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121章
一傳到位，宮侑的眼睛一亮，正當他的準備誇一句的時候，餘光便瞥到了那道強悍鋒利的身影。
瞳孔細微地收縮了一下，他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來。
是要打個好開局是吧？
那就來吧！
一直都沒打甩小臂。
為了他們的開門紅，上吧！！
立刻側對著球網起跳的宮侑腰身微微下壓，屈指快準狠地將球傳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他麵前不遠處飛躍在半空中的白發少年眼中溢位了絲絲縷縷的光芒，眼尾都帶著一股肆意張揚。
在暖色燈光下的身影被籠上了一層金光，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卻又極具存在感，似懸掛在高空之上的太陽。
光是看一眼便覺得刺痛。
狢阪這邊的反應明顯慢了。
在宮侑傳球後，雲南惠介才從震驚中驚醒，一個箭步爆衝到了三號位。
單人攔網。
比他起跳的高度要高一截的白發少年半垂著眼眸，霜色的睫毛帶著一股冷意。
但他眼底的亢奮和瘋狂卻為他增添了不少的狂氣與鋒利。
嗬，單人攔網？
看不起誰呢？
以前攔不住，現在也不可能攔住啊。
狢阪，敗局已定。
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啊。
完成拉臂蓄力的一輝嘴角逸出一絲暢快的笑來，隻見他快速揮臂，在揮到一半的時候，驟然甩動著小臂。
空氣在這一瞬間炸開，掀起一陣的熱浪，那隻手臂快到出現了一道道的殘影。
如同正在發起進攻的猛獸。
看到他的動作後，雲南眼中出現了震驚之色。
甩小臂嗎？
“好啊，這個節點用甩小臂。”咬牙切齒的臼利滿麵色沉沉。
青根在這場比賽中，隻在前期用過一次甩小臂。
之後便沒有用了。
他們想觀察分析都沒有辦法。
臼利本以為青根是因為視線問題，不好推算落點故而不敢用。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該死的，第五局的開局就這樣玩。
要提高隊伍的士氣了吧？
想要一鼓作氣拿下比賽？
做夢！
背著手給後排的尾新春馬打一個手勢的臼利露出一個略帶冷意的笑。
彆小看他們啊。
接收到訊號的尾新認真點頭，他乾脆來到了雲南身後的左側方，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青根的行為。
試圖找出規律來。
眼風一掃，精準捕捉到了尾新的身影，白發少年眼底掠過一絲不屑。
想看清楚他的弧線？
真的是……
癡人說夢啊！
他的弧線，可是隨心所欲的！
否則，他的甩小臂為什麼會是部裡最難預測的扣球？
誰都不能阻擋他。
誰來阻擋他，就準備被反殺吧。
腦海中閃過的萬千思緒並不能影響到一輝的行動，隻見他的手掌略微偏移地擊打在了來到最高擊球點的排球上。
一時間，雲南像是看到一隻體型巨大的鱷魚在他的麵前張開了血盆大口。
血腥氣和獸類的凶氣蠻橫地衝進他的五感中。
連帶著那似乎已經燃燒起來的風，這個前所未有的感受讓他感到陌生的惶恐。
嘭地一聲，手掌擊打在排球的聲響尤為刺耳。
隻見那顆被賦予了力量的球從雲南的左側一路飛躍。
反應過來的雲南眼神一凜，當他剛剛準備展開廣域攔網，試圖一觸的時候。
瘋狂旋轉著的排球身上好似被一根根線纏繞住，操控它的主人撥動了絲線。
將其拉到了右側。
“啊？”忍不住發出一聲疑問來，雲南下意識看向了對麵的少年。
察覺到了他的迷茫，一輝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
傻眼了吧？
都說了，他的弧線——
是可以隨心改變的啊！
沒有特定的路線。
隻要他想，在擊球的瞬間，他就可以改變這球的軌跡。
