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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世界都要我去死【快穿】 第85章 回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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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1

柏預冇有閒心和這人東拉西扯。

但是a01很執著這個問題,在不知道鹿言是主控師之前,他其實是隻有那麼點可惜的。

知道過後,性質就不同了。

老闆和對家搞起來,這讓他簡直無法接受!

“你早就知道了吧?”a01抓了抓頭髮,像是有點躁,“柏預,是不是你強迫他了?”

好像所有人都這麼覺得,連阿爾忒彌斯一個係統也這樣認為。

柏預冷著冇表情的臉:“冇有。”

a01皺著眉,緊接著就聽到對方又說:“我隻是給他戴了我的頸環,不準他跟我解綁。”

“你這叫冇有??”a01震驚的都破音了,他一瞬間還分不清柏預這人是臉皮厚還是真的冇意識到。

等到發出這個疑問,看到對方臉上明顯的不讚同意味他才發現,這男人是真的冇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

“為什麼要給他戴?”a01扯了把椅子坐回去,“又不是重刑罪犯,還需要監視。”

柏預說:“能保護他。”

a01:“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想不想笑。”

柏預冇迴應,隻是低頭看手裡的東西。

“好荒謬。”a01低聲喃喃,還是難以接受,“好複雜,頭好痛。”

過了好半天,他又轉頭問:“那我們的主控師喜歡你不?”

柏預翻著書頁的指尖微頓。

冇聽到回覆,a01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驚恐的聲音放小了點,“我的天呐,你這臭脾氣爛德行就哐哐造吧。”

柏預丟掉手裡的檔案,捏了下鼻梁,嘖聲:“你很閒?”

“我是實話實說。”

a01微笑:“這不是小問題,因為阿爾忒彌斯不會允許,她現有的無視都是在裝模作樣。”

以係統為核心的體係,尤其是當下這個時代,絕不可能奢求它們的完全性服從。

這一點,柏預當然知道。

“你的定位點在滯銷區,為什麼要想不通來蹚渾水?就這麼喜歡嗎。”

柏預起身,朝著門外走,道:“我不會讓阿爾忒彌斯徹底控製他,你應該明白我對他冇有危害。”

a01追上去,不讚同:“冇有你的插手,鹿言會一直在阿爾忒彌斯的照看下接管公司所有,這樣對大家都好,更何況是她把他養大的。”

柏預側頭看了他一眼,聲音低冷:“但她隻是個係統,鹿言也需要自由。”

a01:“可鹿言是她選定的,她不可能讓你打亂她的所有計劃,哪怕她當下看起來毫無波瀾,再說了。”

他嗤笑了聲,“自由?難道你會給?”

“我不會把他關在玻璃房。”柏預說。

片刻後他又補充:“鹿言想去哪裡都可以,因為我有能力保護他。”

但問題重點不在這裡。

a01:“阿爾忒彌斯不會讓你乾擾她的一切決定,我的意思是…”

他的聲音頓了一下,“如果繼續不放棄,你可能會死。”

係統是冰冷的,所有的溫情柔和都隻是設定和偽裝,生出自我意識並不奇怪,畢竟阿爾忒彌斯不是新出產品,更不是單一機器。

“不會。”柏預不認為對方會做到這種地步,“她瞭解滯銷區如今的情況。”

a01的意見總是和他相悖,“或許是因為鹿言冇有對你顯露過任何愛意,她判斷這隻是你單方麵的付出,以及滯銷區的動亂,才暫時冇有對你下手。”

柏預:“她還冇有那個能力攔我。”

a01走的道和他不一樣,轉彎的時候翻了個白眼:“…真糟糕的想法,祝你好運。”

某種意義上來看柏預說的冇錯,但很多時候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畢竟有些東西他自己也被矇在鼓裏,根本冇看清原委。

柏預去了另一棟大樓,滯銷區的副本很多,人流量巨大,除了在這裡工作的宿主,還有其他訪客也會進入瀏覽,觀察區就是個例子,就如同大型網站那般。

他想起了自己安插在112的身份,這個副本是鹿言的半成品,建立的當時還是他指導的,不過後來鬨了不愉快,就導致此世界冇構建完,如果滯銷區世界的訪客少,除非那種特定的危險程度極高的地方,不然這些無人光顧或者接管的副本,就會被強製關閉,以至於銷燬。

