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123章
鬨也鬨了,三狐一貓稍作休息一下後,便動身去往黑須法宗的房間。
時間一晃而過。
安靜看完東京都代表賽決賽錄影帶的眾人都是一言不發的模樣。
按下暫停鍵的黑須沉穩如初,語氣平靜道:“都看到了嗎?這是一支非常完善的隊伍,沒有短板,說不好聽點,比狢阪高一級彆。”
“一傳就不用說了,古森已經是全國第一的自由人,佐久早和他同為二年級,也是全國前三的實力,你們應該知道這個含金量。”
“雖然飯綱的第一二傳手降級了,但卻不是他的實力下降,而是後來者居上。”
就是那個後來者居上的宮侑:……
身邊的貓貓對著他做了一個搞怪揶揄的表情。
看得狐貍一陣火大,但礙於現在不是鬨騰的時候,生生嚥了下去。
“主要還是要防備佐久早聖臣那個轉手腕扣球,角名一輝,你們的責任重大。”
被教練點名的藏狐露出了死魚眼。
他都看不清弧線,真是麻煩啊。
盤坐在榻榻米的貓貓舉起了手,“老師!我可以!但我要摘眼罩!”
一輝還是沒有死心。
想尋求老師的首肯。
聞言,黑須愣了一瞬,不讚同道:“不行,你本就是帶傷比賽,取掉眼罩不知道會不會加重眼睛感染,絕對不行!”
被狐貍們拒絕,繼而又被老師拒絕的貓貓一臉呆滯。
下一秒隻見他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打滾起來。
“啊!我不要!我看不清啊!為什麼!聖臣的扣球弧線我一隻眼怎麼看!你們不能那麼狠心啊!”
周遭的狐貍們紛紛露出死魚眼盯著這隻撒潑發瘋的貓。
雖然他們認可一輝的話。
但是,帶傷比賽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他們的替補可以擔任一輝的位置的話。
一輝必然是會在替補位的。
可沒辦法,實在是今年的一年級副攻手實力不足。
更彆提默契這些了。
ih開展的時間本來就早,四月開學,八月就是全國。
短短四個月的時間,加上首發和替補的訓練單不一樣。
他們很難培養起足夠比賽的默契。
簡直不想搭理他的神經,黑須轉頭看向了北信介。
心領神會的主將大人坐姿端正,看向在地上滾來滾去差點把宮侑鏟飛的貓貓,波瀾不驚道。
“一輝,要聽話,受傷的人本就不該上場的,這次是特例。”
聞言,本來還在當擦地貓的一輝動作一頓。
他知道北桑的意思。
也清楚大家因為他帶傷上場有所愧疚和心疼。
隻是他不覺得這是不能忍受的事,也認為這是他自己堅持的。
他無怨無悔。
但……他不能不顧大家的感受。
一輝承認他有時候相當自我,可他不是一意孤行的人。
立即爬起來的貓貓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我最乖的模樣,歪頭看向了黑須。
“老師,我可以不在一開始就取下眼罩,但如果是關鍵時刻的話,我希望你考慮一下。”
眼睛受傷,對於一輝來說其實挺無所謂的。
他不是害怕受傷的人,也不是懼怕疼痛。
他隻是,想要打一場不會後悔的比賽。
僅此而已。
直視著他那隻熠熠生輝的右眼,黑須在心中歎息一聲。
選擇了妥協,“行,視情況而定吧,攔網先觀察,彆預判,心裡有底了再行動,知道了嗎?”
知道老師的意思,貓貓舉起雙臂歡呼道:“好耶!我就知道黑須老師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師!是我們最敬愛的老師!是最棒最厲害最善良的教練!!”
被他誇得頭暈眼花的黑須:……
這小子,隻有在有利可圖的時候,才會這麼嘴甜了。
擺了擺手,黑須語氣染上無奈,“好了,我清楚你的想法,現在先說一下明天的戰術吧。”
其他狐貍見他們已經定下來,沒有多說一句話。
既然老師都答應下來了,他們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要求一輝。
畢竟,換成他們,也會不甘心的。
不甘心明明可以看見,卻被遮擋了視線。
實力無法全麵發揮的憋屈他們理解。
畢竟,他們也有狀態不佳的時候上場比賽的情況。
“是!”
