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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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談1
建安四年春,太學生趕赴漢中前線。
與這一眾磨刀霍霍向劉焉的太學生一並出行的,便是陛下對他們那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寄語。
朝臣爭先,唯恐被這些後來者追上。
太學生們也不甘示弱。
這些年輕士人都很清楚,他們到底能否抓住這次機會,成為陛下屬意的朝臣接班人,就全看他們在益州的表現了。
而他們也確實在這裡,有了大顯身手的機會。
朝廷重新奪回漢中,瓦解天師道在此地的影響,從設局到收官,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
進取益州,解決掉劉焉這位漢室宗親與益州本土勢力的聯盟,也用了將近三年。
不過這當中,並未全是在突破蜀中的防線,有一年半的時間,是對南中不安定的羌氐勢力進行圍剿與歸化。
年僅十七歲的諸葛亮為軍師,十八歲的呂玲綺為這一路主帥,迅速南渡瀘水,平定了往雲貴方向逃亡的羌人殘部,徹底穩固了蜀中後方。
由巴郡太守轉調蜀郡太守的滿寵即刻以成都為中心,向四方各郡通傳朝廷政令與法律,重新對益州百姓實行編民到戶。
作為失敗一方的益州士族不得不交出了藏匿的隱戶,此前居於山中的羌氐蠻夷也被安置於可由官道聯通的諸縣內。
益州,包括益南偏遠的諸郡以及蜀國,儘數重歸洛陽朝廷治下。
但是……
劉焉並沒能夠被朝廷得勝的大軍押解回洛陽定罪。
因為早在建安五年末,蜀中四麵環敵、搖搖欲墜的時候,劉焉就已有心負荊請罪,求一個寬大處理,卻被綁在戰車上的蜀中大族攔截了去路。這位昔日也曾打造帝王車輿的野心家自此成為了囚徒,由他的幼子劉璋成為聯合各方的“盟主”。
劉璋在成都被攻破時,死於朝廷大軍之手,而當劉焉被人發現的時候,他的屍體早已腐爛發臭,卻未能被人好生收殮。
所謂益州有天子氣的傳聞,一度助長了他的野心,卻並沒有能給他帶來什麼好結果,隻讓他死無全屍。
反而是因他的緣故,朝廷征討益州師出有名,讓此地再不似先前一般,遊離在朝廷的掌握之外。
要劉秉說的話,他真應該謝謝劉焉的。還因益州難纏,第一批太學生就這樣以驚人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巧渡陰平一戰中,無論是巧探訊息的任嬋、盧毓,出謀劃策的龐統、吳質,提供軍備支援的黃月英、馬鈞,還是召集說動了一批蜀人隨同行動的徐庶、孫權,都拿出了足以寫在戰報上的卓越表現。
從遊擊包抄到攻心為上的諸葛亮,更是深得後方支援的崔鈞所欣賞,不吝用最多的筆墨誇讚了這位自來前線便展現出其巨大潛力的年輕相才。
以至於,他們人雖沒即刻折返洛陽,到陛下麵前聽封,仍被蜀中雜務纏住了腳,不得不先留在此處——
這批太學生的傳說,卻已經來到了洛陽,讓建安五年招收的這批新學子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彆忘了,此番出戰蜀中,有一批編纂經史為目標的太學生隨行呢。
這些人可不會吝嗇對同學事跡的筆墨,將他們走出的每一步,都以極儘詳實的語言描述得清楚,也就成了陛下桌案前的戰報,和太學生中交口傳揚的傳說。
這些聲音,也在一時間壓過了另外一份同樣驚人的戰報。
建安六年秋,公孫瓚出兵高句麗,以雷霆之勢直逼王都,斬殺高句麗王。
這次出兵,在大舉進軍之前,其實並沒有得到朝廷的許可。
但依照劉虞在送來洛陽的戰報所說,此次出兵勢在必行。
自建安六年往前數五十年到如今,高句麗多有反複之舉,眼下又有故態複萌的征兆,與其讓這同樣以農耕產業為主的附屬小國成長起來,變成大漢東北方向的一把頭頂利刃,還不如早日奪回這塊本屬大漢的土地。
劉虞寫道,漢質帝本初元年,高句麗進犯遼東,殺帶方縣令,劫走了樂浪太守的妻兒,直到漢靈帝建寧二年,方因玄菟郡太守領兵破城,重新變為大漢屬國。這二十五年的獨立在外,讓高句麗養大了胃口,以至於在朝廷一心打擊烏桓胡人與公孫度這等有割據之心的官員時,也在邊境動作頻頻。
高句麗聯合沃沮,侵占扶餘土地,就是向漢室邊境試探的第一步。
