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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喪屍宇宙女武神 第67章 指尖的 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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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克大廈的地下實驗室裡,冷白色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空氣中彌漫著金屬與電子元件的清冷氣息。托尼坐在中央的操作檯前,指尖在全息螢幕上飛快滑動,神盾局整理的黑色大麗花慘案檔案正一行行載入出來——泛黃的現場照片、模糊的證人筆錄、密密麻麻的嫌疑人名單,像一部沉澱了七十餘年的沉重史書,在光影中緩緩展開。

喬納森坐在一旁的副操作檯,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閱著列印出來的原始卷宗影印件,時不時用鉛筆在紙上標注疑點。莉婭則靠在牆邊,暗紫色的鎧甲已被換下,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背後的羽翼收得極攏,彷彿怕不小心碰碎了這滿室的肅穆。她的神力還在緩慢恢複,眉宇間尚帶著一絲淡淡的疲憊,卻依舊專注地看著托尼麵前的螢幕,試圖從那些陌生的文字和影象裡,拚湊出那個叫伊麗莎白·肖特的女孩的輪廓。

“神盾局的檔案比洛杉磯警方當年公開的詳細多了。”托尼的聲音打破了實驗室的寂靜,他指尖輕點,調出一份標注著“未公開”的證人證詞,“1947年1月15日,發現屍體的是一對母子,母親當場嚇暈過去,孩子說看到屍體旁有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但因為光線太暗,沒看清臉。這個線索當年被警方忽略了,說是孩子記錯了。”

喬納森抬頭看了一眼螢幕:“會不會不是記錯?如果那個男人和案子有關,甚至和我們懷疑的超自然力量有關,警方當年沒有相關認知,自然會當成胡言亂語。”

莉婭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螢幕角落一張模糊的照片上——那是伊麗莎白·肖特生前的照片,女孩穿著淺色的連衣裙,笑容靦腆,眼神裡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最後會以那樣慘烈的方式落幕。“她本該有自己的人生,”莉婭輕聲說道,語氣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惋惜,“或許是成為演員,或許是結婚生子,卻偏偏在最美好的年紀,遭遇了那樣的不幸。”

托尼歎了口氣,指尖繼續滑動,準備調取更多現場證據照片,螢幕卻突然彈出一個瀏覽器推送的彈窗,標題刺眼——《黑色大麗花新麵板上線!還原經典慘案造型,細節拉滿》。

他眉頭瞬間皺起,隨手點掉彈窗,語氣不耐煩:“該死的廣告,什麼都敢蹭熱度。”

可就在彈窗消失的瞬間,另一張相關的截圖卻從檔案頁麵的側邊推薦裡跳了出來。那是一張遊戲角色設計圖,角色造型赫然模仿了伊麗莎白·肖特的遇害模樣,雖然做了所謂的“藝術加工”,但標誌性的姿態和詭異的妝容,依舊讓人一眼就能聯想到那個慘案。評論區裡更是一片烏煙瘴氣,有人調侃“這角色技能應該是‘碎屍攻擊’吧”,有人附和“怕什麼,玩個梗而已,較真你就輸了”,甚至還有人在彆人指責這種行為不尊重受害者時,回懟“急了?轉人工服務給你哭一個?”。

托尼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指尖停頓在螢幕上,那些戲謔的文字像針一樣紮眼。

莉婭注意到他的異常,走上前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一群無聊的人在拿彆人的悲劇當玩笑。”托尼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他沒有關掉那些評論,而是讓螢幕保持在原地,“你自己看吧。”

莉婭的目光落在螢幕上,從遊戲角色設計圖,到那些輕佻惡劣的評論,她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頭擰得更緊。她不太懂“轉人工”是什麼意思,但那些調侃的語氣、對逝者的漠視,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在拿那個女孩的遭遇取樂?”莉婭的聲音有些發顫,不是害怕,而是憤怒,“拿一場殘忍的謀殺,一個無辜者的痛苦,做成遊戲角色,還說這是‘玩梗’?”

喬納森也湊了過來,看到螢幕上的內容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裡的鉛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這太過分了……”他撿起鉛筆,聲音都在發抖,“伊麗莎白·肖特是受害者,不是供人消遣的談資。她的家人、朋友,要是看到這些,該有多傷心?”

“傷心?他們纔不在乎。”托尼冷笑一聲,指尖滑動,調出更多類似的內容——有人把慘案現場照片做成表情包,有人編造低俗的段子調侃受害者的遭遇,甚至還有人在論壇裡發起“投票:黑色大麗花該做成哪種遊戲角色”的帖子。“這些人,隻要能博眼球、找樂子,根本不會考慮彆人的感受。被人戳中痛點就瘋狂攻擊,拿彆人的悲劇開玩笑,還覺得自己很幽默,說什麼‘認真你就輸了’,本質上就是缺乏最基本的尊重和同理心。”

莉婭看著那些文字,想起了阿斯加德的傳統——即便是敵人,在死後也會得到應有的安葬,因為生命本身值得敬畏。她想起了瑪爾科死後,雖然他罪孽深重,他們也隻是妥善處理了他的屍體,從未有過一絲調侃或褻瀆。而眼前這些人,對待一個無辜遇害的女孩,卻能如此輕佻惡劣,這讓她無法理解,更無法容忍。

