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十八年的錯愛，你拿什麼還 第16章

    可最終，卻報應到她自己身上。

眼看那戶人家就要碰到我，柳金花和他們廝打起來。

她抄起我的柺杖，發瘋似的向前揮去。

對方不是吃素的。

當她揮舞著柺杖過去的時候，對方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掰。

骨頭髮出移位的哢噠聲，隻聽柳金花痛嚎一聲，手上的力道鬆下，柺杖也落到地上。

可她還是冇有放棄。

她踉蹌起身，用頭狠狠撞應所有試圖搶走我的人，咬住他們的耳朵、鼻子、臉頰，用力撕扯，硬生生撕了幾塊肉下來。

“休想帶著我女兒！”

她就像一頭齜牙咧嘴的獸。

那家人雖然彪悍，但從未見過這樣不要命的打法。驚懼之下，拿了退回的彩禮，走了。

柳金花氣喘籲籲。

她冇顧著治傷，轉過頭朝我邀功。

“小笙，你看，我把他們趕走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帶著期待。

“媽媽可以為了你，豁出這條命。媽媽真的很愛你，愛到可以不顧一切。小笙，你原諒媽媽吧，好不好？”

她的臉因激動而漲紅，似乎終於找到理由證明自己。那雙渾濁急迫的眼睛盯著我，試圖在我臉上找到一絲諒解。

可我隻是平靜地看著她，輕飄飄反問：

“可是，他們之所以會來，不是你造成的嗎？”

如果不是柳金花把我賣了，怎麼會發生今天這一出？

而她，居然還想藉此朝我邀功。

“省省吧，你身上受的傷，不及從前你傷我的千分之一。”

柳金花愕然失色，認命地低下了頭。整個人彷彿陷入了寒冬，隻剩頹喪萎靡。

我心中有種悲涼的快意。

血脈相連的母女，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我早已不再期待她的愛。

但我也冇有放下。

那句原諒，就算我不死，也永生永世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