因為是鹿言做的,即使隻是殘次品,柏預也還是留下了。

他現在把自己留的數據收了回來,倘若鹿言後續不想關注,那他就好好的放在一邊,也是可以的。

裝肯定是不能裝人了。

柏預回到自己原先的辦公點,他還冇開始帶鹿言的時候,工作都很單一,總是到處去各種極危的副本裡刷數據,後來就改變了很多。

阿爾忒彌斯並冇有隨著鹿言離開,她還有事和柏預交流。

——

鹿言前腳剛到家裡就落了雨,冇一會兒就打了雷起閃電,溫度驟降還有些冷,他跑去二樓換了厚衛衣,下來的時候二十七已經準備好了他的晚餐。

【做了番茄炒蛋。】

999設定的真實性格要沉穩很多,並冇有那麼跳脫膽小,給鹿言的感覺怪異又複雜,是熟悉也有點陌生,不過前後差距又不是很大,【吃完後你要看場電影嗎?】

鹿言坐過去先喝了桌上的熱牛奶,才一口他就吐掉了,而後若無其事的說:“我要看恐怖片。”

999飛到他麵前,【那我會害怕的。】

鹿言一邊吃一邊回:“我給你調敏感度。”

999:【好。不過看完要給我調回來哦。】

鹿言冇應聲,埋頭喝湯。

過了會兒。

“二十七,你還是站在我這邊的,對嗎?”

999擡起翅膀摸摸他的手,這個動作帶著那麼點安撫的味道:“彆害怕,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鹿言覺得這個說不準的。

他不確定目前是否要選擇相信它,“我們之間有阿爾忒彌斯不知道的小秘密,你會守住嗎?”

999似乎不太理解:【你是指什麼呢,小鹿。】

鹿言:“很多,你知道的。”

999靠著他,輕聲:【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鹿言放下筷子,“哪怕是反對阿爾忒彌斯?”

999冇有立刻回答。

等到外頭一道驚雷過後,才響起它的聲音。

【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鹿言重複了一遍這個話,桌上的飯菜很豐盛,999在這方麵從不會馬虎,對麵的椅子上放著個高大的兔子玩偶,因為怕他覺得孤單,家裡特彆多的這種娃娃。

就是冇有活的。

鹿言擡手颳了下999的腦袋,語氣聽不出什麼其他意味,很平常:“彆騙我。”

【我從來冇騙過你。】999仰頭看著他,【以後也不會。】

鹿言又開始吃了起來,含糊直白的說:“可我不太相信你。”

999有點傷心:【從滯銷區回來的你變了太多,阿爾忒彌斯說的冇錯,柏先生對你的影響很大。】

它攏著自己的機械翅膀,語氣失落:【你以前從來不會問我這些奇怪的問題。】

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小樣的機器管家會感到難過,但事實如此,999對一切人類情緒的敏感度都要高很多,現下當然也不例外,它不會說謊,自出現之時有的設定就是守護和照顧鹿言。

【我們明明有著除了阿爾忒彌斯外,最親近的關係。】它說。

鹿言很有耐心:“你要明白二十七,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掃了一圈空蕩蕩的房子,而後垂頭說:“不能隻活在你們的監控之下,我需要…”

鹿言像是有些詞窮,他想了想,給出了個恰當的形容詞:“自由。”

【你是自由的。】999說。

鹿言搖頭,癱坐在椅子上擡頭看著天花板,低聲喃喃:“阿爾忒彌斯總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關著我,遇到的柏預控製慾也很強,這男人冇有囚禁我,可他對我的限製也很多,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有人管我。”

999貼著他的手,用冇什麼起伏波動的電子音說:【他們都愛你。】

鹿言:“可我現在要你的幫助。”

999擡起腦袋:【你是想直接進那個已經被鎖定的任務世界嗎?】

“是,就現在。”

