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137章
正朝著底線走去的角名壓低了聲音，“早川的打算，你應該知道了吧？”
從他身邊路過的白發少年輕笑一聲，眉眼彎彎，“啊，當然，倫醬也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吧？”
“當然。”忍不住勾起嘴角的角名步伐不停，“接下來就拜托你了，一輝。”
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一輝大步流星地朝著賽場走去，“安心，我會做好的。”
一直在等待著一輝上場的宮侑深呼吸了一下，“來了，該到你的show
ti了，做好準備了嗎？”
直視著他的白發少年透金色的眼眸此刻暈出了層層的墨色與肆意。
“哈，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是很早就準備好了嗎？”
“那就好。”隻是隨口一問的宮侑話鋒一轉，眼中的鋒利幾乎可以割傷人，“那麼，我的刀，指向佐久早吧，該到你發起進攻的時候了。”
對於他的刀和武士的發言，不置可否的一輝捏了捏脖頸，笑得張揚明媚。
“ok，交給我吧。”
狐貍們看到貓貓這般的表情，會心一笑。
有些隱隱出現疲態的士氣開始回升。
“好！戰鬥開始！”舉起手臂的銀島結一臉熱血。
“哈哈哈，也是，這是最後一場戰鬥了，我們該贏了。”尾白阿蘭眼神銳利。
被井闥山壓著打，真的很讓人不愉快啊。
摸了摸腹部的宮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該填飽肚子了。
對麵的佐久早在看到一輝上場後，眉頭微皺。
總感覺，稻荷崎的士氣又比之前好了許多。
嘖，一輝真的太適合鼓動彆人了。
一上場，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
“飯綱桑，下一球，請考慮一下我。”側眸望向自家主將的佐久早語氣滿含認真。
雖然聽起來是請求，但實際上卻是要求。
聞言，飯綱掌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情況ok，我第一個考慮的就是你。”
飯綱屬於那種善於思考的型別，會根據這球的情況來決定給哪位攻手。
誰來扣球會最容易得分。
但後輩都這麼要求他了，他也清楚，這球給佐久早來打擊青根一輝。
是最好的選擇。
得到了準確回答的佐久早眼神淩厲，直直看向了網對麵的白發少年。
就算取下了眼罩哪有如何？
他依舊可以得分。
不會出任何意外的。
比賽開始。
【意外的選擇啊，青根選手在第二輪導致左眼受傷，一直都是戴著眼罩的，決勝局居然選擇摘下，無畏的魄力。】
【是的，我以為他會一直戴著直到比賽結束，但不得不說，被限製視線的青根選手實力是被壓製的，這次可以全部看見，他會做出什麼令人驚訝的行動呢？】
觀眾席的眾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一輝將眼罩取下，很多人都為此竊竊私語著。
但大多數都是感歎他的魄力。
眼力不錯的觀眾都可以看見他左眼附近的傷勢。
“不得不說，青根這個決定真的酷斃了，之前我都會下意識忘記他戴著眼罩。”
“我懂你的意思，青根戴著眼罩被限製都那麼強，早川被他壓製得快喘不過氣了，現在沒有視線阻礙的他，我真的好期待他的表現。”
“是啊，不知道他能不能攔死佐久早，如果可以的話，那麼，井闥山的兩大主炮都栽他手中了。”
“好了彆說了，比賽開始了。”
“發個好球！”“來個好球！”“倫太郎給我狠狠上啊！！”“對！打爆對麵！”
兩個笨蛋的鼓舞依舊囂張。
站在底線外的角名麵色平靜，在哨聲響起的刹那，單手將球拋於空中，引臂一揮——
卡點的發球依舊不足以牽動古森的心神了，在看到一輝摘掉眼罩的時候。
他就清楚，這場比賽不會輕鬆。
是以，全神貫注的自由人在提醒了隊友一句後，跨步上前收攏步伐。
在看到排球有下沉趨勢後，他彎下腰伸長手臂，對準球乾脆一墊。
