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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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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儘其用這個說法一出,座中眾人彼此對視,皆是瞭然。

按說,以世人多重名士的說法,本不該用“物儘其用”一詞來形容孔融,可若非此人的愚蠢行徑,陛下也不必另派人手前往青州,不必麵對幽州有變的處境。

不過一個愚昧無能,被褫奪官職的官員而已,用“物”來說,有何不妥!

陛下的態度,早在寫出那道詔令的時候,就表露無遺了!

這應該也不僅僅是陛下對孔融的態度,而是對天下所有因循守舊的官員的態度。

但要如何用好這蠢物,讓他放在仍能發揮作用的位置,還真不那麼好回答。

“先說劉伯安吧,”司馬朗答道,“還請陛下容臣取個巧。”

劉秉笑道:“你說吧。”

彆說司馬朗了,他也覺得安排孔融這問題傷腦筋。都說垃圾放在合用的地方,就成了資源,但以劉表回信來看,都已落到了身陷囚車,對外巡展的地步,他居然還未真正反省錯在何處,隻覺世道翻覆,士人難為……

就挺沒救的。

“臣以為,劉伯安可罰,但不宜排程。烏桓趁公孫將軍調離而內寇,但幽州百姓仍知上有州牧,他們能過上安泰之日,能有平穩的邊境糧價。若責令其調任降職,難免令幽州不穩。”

這幽州雖然算不上是洛陽朝廷毗鄰的後方,但出的亂子太大,也難免拖累朝廷,還真不能在當下,就做出什麼翻天覆地的改革。

劉秉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司馬朗道:“劉伯安與孔融還是不同,他是聯絡在朝廷、邊境將領、當地豪強、士人以及庶民之間的一條特殊紐帶,一般人也不如這位東海恭王之後一般,在遼東能夠享有這樣的聲譽。唯一的問題,就在他抵達幽州的時間不對,讓他對於懷柔政策的作用,有些錯誤的估量。不過,這也好辦,罰歸罰,幽州牧的位置仍歸於他,但必須分出這州牧職位中的大半兵權來。”

州牧掌有兵權,對劉備這樣有過參軍履曆又兼具操守的人來說,是好事。

這意味著若是遇到荊南宗賊這樣不安分的境內勢力,他可以在朝廷給出應答之前,先一步出兵鎮壓,將危機壓滅在搖籃之中。

但如劉虞這般軍事眼光稍顯天真的人,就並不適合同時手握軍政大權。

“這兵權的接手之人,陛下應當已有人選了。”

劉秉沉思了片刻,答道:“還是讓公孫將軍去吧。經由青州一行,他又多一份軍功傍身,升遷也是順理成章,說不定有孔融為對比,他也知道劉虞能治世,還真能治出個太平,是多難得的本事。不過,要分薄劉伯安的兵權……光如董卓去歲所做的那樣,隻為公孫伯圭加個奮武將軍的名號顯然不夠。”

殿中書吏頓時精神一振,豎起了耳朵,唯恐自己聽錯了東西。

就聽陛下說道:“遷公孫伯圭為……護烏桓校尉。”

護烏桓校尉與公孫瓚目前擔任的中郎將,乃是平級的比兩千石官職,但這個指向性更為明確的官職,顯然要更有利於公孫瓚在邊境大展拳腳!

而陛下的話還未說完:“再表平寇將軍,以示器重。至於劉幽州,官居原職,但功過不足以相抵,再罰俸三年吧。”

“還有一事也需儘早商定。”
劉秉努力回憶了一下召人議事前,已在腦中粗略勾勒出的待辦事項一二三條,繼續說道,“青州諸多事宜,當由誰前去接任?”

張燕仍在青州收攏黃巾餘黨。

雖說,有公孫瓚出兵威懾和管亥身死的影響,有黃巾與黃巾之間的淵源,可既是要把這些流民都安頓在青州,或是臨近的冀州土地上,就不能讓他們繼續保持著黃巾的名號,如此一來,這收服歸順之事,就絕非一日之功。

也不能指望張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開竅,學會教導黃巾就地安頓,當場扛起鋤頭耕地。

他要是有這個本事,之前就不用讓下屬搶彆人的東西了!