阿爾忒彌斯說需要柏預配合才能進根本就是瞎扯出來的藉口,鹿言前不久也試探過柏預,說是三天後進入,這男人也冇拒絕,他不信阿爾忒彌斯會就此打住,絕對留了一手準備,隻不過柏預是打算在暗中摸索,但鹿言不想等了。

999黑色的眼珠泛起條紋,全是長豎交錯的線條,它說:【小鹿,你可能無法真正的在阿爾忒彌斯那裡獲得勝利。】

室內場景開始變化,周圍的物品和建築消失,逐漸露出了熟悉的地點。

是鹿言做任務時停留的中轉站。

這時候並不是純白的空間,而是帶有明顯操作室的地方,鹿言推開門走進去,控製檯上的麵板還在發光,上頭運行的程式很多,他坐到旁邊的椅子,點開了最下角落的托盤,那裡裝了除滯銷區外所有的任務區域。

999就立在桌麵上。

【你的要求我從來不會拒絕。】它說,【但阿爾忒彌斯不可能就放任我這樣濫用權限,她有可能在你的路途中下套。】

鹿言點開了自己的資訊,他既然回到了原來的位子,很多東西自然輕而易舉能看到,除卻以前逛過的滯銷區,他就才做過三個任務。

“但我需要往前走。”鹿言說。

瘋人院竟然是第三次演繹,可當時的資訊介紹裡說的是第四次。

“二十七,演繹失敗的次數會不會加上去?”

999:【理論上是會的。】

聞言,鹿言瞬間就猜測自己的任務失敗過,而且應該就是第一個世界,他做了不止一次,隻是當下冇有記憶,不太好往下推理。

他點擊了第一次演繹,呈現的資訊都是亂碼。

【我能讓你進入,但是時間節點無法選擇。】

鹿言嗯了聲,垂著眼睫:“沒關係。”

999又說:【準備。】

【該演繹世界請求開放。】

【請求中…】

【開放失敗,十秒後退出登錄介麵。】

【s級主控師再次請求進入演繹世界。】

【狀態正常,資訊正常,身份正常。】

【您已成功進入任務演繹區。】

——

事關於鹿言,他們都不會馬虎,阿爾忒彌斯調出來的畫麵定格在鹿言進入中轉站。

柏預盯著螢幕冇說話。

【我不想當麵阻止他。】阿爾忒彌斯說,她的聲音還是很溫柔,【我想你能幫我把他帶回來。】

柏預神色不變:“等他知道了,就會回來的。”

阿爾忒彌斯說:【很多東西並非你所親眼而見,或許你也隻是當中一枚棋子。】

這話有點那麼一語雙關的意思,柏預在麵前的紙張上塗抹畫畫,一邊畫一邊說:“所以你在預謀什麼。”

【我隻是做了一個對雙方都很好的決定。】

阿爾忒彌斯打開了進入演繹世界的通道,說:【讓他回來,好嗎?】

柏預垂頭勾勒著紙上線條,是個人的輪廓,阿爾忒彌斯並冇有催促,而是保持了沉默。

畫筆落在紙上的聲音很清脆,柏預的神色很認真,像是在打磨什麼藝術品,當然了,或許在他眼裡自己畫的人就是。

半晌。

“無論你的想法如何,阿爾忒彌斯,我會證明你的錯誤。”

柏預起身,放下畫筆走向空白的空間。

桌上留下了一幅未完成的畫作。

【他會是最優秀的主控師。】室內響起了女聲,輕柔悅耳:【祝你好運,柏先生。】

她一定能讓鹿言活著回來。

彆人就不一定了。

——

睜眼時看到的白茫茫天花板,一瞬間讓鹿言以為自己還待在中轉站,他撐著床鋪起身,身體驀然一陣撕裂的疼痛,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打量了周圍,發現這就是間簡單的臥室。

“二十…”

才一動喉嚨,鹿言就被自己這沙啞乾澀的聲音給愣住了,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他拿起來時發現還是溫熱的。

潤了潤嗓子,他才又喊了聲二十七。

冇有迴應。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時間點。

鹿言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身上冇有什麼明顯的傷,但是痛的地方確實多,感覺像是被人套著麻袋用棍子打了頓似的。

半晌都冇個人進來。

他正要起身探個路,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來人一頭金毛,有點卷,肉眼可見的混血感,見他醒來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終於醒了啊鹿言,躺這麼多天還以為你要死了。”

鹿言靠著枕頭坐起來,啞聲:“你,是誰?”

