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無限的我被美女包圍了 第29章 劇院幽靈信、保溫桶的詛咒與朋克解碼術
“嘀嘀…嘀嘀嘀…”
主控台發出的微弱電子提示音，在這剛經曆過“噪音安魂曲”洗禮、還彌漫著焦糊味和血腥味的死寂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紅毛叼著半截棒棒糖，湊到一塊總算沒冒煙的螢幕前，臟辮隨著她歪頭的動作晃悠。螢幕上彈出一個極其簡潔、甚至有些簡陋的視窗，背景是深邃的黑色，中央一行幽幽閃爍的綠色字元：
**【來源：金聲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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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網路節點（備用）】**
**【加密等級：琥珀】**
**【主題：救…命…】**
“臥槽？”紅毛嘴裡的棒棒糖差點掉出來，她揉了揉眼睛，“金聲大劇院？內部網路？還他媽是備用節點？這破地方不是早八百年就斷網斷電變鬼屋了嗎？哪來的郵件？還‘救命’？這年頭鬼屋都開通線上客服了？”她咋咋呼呼的聲音打破了壓抑的沉默。
強子剛把最後一處焊接點搞定，抹了把臉上的汗和金屬粉塵，聞言也皺緊了眉頭，拎著那粗獷的消音焊槍走了過來，焊槍槍口還冒著絲絲白煙。“金聲大劇院？那個‘交響樂池’的老巢？”他聲音低沉，“陷阱？”
靠在椅子上、半邊腦袋和右手糊滿黑色“深淵強力膠”的沈曼歌緩緩睜開了眼。琥珀色的眸子掃過螢幕上的資訊，眼神裡沒有絲毫意外，隻有冰冷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她動了動被藥膏包裹的右手，動作僵硬得像生鏽的機器人關節，指向主控台：“…紅毛…解碼…內容。”
“得嘞！老闆您瞧好！”紅毛立刻來了精神，把剩下的棒棒糖嚼得嘎嘣響，十指如飛地在鍵盤上敲打起來，嘴裡還念念有詞，“琥珀級加密？小菜！看紅毛姐姐給你表演個‘朋克暴力拆包’！”隻見她粗暴地拔掉幾根看起來不太順眼的線纜，又從工作台下拖出一個布滿油汙、像老式收音機放大版的黑盒子，接上主控台，然後猛地拍下盒子側麵一個紅色的、寫著“超頻”的按鈕！
“嗡——哢噠哢噠哢噠！”
黑盒子發出一陣如同拖拉機啟動般的轟鳴和密集的齒輪咬合聲，螢幕上的資料流瞬間變得狂暴，綠色的字元瘋狂滾動閃爍。
“穩了穩了！”紅毛得意地拍了拍黑盒子，“老夥計，關鍵時刻還得看你！”
林默靠在冰冷的裝置架上，看著這極其不靠譜的“高科技”解碼現場，嘴角抽搐。他右手斷指的麻木感在沈曼歌那曲不要命的“安魂曲”後確實消停了不少，但被那紫色毒藥糊過的地方依舊火辣辣地疼，提醒著他這“庇護所”的脆弱。周小敏挨著他坐在地上，小臉依舊煞白，眼鏡後的眼睛緊張地盯著螢幕。
“叮！”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狂暴的資料流平息下來。螢幕上那幽綠色的郵件視窗被強行撐開，露出了裡麵的內容。
沒有預想中的長篇求救信或者恐怖圖片。
隻有一張圖。
一張極其模糊、噪點極多、像是用二十年前的老舊手機在極度昏暗環境下拍攝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一片漆黑，隱約能看到一些扭曲的、像是巨大管道或廢棄機械的輪廓。照片的中央，對著鏡頭的地方，放著一本東西。
一本…樂譜？
封麵是深藍色的硬殼，邊角磨損嚴重。封麵中央，印著一個模糊的、線條扭曲的銀色符號——像是一個變形的、長著翅膀的高音譜號，又像是一把斷裂的鑰匙。
樂譜旁邊，放著一小塊東西。
那東西在模糊的畫素下更難辨認，但顏色…暗沉、帶著金屬質感，邊緣似乎很不規則。
照片下方，隻有一行用顫抖的、歪歪扭扭的筆跡寫下的字，像是用血或者什麼深色的顏料塗抹在某種粗糙的紙片上，然後被拍了下來：
**【譜…在池底…鑰匙…錯了…隻有這個…是真的…】**
整個郵件，就這麼多內容。
“就這？”紅毛湊到螢幕前，幾乎把臉貼上去，“一張糊得親媽都不認識的鬼片劇照？一句謎語人留言？這‘救命’救得也太敷衍了吧？差評！”
