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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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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冰水”直直地潑在了他的頭上。

不僅把此地因宴飲而熱絡起來的氣氛一掃而空,也讓他先前淡漠從容的表情都凝固在了當場。

他緩緩地,一點一點地將頭擰向了劉備的方向,唯恐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不然,他為什麼會聽到這位新上任的河東太守說,他要售賣的東西,不是什麼遼東鬥雞,而是鹽!

還是河東鹽池中出產的鹽!

……

“這一鬥八十錢絕不算貴,”劉備說得坦坦蕩蕩,“方今市價,鹽價低穀為一石四百,高峰為一石上千,近幾年間大多穩定在一石七百錢,折算下來就是一鬥七十,可二位細看,自河東鹽池的製鹽之法得到改良後,精鹽比之先前細白了不止一倍,隻漲價不足兩成,稱得上是物美價廉。若非我與二位投契,此等大好的買賣,又怎會先找上二位。”

“至於這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是延年益壽的問題嗎!”

衛覬一把推開了劉備,蹬蹬向後退出了數步。

要不是入廳落座前,他已解下了佩劍,將它交到了侍從的手中,此刻他幾乎想要拔劍出鞘,向眼前之人質問。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太守待人處事的言談舉止都無比隨和,甚至稱得上一句平易近人又不失風雅,格外討人喜歡,圖窮匕見之下,竟說出的會是這樣的話。

此刻再看他,簡直稱得上是麵目……好吧,還是儒雅溫厚,不見麵目可憎。

但一想到“河東鹽池”四個字裡的意思,他又豎起了眉毛。

“這更不是鹽價幾何的問題。劉太守是不是真覺得,近年間放任民間製鹽,隻收取商稅,就真能將這大漢設立於河東的鹽監產出,當作私人之物,隨意交易了?我更要問您一句,您與那黑山軍又是何瓜葛,竟做出此等官匪勾結之事!”

河東鹽監的鹽再好,也不是他們能碰的東西!

哪怕眼前這位太守竟不似他此前所想,是個遇上了惡鄰的倒黴蛋,而是與黑山軍合謀,也絕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他和範璋本打算先在旁圍觀,卻被他一番唱唸做打的表現給騙了!

他們還真以為,他隻是需要兜售鹽焗雞來撈一筆軍資呢。

原來,真正愚蠢的是他們。

“哼。”一聲冷嗤忽然從外間傳來,打斷了衛覬剛要再度出口的話。

“你說誰是官匪勾結呢。”

衛覬轉頭循聲,就見一名身著皮甲、身量不算高的將領跨門而入,隨性地伸手,撣落了肩頭的塵土與鹽粒,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哪怕來人隻說了一句話,衛覬卻幾乎在見到此人的第一眼,就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他……他不是彆人,正是那搶奪河東鹽池的黑山軍統領!

“說話啊!說誰是官匪勾結呢?”張燕挎著刀,又向衛覬和範璋走出了一步。

前者衣袖中的手死死地攥緊在了一起,後者則是不自覺地將腿一抖,吞嚥了一口唾沫。

隻聽張燕咄咄逼人:“我,平難中郎將張燕,陛下的武將、忠臣,不忍見這河東鹽池廢棄,故而將它奪來,這位,盧公高徒,河東太守,陛下的文臣,不忍見白波賊餘黨凍死在這冬日裡,為河東新鹽找個銷路,都不過是尊奉陛下之命行事,尋你二人來一並立功,何來的官匪勾結!”

“敢問,誰是匪?!”張燕一聲厲喝,理直氣壯得矚目。

衛覬漲紅了臉,卻愣是沒說出話來:“……”

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乾出這等無恥的事情,還能是這般表現!他也太有理了。

那“忠臣”兩個字被他說得一點也不臉紅心跳,活脫脫像是在說個事實。

可忠臣?他是哪門子的忠臣!