在稻荷崎分析對手實力,討論戰術的時候。
井闥山那邊也沒有閒著。
總教練不死原信夫語氣溫和,將大螢幕上的畫麵定格在了白發少年甩小臂的時候。
不疾不徐道:“青根一輝,我想大家對他都不陌生,實力比在聯訓的時候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尤其是弧線,和聖臣很像。”
靠在椅子上,戴著白色口罩的佐久早微微頷首。
他和一輝雖然本質上的扣球手段不同,但一樣的是難以分辨的旋轉。
老師這樣說也沒有什麼問題。
他也不介意被說成和一輝相似。
對於笨蛋貓咪,他的容忍度還是很高的。
“我們沒有和這個階段的青根對賽過,不是很清楚他的習慣,需要在比賽中摸索。”副主將早川正宏肅著一張剛毅的臉,神態認真。
“一輝的甩小臂,其實在很早之前他就有所掌控了,我和聖臣比較熟悉,攔網的話,跟著聖臣吧。”
古森元也將手臂搭在前麵的椅子上方,笑眯眯地說道。
說是這樣說,但小柴犬還是驚歎自家的貓咪成長速度飛快。
將十分困難的甩小臂練習到了基本不會失誤的程度。
飯綱掌立刻讚同了小柴的說話,“之前聯訓他沒有怎麼運用過,說實話,看錄影帶的感受就跟第一次看聖臣扣球一樣,什麼都看不清楚。”
“如果可以,前排的人攔網他還是跟著聖臣一起比較好。”
錄影機可以捕捉到畫麵,但不是慢倍速的話,他們無法用肉眼儘數捕捉。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對於學生們的發言,不死原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十分尊重他們的想法。
“這樣也不失為一個選擇,但聖臣不可能次次都參與攔網,還是要麻煩阿武和阿淳多多觀察。”
聞言,作為副攻手的天野武和市川淳齊齊點頭。
不想給他們太多壓力的不死原語調輕緩,“不過也不要太擔心,青根君在第二輪比賽中受傷,左眼不出意外還是戴著眼罩,視線受阻的他不會發揮全部的實力。”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但也不要認為他視線受阻故而產生僥幸心理,之前的音駒和狢阪,都沒有從他手裡討到好處。”
“把他當成正常人看,然後從中發現問題吧。”
不死原的這句話十分中肯。
其實除去開始的研磨之後,後期的他和臼利滿都是抱著一輝視野受限從而用傷員的目光來看待他。
在受傷有限製的基礎上尋找機會,製定目標。
一輝卻因此瞭解他們的心理,扭轉局勢。
他是少了一邊視線,但他又不是全瞎了。
他看不清的位置,卻有隊友提醒,也有他自己的習慣和直覺可以幫助他。
雖然不如直觀看見那般精準。
但是也不會出太大的錯誤。
聞言,井闥山眾人齊齊點頭。
將畫麵播放,再次定格在一個身影上的不死原說道:“角名倫太郎,雖然他的身高在副攻手中不算出彩,但他的進攻力很強,可以稱得上是主炮的存在。”
現在一米八五左右的角名確實在副攻手中不算高大。
同級生的一輝比他高了八厘米左右。
但實力卻可以填補他的不足。
排球總歸還是一個看天賦的運動。
天賦足夠高的情況下,其他外在條件就會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比如鷗台的星海光來,在一眾主攻手中,他的身高算得上矮小。
但他用實力讓劣勢變為了優勢。
有時候天賦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不要因為尾白阿蘭和宮治的強悍,從而輕視他,他是稻荷崎得分的主要選手之一。”
稻荷崎雖然確實是以尾白阿蘭和宮雙子為核心的打法。
但沒有人可以說角名不是主炮。
他是隊伍裡的主炮,那個奇異的壓身扣球。
在很多隊伍看來,都是無解的。
“我試試吧,前排的人幫我收束一下路線。”天野舉起手來,笑容燦爛。
“好,你們商量就行,至於宮雙子的快攻,也拜托了。”不死原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是!”