青州還是該當儘早派遣一位有本事的官員前去治理,儘快著手整頓此地的亂象,掃清孔融在位時的虛浮之風。

原本,劉虞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也正如司馬朗所說,邊境的官員最不適合隨便排程,還是應該讓劉虞留在原處,另擇一人。

荀彧起身回道:“臣想向陛下舉薦一人。”

劉秉目光一亮:“荀卿但說無妨。”

荀彧自來洛陽,不僅為劉秉提出了規範朝廷官員禮儀秩序的建議,也即刻著手整頓洛陽上下的庶務。雖說劉秉並不喜歡這個時代動不動就說的名士風尚,但毋庸置疑的是,當年有人為荀彧點評了王佐之才的說法,並沒有錯!若非這位內政之才的輔佐,他先前也無法如此安心地往涼州一行。

能被荀彧舉薦為青州官員的人,必不簡單。

荀彧從容應道:“雖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但此為官員委任的大事,還是該擢選合適的人到合適的位置上。陛下,那青州有北海國,臣之祖籍豫州,也有一陳國。”

東漢分封的劉氏諸侯國,宗親為王,但幾乎不掌實權,隻享賦稅,真正的國中實權,在國相的手中,就如孔融這北海相,權力遠大於籍籍無名的北海康王。

但陳國稍有不同。

正如早前劉秉和賈詡談起漢室宗親的時候所說的那樣,陳國是豫州的一方淨土,需要歸功於兩個人,一個是陳國的國相駱俊,一個是宗室陳王劉寵。劉寵善射好武,而那國相駱俊,不僅能整頓吏治,清掃境內為患的汝南葛陂盜賊,還能主持農耕,開倉賑濟災民,乃是內政的一把好手。

荀彧的意思,已很明白了。

“青州黃巾有張將軍收攏、勸服、歸於治下,不會比葛陂盜賊難處置,青州毗鄰東海,雖不比豫州田地肥沃,但也算土地平曠,良田滿目。駱相能治陳國,也就能治青州。至於陳國境內,諸事已入正軌,另尋一名官吏前去就是。”

他說是說的“另尋一名官吏前去就是”,但以劉秉估量,荀彧可能已把由誰出任都想好了,隻是不必在此刻說出來而已。

他拍板道:“好,就由駱俊接任北海相,主持收容境內流民。”

接連解決了兩樁大事,讓劉秉的心情更好。

他打趣一般,望向了司馬懿,問道:“仲達自來此後,便一言不發,垂頭思量,是已有了處置孔融之法?”

司馬懿臉上閃過了一縷猶豫,卻又好像突然摸到了些許眉目,稍有恍然,起身答道:“臣想向陛下問一句話,您會否覺得,雖說那孔融為孔子後人,學識盈車,但不宜入太學?”

劉秉答道:“是!若他的學問能用在此地,朕又何必猶豫?朕既打碎了他的虛名,以警告天下官員不可沽名釣譽,必須腳踏實地辦事,也就不能將他放在中央這栽培賢才之地。如今前有蔡蘭台,後有將至洛陽的鄭公,也不缺孔融這一個人。”

讓孔融教他那些將入太學的潛力股,他都怕把人教歪了!

司馬懿心中一定,堅定地答道:“那以臣所見,不如用他,來以毒攻毒。”

“什麼是……以毒攻毒?”

……

“我涼州纔不要這樣的庸碌之人來教授學問!雖說按陛下的計劃,將有栽培武將的官學立足涼州,但若是讓一隻知尊重死掉的孝子的家夥來任教,我看他得死在半路上。”

“說話放尊重點,朝廷官員也是可以隨便殺害的嗎?”司馬懿額角一跳,怒視著一旁答話的馬超,“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這個以毒攻毒,是要讓孔融去你們涼州任教了?”

