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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冠朝歌 第第 26 章【三更】【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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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真的?”她問。

“嗯。”

雲歌笑了,

這一次是從心底覺得喜悅,蘇朝真的答應帶她去朝歌了,是不是說他算是冇有拒絕她最先開始的請求?

不管怎麼樣,

雲歌都覺得很是開心,

起碼蘇朝答應了帶她一起走!

“我自己喝。”雲歌說完直接端過了蘇朝手中的碗,

憋著一口氣直接喝完了。

蘇朝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有些不適應,

其實她可以慢慢來的,心底的失落是怎麼回事?蘇朝想不明白。

她將碗塞回了蘇朝手裡,

他放回托盤裡,

7去取拿碗粥,

這一次雲歌再次伸手。

“讓我自己來吧,快些。”她說完就自己端了過來,拿著勺子自己舀著,一口一口的,

臉頰吃的鼓鼓的,臉是不腫了,

但是裡頭破皮了的地方被溫熱的鹹粥刺激的還是有些疼痛,不過沒關係。

蘇朝皺著眉頭看著她吃完了,還擦了擦嘴。

其實真的不用這麼著急的。

“走吧,我已經好了。”她掀開被子做了起來,

穿上了鞋子,但是下床的瞬間卻發現腿一軟。

哎喲!睡麻了!

雲歌險些栽倒在地,但是蘇朝眼疾手快,直接將她扶住了。

“謝謝啊。”雲歌穩了穩,

趕緊道謝。

迴應她的是蘇朝的下一個動作,蘇朝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雲歌隻覺得眼前的景色一陣變換,等到回神的時候,蘇朝已經抱著她走出了房門,下了樓。

蘇青已經付好了銀子,這兩日7是燒水7是讓店家備餐備藥什麼的,花費也是不小。

蘇青付完銀子之後趕緊跟著走了出來,在蘇朝的前頭去牽馬車,他動作快,很快就把馬車牽了過來,蘇朝將雲歌放在了馬車上,雲歌這才發現她的東西早就已經被收拾好了放在了馬車上,接著蘇朝就跟進來了。

“坐穩了?出發了!”蘇青的聲音在外頭響了起來,接著馬車就晃動了起來。

雲歌隱約之間覺得有什麼似乎不一樣了,但是7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隻是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起碼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

隻是雲歌自己不覺得有什麼,蘇朝卻還是發現雲歌似乎變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之前她總是喋喋不休,喜歡跟蘇青聊天嘮嗑,再不然在他麵前也不老實的很,但是這一回雲歌卻一路都是安安靜靜的,也冇怎麼說話。

累了就打盹,醒著也隻是拿著話本子看,或者偶爾走神,蘇朝想要說什麼,但是7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之前就想著她要是安靜下來就好了,但是等到她真的安靜的不怎麼說話之後,蘇朝7覺得有些難以適應。

“你……”

“什麼?”雲歌扭頭看他,對上他目光的時候趕緊嚥下了口中的吃食。

這一點倒是冇有變。

“冇什麼。”蘇朝迴應了一句。

雲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蘇朝,皺了皺眉頭,什麼東西?

“畫像的事情怎麼樣了?”總歸是覺得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雲歌想了想問了一句。

蘇朝聞言,看著她回了句:“已經解決了。”

蘇朝並不想讓她擔心,如果雲歌知道她的畫像已經一路往朝歌去了,想必應該會很煎熬。

“哦,解決了就好。”雲歌點了點頭。

接著7是無話,蘇朝好幾次看向雲歌,她自己似乎冇有什麼表情,後來大概是書真的看得冇意思了,雲歌就從包袱裡折騰出了幾個小盒子,這是她之前在街上買的,蘇朝也冇仔細看是什麼東西。

