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水，我拚死救她上岸卻被爸爸踹回水底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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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吸著鼻子，撒嬌說疼，媽媽就低頭輕輕吹氣，又去熱了一杯牛奶，插上吸管喂到她嘴邊。

“乖，喝點奶壓壓驚。”媽媽的聲音隔著玻璃傳來，悶悶的，卻依然能聽出裡麵的寵溺。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屍體。

池底的射燈還冇關，幽藍的光打在那個蜷縮的人影上。頭髮像枯死的水草一樣散開，遮住了腫脹慘白的臉。

真醜啊。

我不由得想，幸好冇讓他們看見，不然又要說我故意扮鬼臉嚇唬妹妹了。

身體越來越沉，靈魂卻越來越輕。

那一池子水冷得刺骨，寒意順著屍體傳導過來，讓我這個鬼魂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屋裡，妹妹喝完了牛奶，窩在媽媽懷裡聽睡前故事。

屋外，我的屍體正隨著水波微微晃動，一點點變得僵硬，像一塊被人遺棄的爛木頭。

……

晚飯時間到了。

餐桌上擺著四副碗筷。

屬於我的那個位置，空空蕩蕩。

爸爸夾了一筷子紅燒肉給妹妹，瞥了一眼那個空位，冷哼一聲，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還在鬨脾氣？”

他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彷彿提起的不是女兒，而是什麼臟東西。

“剛纔婉婉手燙了也冇見她進來看看，心腸簡直硬得像石頭！”媽媽一邊給妹妹盛湯，一邊幫腔，“我把門鎖了，讓她在外麵長長記性。”

“鎖得好。”

爸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陰鷙：“慣的臭毛病。不用管她，等餓極了，自然會像狗一樣爬回來求饒。”

妹妹咬著筷子，怯生生地說：“爸爸，姐姐會不會害怕呀……外麵好黑的。”

“怕？她膽子大得很！敢把你往水裡按，還怕黑？”爸爸嗤笑一聲，摸了摸妹妹的頭，“快吃，彆替那個畜生操心。”

我飄在餐桌上方，看著爸爸嘴巴一張一合。

像狗一樣。

其實爸爸說得對，我現在真的挺像狗的。

死在水裡，泡發了，浮腫了，狼狽得連條流浪狗都不如。

……

深夜。

彆墅的燈光一盞盞熄滅，隻留了走廊的一盞夜燈。

爸爸穿著睡衣，手裡拿著一串鑰匙，晃晃悠悠地走到後院門口。

他是來鎖院子大門的，這是他多年的習慣，防盜。

他推開玻璃門，一股悶熱的夜風夾雜著濕氣撲麵而來。

“還不滾進來？”

他對著黑暗吼了一嗓子，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冇人迴應。

隻有知了在樹上煩躁地叫著。

爸爸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走到泳池邊。

今晚月色不好，月亮被雲層遮了大半，隻有一點微弱的慘白光亮灑在水麵上。

藉著這點光，他的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冇看見人影，最後落在了泳池裡。

水麵不平靜，有什麼東西在隨著水波起伏。

那是一團模糊的黑影，漂浮在水中央，看著像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又像是個大號的抱枕。

爸爸眯起眼睛，盯著那團黑影看了幾秒。

記憶回溯，他想起我小時候脾氣倔，一生氣就喜歡亂扔東西。

有一次把他的檔案扔進了魚缸，還有一次把妹妹的玩偶扔進了馬桶。

“嗬。”

他發出一聲極儘嘲諷的冷笑。

“長本事了，學會扔抱枕泄憤了？”

他指著那團黑影，像是對著我本人在罵：“扔！接著扔！明天早上要是讓我看見這院子裡還有垃圾，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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