身在洛陽皇宮之中的陛下知道,這劫掠了鹽池的匪寇居然還覺得自己是朝廷忠臣嗎?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偏偏此刻他自己羊入虎口,已變成了旁人桌上的魚肉。

“好了好了,都彆爭了。”劉備上前來打了個圓場,卻讓衛覬的嘴角再度狠狠一抽。

對方的下一句話,更不像是來勸架的,而是來火上澆油的。

“這二位既是河東望族所出,必定明曉事理,如今知道我等所售之物也是物超所值,這誤會也就說開了。至於分量多了些的問題,對於二位來說,也隻是小事……小事!”

劉備將契書向旁邊遞去,那人接過後便匆匆邁出了房門,直接斷絕了衛覬上前將其搶過的可能。

他伸手邀道:“還請二位在此地小坐歇息,既然先前酒會未儘,不如再飲兩杯。”

張燕危險的眼神在前,衛覬和範璋對視了一眼,瞧見了彼此眼中的苦澀,也隻能先重新坐了回去。

衛覬落座,狀似恭敬地舉杯道:“嗬,劉太守真是好手段,隻是不知此事上報於朝廷後,又當如何了?”

他被扣押在此,契書也是他自己簽下的,這筆錢,眼看著他是必須吐出來。但也得看看,這位與黑山軍同盟的河東太守能不能真的吃下去。

他有這個自信,劉備既然要用誆騙的手段,讓他和範璋入套,也就不會做出剛來赴任就殺死河東名士的惡事。在意識到自己的小命能保全後,衛覬的話便有些夾槍帶刺。

然而他看到的,卻是劉備從容不迫地應道:“此事,備已上達天聽,無需伯覦擔心。”

怎麼不是上達天聽呢?

這事還是陛下吩咐的呢。

雖然他從未乾過這等誆騙士族的事情,但陛下說得很對——

事急從權呐!

冬日將至,河東河內的流民本就不少,還添上了新被收容的白波賊,和從冀州遷移入河內的黑山軍。要讓他們活過這個冬日,繼續當陛下的子民,沒有什麼都不能沒有錢?

錢從何來?當然隻能從這些富戶的手裡賺。

可陛下終究是陛下,並不希望他們剛剛收服了白波賊,便做出和他們一樣的搶掠之事,而是拿出了一個適中的價格和對方做買賣。

至於這買賣是騙出來的還是威脅出來的,那是另外的問題。

起碼在明麵上,河東之地,並無賊寇。

……

“可為何陛下不親自出麵呢?”趙謙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們此刻就在劉備宴請衛覬、範璋的廳堂後麵一處隔間中,還能依稀聽到前麵的爭執。

雖看不到那邊的畫麵,但也能夠揣測,那邊是怎樣的場麵。

要趙謙說的話,完全不必這麼麻煩。直接向衛、範兩家告知,陛下就在此地,速速前來拜見不就行了?

劉秉搖頭道:“有一句話說得好啊,欲速則不達。這衛、範二氏未知立場,又有私兵傍身,怎知他們口稱的是哪個皇帝,日後再正式接觸也不遲。”

再說了,讓劉備去和人接觸,還能相談甚歡,他呢?

他除了自己偷偷先寫好台詞再背誦的時候,表現得體麵一些,又不會出口成章,引經據典的,誇劉備的話都是從忘了一半的《嶽陽樓記》裡摘抄的。

讓他這個假冒的皇帝忽然出現在兩位士人麵前,這兩人還沒有任何一點先入為主的想法,恐怕說錯了一句話,都要被人察覺出不妥來。

自然要先讓劉備上了,也正好發揮出他的本事。

劉秉心中因邁過這道門檻,又鬆了一口氣,說出的話中卻並未透露出這跡象:“讓玄德出麵,還有另外的一個用意。”

同在此地的關羽和張飛豎起了耳朵。

“玄德越是與河東士族交好,往來密切,身在洛陽的盧公也就越是安全。但願,董卓能夠投鼠忌器。”

