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用84消毒液給我淨身7天後，崩潰了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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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綿綿隻是恨我纔不肯醒！”

“隻要我找回她的照片，看清楚她的樣子，她就會原諒我了！”

爸爸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出的疲憊。

“求你了，我們把綿綿火化了吧，讓她安心走。”

“是我不好，我不該把綿綿交給你一個人照顧，我也有責任”

“我不該總出差，不該總忽略你們”

爸爸一口氣說了很多不該。

說著說著，一個大男人，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媽媽難以置信地盯著爸爸看了好久。

最後隻平靜地說了一句：“再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找到她的樣子，我欠她一個交代。”

“等找到了，我一定送她走。”

爸爸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媽媽重新把我從冰櫃裡抱了出來。

她拿出放大鏡，一點點研究我結了冰霜的臉。

試圖從那已經變形的五官上，找回我原來的樣子。

她的動作很輕，像怕碰壞了我一般。

眼神裡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專注。

又像是哄我一般：“綿綿，相信媽媽，這次一定能記住你的樣子。”

“這樣媽媽就能永遠陪著你了。”

她給我所有同學的家長和老師挨個打去電話。

問誰有我的照片。

打到最後，終於有一個家長，從手機相冊的角落裡，找到一張。

是上次運動會，我跑在最後一名，摔倒了，弄了一身泥。

照片裡，我正回頭，看著遠處的媽媽，眼裡是渴望和委屈。

而媽媽，當時正忙著用濕巾擦拭被我碰臟的衣角。

媽媽對著我的照片看了好久。

當天晚上，她抱著那張照片入睡。

她雙手合十，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禱告。

“綿綿，求你讓媽媽再見你一次好不好？”

“等媽媽記住了你的樣子，才能陪你看星星，陪你抓蟲子。”

“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很多事了，你不喜歡吃胡蘿蔔，你最愛藍色，最喜歡泥土的味道，媽媽統統都記得。”

她說了好多好多，以至於做夢說夢話，都在和我說話。

我突然不那麼怕她了。

那天晚上，我走進了她的夢裡。

夢裡的場景，是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天上掛著璀璨的銀河。

媽媽和爸爸一人牽著我的一隻手。

我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

可我抬起頭時，卻看到媽媽紅腫的眼睛。

她突然蹲下身，把我緊緊摟在懷裡。

“綿綿，媽媽不該用刷子給你洗澡，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她的懷抱太軟太香了，我貪婪地蹭著媽媽的味道。

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想告訴她，我原諒她了，可我發不出聲音。

我隻能用儘全力，把自己的樣子顯得更清楚一些。

讓她看清楚我的劉海有些歪，是上次自己剪壞的。

我的鼻子旁邊，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痣。

媽媽笑著哭了，她想重新把我抱緊，我卻慢慢消失了。

媽媽叫著我的名字，從夢中哭醒。

醒來後，她顧不上擦眼淚。

她立刻打開電腦，把那張照片放大，再放大。

這次，她看清了我的樣子。

她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天三夜。

她冇有去捏泥塑，也冇有畫畫。

她隻是看著那張照片，一遍又一遍地看。

“我記得了，我記得綿綿的樣子了”

她一遍遍地呢喃，手指在空氣中描摹著我的輪廓。

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三天後，媽媽走出了房間。

她的眼睛佈滿了血絲，但眼神卻異常平靜。

她像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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