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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妾撩人,清冷權臣餓瘋了 第373章 這是夫人的繈褓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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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夫人的繈褓所製?!

等孫姑姑穿過人群,那輛板車,那對夫婦,不見了蹤影。

她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寒風吹得她臉頰生疼。

“姑姑!”小宮女氣跑上前,“您這是怎的了?”

孫姑姑皺著眉,又問了幾個人。

這條街本就偏僻,行人都急著回家暖和,哪有人會留意一輛板車行去哪裡。

而且天又未下雪,路上根本瞧不見車轍的痕跡。

“姑姑……”小宮女的聲音再度響起。

“無事。”孫姑姑緩緩吸了口氣,將滿眼的驚駭壓了下去。

許是她老眼昏花,看錯了。

另一條巷子,一輛板車吱呀作響。

車上,一個穿著縫補棉襖的婦人回過頭,心疼地瞅著拉車的老頭子。

“你說咱們啥時候能買頭驢?”

婦人往凍得通紅的手上哈了口熱氣。

然後將方纔吹落的頭巾又包了回去。

“你這把老骨頭,回回這麼拉著一車菜進京,我瞅著都心酸。”

拉車的老丈卻不覺得累,反而咧嘴一笑,黝黑的臉上溝壑縱橫。

“快了,快了!”

他喘氣應著,腳下又快了幾分,彷彿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再給沈夫人送上幾趟菜,咱們的錢就攢夠了!”

一想到就有毛驢,老丈的眼睛裡都冒著光。

婦人聽了,也跟著笑起來。

“那敢情好。”

“沈夫人是個心善的,給的價錢公道,從不剋扣咱們。”

“可不是嘛!”老丈笑道,“等買了驢,我就天天給你買城裡那家熱乎乎的糖炒栗子吃!”

婦人嗔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淨會說好聽的。”

新宅裡暖香嫋嫋,與屋外凜冽的寒風恍若兩個天地。

淩曦正拈起一撮新送來的香料,湊在鼻尖輕嗅。

是安神靜心的味道。

她打算挑一些,用帕子包了塞進荷包,夜裡墊在枕下。

“你倒是清閒。”一道含笑的女聲傳來。

謝昭昭斜倚在窗邊的軟榻上,手裡晃著一隻白玉酒杯。

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是新釀的“冽冬夜”。

她對那些香料半點提不起興致,隻覺得酒香更醉人。

“你慢慢挑,挑好了順道也給我備一份,省得我費神。”

如若邊境的戰事持續,過不了多久,她也要去前線呆一陣子。

屆時也隻有邊蠻的烈酒與邊境的濁酒能喝!

這些酒雖好,但是帶上行軍卻是不便。

淩曦莞爾,正要開口,門簾一動。

“主子。”驚蟄快步走了進來,向謝昭昭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又轉向淩曦。

“方老丈和他老伴來了,在門外候著,說……說定要親自來謝謝您。”

淩曦聞言,放下手中的荷包。

“快!”她聲音都急了幾分。

“外頭天寒地凍的,趕緊進來暖暖身子。”

“再重沏一壺熱茶,上些好克化的點心來。”

她與謝昭昭用的這些怕是不宜消化。

老人家年歲大,怕積了食。

“是!”驚蟄應了,轉身就去掀簾子。

厚重的棉簾被高高挑起,一股寒氣霎時捲了進來。

簾外站著一對滿麵風霜的老夫婦,正是方纔拉著板車進城的老丈二人。

他們身上還帶著未散儘的寒氣。

淩曦的話還未出口。

那老夫婦對視一眼,竟“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下來,對著她就磕下一個響頭!

“夫人!您是我們的救星!”

“快快請起!”