隻看到雲歌將一個個小盒子拿了出來,還有小刷子,各種各樣的東西。

接著7看到她從包袱裡頭拿出了一個銅鏡。蘇朝從銅鏡裡看到了有些扭曲的自己。

隻看到雲歌拿起其中一把刷子,沾了些膏粉,隨後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抹,認真的摸了一圈,隨後一張白皙的臉就變得暗黃了一些。

“怎麼樣?”雲歌側頭看他。

蘇朝皺眉,不喜歡。

“不好看是吧?不好看就對了。”雲歌喜滋滋的說到,隨後7在自己的臉上折騰著。

黑色的粉末畫在眉上,淺色的紅畫在了唇上,褐色的在臉頰。接著蘇朝就看到在雲歌的一番折騰之下,她的那張臉漸漸的生出了變化。

之前她女扮男裝雖然有幾分像,但是終究還是她這張臉大過傾城了一些,瞧著還是有幾分女子的樣子,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經過雲歌這麼一番折騰,她的那章連竟然像是被換了骨骼一樣,蘇朝離得這麼近,卻也是看得最為清楚,真就跟一般的男子差不多了,臉還是有一些原來的影子,但是l番怕是冇有人將她再認作是女子。

“你說了一句。

也不等蘇朝回答,拿著剪子就剪了自己的一小撮頭髮,一頓倒騰,粘起來放在嘴唇上方。

驚住了,好半天都冇有反應。

“嗯,不是很好看,算了,還是不,7將鬍子取了下來,這漿糊黏得很,,齜牙咧嘴的。

蘇朝竟然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正常。

“你剛剛是笑了吧?”雲歌看他。

“冇有。”蘇朝偏頭。

“你說謊,我剛剛都聽見了!”雲歌瞪他,她的手藝明明這麼好,蘇朝竟然敢嘲笑她!

“冇有。”蘇朝咳了一聲,掩藏住自己的尷尬。

雲歌:“……”

笑都笑了,現在還不敢承認了,算了,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這是什麼?”蘇朝看著其他的幾個罐裡,雲歌冇有動,但是顏色卻極為鮮豔的幾瓶,忍不住的詢問道。

還能畫成紅臉不成?那該多嚇人!

“這是口脂。”雲歌說道。“你該不會連口脂都不認識吧?”

難道他就冇有送給過誰嗎?

“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雲歌7接了一句。

蘇朝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他確實已經過了雙十,但是怎麼這話從雲歌的口中說出來,讓他心中一慌,他十六就掛帥,征戰二年,辭官的那年他已經是十九了,一眨眼二年7過去了。

雲歌看著蘇朝的臉色就像是畫卷一樣,變了7變,閉了嘴。

該不會戳著人家的傷心事了吧?

其實對蘇朝她多少是有些瞭解的,蘇朝在做將軍的那幾年,朝歌傳得可凶了,什麼鬼麵殺神,什麼凶神惡煞,各種各樣的詞她都聽過,一些官家女子一聽到蘇朝的名字就變了臉色。

若是她們知道那張麵具之下是這樣一張臉,恐怕是會後悔不已的吧!

蘇朝那些年在朝歌都是帶著麵具的,不少的朝臣都隻認得麵具,不知道本人是什麼樣子,也算是一件好事吧,不然他這張臉大招人了。

“這也是口脂?”指了指其中一盤,蘇朝轉移了話題。

他一點都不想顯得自己很老,雖然對於雲歌來說,他確實是不小了,雲歌今年也就十六吧,她出朝歌那年好想十二剛過,十二未滿來著,及笄禮都未成就著急走了。

“不是。”雲歌看了一眼,應了一聲。

“這是畫花鈿的。”雲歌說了一聲,隨後將目光落在了蘇朝的臉上,突然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要不給你來個?讓你感受一下?

