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男友要我五十萬贖人,我卻隻拿了冥幣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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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泰是我的養父。
準備來說當時我們幾個小孩都是被他搶來的。
他是從一個人販子手上搶來我們五個一兩歲的小孩。
那時候的他還不到二十歲,是一個逃兵。
從緬甸戰場逃走的雇傭兵。
他一個人帶著五個小孩就藏身在這個廢舊的大樓裡生活。
這裡曾經是一個廢棄的孤兒院。
昆泰給我們飯吃,把我們養大,教我們技能。
他給我取名叫克多。
從五歲開始我就過上了學不會就要先挨頓打再餓肚子的生活。
我們很怕昆泰,因為他打人很疼。
可我們也很愛他,因為身邊冇有彆人,他就是爸爸。
偶然他一個星期也不回來,回來時會給我們帶各種各樣的好吃的。
但學不會練不好依然會換來毒打。
我們經常五個人被吊起來打,打完以後一人扔進一間小黑屋裡繼續吊著,不吃不喝不讓睡覺。
昆泰教我的是近戰攻擊,用的武器就是摺疊刀。
一個招式練不會就要被小刀紮。
無數次我被關在小黑屋裡反省,身上的血洞汩汩冒血。
後來我學會了自己包紮,刀子也能紮準了。
當我們長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已經成為了昆泰合格的工具。
按照年齡排,我是老三,上麵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麵是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哥哥學的是泰拳搏擊,他十四歲時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狼。
姐姐學射擊,她隻需要一把槍眼睛都不用睜就能打中昆泰扔到天上的蘋果。
弟弟學計算機,他可以黑進世界上任何一個有網絡的地方。
妹妹學的是偷,隻要她想要,不論是什麼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到手。
而我是用刀具近戰攻擊,刀刀攻人脆弱之處,十步之內槍比不過我。
我們都是昆泰的犯罪工具。
從小他就告訴我們,必須為他賣命聽他的話。
我們都深信不疑,他是最愛我們的爸爸。
可漸漸我們長大,在一次次殺人任務中見識到外麵的世界。
才發現不是的,世界不是這樣的。
和我們一樣的小孩都在讀書,都在爸爸媽媽懷抱裡。
十六歲那年我絕望地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是一個殺人機器,可轉機出現了。
黑客弟弟黑進了昆泰的計算機,發現我們都是中國人。
小偷妹妹順手摸走了那道堅固大鐵門的鑰匙。
拳擊哥哥趁昆泰喝了酒以後幾下將他放倒。
槍手姐姐藏在門後給昆泰的心臟開了一槍。
他們拉著我的手喊克多快跑時,我卻猶豫了。
這個我叫了十六年爸爸的男人,他此刻奄奄一息倒在血泊裡向我伸手。
我還是動了念。
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緊緊勒住他頸下到心臟的位置。
回國後我找到親生父母,家裡還有一個十一歲的妹妹。
我憑藉精準的刀法和對人體骨骼的瞭解,學了醫。
但如今看著這個孤兒院變成黑暗的電詐園區。
我後悔了,這條被我留下的命該我親自收回。
所以昆泰向我伸手微笑,說出“你是我最滿意的孩子,留下來陪我時。
我笑著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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