不如先發製人,保邊疆太平。
就連盧植也為防朝廷覺得公孫瓚此舉有僭越之意,專門寫了一封書信來到了洛陽,以漢室臣子而非公孫瓚老師的身份,分析了東北要衝若為他國政權侵占,對中原來說的威脅到底有多大。
劉秉看著這封信許久,久到同在此地的荀彧都要以為,陛下對於這遼東三位官員的結盟有些不滿時,卻在陛下開口時,隻聽到了這樣的兩句話。
一句是,古來疆土,不可有失。
換句話說,對於公孫瓚的行動,劉秉是完全支援,倒也沒必要對此擔驚受怕,還要盧植來給他擔保。這都多少年了,他難道還搞不明白公孫瓚這人的脾性嗎?這人也就是吃飯睡覺升官打胡人而已。
但另一句話,讓劉秉說出的時候,語氣也不免沉重了起來。
他說,讓陳留王和盧毓抽空往遼東一趟吧。找個時間,去見見盧植。
生老病死,從來都是最不可抵擋的東西。
就在去年,於太學中授課的大儒荀爽在午休時溘然長逝,直到有人擔憂老師睡得太久方纔發覺,這位耄耋老者已在睡夢中離開了人世。
也直到荀彧荀攸為他整理手稿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兩年間,荀爽的文書字樣比起先前已有些著力不穩。
劉秉早非當年連寫個罪己詔都需要裝出個心思大亂模樣的“文盲”了,又怎會看不出,在盧植送來的這封信中,筆墨字跡,分明與荀爽彼時的情況有些相似。
他也清楚地記得,雖然作為第二代朝臣的盧毓還年輕,盧植卻已年近七旬了啊。
早年間征戰以及與董卓對峙的傷勢,也或多或少會影響到他的壽數。
為了免留遺憾,還是讓這兩人多往遼東走動走動吧。
可畢竟從蜀中往遼東山高路遠,奔行波折,當二人暫時解決了眼前的其他事務,有了接替的人選,也終於有空趕赴遼東的時候,已是建安七年的尾聲。
劉協匆匆跳下馬車,就見前來迎接他們的公孫瓚眼眶微微發紅,將一番感傷的情緒表露無遺。
但幸好,劉協和盧毓回來得及時。
盧植隻是突然因風寒病倒,病得遠比此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得多,甚至病到有些糊塗了,卻並未被這場疾病奪去了性命。
劉協也趕在了盧植還算清醒的時候,有了單獨與對方見麵的機會。
可他覺得,盧公可能仍然病得有些糊塗,因為當他抓著劉協的手時,一度喊出的並不是陳留王,而是“陛下”。
但又好像,這句話並不隻是喊的劉協,而是透過他,看到了更多的人。
劉協眼眶發熱,伸手用衣袖替盧植擦去了額頭上的虛汗,低聲說道:“盧公您糊塗了,我如今不是陛下。”
“我在蜀中做了許多事,不止是幫著那些朝廷的士卒清理傷口,醫治外傷,您看——”
他伸出了一隻手指,“這裡,曾經因為被樹木上的惡刺紮中,患上了腫痛,連老師都不知是何緣由,我差點就以為自己得把手指切了,可後來發現,原來長得最尋常不過的燈籠草根莖裡的白汁,就能塗抹在上麵,讓它痊癒。藥物相生相剋如此有趣,讓我一邊看到老師與仲景先生配合,做出傷寒雜病論,一邊也想自己去創作一本刊載藥理奇疾的書。”
“現在已寫了個開頭了,可惜手稿放在蜀中,要等下次來見盧公的時候,才能帶給您看了……”
“那這不是好事嗎?……哭……哭什麼呢?”盧植費力地抬頭,指了指劉協的眼下,“對,你不是陛下了,你會是個很好的醫者,而他……”
“他也是一位很好……很好的陛下。”
盧植的眼神有些放空而恍惚。
七年了,從平定董卓之亂到如今,已有七年的時間了。
盧植雖然身在遼東,但看見的,是天下萬物生發,重現生機,是那個比劉辯與劉協都要更合適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人,真正兌現了他對百姓的承諾。
在病重的頭腦昏沉中,盧植有片刻的糊塗,但又很快恢複了清醒。
他那隻抬起的手,被劉協握在了手中,更是讓他倏爾察覺,七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昔日還需要由他牽著,由他擋在麵前的孩童,長成一位有擔當的青年。
洛陽的就學以及蜀中的磨礪,都讓他找到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去……”
劉協俯首在盧植的耳邊,方纔聽清了他在說的話。
“去看大漢的……萬裡江山錦繡。”
劉協重重地點了點頭,眼淚又難以克製地流了下來:“我會的。”
他會的,他也看到了。
……
