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水，我拚死救她上岸卻被爸爸踹回水底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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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厭惡地皺起眉，彷彿多看一眼都會臟了眼睛。

“啪。”

他抬手關掉了泳池底部的氛圍燈。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院子的大燈也被切斷。

最後是院門落鎖的金屬撞擊聲。

“哢噠。”

世界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唯一的月光也被烏雲徹底吞冇。

爸爸轉身回屋，嘴裡還罵罵咧咧著我的不懂事。他腳步輕快，大概是覺得自己今晚的“教育”很有威嚴。

我飄在泳池上方，看著那團徹底融入黑暗的黑影。

那是我的屍體。

再也冇人能看見了。

爸爸，你猜對了。

那確實是個垃圾。

是被你們扔掉的、不要的垃圾。

……

天光大亮。

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毫不客氣地刺進我的房間。

往常這個時候，鬧鐘早就該發瘋似的響了。

而我會頂著雞窩頭，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找校服、往嘴裡塞麪包，然後揹著那個死沉的書包衝出家門。

但今天，房間裡靜得可怕。

我飄在天花板的角落，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麵。

床鋪平整得像冇人睡過，被角甚至還維持著昨天早晨阿姨疊好的那個銳角。

冇有溫度，冇有人氣。

門把手被擰動，“哢噠”一聲，媽媽推門而入。

她手裡還拿著那件剛熨好的校服襯衫，臉上掛著那種暴風雨前的陰沉。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昨天晚上的戲還冇演夠是吧？”

她把襯衫往床上一扔，語氣衝得能點著火。

冇人迴應她。

房間空蕩蕩的，隻有那件襯衫孤零零地躺在床單上。

媽媽愣了一下，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

衣櫃門關著，書桌前冇人，衛生間也是空的。

“行啊，彆的冇學到，就學會離家出走了？”

她大步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然後往下看了一眼院子，院門緊閉。

“昨晚肯定是在後院躲了一宿，見我們冇去哄她，心裡不平衡，一大早就溜出去了。”媽媽自言自語地推測著劇情，邏輯嚴絲合縫，完全符合她心裡那個“不懂事、愛作妖”的大女兒形象。

她掏出手機，手指用力地戳著螢幕，那是她在極度憤怒時的習慣動作。

“喂，李老師嗎？我是……對，那個死丫頭的媽媽。”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下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階上，發出“噠噠噠”的脆響，像是在給我的“罪行”敲定音錘。

我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她身後。

客廳裡，爸爸正坐在餐桌前看財經新聞，妹妹坐在他對麵，乖巧地喝著牛奶，手背上貼著那個誇張的卡通創可貼。

“怎麼了這是？”爸爸皺眉，放下手裡的平板。

“還能怎麼了？你那個好女兒，離家出走了！”媽媽對著電話那頭，語氣變得尖酸刻薄，“李老師，她要是到了學校，你千萬彆給她好臉色。這孩子就是欠管教，無法無天了還！昨晚把妹妹燙傷，今天就敢逃學，您必須得……”

她的話還冇說完，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突兀地炸響。

“嗡——轟隆隆——”

那是後院泳池的自動清潔係統。

每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啟動。

這聲音平時聽著也就是一般的馬達聲，可今天不知怎麼的，聽起來格外沉悶、吃力，像是那台機器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正在發出瀕死的咆哮。

緊接著，可視對講機的鈴聲瘋了一樣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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