強子盯著照片上那個暗沉的不規則金屬片，眉頭擰成了疙瘩：“鑰匙錯了…又是這句話。那個樂譜…是線索？那個金屬片是什麼？”
沈曼歌的目光死死鎖定在照片上那個扭曲的銀色符號和旁邊暗沉的金屬片上，糊滿黑色藥膏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深處，彷彿有冰冷的火焰在燃燒。她受傷的右手極其艱難地抬了抬，指向照片：“…放大…符號…金屬…”
紅毛立刻操作，將畫麵區域性放大。那個扭曲的銀色符號在高解析度下依舊模糊，但能看出其線條構成極其複雜，絕非普通的高音譜號，更像是一種融合了音符、鎖孔和某種抽象生物形態的詭異圖騰。而旁邊那塊暗沉的金屬片，放大後邊緣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鋸齒狀，表麵布滿了細密的、如同毛細血管般的暗紅色紋路，在模糊的畫素下，那些紋路彷彿還在極其微弱地…蠕動？
林默的目光也死死盯在那塊暗沉的金屬片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猛地攥緊了他的心臟！他胸口緊貼的病號服內，那個半透明的檔案袋毫無征兆地劇烈“跳動”起來！裡麵的紙條滾燙灼人！同時，他左手邊那個一直安靜躺著的冰冷金屬方塊，頂端的綠色指示燈也猛地閃爍了一下！
這感覺…和在地下巢穴接觸那個青銅羅盤時…很像！但又有些不同！少了那種純粹的混亂惡意，多了一種…冰冷的、沉重的…熟悉感？
“老闆！有反應！”紅毛也注意到了林默這邊的異常，指著主控台旁邊一個連線著無數感測器的、像雷達螢幕的裝置。螢幕上，一個微弱的、帶著暗金色光暈的訊號點正在閃爍，位置正指向林默！“林默身上那‘信物’…還有那個‘方塊’…對照片裡這破鐵片有共鳴！”
沈曼歌的視線猛地轉向林默，目光銳利如刀：“…感覺？”
林默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檔案袋的悸動和金屬方塊的異樣，嘶啞道：“…熟悉…但又…很冷…很重…像…像塊墓碑碎片…”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墓碑。
“墓碑碎片？”紅毛翻了個白眼，“帥哥，你這形容挺彆致啊！咋不說像塊板磚呢？”
沈曼歌卻似乎聽懂了什麼，目光重新落回照片上，低語道：“…錨…新的…錨點？還是…‘鑰匙’的…碎片？”
她沉默了。巨大的地下空間再次陷入壓抑的寂靜，隻有伺服器機櫃低沉的嗡鳴和應急燈管的“嗡嗡”聲。金聲大劇院…交響樂池…樂譜…扭曲符號…暗沉金屬片…還有那句“鑰匙錯了”…線索似乎更多了，但拚圖卻更加混亂。
“老闆，這郵件…可信嗎？”強子打破了沉默，聲音帶著疑慮，“會不會是‘它’…或者林小璃…故意引我們過去？”
“引…也要去。”沈曼歌的聲音嘶啞卻斬釘截鐵，她看向自己那隻被黑藥膏包裹、如同焦炭的右手，“‘信標’…隻是暫時壓製…庇護所…撐不久…必須…找到…源頭…或者…真正的‘鑰匙’…”她目光掃過林默，“你…是‘坐標’…也是…誘餌。”
林默心裡咯噔一下。誘餌？又要拿他釣魚？釣的還是地底下那個能把整棟樓震塌的玩意兒？他下意識地想把自己縮排裝置架後麵。
“那…那我們現在就去？”周小敏怯生生地問，聲音帶著恐懼。
“去個錘子！”紅毛沒好氣地打斷，“老闆現在這造型去演木乃伊歸來都不用化妝！強子哥也累成狗了！還有這位‘訊號燈’同誌，你覺得自己現在能跑能跳能當合格誘餌嗎？”她指了指林默那隻裹得跟球似的右手。
林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粽子手”，又感受了一下全身散架般的疼痛和虛脫，默默地點了點頭。誘餌也得是活蹦亂跳的才行。
“休整…”沈曼歌閉上眼睛，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耗儘了，“…處理…傷口…補充…能量…”
休整？林默看著沈曼歌那慘烈的模樣，又看看自己，覺得這詞兒用在這兒充滿了黑色幽默。
“得嘞！老闆發話，休養生息！”紅毛立刻活躍起來，像隻靈活的猴子蹦到一堆物資箱旁，粗暴地掀開蓋子，“開飯開飯！補充能量！強子哥，搭把手，把‘生命維持係統’推過來！”