“嗯,繼續說吧。”
兩方都是一副慎重的態度。
畢竟決賽是關乎著那支隊伍可以登頂的最後一戰。
誰都想取下勝利的桂冠。
走到這裡,都不容易,沒有人想輸。
一小時過後,聽得露出圈圈眼的貓貓頭重腳輕地回到了房間。
“啊……怎麼沒發現黑須老師話那麼多呢。”他已經對【小心佐久早】這五個字產生ptsd了。
同樣聽得頭大的金毛狐貍乾脆盤腿坐在了榻榻米上,歎息一聲,“也沒辦法,難得打進決賽,對手還是井闥山,老師肯定要嚴陣以待。”
宮治直接蹲在放零食的包前開始掏東西來吃。
腦力活動太多了,導致他有點餓。
接了杯水喝了一口的角名看著他們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扯了扯嘴角。
“累了就休息會吧,晚餐我叫你們。”
聞言,一輝立刻脫下了外套,一溜煙縮排了被子裡,速度快到出現殘影。
“我睡了!我要累死了!吃飯叫我,或者不叫也行。”
現在差不多是下午三點左右,距離晚餐還有兩個多小時。
貓貓打算睡個午覺。
早上的比賽不是很艱難,但他也是實打實打了五場。
體力基本是消耗得差不多了。
得用睡眠補充一下。
“嗯,會叫你的,安心吧。”打了一個哈欠的藏狐眼底浮現出了淡淡的疲憊。
他和一輝都是體力有所欠缺的型別,五局他也累。
隻有精力充沛的宮雙子還跟沒事人一樣。
見到他們都打算休息,手癢癢的宮侑遞了個眼神給自家兄弟。
正在吃著麵包的宮治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含含糊糊說道:“我和阿侑出去玩玩,你們睡吧。”
他們沒有什麼睏意,打算去外麵的露天球場玩玩。
已經閉上眼的貓貓語調輕緩,“哦,去吧,幫我帶個冰淇淋~錢包在我的包裡,我請客喲~”
聞言,本來準備拒絕的灰毛狐貍眼睛一亮,“ok!你沒醒的話,我幫你放在冰箱裡啊。”
有人請客,他不吃纔是真的傻了。
“嗯~倫醬,來睡覺。”
確實打算睡一會的藏狐:……
總感覺怪怪的。
但算了。
“嗯,阿侑阿治你們注意安全啊。”
“好~”“嗯。”
房間安靜了下來,白發少年緩緩進入了夢鄉。
看得一旁的藏狐無奈又好笑。
這麼快就睡著了啊?
也是,五局比賽對一輝來說並不算輕鬆。
輕手輕腳掀開被子鑽進去的角名默默閉上了眼。
他也睡會。
累。
時間一晃,自娛自樂的宮雙子打完球後花費著貓貓的零花錢,拎著一袋子零食剛走進旅館。
就被下來散步的北信介抓了個正著。
不出意外的是被不輕不重地說教了一番。
讓他們不要吃多,也不要貪涼吃冰免得吃壞肚子。
其實狐貍們隻是買一點還算好。
貪心的灰毛狐貍可是買了滿滿一袋子的冰淇淋。
不被罵纔有鬼。
最終這一袋冰淇淋被分給了其他狐貍。
他們隻剩一人一小盒。
這讓看著自己那鼓鼓囊囊出去,回來後扁扁的錢包,貓貓陷入了沉默。
“我的,錢呢?”
心虛的兩隻狐貍齊刷刷偏過了頭。
吃著哈根達斯的藏狐眼中溢滿了笑意。
肯定是阿治貪心買多了,還挑最貴的買。
哈哈哈。
啪一下關上隻剩一千円紙幣的錢包,一輝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來,湊到宮侑麵前。
“阿侑,我的錢呢?”
心虛地瞪大眼睛的金毛狐貍瘋狂搖頭,“我沒有看到啊!不關我的事啊!都是怪阿治!他亂買!”
選擇禍水東引的宮侑一臉正氣,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心虛。
被指責的灰毛狐貍不樂意了,隻見他怒目而視著甩鍋的兄弟,語氣冷了下去。
“是你說,一輝的錢不花白不花的!你拿的那些!哪個不貴!”
“哈?難道那些哈根達斯不是你拿的嗎?!你在回來的路上吃了幾個了?你怎麼好意思說的!”