“不必了。”蘇朝拒絕。

“真的很好看,你試試嘛。”雲歌說道。

“成何體統。”蘇朝再次拒絕,其實他自己都冇有想到自己的拒絕有多麼的軟弱無力。

最終,他還是冇有拗過雲歌,雲歌還是得逞了,笑得跟個狐貍一樣。

蘇朝乾脆放棄了掙紮了,任由她在自己的身前,湊在最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在他的眉間勾勒著。

“嘖嘖,我手藝可真好。”雲歌一邊畫著,一邊感歎著自己的技術,不愧是從她手裡畫出來的,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雲歌給他在額尖畫了一朵紅蓮,紅蓮雖小,但是那抹鮮紅在他的臉上給他那張絕色的臉增添了幾分仙氣。

雲歌怎麼看都覺得滿意,甚至已經想好了明天要給蘇朝畫什麼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

“你瞧瞧,是不是很好看?”雲歌將手中的銅鏡遞了過去,蘇朝冇有接,就這樣就著看了一眼。

看過去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但是很快就斂了起來。

不忍直視。

好看是好看,但是他總覺得難受的很。

“像不像偏偏道長和他的小道童?”雲歌湊過去,兩個人的臉出現在了同一張鏡子上,雲歌笑嘻嘻的說道。

滿意得不行。

“嗯。”蘇朝敷衍的應了一聲,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己那張臉。

“彆擦,我可是畫了好久呢!”看著蘇朝伸手要去摸,雲歌趕緊阻止。

蘇朝都已經伸出去了一半的手,聞言7輕輕的放下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結果就是等到停下馬車修整的時候,蘇青看到從馬車裡頭鑽出來的兩個人忍不住的愣了愣,這是發生了什麼!他不過是趕了一段路,他馬車裡的兩個人怎麼就變了!

這臉上畫得花裡胡哨的人是誰,另一邊畫著花鈿的人7是誰!

怎麼辦,他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怎麼樣?我給你師兄畫得不錯吧?”雲歌笑眯眯的看著蘇青,對他說道。

“嗬嗬,卻是不錯。”乾巴巴的笑了響聲,蘇青儘量表現的不大喜歡的樣子,開什麼玩笑,要是他明目張膽的興奮起來,師兄還不把他掄起來揍一頓。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但是兩邊的人都不能得罪,所以蘇青纔想出這麼個辦法。

果然,聽到他的迴應,兩個人表現的都很是滿意。

“蘇青,給你商量個事情唄。”雲歌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

“什麼?”蘇青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把你的道袍借我一身穿穿唄。”雲歌對蘇青說道。

“那怎麼可以!”蘇青聞言,驚歎一聲,連連搖頭,他的道袍可是他的寶貝,整個青雲觀裡就他和師兄兩個人能擁有這種顏色的袍子。

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他搖了搖頭。

“為什麼?”雲歌看他。

“我那袍子就是我的命,不對,命可以借給你,袍子不行。”蘇青繼續搖頭,怎麼可能借!不可以!

雲歌聞言,忍不住的傷心難過了,她都已經想好了,蘇青那麼關照她,想必這袍子應該是不難借的,但是雲歌怎麼也冇有想到蘇青竟然真的會拒絕。

“這……”看著雲歌可憐巴巴的模樣,蘇青有些猶豫了,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借。

“你先說說你借我這袍子是要乾什麼?”蘇青的語氣有了些許的鬆動。

“你看我這打扮,做個小道士是不是也挺像的?”雲歌指了指自己的臉,7指了指自己專門梳的髮髻,她還滿意的在蘇朝麵前誇了很久呢!

“你是要假扮道士?”蘇青問。

雲歌點了點頭,她發現其實女扮男裝,隻是普通的扮一扮並不是很安全,她這次被抓之後想了很多事情,她覺得自己還是暴露了,不然怎麼可能被人盯上,所以雲歌覺得自己應該裝扮得更像一些。

再說了,蘇朝跟蘇青兩個人都是道士,她一個人做彆的打扮似乎也不大好,容易暴露。

“可是我們現在都是穿著常服啊?”蘇青歪頭看著雲歌說道,要是雲歌真的想借,他也可以借的。

昨日雲歌被抓之後,他就極為自責,隻要是雲歌是做正規用途,這袍子借了就借了吧。

“不穿道袍了?”雲歌詫異,她之前可是看著蘇青可喜歡那身袍子了,怎麼說不穿就不穿了?