二人頓時肅然起敬。

……

“原來,陛下竟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張飛得了訊號,來找劉備會合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就將這句話轉達給了劉備。

這位今日最大的功臣目光一顫,忽有幾分唏噓地開口。

將人誘騙入套的最後一點負罪感,徹底被他拋去了腦後。

劉備向關羽、張飛吩咐道:“你二人各自帶一隊人馬,執一份契書,向這兩家征回錢糧。”

“遵命!”二人當即應道。

契書之上暗藏玄機,請每家吃下萬石新鹽。鹽是契書中的“延年益壽之物”,將會分批送來,但錢卻是要先給的。

隻是走要走出府門時,張飛又忽然猛地一驚,後知後覺地計算出了這個數字:“八百萬錢?”

驚得他又退回到了劉備的麵前:“這兩家出得起這樣驚人的贖……買鹽錢嗎?”

八百萬錢是什麼概唸啊,折算成方便攜帶的黃金,按照市價來算,也有足足八百斤!

他也算頗有家資,要不然擔負不起這習武吃肉的開銷,但距離真正富戶的百萬錢尚有一段距離,更何況是這八百萬錢!

劉備道:“這一點倒是無需翼德擔心,你忘了先前我們聽說的朝廷買官軼聞嗎?”

張飛恍然:“大哥是說,買三公的事情!也對啊,先帝還在的時候,一個名風清正的冀州名士,能拿出五百萬錢買一個司徒的官職,那曹嵩……是叫曹嵩吧,走了閹宦的門路,明明沒甚本事,也能花錢億萬,買個太尉的位置過過癮,這些人都富得流油了!”

區區……不,這好像也不能叫區區,反正這贖金,他們出得起。

張飛當即就樂了:“大哥,您就和陛下瞧好吧,我必定早早將錢物帶回!”

“且慢!”

本在屋中被扣押的衛覬忽然在張燕的陪同下走了出來,急急向著劉備拱手道:“懇請劉太守,選一位性格溫和些的人登我衛氏的門!我族中有一位族弟,身體向來不好,入冬前後更是難熬,若忽然遭此驚嚇,要出人命的。您也不希望因此而惹出其他的事端吧?”

劉備轉頭就安撫道:“衛郎君大可放心,我等並非賊匪,隻取所需,絕不貪多,也無劫掠人口充作軍員的意思。日後往來還多,還望不要生了嫌隙。”

等衛覬知道這背後的發號施令之人,等陛下重回洛陽,大家都是為皇帝辦事的,何來嫌隙?

可這話聽在衛覬耳中,就隻剩了一個意思。

“都說我們不是賊了,你怎麼還糾纏著這個字不放呢?”

衛覬:“……”

他望著關羽張飛離去的背影,隻覺一陣急火攻心,扶著門扇方纔站穩在這裡。

天殺的一群厚臉皮老賊!若早知有今日,他何止是不該來此地赴約,還不該整日弄這些養望的事情,就該早日為官,總好過今日任人魚肉!

他日若能將此有違王法之事告知陛下,他必定要讓劉備等人好看。

而對於河東衛氏來說,這也是令他們絕不敢忘的一日。

一夥官兵搶在留守主宅的私兵來得及做出應對前,就已持有太守信物與衛覬簽署的契書找上了門來,要從此地帶走八百萬錢。

身為大儒蔡邕之女,蔡昭姬幾乎當場就想要與他們理論,卻被麵色慘白的衛仲道拉住了衣袖,站在人群的後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扛走所謂的“貨資”。

“那洛陽已無王法,難道這河東……”

“夫人,切莫說了。”衛仲道攔住了她說下去。

不止那後半句話說不得,前半句也不該說!

那洛陽城裡的事情更不是他們能夠妄議的。

算起來,夫人的父親還在董卓麵前很得重用呢……

……

“啊嚏——”蔡邕猛地打了個噴嚏。手中的棋子因為這一下未能拿穩,直接砸在了棋盤上。

他剛要伸手去撈,卻被一隻手給攔住了。緊接著,就有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哎你!”