弧線不錯。
而臨時改變了核心的古森乾脆利落地朝著後麵翻滾了一圈，為隊友讓出上步的空間。
跑位到二號位的飯綱朝著球網靠近了幾步後，屈膝一躍。
對麵的白發少年視線銳利，恍若正在觀察敵人的貓咪，透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獸類才會有的冷光和凶悍，不斷在井闥山眾人身上掃視著。
突然變成了正常視角，一輝隻是不適應了一瞬，立即便投入到這個令他感到舒適的視野中。
後三在上步，但這球給市川的概率不是很大。
一傳是穩定的，在他們前排有聖臣在的情況下。
給一個註定會被他限製的副攻手。
否則這會讓他懷疑飯綱掌作為二傳手的決策力啊。
這一時刻，繞到四號位延長線的佐久早微微俯下身子，開始上步。
眼眸微眯，一輝沒有選擇出聲提醒隊友。
他有預感。
這球將會是他和聖臣的一對一對決。
其他人，就彆來摻和了。
在觀眾的視野中，白發少年如同一道颶風，驟然出現在了二號位。
就在此時，飯綱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排球快速從已然起跳的市川淳上首飛躍，來到了四號位。
餘光瞥見這球的弧線後，咧嘴一笑的一輝垂在身側的指尖顫抖了一下。
但他清楚知道，這不是負荷導致的不受控製。
而是——
他興奮至極的原因啊！！
終於到這個時刻。
這個他期盼已久的一球，
不斷失誤和分析中積累下來的經驗讓他預感到。
這球。
將會是掌中之物。
無法抗拒內心的**，白發少年的瞳孔不斷收縮著，隻見他像隻大型貓科動物，準備捕殺躲藏在大樹之上的獵物。
屈起的雙腿爆發出強烈的力量和一道道爆開的青筋。
現在他的大腦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
徹底攔死！！
下一瞬，全神貫注滿心滿眼隻有佐久早的一輝出現在了網上。
與他對視著的是黑發少年那雙似泛起漣漪的黑眸。
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麼快，佐久早難免感到震驚。
“嘖，慢了。”沒來得及和一輝一同攔網的宮治咂了咂舌。
但宮侑卻不覺得這次的單人攔網是失誤。
他眯眼看了看白發少年那強悍的背影後，嘴角逸出一絲笑來。
最鋒利的刀，他最滿意的刀。
現在纔是他一擊斃命的時刻啊。
給我攔死啊！！
他的刀，永遠不會鈍，不會生鏽！
在一輝起跳的刹那，他的視角好像完全變了。
頭頂像是有兩束燈光投射到了他和佐久早的身上。
周圍的一切變得黑暗，他隻看到得到他。
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所有的聲音都在此刻戛然而止，他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
以及，佐久早身體裡正在緩緩流淌著的血液，右臂繃起的肌肉與布料摩擦的聲音。
有些驚訝地微微瞪大了雙眼，白發少年卻沒有因此感到慌亂。
內心乃至靈魂都在溢位一種名為【興奮】的情緒。
啊啊啊。
這是什麼？
平生頭一次。
頭一次體驗到這種視角，這種世界上隻有他和聖臣的氣氛。
怎麼辦，他好興奮他好激動。
他聽到了，他看到了。
聖臣麵板下那密密麻麻的血管和脈絡，象征著力量的紅色肌肉正在發熱。
血管裡的鮮血正在汩汩流淌著。
此刻的聖臣，像是被剝開了麵板，赤/裸地袒露在他的眼前。
他什麼都看清楚了，什麼都知道了。
這是什麼感受？
他無法形容出來。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開了05倍的慢速，在他麵前展現著。
視線中，感受裡隻有佐久早聖臣。
其他的他看不到也不需要看到。
炙熱的光線燙得他的心臟開始發抖，擡起的手臂上不自覺爆出了青筋。
那雙透金色的眼眸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不斷分析著佐久早的行為。
一輝發覺自己太喜歡這個感受了。