馬超嘟囔道:“……死在半路上又不一定是我動手的。這人體虛病弱,陛下都開恩讓他坐囚車回洛陽了,他還能病倒,涼州苦寒,他不送命纔怪。”

但一聽司馬懿說,不是要讓孔融去涼州,他又頓時展開了眉頭,看司馬懿順眼了不少。“那你說的這以毒攻毒,是什麼意思?”

司馬懿斜睨了他一眼:“我說,既要讓人知道陛下重文教而戒輕浮的喜好,又能讓孔文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不如讓他這禮教開化,去與那茹毛飲血的風俗相抗,你對號入座乾什麼?那未及開化、急需禮教的地方,又不是隻有涼州!相比之下,涼州有昔日名將段紀明犁庭掃穴,有你父親和韓遂這樣官員出身的叛將在擁兵自重後清掃門戶……”

“停停停,你直接說結果。”馬超一聽那叛將之稱就頭疼,連忙打斷了司馬懿的話。

“結果就是,荊南和交州。”

司馬懿揣著手,策馬向前,順口解釋道:“人人都知,近來荊州牧與孫將軍向朝廷送回了好訊息,已成功舉兵渡江,但荊南仍是水道縱橫,山林茂密之地,再往南的地方,更是官道不通,蠻夷群聚山中,光靠著孫將軍帶兵整頓,起不了多大的效果,為何不在洛陽選才取士,對峙董卓,兵進關中的同時,先讓人去將禮教向南傳播呢?”

“有劉荊州和孫將軍在,就算孔融真能教化南蠻成功,也休想依靠著這教化之事,掀起什麼風浪。”

“你說,這算不算以毒攻毒?”

馬超:“……”

他雖然不能完全聽明白司馬懿的話,比如為什麼有劉備和孫堅在,孔融就掀不起風浪,但南方多瘴氣多疫病,蠻夷可能比羌人還難處理這件事,他總是知道的。

麵前這位官員今日靠著冠冕齊整,衣衫厚重,看起來比早前所見的樣子長了兩歲,但也依然年輕得過分,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從容地,把“流放交州”說得如此體麵的?

洛陽的水,果然好深!

馬超正腹誹著,忽然聽到司馬懿一聲:“來了!”

他抬頭望去,果然瞧見遠處的官道上,已能隱隱綽綽看到一行人影,也讓他轉回了思緒,想起今日不是來跟司馬懿探討涼州算不算毒的,而是奉陛下之命,前來迎接將抵洛陽的鄭玄,和……某輛同行的囚車。

算起來,司馬懿也並非主持這迎接之事的官員。

就在兩人交談之間,前方的輕車已停在了道邊,一名身著黑綬深衣,頭頂二梁進賢官的女子自車中緩緩行出,下得道旁,目視著遠處行來的車乘。

因這黑綬所代表的六百石以上官員身份,鄭玄下車走來,便已一眼瞧見了,今日誰為迎接的主司。

與對方正麵相對時,他更是意外地看到,這眉眼間肖似蔡邕的姑娘非但不失書卷風度,還已有一番官員的威嚴之氣。那不是早有傳聞,在洛陽接掌了蘭台令的蔡昭姬,又是誰?

她也先一步開了口:“陛下聽聞,鄭公學問車載鬥量,此番來京,必能令太學重現昔日學子盈門的生機,故而令我前來一迎。鄭師為經學巨擘,我雖未能有緣與您一見,但也自父親處聽到了不少鄭師的奇聞軼事,翻閱過不少鄭師經手的古文經學批註,可說是仰慕已久。”

鄭玄本想順著蔡昭姬的話談起大儒蔡邕,卻又忽然想到,蔡邕仍被困關中,在那惡賊董卓的手中,現在說起,簡直是在戳人的傷心事,便改口道:“昭姬學富五車,官居蘭台令,於洛陽大火後默背書籍,以手抄錄,也是天下間少有的奇才啊。”

蔡昭姬謙遜道:“還要勞煩鄭公不吝出借您的學生,為太學書庫中的讀本校驗一番。”

鄭玄點頭:“應當,應當的。隻是不知……”

他的視線飄向了遠處的孔融。不知陛下對他,是如何處置的呢?