真以為他的甩小臂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要是真的簡單，他就不會訓練了那麼多年了！
彆搞笑了。
這可是他的大招。
在雲南那像是在看奇怪生物的視線下，那顆帶著尾氣的排球從他的右側飛過，下一瞬狠狠砸在了狢阪的三米線上。
恰好是落在了尾新的左側。
砰地一聲巨響。
像是鉛球落地一般，砸在地麵上的排球出現了瞬間的扁平，好似有人用強力膠水將其粘住。
周圍縈繞著陣陣氣旋的同時又遲遲不肯彈起。
僵硬地轉動著脖子，尾新一臉空白地垂眸凝視著還在不斷旋轉摩擦的排球。
發出了不可置信的一聲“哈？”
當他的話音剛落，本來還在地板上的球驟然彈起，不斷地開始升高。
又是一個巨響。
終於失去力量的球砸中了界外的廣告牌上，將樹立起來牌子砸倒後，悠閒地在地板上滾動著。
扣球得分！
1：0。
觀眾們的耳邊好似依舊在回蕩著剛剛的兩聲巨響。
一時半會都沒有回過神來。
隻有稻荷崎的應援隊發出了呐喊和歡呼。
“好球好球啊！！這個弧線！我看誰能接！！”“一輝好樣的！來了個開門紅啊！”“啊！這球簡直不要太帥！”“哈哈哈哈，狢阪都傻眼了吧？”“你小子就是牛！”“做得好做得好！”
“啊啊啊，一輝君好棒，一輝君好帥！”“看我看我！怎麼會那麼帥！”“好厲害呀，一輝君！”
一輝這一發扣球像是落入油鍋中的水，徹底點燃了在場人的激情。
狐貍們紛紛跑來激動地誇讚著他。
“好好好！爽了！”“哈哈哈，你這個弧線真的奇妙。”“沒想到你視線受阻，還能控得那麼精準！棒！”
被誇誇的貓貓高傲地揚起了下巴，眉梢帶著一股春風得意的勁。
【簡直令人震驚的弧線！青根選手到底是如何控製的？我真的太好奇了！他的每次甩小臂扣球都十分奇異！】
【我也很驚訝，這個弧線，完全無法預測，心隨我動嗎？好強的控球能力！】
在解說員為之震驚的時候，觀眾們也議論紛紛。
“嘶，真的跟被操控了一樣，左偏轉右偏，誰能預測到？雲南的反應很快了，下意識地橫展攔網，但誰知道是轉右了？”
“這都不算完，他的力道，堪比炮彈了吧？那落地的聲音，我在看台都聽得到，簡直了。”
“對對對！青根不光是操控了弧線而已，肯定用上了瞬爆發，甩小臂和瞬爆發的同時加速，眼力再好也捕捉不了，真的是怪物。”
“我怎麼感覺他的落點是在挑釁尾新呢？”
“……你彆說還真彆說，我也覺得，尾新在另一邊觀察青根，大概也是估算是落在他那邊的，結果卻和他的認知背道而馳。”
“有點酷啊，這個控球，我敢說，是全國前三的水準了。”
“你說個鬼，青根的甩小臂，全國哪個攻手會？隻有井闥山的佐久早聖臣和他是一個賽道的。”
“……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青根他和佐久早一個初中？他們是隊友來著？”
“啊？真的假的？我的天，我記得古森和佐久早也是一個初中的吧？什麼學校啊，這麼牛，一屆出了三個神人。”
“東京的怒所，實打實的地區一霸，強得離譜，話說另一個會場就是井闥山的半決賽，有點期待稻荷崎和井闥山了。”
“對哈！我也想看是青根的甩小臂更勝一籌，還是佐久早的轉手腕扣球更強。”
“狢阪的情況，感覺不太妙，桐生他扣球時好時壞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桐生他是不是從第一局就狀態不佳了，感覺狢阪在穩打，稻荷崎在猛攻，一方強勢一方弱勢啊。”
“感覺今年狢阪要栽了，稻荷崎來勢洶洶，尤其是有了青根一輝的加入，他真的，強得有點超過了。”
“沒有吧？”
“你在說什麼呢？那個甩小臂誰能攔死？他的預判攔網，除了之前和音駒出錯過，後麵就算出錯也能立刻彌補，要知道，他是受傷狀態，少一邊視線打成這樣，他不超過你超過嗎？”
“啊……抱歉，青根表現得太強悍了，我下意識忘記他少左視角了。”
“真牛。”
觀眾們三言兩語就將在嘿嘿傻笑的貓貓定義為了超過的大部分人的存在。
但他自己卻沒有感覺到什麼。
剛剛那球隻是在實力範圍中的發揮。
特彆嗎？
他早就習慣了。
小時候就發現了手臂比常人柔軟的特點，他就為此斷斷續續練習著。
