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用84消毒液給我淨身7天後，崩潰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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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手裡的車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冇管僵在原地。

眼睛死死盯著浴室。

王姨捂住了嘴，發出被掐住喉嚨般的抽噎。

浴室裡乾淨得像一間手術室。

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排列得整整齊齊。

浴缸裡的水，清澈見底。

我飄在水麵上，穿著我最喜歡的那條藍色運動服。

隻是我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被漂白過的，詭異的慘白。

嘴唇是青紫色的。

一台家用的臭氧消毒機，正在浴缸邊嗡嗡作響。

媽媽站在浴缸旁，手裡拿著一個長柄的刷子。

她臉上的瘋狂還冇有褪去，喃喃自語。

“你看，洗乾淨了。”

“綿綿現在最乾淨了。”

爸爸慢慢走過去。

他的目光落在我緊握的左手上。

他伸手，掰開我僵硬的手指。

一枚廉價的塑料手環，露了出來。

手環上用歪歪扭扭的字母，刻著我的名字縮寫“”。

這是我在幼兒園用積分換的，我最寶貝的東西。

媽媽曾無數次想把它扔掉，嫌它廉價又藏汙納垢。

“啊！”

媽媽尖叫起來，像是被那手環燙到。

她扔掉刷子，一步步後退。

“不是她，這不是綿綿。”

“綿綿最討厭臟東西，她不會把這種垃圾戴在手上。”

“夠了！”

爸爸的嗓音像是淬了冰。

他舉起那隻手環，血絲從眼眶裡迸出來。

“許清，你好好看看！”

“這就是綿綿！你嫌它臟，嫌它廉價，可這是她唯一敢跟你反抗的東西！”

“現在她死了！你還在說它臟！”

“不可能！”

媽媽靠在牆上，渾身發抖，“我隻是想讓她變乾淨！是她自己不聽話！在泥裡打滾！”

“我隻是隻是想把她洗乾淨！”

王姨跪在地上，爬過來，從門口的垃圾桶裡抓出一團東西。

那是我今天穿的，沾滿泥巴的衣服。

還有一把工業清潔刷，刷毛硬得像鋼針。

“太太，綿綿她皮膚過敏，醫生說不能受一點刺激！”

“你怎麼能用這個給她洗澡啊！”

“這是用來刷地板的啊！可憐的孩子，她當時得多疼啊！”

“都怪我，我應該早點把門撞開的，我該死！”

我飄過去，想告訴王姨，我不怪你。

可她的眼淚，怎麼也擦不完。

媽媽像是想起了什麼，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不可能，綿綿不會死的，她一定是又把什麼臟東西藏起來了。”

“我這就去把它找出來，扔掉！”

媽媽衝進我的臥室，瘋了一樣拉開我的床。

她把我藏在床底的秘密寶藏盒拖了出來。

“嘩啦”一聲，所有的東西都倒在了地上。

冇有感人的賀卡。

全是媽媽眼裡的垃圾。

公園裡撿的彩色玻璃彈珠。

掉落的孔雀羽毛。

一隻已經乾癟的獨角仙標本。

最底下，還壓著半張皺巴巴的遊樂園門票。

是上次爸爸答應帶我去，媽媽卻因為人多菌多而當著我的麵撕碎的。

我偷偷粘好了半張。

媽媽的動作頓住了。

她伸手，撿起那半張門票。

淚珠啪嗒一聲，砸在褪色的紙麵上。

爸爸追了過來，他看到了那張票根。

他一把奪過媽媽懷裡那個裝滿垃圾的盒子。

跟著就是重重一巴掌。

“離綿綿遠點。”

“你不配碰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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