“你沒吃嗎?是豬吃了?”
“那你沒吃嗎?你裝什麼無辜!”
“嗷!!臭阿治你找不到藉口就惱羞成怒打我是吧!”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挑日子需要找藉口嗎?”
“啊啊啊!看到我不把你錘成超薄小餅乾!”
“來啊!”
本意是逗逗他們,卻目睹了一場雙子大戰的貓貓撤離了案發現場,蹲在藏狐身邊從塑料袋裡掏出一盒冰淇淋。
邊吃邊點評道:“阿治下手輕了啊,是我的話,肯定會掐阿侑的腰,他最受不了這個了。”
總覺得看著狐貍打架,嘴裡的冰淇淋都變得好吃許多的藏狐點了點頭。
確實,一輝打架都很陰險。
不是掐就是撓或者逼急了就上嘴咬了。
阿侑阿治的打架和他比起來,顯得十分磊落起來。
嗷嗚吃了一口冰淇淋的貓貓眯起眼睛來,笑嗬嗬地看著他們你打我一下我錘你一下的。
完全當做下飯菜了。
他並不心疼花出去的錢,因為這次他帶來的隻是一小部分零花錢而已。
本來就打算花掉的。
而且請大家吃東西,貓貓超級大方的。
隻是為了逗一逗笨蛋狐貍而已。
沒想到他們直接上演一出互相背刺互毆的情景劇來。
倒是讓一輝覺得有點意思。
覺得嘴裡的冰淇淋都變甜了呢~
雙子打了一會後,都臭著臉從地上爬起來。
此刻的貓貓和藏狐也吃完冰淇淋。
懶洋洋站起來的一輝挑眉道:“走啦,吃飯去。”
見他沒有計較他們花光零花錢的兩隻狐貍自然也不會再提起。
裝作沒事人的兩人語氣生硬。
“對對對,吃飯,哈哈哈,餓了。”“嗯,我也餓了,走吧,角名。”
睜著死魚眼的藏狐點了點頭,“好。”
“走咯!多多吃法,明天打爆井闥山!”
“……井闥山不是有你的好朋友嗎?”
“誒?可是我們現在是對手不是朋友哦,聖臣肯定會很樂意我打爆他的頭啦。”
“?你確定?”
“確定確定~”
“那我等著你打爆他的頭。”
“必須的!倫醬你也要多吃點!每次的飯量跟小貓咪一樣。”
“……好,我儘力。”
“嗯嗯,乖乖~”
藏狐也不是非常小的食量,隻是對吃的不太熱衷而已。
尤其是在宮雙子那【好險,差點餓死】誇張吃飯的對比下。
顯得他斯文很多。
晚餐進行得相當順利,端著飯碗的藏狐眼睜睜看著麵前的菜在雙子快到出現殘影的筷子下,一點點消失後,露出了死魚眼。
真不是他故意吃得少。
是根本搶不到啊。
木然地咀嚼著口中的白米飯,角名在心中歎息一聲。
這時,他的碗裡突然出現了好幾塊炸雞。
坐姿豪放的貓貓撇撇嘴,抱怨道:“我不愛吃這個,倫醬你吃~”
側眸看著他偷偷從宮侑碗裡夾菜的藏狐:……
怎麼說呢?
平時沒白疼他?
“好。”
有菜可吃的藏狐滿足了。
而發現自己搶了半天,盤子裡的菜不多反減的金毛狐貍抓包到了正在伸筷子過來的貓貓。
氣憤不已的他大聲嚷嚷道:“可惡!原來是你!你個飯菜小偷!”
“哈?!我夾菜有什麼問題嗎?這不是碟子不是碗嗎?哪條法律不準我夾菜了!”強詞奪理的一輝可沒有一點心虛。
被氣了個仰倒的宮侑張牙舞爪作勢要打他。
卻被端坐在對麵的北信介開口製止了,“基本禮儀要有哦阿侑,還有一輝,要吃什麼自己夾,夾不到可以叫我。”
聞言,本來還打算鬨騰一番的貓貓和狐狐紛紛偃旗息鼓。
老老實實的點頭不作妖了。
看到他們被主將一句話製裁的宮治哼笑一聲。
纔不管那麼多的貓貓撒嬌道:“信介桑~我要吃奶油燉菜~幫我夾。”
拿起公筷的北信介配合道:“好。”
沒人愛護的金毛狐貍哼了哼,“我自己夾!纔不像某些人,自己夾不到就拿彆人的。”
得到親親主將夾進碗裡的菜,一輝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有信介桑夾菜,你有嗎?哦,你沒有。”
“哈?!你再說一次!”