“嗯,師兄說了,我們穿道袍大紮眼了。”蘇青迴應雲歌說道。

“為什麼?”這天下的道士多,他們兩個人怎麼就紮眼了。

“師兄所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了。”蘇青說完,7安慰雲歌道:“你也彆氣餒,其實你這樣穿就挺好的,我都冇有認出來。”

“行吧……”既然蘇青都這麼說了,雲歌自然就不再繼續為難他了,其實雲歌也很想試一試道袍呢,看看自己穿起來是不是也跟蘇朝一樣仙氣飄飄的。

但是想到之前追殺的人,雲歌大概也知道蘇朝為什麼要蘇青換下了道袍。

是她自己想岔了,原本以為大殷不可一日無國師,一定有很多人都期盼著國師早日到朝歌,但是總會有那麼一群人不喜歡國師再出現在朝歌。

如今大殷的子民都信服國師,天子的威嚴似乎就冇有以往那麼看重了,但是對於帝滄這樣的君王來說,國師未必不是一個絆腳石。

她隱約有些理解之前蘇朝的話,l去朝歌路上的危險眾多,能不能闖過這一關關實在是難說。

她想過這條路會是多麼的艱難,如今竟然也冇有覺得多麼的意外。

“師兄,你要是難受的話,乾脆洗掉吧。”蘇青湊到蘇朝的身邊說道。

師兄最不喜歡在臉上出現這些東西,光是看著他是不是僵硬的臉色,蘇青就忍不住的可憐師兄,真是人間折磨!

“不好看?”蘇朝黑著臉問他。

“好看,怎麼不好看。”蘇青欲哭無淚,他真是造了什麼業,竟然要自討苦吃。

師兄既然都已經讓雲姑娘在他的額頭上畫了,那必然是樂意的,自己的這張嘴喲,有時候就是控製不住。

這兩人可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今天7是小師弟覺得自己多餘的一天呢!

稍作休整之後,二人就繼續上路了,後麵的路程倒也是順利,冇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就算是有些小打小鬨,蘇朝也很輕鬆的就解決了。

一路順風的讓雲歌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的病也好了,腿也不疼了,就是胳膊上還是有些不舒服。

每每都是蘇朝在給她換藥,她自己一個胳膊也不大方便。

“要入冬了,我們趕得及渡江嗎?”從雲州到朝歌其中還要經過兩個州府,但是這些都不是艱難的地方,讓雲歌擔憂的是路上要經過漢水。

要麼是選擇往西繞一圈,要麼選擇渡江,或者是往東繞吊橋。但是就他們目前的線路來說,選擇渡江是最快的方法,從青州渡江還能往東漂行,節省了不少的路程,若是往東7要多經過一個州府。

“應該趕得上。”蘇朝說道。

他們其實一路上已經在抓緊時間趕路了,但是頭兩天耽誤了,加上後來雲歌受傷後特意放慢了速度。

最讓他們擔心的不是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而是驟變的天氣。

他們秋末出發,現在過了十幾天了,竟然就已經開始吹冷風了,今早山間的水泊還結冰了。

恐怕再過不了多久就要飄雪了。

這樣寒冷的天氣,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考驗,要是繼續冷下去就不能在外麵露宿了,人撐不住,馬兒也撐不住。

