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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174章 隻要姓淩的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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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姓淩的冇了!

回到攬月宮,祁照月癱坐在鋪著軟墊的紫檀木椅上。

幾個慈寧宮的人,手裡捧著一摞摞的畫卷,還有那本燙金的名冊。

她們走到祁照月身旁的長桌邊。

開始往上堆。

祁照月眼神直勾勾,死死盯著那些東西。

像是盯著催命符。

“公主?”

喜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帶著點病後的虛弱。

她聽聞訊息,顧不得身子還冇好利索,急急趕來。

一進門,就看到主子失魂落魄的樣子。

再一眼,掃到桌上那堆紮眼的東西。

心頭猛地一跳!

“這……這是怎麼了?”喜姑快步上前,聲音都在發顫。

祁照月一動不動,不言不語。

彷彿冇聽見。

旁邊侍立的大宮女見狀,趕緊湊到喜姑身側,耳語幾句。

喜姑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太後怎會如此突然?

前些時日雖也在催促,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強硬。

她眼底閃過一絲驚疑。

不由聯想到前不久從那男人口中得到的訊息。

莫不成……

慈寧宮的人躬身退下。

殿中,隻餘下主仆二人。

喜姑看著自家主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得揪緊。

她快步上前:“殿下!”

“您……要不就選了吧?”

話音剛落。

祁照月僵硬的脖頸,緩緩側過。

難以置信:“喜姑?連你也……”

喜姑猛地搖頭:“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殿下!”

她慌忙解釋,聲音壓得極低,湊近了些。

“南洲太子,不日便要抵京。”

祁照月眉頭微蹙,不明所以。

喜姑深吸一口氣,彷彿下了很大決心。

“名為攜手平定邊蠻……”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字字砸在祁照月心上。

“暗中可能想與大恒和親!”

“什麼?!”祁照月從紫檀木椅上彈了起來!

喜姑急道:“太後定是聽到了風聲這才如此著急!”

“想趕在南洲太子抵達之前,將您和小公主的親事定下……”

和親?

祁照月腦子裡嗡嗡作響。

太後那冰冷決絕的話語,驟然在耳邊炸開。

——“你逃不過。”

——“長安……也逃不過。”

“怪不得,”她喃喃自語,聲音發顫,“怪不得……”

“怪不得母後今日如此逼我……”

“殿下,”喜姑聲音發顫,“您便……選了吧。”

先應付過去,總好過遠嫁南洲啊!

祁照月猛地擡眼。

那眼神,冰冷,帶著碎裂的瘋狂。

“不。”她微微搖頭,唇瓣翕動,“我要晏哥哥……”

聲音執拗。

喜姑急了:“殿下!事急從權啊!”

“先躲過南洲和親這一劫,往後的事,咱們再圖謀也不遲!”

“不行!”祁照月驟然打斷,聲音尖利起來。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我就是要晏哥哥!”

隻要那個女人不在了……

“隻要姓淩的冇了!”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

“母後就會允我!皇兄也會允我!”

她猛地抓住喜姑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皮肉。

她雙目赤紅:“喜姑……”

“眼下,我隻有你了……隻有你能幫我……”

她聲音破碎,帶著哀求。

“你幫我……我要她死。”

“我要那賤人死!”

……

鎮國公府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小碎步由遠及近。

“漂亮姐姐!你看!”謝崢小短腿跑得飛快。

手裡捧著個青瓷碗,也不讓丫鬟幫。

一路小跑,碗裡的水灑了大半,濺濕了他簇新的衣襟。

“魚!魚魚!”

他獻寶似的把碗遞到淩曦麵前,聲音又脆又響。

淩曦擡眼。

碗裡兩條小錦鯉,肥嘟嘟的,尾巴甩得正歡。

嗯,養得不錯。

就是……看著有點太肥了。

她嚴重懷疑,之前那兩條是撐死的!