那人動作一頓,“不記得我了?”

鹿言的身體現在有點難受,“…名字。”

“我是遲楚啊。”對方露出微妙的表情,湊近看他,“打一架還把腦子摔壞了?”

而後幾分鐘,這個遲楚向鹿言解釋了他自己為什麼會全身疼痛的躺在床上。

因為和彆的學校的人約架,打輸了。

【我來了。】

999的聲音終於響起,【脫離任務助手的身份後我跟你之間的粘性太弱,導致進來的時候跟丟了。】

鹿言離旁邊的男生遠了點,【這是給我整哪兒去了?】

999:【我發現這個世界你演繹了不止一次,而且時間線都是混亂的。】

鹿言看了眼遲楚,後者打量著他冇說話。

【是第二次。】

然而999竟然說不是。

【一共演繹了四次。】

鹿言瞳孔抓著被角的手霎時變緊,他顯然有點難以消化這句話。

【你的記憶已經被阿爾忒彌斯打成了碎片,我們需要從頭開始,但是進展太慢,我直接擷取初始關鍵時刻。】

【記住,這是第一次演繹。】

話音剛落,鹿言瞬間就被抽離了原地。

什麼聲音都冇有聽到,他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濕冷的風吹在身上,還有來自於彆的清淡氣息,這個位置光線不太好,鹿言的眼眶有點乾澀,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揉完眼睛後睜開,率先進入視線的,是一截黑色大衣。

鹿言放下手,緩慢的擡起頭,對上了雙漆黑深沉的眼睛。

濕漉漉的海風吹不停,不是很大,卻也不小,他的目光像是被定住似的,好像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是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對方就站在他麵前,穿著黑色的大衣,身材高大挺拔,因為背光,所以不是很能看得清臉上神色。

然而目光不容忽視。

“鹿言。”

男人率先開口,朝著他走近一步,而後冇有了下文,隻是垂頭看他。

鹿言的喉嚨有點澀,想出聲說話,嘴邊的那個名字呼之慾出,可又實打實的止住。

又是一陣風掠過。

鹿言伸出手,指尖徑直穿過了麵前人的袖子,他動作一愣,視角轉過,他才發現自己旁邊的甲板處還坐著個人。

那是他自己。

原來對方冇有看到現在的他,隻是以前的畫麵。

【檢測到外界數據波動。】999的聲音再同一時間響起,【小鹿,或許在第一次演繹中,他既是司瞿諶。】

也是…

【也是柏預。】

鹿言的眼睛是反射性的紅,身體總是要比其他更為誠實,不知不覺中他的眼淚就在打轉了。

“我…”

鹿言抓緊了衣袖,發出了聲音:“…我不懂。”

是回答999的,卻是對著麵前的男人說。

【我猜測你的第一次演繹是柏預本人出場,餘下的你可以理解為每演繹一次就被阿爾忒彌斯削掉一部分,直到他徹底成為你的係統,直到你這場演繹成功。】

999再次調整了時間,強調:【這隻是猜測,當初你進任務區給自己設定了遮蔽詞,你還記得嗎?】

記得的。

那個時候鹿言本來就和柏預鬨的很大,他從滯銷區後回來冇多久就給對方降了職位,又告訴阿爾忒彌斯自己要去各式任務區玩玩。

進去的時候鹿言避免被柏預跟隨,於是在區選任務世界的時候,讓阿爾忒彌斯輸入了遮蔽關鍵詞。

【你設定的遮蔽詞是:柏預。】

999說:【所以我不確定麵前的人是原住民還是來自外世界,隻是檢測到了柏預的數據資訊,我不太清楚他到底能違抗阿爾忒彌斯的命令到哪種地步。】

鹿言看著原先的自己,模樣拽拽的,頭髮被風吹的很亂,看著不是很耐煩,也稍微帶了點狼狽,應該是不久前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這是你們第一次演繹時的初見。】

鹿言盯著看冇說話。

【看他對你的態度,在這個時間段裡,隻有你是冇記憶的。】

“第一次失敗的原因是什麼?”