“落子無悔,這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對麵的長者摸了摸胡須,哈哈一笑。

蔡邕氣得鬍子都要豎起來了,“荀慈明,你也算是天下人儘皆知的名士了,世人都稱,荀氏八龍,慈明無雙,怎麼還在下棋的時候耍無賴呢!”

他這哪裡是什麼落子無悔,明明就是不小心把棋子丟了。

見荀爽爭不過他這老小孩,又將兩人的棋子重新還了回去,蔡邕這才得意地笑了:“就該這樣纔好,也不知道是誰在唸叨我,纔有了方纔這一下。說不準就是我女昭姬又想我這個老父親了。”

提到蔡昭姬這個女兒,蔡邕剛要重新落子,又忽然一愣:“說起來,近來河東似乎不大太平,我是不是該將昭姬和她夫婿都接入洛陽來?這洛陽名醫多,也好醫治仲道的病症。前日董太尉尋我的時候還說,他幼子早亡,隻給他留下了一個孫女,近來已被他下令接到洛陽來,正缺一位伴讀,問問我的意思,想來昭姬應當……”

“你糊塗不糊塗!”荀爽“啪”地一聲,把手中的棋子砸在了棋盤邊上,擰緊了一雙花白的眉毛,看著麵前的大儒。“你這人一向不通政事,你跟董卓親近,我不說你,畢竟我也是身不由己,被征調入京,在外人看來做了董卓的幕僚,可你自己已身在這泥淖之中,卻要把家中小輩還牽扯進來,我就非要說你兩句不可!”

“董卓此人今日還能禮賢下士,但你瞧瞧他近日所為,哪一件不是令人發指,渾然一惡徒?”

荀爽的眉頭皺得更緊,話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侍禦史被殺的事情,才沒過去多久吧?就因為朝堂上無人膽敢冒犯董卓,彈劾他的不法之舉,他還越做越過分了!舞陽君,何太後的母親,今年都已五十多歲的人了,也甚少參與朝政,能和他董卓有什麼仇怨?為何就要突然被殺害!大司農之子聽聞洛陽有變,滿腹孝心,決定冒險前來探看父親情況,就因為董卓早年間和大司農有舊怨,直接把這孝子給殺了,又是什麼道理?”

“你莫怪我將話說得難聽!咱們都已是半截身子埋進土裡的人了,不想和董卓起衝突,來到洛陽來應付他拿士人充臉麵的事情也就罷了,把家中小輩牽扯進來,卻是萬萬不能!”

他頓了頓,忽然歎了口氣:“這話我在你麵前說了,你也彆一個不慎說到董卓麵前告了密,我看這天下間但凡有點眼光的人,都已辭官而走了,前麵那個袁紹還有後麵那個曹操,都算是耳聰目明的。你也知道,我有個侄兒名叫荀彧,早年間得了南陽名士何伯求的一句評價,誇讚他是王佐之才,現在董卓亂政,我卻真不敢叫他來當什麼王佐,讓他棄官而走,帶著族人遷移到冀州去了,待得此間的事態平息後,再出來為官也不遲。”

“你啊你——”他又瞪了蔡邕一眼,“你但凡還有點做人父親的責任,就彆把你女兒接到洛陽來。”

蔡邕啞口無言:“可那河東……”

“河東再亂,也不會有洛陽亂了。”荀爽的語氣堅決,“那衛氏乃是河東名門,難道還保不住家產,保不住你女兒嗎?我若是你,就乾脆在董卓麵前少提兩句河東,少提兩句蔡昭姬,說不定還能更安樂些。”

反而是他們兩人,眼見董卓的行動越來越放肆,竟不知未來如何。

更讓荀爽奇怪的是,早年間他與盧植的關係尚可,因都是經學專家,彼此之間有書信往來,按說也是有一份交情的。可此次再來洛陽,盧植竟有些避而不見的意思,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

可惜當下多想無益,還不如先陪蔡邕下完這盤棋。

結果這一抬頭,就看到蔡邕兩眼發直地望向前方,那棋子又落錯了位置。

荀爽:“……你這是做什麼呢?”