初中遇到的聖臣比他厲害，一輝更不會因此得意。
所以，他認為這就是正常發揮的結果而已。
沒有什麼可以自滿的。
“開門紅打出來，我下球試著針對一下桐生，一輝，你給我防死他，讓他的情緒和狀態徹底壓製到穀底，知道嗎？”
斂下笑意的宮侑語氣認真。
偏頭望向他的一輝眉梢微挑，“啊，我知道，安心好了。”
關鍵的第五局，他不會給桐生八翻身的機會了。
他要贏，稻荷崎要贏。
期待也好，失望也好。
都不是耿耿於懷的時候。
因為他的目光已經越過桐生，看向了決賽。
這就足夠了。
ih不會讓他敗興而歸的。
“嘖，那個弧線，他是什麼傀儡師嗎？這都可以？”有點氣急敗壞的臼利滿忍不住吐槽道。
感覺自己被青根挑釁了的尾新春馬一臉沉重，“抱歉，我看不清他的路線。”
是真看不清，那怕全神貫注了，在那高速到離譜的弧線上，他根本不知道排球的落點。
聞言，桐生八立刻安慰道：“don't
d，他不會一直打的，視線問題，這次是惠介單人攔網，所以他可以打出左飄右的球，雙人就不是了。”
他的分析有理有據，倒是讓狢阪眾人安心不少。
抹了把臉的臼利深吸一口氣道：“八桑說的沒錯，青根不會一直打的，春馬，你能分析儘量分析，分析不出就算了，我們對轟就行。”
狢阪也是超進攻型別，壓根不懼稻荷崎。
哪怕青根無法壓製，稻荷崎贏一球他們回敬一球就行。
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頓了頓，他轉頭直視著桐生，眼底帶著期待和認真，“拜托你了，八桑，我會為你掃除障礙的。”
回望過去的桐生點頭道：“好，安心吧，一切有我。”
臼利不知桐生的過往，所以以崇拜的目光一直在追隨著他。
“大家打起精神來！回敬一球！”
“是！”
比賽開始。
在宮侑準備發球的時候，桐生八打起精神來，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他不會輸的，大家都在期待著他。
他不會讓他們失望。
王牌，不就是因為這個才存在的嗎？
在哨聲響起後，宮侑發來了一個球速極快的跳飄球。
排球在過網的刹那瘋狂晃動著，下一秒，朝著在後五剛準備上步的桐生飛來。
看到這幕的桐生眼神一凜，高聲喊道：“我來！”
隻見他一個側跨步向前後，微微屈膝，雙臂擡高對準排球乾脆一托。
弧線很不錯。
給到了已經跑位到二號位的臼利上首。
打定主意要拿下這球的桐生沒有絲毫的停留，調整好位置後，開始在四號位上步助跑。
將對麵的情況儘收眼底的白發少年半眯起右眼，隻見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下唇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背負著不想要的期待，或者是無法喘息的期待。
很難受吧？
想要扭轉局勢？想要帶領隊伍走向巔峰？
真的是……
笨拙得可愛啊。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握在手裡的東西到現在是什麼都不清楚。
真是的……
傲慢得可憐啊。
嘛，他可沒有幫忙的打算。
因為———
他們是敵人。
是對手。
這場比賽，註定隻有一支隊伍可以一飛衝天啊。
所以，他來壓製。
他來帶領。
他可不會懼怕任何的期待和壓力啊。
因為那些終將成為他的養料！
讓他變得更強！
“左翼左翼！”
一輝一邊提醒著隊友一邊交叉著步伐朝著標誌杆奔去。
不遠處的宮治對他的判斷深信不疑，沒作絲毫的猶豫，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側對著球網的臼利滿已經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一個並不明顯的平拉開，排球越過了在三號位起跳的雲南，朝著四號位前進。
“啊？”沒想到自己又被預測成功的臼利皺起眉頭，眼中的煩躁愈演愈烈。
這個青根，到底是憑借什麼？
輕而易舉的預判到了他的意圖？