他看到建安文壇風起雲湧。
有那寫出翠鳥詩的蔡邕領銜在前,王粲、應瑒這些後起之秀緊跟於後。
在朝廷的大拓疆土,平定四夷裡,有著愈發激昂的讚歌,流動在嶄新的紙張之上,揮灑著“一舉滅獯虜,再舉服羌夷”的豪情。
但最讓劉協大覺敬佩的,還是揚州牧曹操的那句“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那是一種怎樣的開闊而激蕩的胸襟,才能寫出這樣積極進取的詩篇。
又偏偏因為他在平定揚州這一政治上的成就,總讓人覺得,將他也稱呼為建安文壇的大詩人有哪裡不太對勁。
不過曹操自己肯定是不在意他的定位的。
揚州山越歸化不易,要讓他們走下山來,走到江東新開墾出的水田裡,要讓他們也和尋常的百姓一樣,拿起朝廷改革了兩代的曲轅犁,耕耘精選的新稻,都是需要時間的。
稻米需要育種篩選,人也是如此。
跟不上時代的就被淘汰,被他這位封疆大吏好好提刀收拾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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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占不到他那詩歌裡的半個字。
他一邊寫著“東臨錢塘,以觀滄海”,一邊盤算著如何在揚州平定後,用多餘的物力來造船,出海抵達海商提到過的琉球島,把那些地方也收歸漢土。
雖然和他早年間想做的征西將軍目標不大一樣,而是變成了征東大將軍,但沒關係,他對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很滿意。
他最多……就是對曹昂和曹彰有點不滿意。
也不知道他們家是怎麼回事,逢單序齒的孩子呢,就沒多少文化天賦,逢雙數序齒的孩子,就頗有大詩人的本事。
曹丕都會到陛下麵前念出“臨台行高,高以軒,下有水,清且寒。中有黃鵠往且翻,行為臣,當儘忠。願令皇帝陛下三千歲”了,曹昂還擱那兒穩健發展呢。
再看蔡昭姬的青出於藍,把個蔡邕比了下去,曹操就更是忍不住要說道曹昂兩句。
結果他那原配丁夫人聽他這麼說兒子,直接搬到關中跟兒子住去了!
這都是什麼事!
更氣人的是,陛下的那群史官怎麼連這個都記。
要記也應該記這一年的遼東。
高句麗覆滅,扶餘、沃沮相繼歸於漢土,再往東南方向去的倭國等地都不成氣候,變成朝廷治下隻是時間問題,就連公孫瓚這樣的戰爭狂人,都忍不住說
“天下沒有那麼多仗要打了”。
可公孫瓚怎麼都沒想到,他和他的白馬義從還沒因無仗可打,憋出病來,劉虞就病逝在了建安十年的開春。
恰好重返遼東為盧植掃墓的劉協,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公孫瓚那匹雪白的戰馬,已經步入了征戰的末年,在隨同公孫瓚迎接朝廷新到任的官員時,已走得不複先前矯健,而這位在遼東邊境揮斥方遒的名將,好像也比先前衰老了不少。相比於同在此地的馬超,真的衰老了太多。
事實上,來到遼東的官員,是一度修編律法,一度擔任河東太守的鐘繇,以劉協看來,這無疑是一位經由陛下權衡,安排出的最佳人選。
但劉協知道,對幽州來說,那個讓邊境百姓安樂,讓糧價維係在三十錢一石的州牧,終於還是變成了過去。
……
沒關係,劉協努力地告訴自己,人生就是這樣的。
起碼當他遵照著盧植的建議,放眼天下錦繡河山的時候,還能看到那麼多奠定大漢複興基業的元從,正在天南海北發出讓人無法忽略的光亮。
……
他回到洛陽小住的時候,見到了已比先前成熟許多的孫輕將軍。
孫輕在幾年前就意識到,自己就算是從畫鴨蛋開始做起,也沒這個成為畫家的天賦,但他在傳揚陛下事跡的路上,和司隸百姓打成了一片,於是順道在陛下的建議下,弄出了一套信.訪收集百姓建議的渠道,現在也搞得有聲有色。
按照孫輕的統計,那些被“包工頭”於夫羅和步度根帶來中原的鮮卑人匈奴人,是信.訪調研中滿意度最高的,因為相比於塞外,司隸真是個適合安居的好地方。
自打他們學會了常用漢字後,都開始入鄉隨俗,融入此地了。
……
當劉協途經關中前往涼州采風時,他見到了被尊稱為袁師的袁術,正帶著一批成長中的將領清掃河西四郡的馬賊。
而在北方,已經隱隱約約響起了銅鈴聲,正是從由來已久的絲綢之路趕赴中原的商隊所發出的動靜。