蔡邕一驚,飛快地將它撿了回來,哭喪著臉道:“也不是我想少提河東就能少提的啊,前幾日我上太尉府的時候隱約聽到,董太尉和他那謀臣李文優在討論著什麼,說的正是河東如何如何?該不會是他孫女董白快到了,也要把昭姬帶來,給我一個驚喜?”

荀爽:“……”

憑直覺來說,他覺得以蔡昭姬的分量,還不足以讓李儒來商議,應當是為了另外的事情。可這樣說,又好像是推翻了他剛才那句河東安樂的結論,乾脆指著棋局道:“是與不是,過幾日就知道了,先把這棋下完,你可彆再胡亂丟棋子了。”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又要來洛陽做個名士擺設,唯獨能說得上話的,還是個臭棋簍子。

荀爽搖了搖頭,看蔡邕終於重新落子,接上了新招。

……

事實上,荀爽的猜測一點沒錯。

此刻的顯陽苑中,董卓和李儒就又一次提起了河東的事情,說的也當然不是蔡邕的女兒要如何接來,而是說起了被盧植舉薦的劉備。

劉備來到河東上任的訊息,還未傳到洛陽,他剛一上任就乾出的那一樁大事,更是還未傳入董卓的耳中。

那麼,這就推翻了此前他們所持有的一個猜測。

河內的黑山軍作亂,其中負責指揮的人應當不是劉備,要不然他們的使者何至於要跑到幽州這麼遠的地方,才能找到劉備。

盧植為劉備求官的用意,好像也變得單純了許多。

“等這劉備上任之後,看看他的態度,能不能給我們幫上一些忙。”董卓揉了揉額角,真要被河內的黑山軍氣個半死,偏偏此刻不宜親自出兵,想著乾脆來個借力打力算了。那劉備和公孫瓚交好,總不會什麼準備都沒有,就來上任,到時候他正好隔岸觀火。

他又轉頭向李儒問道:“文優,你應該聽到近來河內方向的傳聞了。”

李儒點頭:“河內的黑山軍打出了效忠陛下的旗號,拒不承認您說他們是反賊。連河內的百姓知道的也是這個口號。”

董卓猛一拍桌子:“效忠陛下,效忠陛下!我看他們效忠的根本就不是我們扶立起來的這個陛下,而是那位弘農王!”

他隨即一把拉住了李儒,眼神危險而深沉:“所以我今日找你來,就是想找你確認一件事。你幫我看看,這事能不能做?”

李儒心中一驚,已隱約有了個猜測。

果然,下一刻他便聽到董卓問他:“我想以弘農王被廢後怨聲不斷,德行有失為由,將他——”

他比劃了個刀落的手勢,麵上殺機畢露。那兩個字雖沒說出,但誰也不會錯認。他要殺了弘農王!

“文優,你覺得如何?”

這是一句問話,但更有可能,在董卓心中已有了定論。嗬,他倒要看看,沒了劉辯,那些盤踞河內的黑山賊,還能不能說出這樣語焉不詳的“效忠陛下”來。

可奇怪的是,他等到的竟不是李儒的是或者否的答案,而是看到,這位被他信任有加的謀士,忽然撲通一下跪倒在了他的麵前,自腰間錦囊中翻出了一個布包,遞到了董卓的麵前。

董卓疑惑地接過,也格外驚訝地看到,在布包當中放著的,竟是兩枚格外相似的玉佩。“你這是?”

李儒咬了咬牙,在好一陣猶豫後,終於咬緊牙關做了決定,說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有些驚疑不定的推斷:“太尉,我懷疑——我懷疑弘農王有假!”

【作者有話說】

最忌諱聰明人腦補啊李儒(拍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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