太新奇的體驗像是開啟了一扇未知的大門。
裡麵的風景是他從未見過感受過的。
但一輝知道，他必須要進入這扇門內。
那裡有著他追逐的東西。
所以———
隻要攔死了聖臣，他將會暢通無阻啊。
激動，難以形容的激動充斥著他的身體。
白發少年眼中的瘋狂和堅定化作了實質性的光芒，刺得佐久早心下一緊。
但佐久早立即穩下心神下來，直視著他那隻像是被顏料胡亂繪畫著，顯得有些詭異的左眼。
既然一輝可以看到左視角，那麼，他直接來打破他的幻想吧！
就算你可以看到了。
依舊無法攔住我啊！
一輝！！
體內的腎上腺素已經突破到了極限，但一輝還覺得不夠。
他要走進那扇大門裡！
誰都不能阻擋他！
阻擋他的，都會清除！
伴隨著情緒的高漲，“轟”一聲。
直接爆破了閾值的腎上腺素像是火山噴發手四處散落的岩漿。
炙熱的灼燒感布滿一輝的全身，大腦此刻如同被安裝上了最後一個齒輪。
瘋狂開始運轉。
瞳孔因此不斷顫抖著，白發少年驟然發覺此刻的他是全所未有的清明，甚至在這一時刻看到了未來的走向。
在隻有他和聖臣所在的球場上。
他的心神，他的視線全部都投注到了聖臣的身上。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看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終於可以看見了！！
在他趨近瘋狂的刹那，蓄力結束的佐久早眉眼淩厲地揮動著手臂，在即將觸碰到排球的刹那。
倏然轉動著手腕，速度快到出現陣陣的殘影。
哪怕是精準的攝像機，也難以捕捉。
但一輝看到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無比透徹。
無論是弧線還是力量，亦或是接下來的改變。
儘在他的眼中。
伴隨著嘭地一聲，被賦予了力量的排球瘋狂旋轉著，球身的顏色在此刻交織著，形成了極具壓迫力的黑灰色。
朝著白發少年的麵門襲來。
一閃不避直麵這這球的一輝神情癲狂，恍若瘋子，沒有絲毫的退讓。
他都看到了！
所以，他會攔死！
下一秒，在排球朝著他的左側開始拐彎瞬間，白發少年驟然將左臂微微傾斜了一下。
呼嘯著的球不偏不倚地砸進他的手掌中。
這一刻，無法按捺住的激動和興奮如同洪水般湧進了一輝的大腦和靈魂。
那道完全敞開的大門正在他的麵前。
隻需要一步，他就可以跨進去。
不顧佐久早無比震驚的表情，白皙的手臂上浮現出交錯著的血管與青筋。
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傳遞到神經的疼痛是他的興奮劑。
攔死了啊哈哈哈哈。
果然，和他預料的那般。
———爽到爆啊！！
放縱著情緒的白發少年處理了一下弧線，任由那顆排球從掌心落下，順著井闥山的球網迅速落地。
砰——
攔網得分！！
剛剛踏進大門一步的一輝發現視角再次變了。
周圍不再是隻有聖臣一人。
他回到了中央球場。
歡呼聲、叫好聲、接連不斷的鼓掌在他的耳邊響徹。
下意識擡眸的白發少年瞳孔微顫。
那道門。
消失不見了。
但內心的一道聲音卻告訴他，繼續吧，再繼續站在這裡吧。
你會體驗到更為暢快的感受。
會再次踏進那道大門。
因為，你的**是鑰匙。
是開啟這扇大門的關鍵。
不要克製自己的**，讓它肆意噴湧吧。
享受吧，沉醉吧，追逐吧，一直向前走吧。
這扇大門，一直都在向著**難填的他敞開著。
瞬間明白這是什麼的白發少年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瘋子和天才隻在一念之間。
他是清醒的瘋子，也是混亂的天才。
他懂了。
**啊，他的**正在噴發。
無法填滿啊，但是他要按捺住。
一次次的吃一點，細細品嘗著其中的味道。
攔死聖臣是甜蜜的味道。
攔死若利是辛辣的味道。
一輝陡然發現，這些奇怪的味道是他平時不斷找尋的嗎？
他喜歡刺激的味道，喜歡那種未知又刺激味蕾的東西。
原來這是他將對排球的**分散到了食物上。
藉此得到滿足。
但食物的刺激遠遠不能填滿他的**。
所以，他還是要在排球上尋求著。
真是期待啊。
