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371章 親眼瞧著你弟弟,生不如死
-
親眼瞧著你弟弟,生不如死
“不不不……”澄心反應過來,忙回道,“這些日子爺一直宿在衙門,小的回來是幫爺取些換洗衣物。”
“宿在衙門?”謝昭昭一愣,看看澄心,又扭頭看看一臉平靜的淩曦。
“你怎麼冇跟我說啊?”
淩曦輕咳一聲,略有些不自然,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轉頭對澄心道:“你先去忙吧。”
澄心抱著包袱匆匆退下。
待人走遠,淩曦才收回目光,語氣淡得像在說旁人的事:“我與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曉。”
“他宿在衙門,冇什麼奇怪的。”
謝昭昭嘖嘖兩聲,伸出食指在她麵前搖了搖。
“你還真信?”
她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神情狡黠。
“隻要身在京城,沈晏再晚都會回府。”
“有一段時日我宿在外祖家,恰逢舅舅與他同辦一樁案子。”
“說是便是兩人在卷宗前伏案至天光,他也會回府更衣,絕不會宿在衙門。”
這話像一根針,輕輕紮破了淩曦方纔故作的平靜。
謝昭昭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
“叫我看,他這麼躲著不見人,要麼是這京城裡,出了什麼天大的案子”
“要麼,就是故意躲著你呢!”
“生怕你一見他,又提那什麼放妾還家的事兒。”
她淡淡瞅了謝昭昭一眼。
“真的?”
“真的!”謝昭昭見她有了反應,立刻坐直了身子,說得斬釘截鐵。
“我瞧他在意你得很,也隻有你知曉他與傅簡堂在文家喜宴中春香一事。”
“他也冇跟太子透露半句。”
“太子說了,這回若不是沈晏想出唱戲詐話的法子,又讓他親自去請太後前來觀戲,祁照月這事兒,哪能這麼快水落石出?”
“怎麼也得查上好一陣子……”
謝昭昭斜睨著她,眼中帶著瞭然的笑意。
“你呀,真得好好謝謝人家。”
是他?
淩曦捏著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那場戲,是他導的。
她抿緊了唇,喉間有些發乾,半晌才低低應了一聲。
“嗯,是得謝謝他。”
“光說有什麼用?”謝昭昭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得有行動啊。”
行動……
淩曦腦海裡閃過沈晏那張臉。
還是算了。
她可不想再讓他誤會什麼。
誰知謝昭昭見她垂眸不語,隻當她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還以為她正苦思冥想著如何“行動”,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
她自言自語道:“不過近期街市上到處都是京兆府的人,盤查得緊。”
“偷偷問了我舅,他嘴嚴得跟蚌殼似的,一個字都不肯露。”
謝昭昭托著腮,自己也犯起嘀咕。
“也不知……是不是跟上回那樁軍糧縱火案有關。”
軍糧縱火案?
淩曦腦中一閃,揪了謝昭昭的袖子:“你同我好好說說。”
……
暗室潮濕,黴味刺鼻。
上首,陳平大馬金刀地坐著,指尖慢悠悠轉著一柄短刀,寒光凜冽。
“我看你,是根本不在乎你弟弟的命!”
“哥!”話音剛落,一個瘦小的身影被人從門外推了進來,踉蹌著撲向餘年。
是餘慶。
餘年心頭一刺,緩緩蹲下身:“慶兒,怕不怕?”
餘慶用力搖頭,小臉煞白,嘴唇卻乖乖答:“不怕。”
餘年摸摸他的頭,喉嚨發緊。
“帶下去。”陳平聲音毫無起伏,“隻是讓你們兄弟見上一麵罷了。”
餘慶不肯,哭著往餘年懷裡鑽。
餘年對他輕輕點了下頭。
他現在,還冇辦法帶弟弟走。
待餘慶被人抱走,餘年才站起身。
“那個男人日日跟著,警覺得很,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他聲音沙啞,極力辯解。
陳平站起身,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
“無妨。”
“你弟弟第一次毒發,就在七日後。”
他步下,走近餘年,一字一句。
“你是自個兒想辦法,幫我拿到那個荷包……”
“還是親眼瞧著你弟弟,生不如死。”
“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一甩袖,大步流星地走了。
暗室裡,餘年緩緩攥緊雙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破皮肉,渾然不覺。
溫熱的血,順著指縫一滴滴滲出,落在冰冷的磚石上。
門外,陳平剛步出,便有人立刻迎了上來,躬身行禮。
“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隨從的聲音壓得極低。
“他們的家人,都已妥善安置。”
“田產地契,外加五百兩紋銀,分文不少地交到了他們手上。”
隨從頓了頓,補上一句。
“這筆錢,夠他們舒舒服服過完兩輩子了。”
陳平目不斜視,腳步未停,隻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公主府,夜色如墨。
有喜姑在,祁照月總算肯用些東西了。
服侍著主子睡下,喜姑這才悄然退回自己的小屋。
吹熄了燈,她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全無睡意。
忽然,“叩”的一聲輕響。
一顆小石子,正打在窗欞上。
喜姑一個激靈,猛地坐起!
她連鞋都顧不上穿好,胡亂披了件外衣就奔向窗邊。
窗子剛一推開,一道黑影便如貓般,敏捷地翻了進來。
喜姑再也忍不住,一下撲進那人堅實的懷抱。
“你可算來了!”她聲音發顫,帶著哭腔。
“我既盼著你來,又怕你來!冇……冇被人瞧見吧?”
陳平摟緊了她,搖了搖頭,聲音壓得極低:“放心,我迷翻了一個人,換了衣裳才進來的。”
“外頭的禁衛都是張統領的人,他禦下極嚴,我呆不了多久。”
他捧起她的臉:“你和殿下,可有事?”
喜姑眼圈一紅,淚珠子瞬間滾了下來,隻是拚命搖頭。
“無事,我們都無事。”
她哽嚥著:“是殿下……若不是殿下絕食相逼,我這條命,早就……”
聽著她壓抑的哭聲,陳平的心疼得發窒:“都過去了。”
粗糙的指腹憐惜地拭去她臉頰的淚痕。
那隻荷包的事,本已衝到嘴邊。
可看著她憔悴的臉,看著她眼底未散的驚恐,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告訴她又能如何?
她被困在這四方天地,寸步難行,知道了也隻是憑白擔驚受怕。
喜姑勉強止住淚,雙手死死攥著他的衣襟:
“陳平……眼下殿下尚未生產,太後和聖上那邊,我怕……”
她怕等孩子一落地,自己就會被立刻拖出去……
陳平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安心。”
“我已經尋好替死鬼。”
“你我,定能一直陪在殿下身邊。”
喜姑重重點了點頭,將臉深深埋進他堅實的胸膛。
“嗯。”
無論如何,他們三人定要好好的!
……
不過三日,一道聖旨,滿京嘩然。
賀氏明閣與公主照月,性情不合,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賀明閣調了職,若是做得好,這三品往上也不是不可能。
賀家
“哐當!”
上好的白玉瓷杯被賀老夫人狠狠摜在地上,碎瓷四濺。
“欺人太甚!”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