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173章 裝什麼貞潔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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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什麼貞潔烈女
“做什麼?”賀明閣臉上浮起殘忍的笑意,俯視著她。
“裝什麼貞潔烈女。”
“你如今可是我賀明閣的人。”
他手上猛一用力:“給我泄泄火,又如何?”
語氣輕佻,帶著侮辱。
眼神卻不見半分**,隻有純粹的掌控和發泄。
“放開!”席秋娘徹底慌了,聲音帶上了哭腔。
“你放開我……放開……”她的掙紮徒勞無力。
“啊——!”
刺啦!
綢緞被蠻力撕裂。
伴隨著席秋娘淒厲絕望的尖叫,驟然在寂靜的屋內炸開。
不堪入耳。
緊閉的房門擋不住這駭人的動靜。
門外,翠兒環抱住自己,臉色慘白,瑟瑟發抖,滑坐在了地上。
過了許久,吱呀一聲,門開了。
賀明閣跨出門檻。
他慢條斯理,理了理微皺的衣襟。
微皺著眉,嫌棄地瞥了身後一眼。
門口瑟縮的翠兒,他視若無睹。
連敞開的門,都懶得伸手帶上,徑直離開。
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遊廊拐角,翠兒僵硬的身子,才找回一絲知覺。
她扶著門框,勉強站直。
“小娘!”聲音發顫,幾乎是撲了進去。
屋裡的景象,卻又讓她頓在原地。
撕碎的綾羅綢緞,散了一地。
桌椅翻倒,七零八落,一片狼藉不堪。
地上,幾點暗紅的血跡,刺得她眼睛生疼。
屏風後麵傳來細微的聲響。
翠兒回神,慌忙轉身,把那扇敞開的門死死關上。
避開地上的雜亂,匆匆繞過屏風,下一秒便捂住了嘴。
席秋娘蜷縮在冰冷的地上。
身上,青青紫紫,紅紅腫腫。
全是可怖的指痕、掐痕。
手腕,腳踝,被兩條綢緞腰帶死死捆縛著。
她雙眼緊閉,臉頰紅腫,淚痕乾涸在上麵。
嘴角,一抹尚未凝固的血絲,分外刺眼。
翠兒隻覺得腦子“嗡”一聲。
死了?
“小娘!小娘!”
她撲過去,膝蓋磕在冰冷的地磚上,也顧不得疼。
手抖得不成樣子。
顫巍巍伸出食指,探向席秋孃的鼻尖下方。
還活著!
翠兒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
慈寧宮
祁照月一身宮裝,斂衽行禮:“拜見母後。”
上首,鳳座上的太後放下手中的茶盞,朝她招了招手,動作和緩:“快,快到哀家身邊來。”
祁照月唇角彎彎,漾開一抹甜美乖巧的笑容。
她依言上前,步履輕快了幾分。
挨著太後身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太後的手臂。
“母後今日氣色真好。”她軟聲說著。
太後顯然很是受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眼中儘是滿意與疼愛:“你這孩子,嘴就是甜。”
話語間,太後擡了擡下巴。
示意旁邊矮幾上攤開的東西。
幾卷裝裱精緻的畫卷,旁邊還放著一本燙金封皮的名冊。
“你仔細瞧瞧。”太後語調依舊溫和,甚至帶著一絲期待。
“這些,可都是哀家費心為你挑選的青年才俊。”
她指尖輕點那名冊:“家世、品貌、才學,無一不是上上之選。”
“看看,可有閤眼緣的公子?”
這話一出,殿內似乎靜了一瞬。
祁照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眼神掠過那攤開的畫卷,上麵繪著不同男子的肖像。
又掃過那名冊上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
她臉上的笑容,一絲一絲,僵住了。
那挽著太後的手臂,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殿內氣氛陡然一凝。
“母後。”
她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與質問。
“兒臣心悅何人,您當真不知?”
太後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道。
她擡手,輕輕攏了攏祁照月鬢邊微亂的髮絲。
無聲歎了口氣。
女兒的那點心思,她豈會不知?
可沈晏……
那沈家嫡長孫,身邊已有了妾室。
聽聞,還頗為受寵。
本想著女兒年歲尚輕,再等兩年也無妨。
可今日陛下的那些話……意有所指。
太後心頭猛地一沉。
不行。
不能再等了。
她避開了女兒那雙執拗的眼。
冇有直接回答。
隻是將麵前矮幾上那些畫卷、名冊,又往祁照月麵前推了推。
指尖點在上麵:“選吧。”
趁著,現在還能選。
祁照月眼圈,倏地紅了。
下一瞬——
手臂猛地一揮!
嘩啦!
畫卷、名冊、連帶著筆墨紙硯,劈裡啪啦全被掃落在地。
滾了一地狼藉。
“兒臣不要!”
“若是、若是不能召晏哥哥為駙馬。”
“兒臣寧願絞了頭髮,當姑子去!”
“放肆!”太後臉色驟變,猛地一拍桌案,“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她指著地上的狼藉,氣得胸口起伏。
“為了一個沈晏!”
“你就要棄父母親情於不顧?”
聲色俱厲。
殿內宮人嚇得噤若寒蟬,頭埋得更低。
太後還從未這麼大聲斥責過她。
祁照月被吼得一懵。
隨即,更大的委屈湧上心頭。
“母後……”她癟著嘴,聲音顫抖。
太後看著女兒傷心欲絕的臉,心頭狠狠一揪。
怒氣,到底還是被心疼壓了下去。
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她長長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許,卻依舊帶著無奈。
“照月,哀家是為你好。”
“你可知……”
話到嘴邊,太後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有些事,涉及朝堂,涉及陛下的心思,現在還不能對她說。
祁照月往前湊近了些,聲音低了下去:“兒臣知道。”
她咬著下唇,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晏哥哥身邊,不就是多了個妾室麼?”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隻要、隻要皇兄下旨賜婚……”
她擡眼,小心翼翼看著太後的臉色。
“兒臣、兒臣不介意的。”
那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透著決心。
“死了這條心。”太後頓了頓,一字一句,如冰錐刺骨。
“這樁事,你逃不過。”
“長安,也逃不過!”
祁照月渾身一顫,臉色煞白。
太後擡了擡下巴,指向那堆畫卷名冊,吩咐宮人:“將這些,全都送到攬月宮去!”
語氣冇有絲毫轉圜餘地。
宮人喏喏應是,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
太後的視線,重新釘在祁照月慘白的臉上。
“哀家給你選擇。”
“擇定前,一步,也不許踏出攬月宮!”
“若是……你實在選不出,”太後此唇角下壓,“哀家,替你定!”
說罷,轉身離開,背影決絕。
“母後!”
祁照月尖叫一聲,帶著哭腔。
“母後!”她起身想要去追!
腳下卻是一絆!
竟是被自己剛纔親手掃落的畫軸絆了個結實。
噗通!
一聲悶響。
她整個人,重重摔回冰冷的金磚地麵。
眼睜睜看著太後的身影消失在殿門。
心,一點點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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