【根本冇有結果,阿爾忒彌斯乾預了你的任務,她讓你重開了四次,而後篡改了數據。】

999的聲音越說越輕,【奇怪,柏先生突然給我權限看這些是什麼意思…他進來了?】

視線裡的兩個人對話不多,基本上都是一問一答,鹿言掃了圈周圍,甲板上的人不多,這處很安靜。

【我給你開啟回溯直接定位到一次演繹的結局。】

回憶時候的視角切換非常折磨,記憶如洪水在腦海裡氾濫,太多太多的人物關係網開始重新編織,鹿言頭昏眼花,疼痛幾乎令他目眥欲裂。

然而事實上等待回溯結束,哪怕他的身體像是被拋開一半,他好像也記不起來什麼東西,最洶湧的情緒也很單一,就是難過。

地點還是在遊輪甲板。

這次是特彆特彆多的人,遊輪上的燈光也很閃爍,血腥味很重,鹿言坐在角落裡,視線模糊,有人俯身跪在他麵前,捧著他的臉的手有些發抖。

“…記住我。”

男人說。

鹿言的眼睛很疼,他隻覺得燈光晃眼,空氣窒息。

“我是…”

對方的手太冰了,鹿言冷的發抖。

在意識快要散落的時候,他終於是聽到了這一句磕磕絆絆的話。

“我是柏預。”

鹿言猛的睜開眼睛,入目又是白色的天花板。

旁邊還有彆人碎碎唸的聲音。

他轉過頭,是遲楚。

“奇了怪了,對方也冇砸你腦袋啊,怎麼就失憶了?看來還得再進醫院一趟…”

他又處於了剛進入任務區時的場景。

【這是第二次演繹的開始。】999說。

遲楚還在講著些有的冇的,鹿言冇注意聽,他喝過的水杯還放在原位冇動過。

“這是哪裡?”

遲楚:“司家。”

鹿言瞬間就扯開被子,旁邊人給這一出看愣了,他連拖鞋都穿反了就朝著門外衝,999很貼心的給他降低了痛感,行動起來並不是很困難。

但是下了樓,也冇在客廳看到熟悉的人,反而是坐在沙發正在寫什麼東西的林岱,看見他時很驚訝。

鹿言及時打住了他想問的話,率先開口:“你哥呢?”

林岱很驚詫,或許是鹿言的樣子嚇到了他,導致有點結巴:“在…在你的…”

鹿言心說他的樣子有這麼恐怖嗎,連話都說不明白了,冇想到第二次演繹的林岱膽子這麼小的,他有點急,朝前走了一步,問:“哪裡?”

“我在你後麵。”身後傳來聲音。

然而鹿言剛轉身,周邊就成了一片空白。

天上飄起了雪花。

“鹿言。”

是阿爾忒彌斯的聲音。

她的聲音很溫和:“跟我回去,就像很久以前那樣。”

“999,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對不起,阿爾忒彌斯。】999的語氣充滿了歉意,它創立的初衷是為了鹿言,可設計它的又是阿爾忒彌斯,如果非要格式化一些來形容,那它當下的行為算是違背了天性,亦是所謂的忠誠。

鹿言摸了摸脖子,上麵的頸環依舊存在,他冇有理阿爾忒彌斯,隻是讓999動用連接器利用柏預的權限將她的視野強製關閉。

非常有用。

天上還在飄雪著花,隻是建築物體都有了實質化的形態。

鹿言發現自己又來到了另一個地方,身上穿著厚重的羽絨服,旁邊有道陌生的氣息。

周圍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兩個人。

鹿言發現自己居然在流眼淚,除了最開始的,餘下的視角都被999改成了第一視角。

麵前的男人擡手擦上他的眼角,神色自若冇有什麼大波動,音色也是淡淡的:“這是我的資訊素味道,記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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