“‘轉人工’這種玩笑,是什麼意思?”莉婭指著其中一條評論,語氣冰冷。

托尼解釋道:“原本是客服行業的術語,意思是轉人工服務處理問題,現在被他們拿來當惡俗的梗,用來嘲諷那些表達不滿、認為他們行為不當的人,潛台詞就是‘你這麼較真,是不是需要人工來哄你’,把對受害者的尊重,當成‘玻璃心’來嘲笑。”

“尊重不是玻璃心,”莉婭猛地提高了聲音,背後的黑色羽翼不受控製地展開少許,帶起一陣氣流,“對生命的敬畏,對逝者的緬懷,是最基本的底線。那個女孩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後死去,她的名字不該被用來編段子,她的遭遇不該被做成遊戲角色供人娛樂。這些人,用惡俗掩蓋自己的淺薄,用玩笑逃避自己的良知,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所謂的‘創作’,都是在往受害者家人的傷口上撒鹽。”

喬納森默默點頭,翻到卷宗裡關於伊麗莎白·肖特家人的記錄:“她的母親直到1997年去世,都沒能等到案子告破,臨死前還在說‘我的貝蒂(伊麗莎白的昵稱)是個好孩子’。如果她看到現在網上這些東西,恐怕會心碎吧。”

“不止是她的家人,”托尼的語氣也沉重起來,“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看到這些都會覺得不適。我們總說要銘記曆史,要為受害者討回公道,可這些人卻在做相反的事——他們在消解悲劇的嚴肅性,在矮化受害者的痛苦,讓原本應該被同情、被銘記的人,變成了供人取樂的笑柄。”

他頓了頓,想起之前在網上看到的爭論,有些無奈地補充:“當然,不是所有網友都這樣,也有很多人在指責這種惡俗行為,在努力維護受害者的尊嚴。但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把‘惡俗’當‘個性’,把‘沒教養’當‘真性情’,躲在螢幕後麵,肆無忌憚地釋放自己的惡意。他們以為隻是開個玩笑,卻不知道,語言和行為的傷害,有時候比刀劍更鋒利。”

莉婭緩緩收起羽翼,指尖因為憤怒而微微攥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在阿斯加德,若有人敢這樣褻瀆逝者,會被視為對神明的不敬,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她的聲音裡帶著阿斯加德人的威嚴,“生命是神聖的,無論生前是高貴還是平凡,死後都應得到安寧和尊重。這些人,或許永遠不會明白,當他們拿彆人的悲劇開玩笑時,暴露的是自己內心的荒蕪和冷漠。”

她走到操作檯旁,目光重新落在伊麗莎白·肖特的照片上,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我們更要查清楚這個案子了。”

托尼和喬納森都看向她。

“不僅僅是為了找到真相,為伊麗莎白·肖特討回公道,”莉婭一字一句地說道,“更是為了讓那些拿她開玩笑的人知道,這個女孩不是他們口中的‘梗’,不是供人消遣的素材,她是一個曾經活生生存在過的人,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情感,她的遭遇是一場悲劇,值得被同情,值得被銘記,而不是被肆意踐踏。”

“我同意。”托尼點了點頭,關掉了那些惡俗的頁麵,重新調出檔案,眼神裡多了一份堅定,“我們會讓真相大白,會讓伊麗莎白·肖特的名字,和‘正義’‘尊嚴’聯係在一起,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惡俗玩笑。”

喬納森也握緊了手中的鉛筆:“我會儘快整理卷宗裡的疑點,尤其是那些當年被忽略的線索,我們一定要讓這個沉睡了七十多年的案子,得到一個應有的結局。”

實驗室裡的氣氛重新變得凝重,但不再是之前的壓抑,而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冷白色的燈光下,三份卷宗攤在桌上,伊麗莎白·肖特的照片靜靜躺在中央,女孩靦腆的笑容,彷彿在無聲地期盼著遲到了七十餘年的正義與尊重。

托尼指尖在螢幕上敲擊,調出了一份更詳細的現場勘驗報告,上麵標注著當年未被檢測出的微量異常物質。“神盾局的技術部門重新分析了當年的物證,發現死者衣物上有微量的未知晶體,和我們在舊碼頭發現的報紙碎片上的能量殘留,有微弱的關聯。”他的聲音重新變得專注,“這或許是我們的第一個突破口。”

莉婭湊上前,看著螢幕上的晶體分析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不管這些惡俗的人怎麼叫囂,我們都會堅持下去。守護真相,守護逝者的尊嚴,這和我們之前阻止瑪爾科的陰謀一樣重要。”

喬納森點頭附和:“對,不能讓那些人的惡意,掩蓋了我們追尋正義的決心。”

三人圍在操作檯前,目光緊緊盯著螢幕上的線索,彷彿能透過那些泛黃的紙頁和冰冷的資料,看到七十多年前那個黑暗的夜晚,看到伊麗莎白·肖特眼中的恐懼與絕望。而此刻,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真相浮出水麵,讓逝者安息,讓那些拿悲劇當玩笑的人明白,尊嚴不容踐踏,生命值得敬畏。

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第一縷晨曦透過實驗室的百葉窗,灑在卷宗上,給那些沉重的文字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就像無論世間有多少惡俗與冷漠,總有一些人,願意為了正義和尊嚴,在黑暗中尋找光明,在塵埃裡守護那些被遺忘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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