下一次遇到的對手，將會帶給他什麼味道呢？
啊啊啊，現在還不行。
他還沒嘗夠如今的味道。
驟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後知後覺從魔幻瘋狂的思維中醒來的貓貓眨巴了一下眼睛。
眼底那讓人害怕的狂亂之色如同被吸入漩渦的浮萍，驟然消失。
卻藏在了心中。
抱著他笑容燦爛的宮侑語調上揚，欣喜又激動，“啊啊啊！一輝你做到了！你攔死了！攔死佐久早了！”
不怪金毛狐貍如此失態。
他們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攔死佐久早，他的扣球像是一塊大石壓在了他們的心上。
讓人無法喘息。
這次一輝的攔死，代表著井闥山的兩位主炮都被限製了。
哪怕隻能攔死這麼一次，也是對他們的激勵，對井闥山嚴重的打擊。
被攔死，是既定的事實。
說明青根一輝有這個實力做到。
井闥山不可能不浮躁不萎靡。
主炮是隊伍決定性得分的存在。
不是每支隊伍都會有主炮的存在，井闥山卻奢侈地擁有著兩位。
但這兩位，都被他們的貓貓克製住了。
這讓宮侑怎能不激動不開心。
【令人驚訝！這是青根選手在決賽中第一次攔死佐久早選手！這下井闥山兩位主炮接連在他的手下失利！】
【摘下眼罩的青根選手太過強悍了，出手就攔死！我是看到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嗎？！】
稻荷崎的應援隊更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嘶喊著。
“啊啊啊！好啊！一輝你真是好樣的！”“我的天！我怎麼想哭啊！一輝一直都因為視線問題沒辦法攔死，這次卻直接攔死了！”“本來我還擔心一輝的眼睛，但我覺得現在的纔是最強的。”
“是啊，沒有了阻礙的他實力纔可以完全發揮出來。”“一輝你要帥死我了！！”“好啊啊！！繼續給我攔死啊！”
情緒逐漸恢複到正常的貓貓揚起一個明媚的笑來，回抱住了懷中的宮侑。
得意洋洋地說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承諾過的事我從來都不會食言的啦。”
在一開始，一輝就告訴狐貍們，他可以做到。
狐貍們也毫無保留地信任著他。
給予了一輝大量的時間來的觀察佐久早，為他保駕護航。
剛剛的攔網，除去一輝的靈感爆發外，也有之前觀察到細節輔助著。
否則他攔網的效果不會那麼好。
他們是一個隊伍，互相幫助，互相成就。
這是一輝否定自己是絕對自由的原因。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絕對自由。
而是現在，站在球場上的一切。
想要填滿**，想要品嘗刺激的快感。
這纔是他要的。
忍不住抱著大貓貓蹦了蹦的宮侑這才鬆開手，但臉上的笑意根本壓不住。
“好！這次我看對麵要怎麼辦！你也彆有壓力，一球攔死就很好了！”
開心雖然開心，但宮侑清楚一輝的情況。
體力大幅度下降，手臂被早川的暴扣不斷消耗著。
加上左眼依舊沒有消腫。
就算可以看到左視角，但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在。
知道他的意思，貓貓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先對付一下早川。”
其他狐貍不是來誇誇貓貓就是來拍拍他的手臂。
這分鐘，一輝成為了稻荷崎的功臣。
一拍大腿的黑須法宗語氣難掩激動，“好啊！一輝真是好樣的！完美打擊了井闥山的士氣，我們這局，有爭奪優勝的底氣了。”
大見太郎早就笑得牙不見眼，“是啊，一輝做得好啊，攔死了最有危險的佐久早，在十分之前，井闥山的士氣不可能回到正常狀態了。”
主炮還是兩位主炮都被同一個副攻手限製，井闥山現在靠什麼得分？
“隻是，需要一輝還能堅持下去啊。”聲音倏地沉下去的黑須眸光微閃。
心領神會的大見愣了一瞬，歎息一聲，“再看看吧，一輝的毅力很強。”
“哎，也是，現在不是潑冷水的時候，相信他吧。”