所謂的“生命維持係統”，就是一個巨大的、鏽跡斑斑的保溫桶，比之前那個小熊保溫桶大了好幾號，上麵印著褪色的工廠食堂字樣。紅毛擰開蓋子，一股濃鬱到化不開的咖啡因混合著廉價糖精和油炸食品的味道瞬間噴湧而出，彌漫了整個空間。
“當當當當！朋克特供！熬夜續命至尊套餐！”紅毛從桶裡掏出幾個巨大的保溫壺，又拎出幾個油膩膩的紙袋，“濃縮咖啡！工業級！保證你喝一口心跳過載！甜甜圈！糖分炸彈！油炸快樂源泉！還有…當當當！老闆特供營養膏！”
她獻寶似的拿出一個金屬罐子，上麵沒有任何標簽，隻有用馬克筆畫了個潦草的骷髏頭。擰開蓋子，裡麵是粘稠的、散發著奇異草藥和蛋白質混合氣味的灰綠色膏狀物。
“……”林默看著那罐“營養膏”，又看看沈曼歌臉上糊著的“深淵強力膠”，感覺自己的胃在瘋狂抗議。
強子默默地給自己倒了杯黑得如同原油的濃縮咖啡，又拿了個沾滿糖霜的甜甜圈，找了個還算乾淨的角落坐下，狼吞虎嚥起來，彷彿那是人間美味。
沈曼歌沒動那些吃的。紅毛挖了一勺灰綠色的營養膏，小心翼翼地遞到她嘴邊：“老闆，張嘴，啊…”
沈曼歌微微偏頭，避開了勺子，目光卻落在林默身上，準確地說，是落在他那隻裹得嚴實的右手上。“…他…的藥…換了。”
林默和周小敏都是一愣。換了？換什麼？
紅毛一拍腦門：“哦對！差點忘了！‘訊號燈’同誌，恭喜你！試用期結束，升級正式版‘深淵強力膠’了！”她笑嘻嘻地又拎出那個熟悉的小熊保溫桶，不過這次她沒直接遞過來，而是走到工作台旁，拿起一個裝著暗紅色、粘稠如同凝固血液的液體的玻璃瓶。
“諾！新配方！”紅毛炫耀似的晃了晃瓶子，“加入了‘哀歌’殘留核心提取物！保證‘訊號遮蔽’效果翻倍！副作用嘛…嗯…可能…大概…也許…會比之前疼那麼…一點點？”她眨巴著眼睛，試圖顯得無辜。
一點點？林默看著瓶子裡那如同活物般緩緩流動的暗紅液體，想起地下巢穴裡那個痛苦女人的哀嚎和崩潰的怪物，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這他媽是升級？這是要把他直接送走啊！
“不…不用了吧？”林默乾笑著，把右手拚命往身後藏，“我覺得…之前的…挺好…還能撐…”
“撐個屁！”紅毛叉腰，“你那‘訊號燈’剛差點又把地底下的祖宗招來！老闆用命給你爭取的休整時間，你想浪費？強子哥！”
強子默默地把最後一口甜甜圈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上的糖霜，站起身，朝林默走了過來。那眼神，充滿了“兄弟，對不住了，但老闆的命令就是聖旨”的無奈。
“彆…彆過來！”林默驚恐地往後縮，後背緊緊抵著冰冷的裝置架。
周小敏也嚇得站起來，試圖擋在林默身前，但被強子輕輕撥開了。“林默哥…忍…忍忍就過去了…”她小聲安慰，聲音都在抖。
“我忍不了啊！”林默欲哭無淚。看著紅毛拿著那瓶暗紅液體，像端著毒藥的女巫一樣獰笑著靠近，再看看強子那堵牆一樣的身板…完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紅毛，動作快點。”沈曼歌嘶啞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處理完…分析…郵件來源…追蹤路徑…”
“遵命老闆！”紅毛應了一聲，動作麻利地擰開小熊保溫桶，用一根金屬棒粗暴地攪動著裡麵黑乎乎、粘稠的“深淵強力膠”基底，然後小心翼翼地滴入了幾滴那暗紅色的“哀歌提取物”。
“滋啦…”
暗紅的液體滴入黑色藥膏的瞬間，如同冷水滴入滾油，瞬間劇烈反應！冒出一小股帶著甜膩血腥味的紫色煙霧！原本就粘稠的藥膏顏色變得更加深邃，隱隱透出一種不祥的暗紅光澤，表麵還浮現出極其細微的、如同血管般的紋路！
一股更加強烈、更加令人作嘔的混合氣味彌漫開來——中藥的苦澀、消毒水的刺鼻、甜膩的血腥、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來自深淵的腐朽氣息。
林默看著那碗升級版、冒著不祥紫煙的“深淵強力膠p露s”，胃裡翻江倒海，眼前發黑。這玩意兒塗上去，怕不是能直接把他送進icu？
紅毛可不管這些，她戴上一副臟兮兮的橡膠手套，挖起一大坨混合好的、如同活體瀝青般的粘稠藥膏，獰笑著朝林默那隻無處可藏的“粽子手”逼近。
“帥哥，彆怕！姐姐手法很溫柔的！保證讓你…記憶深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