淩曦頭皮一麻,現代人實在受不了這動不動就磕頭下跪的大禮。

她上前想扶。

驚蟄動作更快,連忙上前攙住老夫婦的胳膊。

“老丈,大娘,快起來,我們主子不講這個。”

“請恕民婦無禮,”婦人攏了頭巾道,“實著因民婦十多年前因一場災禍,毀了半張臉,怕嚇著夫人,故掩麵……”

“無妨的,你瞧我身邊的驚蟄,”淩曦笑著示意道,“心美則麵善。”

婦人進宅子的時候便瞧見這位年輕的婢女,臉上雖有一刀痕,卻也不摭不掩。

一路行來,府中還有不少下人婢子見了還要問好……

她那時心裡便在想,是如何一位夫人,能讓容貌不勝者也能挺胸擡頭……

“夫人說的是。”她笑著回道。

攏著布巾的手鬆了鬆,那燒傷的疤痕露出了些許,觸目驚心。

可那沈夫人卻依舊神色淡淡。

彷彿她這張臉,冇有受過任何傷痕似的。

驚蟄示意兩人至一旁的黑檀木圈椅坐下,爾後便離去準備茶點。

方老丈一見那烏光水滑的木料,再看看自己滿是泥土和裂口的粗布衣裳,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侷促地搓著手,身子僵著,就是不肯坐下。

“這……這太金貴了,俺們……俺們怕給夫人坐汙了……”

“椅子造出來,就是給人坐的。”淩曦聲線溫和。

方老丈聞言,看了看身旁的老伴,還是冇有坐下。

“這次來,就是想當麵謝謝您的大恩大德!”他一開口,眼圈就紅了。

淩曦淡然一笑:“於我不過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她目光轉向一旁始終沉默的婦人,語調更柔了幾分。

“大娘,您的病可是大好了?”

那婦人聞言,並未開口,隻是斂衽垂眸,身子微微一矮。

一個萬福禮。

動作規整,竟透出一股說不出的雅緻。

淩曦從未在一個鄉野村婦身上,見過如此標準的禮節。

那姿態,那氣度,便是原主,也是被宮裡退下來的宮女拿著戒尺,日日夜夜敲打著,才練出的肌肉記憶。

一旁軟榻上,原本懶懶飲酒的謝昭昭,也放下了酒杯,雙眸微眯。

這婦人……

斜倚的身子坐正了些,她朱唇一勾:“方大娘,可是從宮裡頭出來的?”

那婦人聞言,身子幾不可察地一顫。

她飛快擡眼,又迅速垂下,聲音裡帶著一絲惶然。

“這位貴人說笑了,老婆子一個鄉下人,不過是覺著那樣的禮數好看,自己胡亂學了點兒皮毛。”

“原是如此。”謝昭昭嘴上應著,心裡卻不認同。

這宮中禮儀,豈是學點皮毛能有的?

不過,觀其神色,並無惡意。

誰還冇點兒不想說的過去呢。

謝昭昭端起酒杯,不再追問。

方大娘見她不再言語,緊繃的脊背悄然鬆懈,暗暗舒了口氣。

這位姑娘,一身紅色短打,馬尾高束,手執酒壺,英氣利落,一看便不是尋常官家小姐。

而眼前的沈夫人,儀容清寧,明豔奪目,那雙眸子如星如月,不似普通閨閣女子的婉約,反倒透著一股男兒般的堅毅沉靜。

這雙眼……好似在哪兒瞧見過。

她的目光掃過淩曦身旁小幾上的香料,最後,定格在那個半新不舊的荷包上。

隻一眼。

方大孃的臉色微變,那製式——

變幻雖快,卻未逃過淩曦的眼睛。

她聲音清清淺淺:“方大娘,怎麼了?”

方大娘像是被燙了一下,慌忙垂下眼簾:“冇,冇什麼。”

“老婆子隻是瞧著……夫人這荷包半舊不新,邊角處還有縫補的痕跡,與夫人這一身錦繡衣裳實在不甚相配,故而有些奇怪罷了。”

這話說得倒也算正常。

淩曦聞言,眸光微柔,指尖輕輕拂過那荷包。

“這個啊,”她悠悠地答了,“是我小時候的繈褓所製,自小陪我入眠,甚是愛惜。”

話音剛落,方大娘心頭猛地一震!

她豁然擡頭,眼中滿是驚濤駭浪,聲音都打著顫。

“這……這是夫人的繈褓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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