說實話,自黃巾圍城,北海大亂以來,他也有過考慮,孔融是否確實不適合為官,在被荀攸點醒,在跟著車隊途經州郡,聽到沿途官員的議論後,鄭玄也開始反思,他此前到底為何要接受孔融的好意,讓他舉薦自己的長子為孝廉,又為何沒對孔融的治理之法提出建議,讓他早日拐回到正道上來。

隻是眼見孔融此刻一派氣息奄奄,有若已死的狼狽模樣,因這往日的交情仍在,他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若是朝廷非要孔融將功贖罪的話,不知,讓他也一並前來整理書籍,是否也是一條出路。這樣一來,他隻需埋頭就學,不必牽扯進他所不擅長的政務當中。

可還沒等鄭玄將話問出,他便聽到蔡昭姬答道:“鄭公稍待,我眼下,正要處理此事。”

鄭玄一愣,見蔡昭姬邁開了腳步,走向了孔融的囚車。

顯然,馬車的停下,她與鄭玄簡短的交流,以及此刻的動靜,都已將孔融自病懨懨的閉目養神中驚醒,讓他抬眼,滿含希冀地看了過來。

已落到這般處境,孔融怎能不抱有幾分翻身的幻想。

比如褫奪他的官職,雖是陛下下達的命令,但也是陛下未至北海,隻聽了前線軍情,倉促之間做出的決斷。

比如沿途“巡展”,乃是劉表的擅作主張,陛下如今正要顯示自己與董卓的不同,不該苛待士人,當為他申討冤屈。

比如如今洛陽正是用人之時,既然他已在沿途遭受了風霜摧折,以及精神上的磨礪,現在也能重新得到啟用。

但也就是在他這自覺有理的幻想當中,他聽到了蔡昭姬的聲音。

“陛下口諭,令囚車自洛陽途經,不必停留,徑直往荊州去。荊南宗賊與南蠻,多不通文化,不明禮教,著罪臣孔融前去,聽從荊州牧調派,行教化之事,好令南蠻早日歸於治下。荊南毗鄰之地,交州蠻荒更甚,罪臣孔融當效仿先祖周遊列國、推行教化之壯舉,將漢家文化遠播……”

周遭隨同鄭玄而來的,不乏他那些出身青冀幽三州的學生,此刻聽到蔡昭姬的一番話,強忍著意欲交頭接耳討論的衝動,震驚地彼此相望。

孔融更是瞪大了眼睛,一把用消瘦了不少的手,撥開了額前的頭發,驚恐地看向了眼前的蔡昭姬。

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他沒聽錯的話,概括來說,就是陛下要讓他先去荊南教化那些剛被劉備孫堅俘虜的宗賊,然後繼續往南走,去和交州真正的南蠻打交道!

他不僅教不了太學之中的學生,還……還要去教那些舉止粗莽,近乎茹毛飲血為生的蠻夷!

他連忙上前兩步,用著乾澀的嗓音驚問:“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不……”

不怕天下人說,他將這樣的人才放到蠻夷之中,是在大材小用,苛待人才嗎?難道就不怕,他孔融固然成了天下官員的反麵典型,卻也讓人覺得陛下過猶不及,重武輕文到了極點嗎?難道——

“陛下還有一份禮物,希望隨同你一起送往荊州。”

蔡昭姬歎了口氣,將手舉至了麵前,把那一直捧在手中的東西,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那是……”鄭玄就站在附近,視力也並未因年邁而退化,自然看得清楚蔡昭姬手中捧著的,到底是怎樣的東西,卻奇怪地發覺,他閱曆不少,仍認不出那到底是何物。