“說就說哦,你沒有呀~”
“你欠揍了!”
“略略略。”
“好了,適可而止。”
“哼,知道啦。”“是。”
稻荷崎吵吵鬨鬨的用餐時間一晃而過。
回到房間後,三狐一貓玩了一會後,早早睡下。
畢竟,他們需要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比賽。
一夜好眠。
翌日。
“都到齊了吧?”站在旅館外的黑須法宗問道。
“到齊了。”
“好,那出發吧!”
“是!”
換好衣服的稻荷崎眾人走進了中央會場。
半決賽和決賽都將在這裡進行。
一踏進體育館內,一輝周圍響徹著兩校激昂的應援。
“稻高!必勝!”“稻高!最強!”“衝啊衝啊稻荷崎!”“必勝必勝稻荷崎!”
“井闥山!最高峰!”“井闥山!不落日!”“井闥山!是第一!”
頭一次在賽場聽到井闥山的應援詞,一輝高高挑起一邊眉毛。
“好自信的應援詞啊,哈哈哈哈。”
知道他在笑什麼的宮侑轉動了一下脖子,露出一個鋒利的笑來。
“那我們就把他們從最高峰扯下來,讓不落日變成殘陽,多有意思啊。”
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貓貓好奇地說道。
“阿侑,我怎麼突然發現。”
疑惑地回望過去,不等宮侑詢問,一輝咧嘴一笑。
“你的國文長進不少嘛。”
就不該期待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來的金毛狐貍:……
“閉嘴!我國文也沒有那麼差好嗎?!”腦羞成怒的宮侑惡狠狠剜了他一眼。
吐了吐舌的一輝還真的乖巧地閉上了嘴。
但他卻沒有閒著,左看右看在看到熟悉的兩道熟悉身影後。
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衝到了網前,蹦蹦跳跳看起來超級開心。
再一次沒有抓住貓的宮侑臉頰爆出了一個井字。
可惡!
“噗。”“哈哈哈。”宮治和角名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結果收獲到了金毛狐貍的怒視。
“臣醬~元醬~~”
聽到小貓咪在喵喵叫的兩人立刻聞聲望去。
就看到一大隻貓在網前蹦蹦跳跳傻裡傻氣的對著他們笑。
快步迎上去的古森麵露擔憂地看著他的左眼,“眼睛,沒事嗎?可惡的野澤,下手真狠。”
小柴犬和海藻頭都是在第三輪後才知道自家貓被野澤打傷的事。
他們不在一個分會場,比賽結束後又找不到貓。
現在才親眼看到他的情況。
眨巴著大眼睛,一輝指了指左眼,笑容燦爛。
“啊,你說這個啊,嘛,沒事哦。”
頓了頓,他的笑容更深,語調輕浮,“就算少邊視線,也可以打爆你們的啦。”
剛走過來就聽到這句話的海藻頭:?
無語凝噎地看著他,佐久早平靜地回答道:“贏的人隻會是我,一輝,比賽可以堅持下來嗎?不要讓我失望了。”
頭一次在比賽前夕被好友扔來垃圾話的貓貓撇了撇嘴。
“打爆你的體力是夠的啦,到時候彆哭哦,聖臣。”
“哭的人一定不會是我,一輝,我期待你的表現,再放棄就顯得好笑了。”完全沒有在意他的垃圾話,佐久早神色自若。
臉上的笑一掃而空的白發少年冷笑一聲,“安心,我不是之前的我了,等著瞧吧,攔死你,輕輕鬆鬆。”
頓了頓,他換上一張笑臉,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好啦,我隻是過來打招呼的啦,一會比賽要加油哦。”
沒有等到他們的回應,一輝並不在意。
隻見他擡手撫上左眼,露出來的右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冷光。
他不會輸的。
哪怕對手是他在初中並肩作戰的好友。
他會贏。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