當途經漢陽郡時,他們會看到這裡依然保留了涼州羌人反叛,漢陽太守傅燮以身殉國的碑銘,但也會在這裡,接到張遼麾下胥吏的迎接,為他們送上一份入關的說明文書。
還有一件趣事,那便是在這些商人的嘴裡,總能流傳著呂布的傳奇故事。
打西域都護而過的時候,他們未必真正見到了呂布的蹤跡,但一定聽說過,他又往何處宣揚大漢天威去了。
不過很可惜,作為一個還算惜命的陳留王,酒泉就已是劉協到過的最北的地方了。他在此處采購了一批源自域外的藥物,然後一路遊學行醫,抵達了大漢最南邊的地方。
那交州的氣候真是比蜀地還讓人覺得難受,一出門就跟打水裡撈出來一樣。所以劉協是打心底裡佩服孫策的精力,能在這十年間打得交州士燮毫無冒頭的想法,隻能領著全族向朝廷徹底俯首投降。
而那條從交州通往荊州的庾嶺要道,早在建安五年的時候就已修建完成,也成了士燮北上洛陽麵聖的必經之路。
不知是張魯的喜好,還是周瑜的風雅,這條庾嶺大道的兩側栽種了不少梅花,讓此地還得了個名字叫做梅嶺道。
劉協便順手釀了一批梅子酒用來入藥,這才真正來到了交州。
這裡已與各方典籍的記載中天差地彆。
它像是一處正在興建中的港口,像是一座包容萬象的新興城市,唯獨不像一個茹毛飲血的未開化之地。而這些,都是交州刺史周瑜與征南大將軍孫策的努力結果。
哦,還有一個人!
孫將軍不擅海戰,大孫將軍也不擅長,於是甘寧被從荊州派遣到了交州,把他那不離身的鈴鐺,係在了海船的錦帆之下。
當然,他不是去當海賊的。
在交州日南的港口,有一個奇妙的說法,當你在海上迷路的時候,那就用心去聽吧,會有一道徘徊的鈴鐺聲,將你引入正途,帶回到大漢的土地上。
也正是這些從四方行來的海船,為大漢帶來了一批又一批新的糧種,最終落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這片土地的主人,就是大漢的中興明君。
……
劉協見過最溫柔而包容的陛下。
他親自帶領著百官耕作,將試驗田中的糧種分發給百姓,讓他們憑借著抗旱的作物,渡過了無情的天災。
他從百姓惶恐的目光中,接過了彷彿誕生下來就代表災厄的畸形兒,為他們親自取了名字,告訴他們那不是罪惡的象征,而是朝廷還沒能讓醫學更進一步,保護治下的子民。
他在水渠的修繕告一段落後,重啟了昔日王景治黃河的議案,派遣新一批出師的太學生,投入到了這項同樣能夠讓他們留名史冊的大事之中。
……
劉協也見過最嚴厲而冷酷的陛下。
建安十二年的科舉舞弊案,讓朝廷涉事官員九人全部流放海外,終身不得入境,也讓科舉主考官身上又增加了數條詳細的規則。
堰洛通漕帶來的漕運發展,以及各州轉運倉的建設,無可避免地讓一部分官員鋌而走險,試圖從中牟利,卻隨著朝廷巡檢官員的到任被一一披露,由陛下決定,按照貪汙金額,處以死刑到杖刑不等。
天下經濟的恢複,也代表著有短暫流行的以物易物,徹底消失在了大漢曆史的長河中,轉為規範五銖錢的全麵流通。
但既是鑄幣,就已經會有人試圖以次充好。
不過,陛下的仁慈從不是對這些人的,舉到他們頭頂的隻有屠刀而已。
……
劉協很高興,哪怕老師盧植沒有看到這許許多多的事情,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得出的依然是一個和劉協一樣的結論。
陛下不僅是一位很好很好的兄長,也是一位很好很好的皇帝。
是這惡劣的氣候、崩塌的漢統中,有幸出現的一位救世之人。
哪怕陛下一直說,是開啟民智的百姓自己救了自己,就像他也曾經努力自救一樣,劉協還是覺得,他當得起任何人全心的愛戴與感謝。
甚至,不隻是大漢疆土上的百姓,還有境外的來客呢。
……
那是建安十五年的秋天。
從西方航行來了一支船隊,抵達了交州的港口,自稱是羅馬帝國的使者。
有一支從貴霜帝國出發的陸上車隊,越過玉門關,進入了河西四郡。
大漢的醫術與農書在六年前先一步來到了他們的麵前,為他們一度解決了境內的瘟疫,而現在,他們帶著厚禮,拜謁那位如太陽一般的東方君主。
看。
劉協不僅如盧植所願,看到了大漢的萬裡錦繡江山,還看到了——
哪怕洛陽的宮殿依然沒有那麼巍峨,但在這裡,即將有一場,萬國來朝的盛宴。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是現代視角的後日談,今天不加更了,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