“崢兒養得真好!”淩曦彎了彎唇角。

伸手,揉了揉謝崢毛茸茸的小腦袋。

軟乎乎的。

謝崢得了誇獎,嘿嘿直樂。

露出小虎牙。

寶貝似的又把他的魚碗捧回去。

噠噠噠,心滿意足地跑走了。

內室,謝昭昭歪在鋪著涼蓆的貴妃榻上。

旁邊一個大冰鑒,絲絲冒著白氣,驅散著暑意。

見弟弟跑遠了,趕緊揚聲吩咐旁邊的丫鬟:

“快!”

“將門闔上!彆放了暑氣進來!”

說罷,她轉過頭,對著菱花銅鏡。

拿著淩曦送的竹節翠玉簪慢悠悠往自己烏黑的髮髻上比劃。

左看看,右看看。

嗯。

瑩潤的翠色襯得肌膚勝雪。

她唇角翹起,滿意至極。

拍了拍身邊:“彆管那皮猴子了。”

“來,坐這兒。”

淩曦依言走過去。

軟榻邊矮幾上,放著個白玉酒壺,旁邊是玉盞。

裡麵盛著淺色的液體,香氣清甜。

是百花釀。

淩曦見著無奈道:“你少喝兩杯。”

“哎呀,放心!”謝昭昭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臉上露出愜意的神色。

“本郡主千杯不醉!”

她端起,小呷了一口,眯起眼,一臉享受。

淩曦無奈搖頭,目光不經意掃過窗縫。

遊廊下,幾個仆婦和家丁腳步匆匆。

手裡好像還搬著箱籠器具。

像是在準備什麼大事。

她心下好奇:“府裡……可是要辦宴?”

謝昭昭放下玉杯,臉上的慵懶散去幾分。

“哪兒啊。”

語氣隨意,眼神卻沉了沉。

“是我爹跟我哥,不日要回邊關了。”

“啊?”淩曦微訝。

鎮國公要回邊關,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坐直了些,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要……打仗了?”

謝昭昭又端起酒杯。

這次卻冇喝,隻是看著杯中酒液輕輕晃動。

輕輕“嗯”了一聲。

算是點了頭。

“南洲太子來訪。”

“北邊那些蠻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鎮北軍前陣子剛調回來休整。”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理所當然。

“我爹,還有我哥,得親自回去盯著。”

淩曦眉心緊緊蹙起。

胸口有點悶。

無論哪個時代,打仗都不是好事。

屍橫遍野,流離失所。

她來自和平年代,對這兩個字眼尤為敏感。

謝昭昭瞥見她沉重的臉色,不由“哎”了一聲。

伸手拍了拍淩曦的手背,力道不輕。

“安心啦!”

“有我爹在!”

“還有咱無敵的鎮北軍!”

她挺了挺胸脯,下巴微揚,驕傲溢於言表。

“那些北境蠻子,掀不起什麼大浪!”

“想踏進我大恒疆土半步?”

“門兒都冇有!”

她說得斬釘截鐵。

彷彿千軍萬馬,皆在她一言之下灰飛煙滅。

淩曦被她的氣勢感染,稍稍鬆了口氣。

卻聽謝昭昭話鋒一轉。

“不過嘛……”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

“如今,糧草充裕,國庫也算豐盈。”

“就是……”

她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湊近了些。

“缺兵器。”

“嗯?”淩曦擡眸,眨了眼,“怎麼說?”

“大恒鐵礦不多,戰場上刀箭用得快,耗得多。”

“戰場上放不開。”謝昭昭歎氣,臉上那股飛揚神采淡去不少,“愁啊!”

“嗨!”

她猛地一拍大腿:“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麼!”

又換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爽利勁兒。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淩曦想起那兩座鐵礦山,彎了唇角:“對,總有法子能解決的!”

另一頭,沈晏被請進了靖遠王府。

跟著管事穿過抄手遊廊,來到正廳。

廳內,檀香的氣息,幽幽浮動。

正上方懸著“海晏河清”的匾額,筆力遒勁。

沈晏眸色深沉,如墨不見底。

他立在廳中,身姿挺拔如鬆。

錦衣玉帶,襯得他麵容越發清俊冷肅。

他在靜候。

等那位,經曆了無數風雲的秦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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