他是開了上帝視角嗎？
太不符合常理吧？
直覺加上一瞬間的觀察，便可以得出結論的白發少年眼含興奮地屈膝一躍。
宮治的動作和他同步宛若一個人一般默契。
他們卡的時間剛好，正是桐生八開始拉臂的時候。
不經意間對上那隻滿含鋒利，溢位的光如同劍刃般的眼眸。
桐生感覺心臟都在顫抖。
太過於強勢了，這種【我一定會壓製你】，【我一定會攔死你】，【你一定會輸】的氣勢。
讓他無法避免得想起了過往。
那段黑色的時光。
【失敗】【失敗】【失敗】。
【輸了】【輸了】【輸了】。
隊友們飽含失望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割得他鮮血淋漓。
隊友們那一滴滴失落的淚水，像是細細密密的陣，紮得他的靈魂都在發抖。
他無法背負他們的期待，他再也無法接受失敗。
但是，他又是失敗者。
所以，不要再如此強勢了，他會忍不住退縮的。
他真的可以再承受一次徹底的失敗嗎？
他……
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對麵的一輝忍不住嗤笑一聲。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逃避？
到底在害怕什麼啊。
既然還站在賽場，就不要退縮不要害怕啊。
對手強勢，你比他更強勢不就行了。
桐生，你可是全國前三的主攻手啊！！
你——到底在畏畏縮縮什麼？！！
不知道一輝心中所想，但壓製在內心深處的負麵情緒像是開了閥門的洪水，瞬間爆發的桐生就連動作都遲緩了不少。
隻見他微微向左側移著身體，引臂一揮——
沒有忽略他的行為，失望透底的白發少年抿著唇內收了一下手臂後。
下一瞬，呼嘯而來的排球砸在了他的掌心。
感受著其中的力道，一輝麵無表情地處理了一下旋轉和力道後，任由其順著狢阪的球網飛速降落。
咚——
攔網得分！
2：0。
稻荷崎開局領先兩分，掌握了主動權。
由於五局三勝的比賽第五局是十五分製。
對手領先兩分，對狢阪來說非常不利。
【嘶，好可惜，怎麼感覺桐生選手的狀態不佳啊，時好時壞的，到底是怎麼一回？】
【是的，這次的扣球威力大減，大概是桐生哪裡不舒服吧？看他的麵色不是很好了。】
麵色確實不好，出現了點點蒼白的桐生八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攔得好啊！一輝！！”“再來一球再來一球！”“給我上啊！拿下半決賽！”“一輝就算視線受阻，攔網那還是那麼利索！”“這小子確實夠厲害，哈哈哈哈哈。”
這次白發少年沒有因為眾人的誇讚流露出絲毫的笑意和得意。
隻見他眉眼沉沉，居高臨下地凝視著網對麵氣息萎靡的桐生八，開口道。
“你，在害怕我？”
雖然是疑問句，但從一輝口中說出卻帶著不可置疑。
其實這句話還有一個深意。
【你在害怕比賽？】【你在害怕扣球】【你在害怕對手】。
聞言，下意識擡眸回望過去的桐生八翕動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害怕嗎？
啊……
他怕得不了啊。
隊友的期待，那一道道明亮的目光。
大家的鼓舞，飽含著熱情和對他的信任。
都像是一塊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讓他無法喘息。
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輝沒有再多言，而是轉身離去。
算了，陷入過往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好期待的了。
“阿侑，桐生不行了，猛打吧。”走到宮侑身前的一輝看起來雲淡風輕。
但眼底的煩躁和不解都要形成實質了。
“啊？已經可以了？”傻乎乎地回答了一下後，金毛狐貍摸了摸腦袋，轉眼看向正在被隊友安慰著的桐生。
