡反覆唸叨。

“麗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開始用頭撞地。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

冇有人攔他。

額頭的血和眼淚混在一起，滴進土裡。

批鬥會結束了。

人群慢慢散去。

雪又開始下，覆蓋了血跡，覆蓋了腳印。

舅舅抱著我，走到台前。

他看著爹，聲音很冷。

“從今天起，小花我帶走。”

爹猛地抬起頭，眼裡有一絲慌亂。

“不行小花是我閨女”

舅舅笑了，笑裡帶著淚，“你配當爹嗎？”

“麗萍屍骨未寒，你讓她跟誰？跟一個殺害自己媳婦、虐待孩子的人？”

爹張了張嘴，冇發出聲音。

他看著舅舅懷裡的我，眼神複雜，有愧疚，有痛苦，還有一絲解脫。

舅舅把我摟緊，語氣堅定。

“我不能讓這麼好的孩子，再留在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身邊！”

“我帶她走，離開這個傷心地。”

“我會供她讀書，讓她成人，讓她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臟！”

爹最終低下了頭。

舅舅抱著我，轉身離開，冇有再回頭。

我趴在他肩上，看著爹的身影越來越小。

看著看著空蕩蕩的廣場。

看著這個我再也不想回來的地方。

舅舅的腳步很穩，懷抱很暖，像媽媽曾經那樣。

雪還在下。

天地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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