隻見她手心托舉著的錦盒中,裝著一枚剔透的圓形物事,在那當中交錯著刻度與指標,像是一枚縮小到極限的星盤。

蔡昭姬頂著各方疑惑的視線,小心地將其取出,脫離開了錦盒,托在了掌中,停在了孔融的眼前。

可以讓孔融清清楚楚地看到,這透明的殼罩之下,“星盤”上的指標都沒有動靜,讓人分辨不清它所指向的刻度是何意思,可唯獨有一根指標,位處於當中的一個紅色小環中,在“星盤”被人拿起又放下的時候,發生了短暫的顫動,也隨即定格在了原本的指向。

指標白色的一端,指向的,正是洛陽所在的南方!

不管當中的星盤如何精妙,光隻從此物的材質來看,便已是一枚世所罕見的珍寶!恐怕隻有皇室才能得到如此不含雜質的琉璃水晶,又將其打磨成了這樣的薄片,覆蓋在這小小的“星盤”之上。

更何況是這一枚先動後靜的指標。

“陛下說,這是史道人仙逝之前,送給他的禮物,名為指南針,與司南,有著相同的作用,卻要更為精妙。也正是這指示方向的利器,讓陛下一度流落山中,還能找到方向,為張將軍所救。而現在,因荊南至交州瘴氣縱橫,道路不通,征討的將領與奉行教化的官員難尋方向,他決定,將此物饋贈於荊州。”

“望你等,手握這指南定北之心,為大漢收複疆土,鑄造禮儀之邦。”

蔡昭姬的聲音並不算響亮,卻在這最後一句出口的刹那,如將一道驚雷劈在了此地,讓人隻能怔怔地望向這風度從容的女官,望向她手中的小小一枚物事。

她也在此刻,並未拒絕鄭玄走上前來檢視的舉動,看著他小心地從她掌中拿起了那“星盤”,轉動著整個小盤,也看到,那紅白二色的小小指標,始終對準著方向,指引著南北。

“指南定北之心……好一個,指南定北之心啊!”

鄭玄顫抖著手,卻不敢稍有鬆懈,讓這或許天下間僅此一枚的東西砸在了地上,一邊唏噓感歎,一邊又將它放回到了蔡昭姬重新拿起的錦盒當中。

相比於孔融在北海的所為,彆看這“指南定北”之說,同樣是一句目標一句遠望,但它從陛下的口中發出,配合以這稀世奇珍為饋贈,就不是飄在空中,而是切實地落到了大漢的土地上。

那又憑什麼說,陛下此舉,是要讓孔融去南方送死,免得他又在洛陽吹噓些什麼名聲?

既有著指路“明燈”相伴,就分明隻是陛下希望孔融和那荊州牧劉備能帶著此物,讓荊南百姓歸於治下,讓更為混亂且遙遠的交州成為大漢疆土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陛下之用心與期待,已儘在這一句“指南定北之心”當中了!

或許這份委任並不那麼寬厚仁善,或許孔融也會因病重而倒在南下的路上,但正如陛下所說,前有孔子周遊列國,為何他的後人不能在享受世人敬仰的同時,懷揣重任,向南傳播大漢的文化呢?

這份厚禮,也將與陛下的心一並,迫切地想要抵達疆域的最南方。

這也不僅僅是鄭玄所想,同在此地的太史慈、馬超,還有鄭玄的那些學生,都望著此物,各有所思。

若不是情形不對,太史慈簡直想要主動請纓,繼續護送孔融上路算了。

但此刻,在這一片靜默中,隻有一個聲音響起。

蔡昭姬合上了錦盒的蓋子,對上了孔融震驚中透著無神的眼睛:“罪臣孔融,還不接旨嗎?”

【作者有話說】

餅餅的手錶時隔一百多章,終於派上用場了。然後配合昭姬的語言藝術——

上一章的紅包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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