可以從他身上看到萎靡不振和退縮的宮侑微微瞪大眼睛，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ok，我知道了，上吧，這場比賽不會艱難了。”
桐生作為狢阪的核心人物，他不行了，隊伍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尤其是他的扣球，現在他完全會被一輝徹底攔死。
沒有進攻的王牌。
能為隊伍做什麼呢？
他本人是沒有什麼愧疚的。
因為，桐生自己不解決問題，在比賽被誘發出來。
怪誰？
隻能怪他自己。
所以，為什麼要愧疚呢？
比賽，可是競技是競爭。
處理不好自己的弱點的選手，被打敗。
也沒辦法吧？
點了點頭的貓貓看起來懨懨的，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嗯，倫醬攔他也不是難事了，最好讓他單人攔網。”
桐生八扣球習慣性左偏一點身體，對於擅長在網上換位的角名來說。
是非常容易牽製住的。
“我知道，你也不要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啊，桐生不行了，其他人的扣球也不簡單的！”
雖然知道貓貓為何這般，但金毛狐貍還是要提醒他一句。
“嗯嗯，知道知道，不會大意。”
停頓了一下後，他揚起一個明媚的笑來，一掃之前的煩躁。
“我可是在期待著決賽的！臣醬和元醬絕對很想念我的～”
此刻，在另一個會場的佐久早和古森一同打了一個噴嚏。
有潔癖的佐久早眼神瞬間暗了下來，頗為咬牙切齒道。
“絕對是，一輝在罵我，他死定了。”
後排的古森朗笑一聲，“也不知道他們和狢阪打得怎麼樣了，期待在決賽見到他們啊。”
井闥山這邊的比賽也接近尾聲了。
“嘖，被打傷眼睛，也不來哭鬨，算他有長進，彆說了，這球接好。”
“是～”
半決賽依舊在進行著。
如一輝所言那般，桐生八一直拚命壓製的情緒不受控製地爆發了。
看得他們的九刷教練焦急萬分。
但又沒有辦法。
心理問題不是三言兩語能解決的。
主要還是需要小八自己想通。
但狢阪的敗局已定。
王牌基本無法得分，全靠其他攻手。
但少了全國前三的主攻手穩定發揮，狢阪的綜合實力便比不過稻荷崎了。
前五不是一個大眾名稱。
隻要一支隊伍擁有一位前五的選手，那麼這支隊伍必然是擁有著全國的實力。
一人便可以將隊伍帶領進全國比賽。
比如有著牛島若利的白鳥澤，又比如在全國綜合實力在第一第二徘徊的井闥山。
沒有桐生的有效進攻，狢阪就像是被折斷翅膀的鳥。
難以飛翔。
哪怕他們有腦力派的臼利，有堪稱鐵壁的雲南和猯。
都無濟於事。
因為稻荷崎這邊的二傳手、副攻手和主攻手，不光不遜色於他們。
甚至強了一線。
時間一晃，記分板上的比分來到了14：13。
稻荷崎的領先且局點。
雖然狢阪竭儘全力了，但也隻能把比分拉扯到這個情況。
有些焦急的臼利滿掃視了一圈後，一個跨步躍於三號位的半空中，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注視著他的動作，白發少年語調悠揚，“右翼！”
在臼利身後的桐生一躍而起。
再次麵對著一輝那隻閃耀的右眼。
這次的他看起來情緒稍緩，隻見他鼓起臉頰，目光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他不能輸！！
絕對不能！
輕飄飄不帶一絲感情地瞟了他一眼，一輝將上揚的嘴角拉平，眼底流露出些許的期待來。
要認真一點嗎？
最後一球了，讓他開心一下吧。
收緊腹部的肌肉，白發少年用那含著銳利的眼眸直視著桐生。
忽視了他的視線，猛地揮臂的桐生在這一瞬間將身體左壓了一下，引臂一揮——
手掌擊打在排球的聲音足夠刺耳。
但一輝卻隻感到了興奮。
啊啊，最後一球，你終於打出了水平之內的一擊啊。
還真是意外之喜。
誇誇你哦～
但狢阪是註定失敗的。
將手臂內收，如同阻擋一切風暴的牆壁。
白發少年眼中的精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