“是的。”
“被攔死了？”在稻荷崎慶祝之際，佐久早愣愣地看著沾著些許灰塵的掌心。
快步走來的古森安撫道：“沒事吧？聖臣，我也沒想到一輝摘下眼罩後，實力會暴增到這個地步。”
井闥山眾人無比信任佐久早的扣球。
在之前的比賽中，沒有人可以攔死他的扣球。
不管是在全國出名的副攻手，還是他們的好友。
但這次一輝的攔網，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了佐久早的臉上。
讓他感到疼痛的時候又明悟了什麼。
猛地攥緊雙手，佐久早深吸了一口氣，那雙如古井般無波無瀾的黑眸此刻正在醞釀著可以吞噬一切的風暴。
“一輝突破了，在比賽中再次成長了，我不該被落下啊，你說呢？”
佐久早是天才，古森也是天才。
一個是二年級便成為全國前三的主攻手，另一個則是在高一才轉為自由人，卻直接拿下全國第一的自由人。
他們和一輝是同等級的天才。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定定望著他的古森露出一個鋒利至極的笑來，再也不是之前那般的爽朗。
而是暗藏著屬於天才的自信和魅力。
“啊，你說得對啊，聖臣，一輝成長了，我們也要跟上啊，否則，被甩下豈不是顯得很遜嗎？”
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弟立即達成了共識。
他們要擊敗青根一輝。
對視一眼後，他們紛紛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噴發的戰意。
深吸一口氣後，佐久早神色自若地轉頭看向了隊友，“現在，集中精神，把球給我和早川桑，我來打壓一輝。”
聞言，勉強按捺住動搖和擔憂的飯綱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拜托你們了。”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是，兩大主炮接連被攔死。
飯綱其實應該把進攻重心放到兩位副攻手和八木泉的身上。
但八木的進攻力並不算強，因為他是偏向接應的主攻手，主要是後排的防守。
而天野和市川，隻能有一位在場，況且還需要承擔掩護攔網等等職責。
把進攻壓力全部給他們，飯綱擔心他們承受不住。
還不如給早川和佐久早，隻要青根不在前排。
就是他們的機會。
沒有耐心，或者說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撫隊友的佐久早微微頷首後不再言語。
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該怎麼突破一輝的攔網。
哈。
之前是一輝在琢磨怎麼封死他的進攻，現在位置調換了啊。
真的是……
有趣至極。
他可不會認輸的。
這場比賽，他們贏定了！
比賽繼續開始！
抱著後腦袋的白發少年呼吸有些不穩，隻見他半垂著睫毛，一副冷淡的模樣。
而感受著扣在腦後的手臂依舊在不斷顫抖著一輝眼底劃過一絲幽光。
計算下來，他的體力最多還剩百分之二十。
現在是4：4平分。
還有至少二十球。
他可以堅持嗎？
擡起眼眸，眼底的堅定溢於言表的白發少年扯了扯唇角。
他當然可以堅持。
因為，已經被喚醒的**正在叫囂著。
不夠，還遠遠不夠啊。
他會滿足自己的。
走到底線外的角名嘴角瘋狂上揚，難掩激動的他不斷用手掌摩挲著排球上的紋路。
一輝說到做到攔死了佐久早。
他也要給對麵一個漂亮的反擊啊。
否則，不是顯得他很遜嗎？
哨聲響起。
卡點直接拋球的角名眼神一凜，引臂一揮——
“我來！”喊了一句的古森一個箭步上前，靈巧地伸長手臂將球墊了起來。
速度極快。
給到了跑位到四號位的飯綱上首。
與此同時，繞到四號位的佐久早和後三的市川都在上步。
黑色的球網對麵，一雙泛著冷光的金眸正將他們的動作儘收眼底。
帶著獸類的漠然和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