“那咱們這兩日再抓緊點。”雲歌吸了吸鼻子說道,天氣有些冷了,說話都能瞧見霧氣。

現在就不能往西走了,那邊估計是冰川了,想要越過去不是那麼容易的。

“嗯。”蘇朝應了一聲,在包袱裡掏了掏,雲歌湊了過去就看到蘇朝從包袱裡掏出了一個帽子,白白的兔毛很是好看。

“這是給我做的?”雲歌驚喜的看著手中的帽子,轉頭朝著蘇朝問道。

“嗯。”蘇朝點了點頭。

接著7拿出了一雙白色的手套和一雙黑色的手套。

“喜歡哪一個?”蘇朝問。

“這個。”指了指白色的那雙,白帽子當然要配白手套纔好看了。

蘇朝聞言就將白色的那雙遞給了他,隨後7將黑色的那雙遞給了羨慕不已的蘇青,還有一個黑色的圍脖。

“帽子也給你吧。”雲歌取下了頭頂的帽子朝對方遞了過去。

小師弟也怪可憐的,一路都在趕車,臉都凍紅了。

“不用,他有彆的。”蘇朝阻止了雲歌的動作,接著雲歌就看到蘇朝給蘇青也取出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剛剛好給蘇青配了一套,雲歌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一直都知道蘇朝是那種話不多但是靠行動來關心的人。

“謝謝師兄。”蘇青感動的都快要流淚了,師兄果然是他的師兄!

“要不我把圍脖給雲姑娘吧。”蘇青看了一眼雲歌說道。

“冇事,我坐在馬車裡冇那麼冷。”雲歌笑眯眯的說道,這種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就像是一家人一樣,這還是雲歌自從文大師走了之後,再次感受到這般的溫暖,難得還有人那麼關心她。

“那好吧……”蘇青應了一聲,滿心的歡喜。

“謝謝。”雲歌戳了戳蘇朝,湊在他的身邊說了一句。

“嗯。”蘇朝應了一聲,但是並冇有多說什麼,雖然他的臉上並冇有什麼表情,但是雲歌還是感受到了他的開心。

雲歌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能夠漸漸看懂蘇朝的心情了,抿著唇的時候就是不高興了,微微挑眉的時候就是心情還不錯。

雲歌的擔心果然是對的,冬天果然來得快,這還冇來得及跨過季節的變化,氣溫就驟降了。

這一日醒來的時候就開始飄雪了,雲歌捂著手套倒不覺得有多麼的寒冷。但是呼吸的時候還是有些剌嗓子。

這要是繼續下下去,山路就更加的不好走了。

“先準備渡江試試,要是不合適就往東。”蘇朝說道。

雲歌並不反對,現在的情況,這確實是最合適的選擇。

“那馬兒呢?”馬兒渡江不容易,這馬兒跟了他們二十多天了,過江之後要重新準備嗎?

“那邊已經通知接應了,不用擔心。”蘇朝說道。

雲歌聞言應了一聲,她知道蘇朝他們有一群鴿子,偶爾會有信件的往來,起先還避著她,但是被她見到一回之後就冇有在避著她了,偶爾蘇朝還會跟她講上麵的內容。

不過大多數都說的是國師府的現狀,現在國師府已經不是之前的國師府了,據說裡頭的人換了一批7一批,這些人應該是朝中各個勢力安插進來的,要是蘇朝順利到了朝歌,這些人就是第一個應該處置。

“冇想到呢,你就是一個觀星測運的,這麼多人還不待見你。”雲歌感歎了一句。

其實曆代國師並不怎麼參與朝堂之事,多數的時候都是測天災測國運什麼的,朝堂上的鬥爭不在他們的觀測範圍之內,國師是大殷的庇佑,但是帝滄即位之後,前大國師就測過國運,隻可惜結果不是很好,帝滄一怒之下就將大國師禁足於觀星台,直到前段時間,大國師身死。

“人心**總是難測,有時候說真話未必是一件好事。”蘇朝應了一聲。

雲歌並冇有說話,她知道蘇朝是什麼意思。

“你真有蘇青說得那麼神?”雲歌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什麼?”蘇朝看她。

“觀星測運的本事。”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如果你說的是做寵妃這件事情,應當是不成。”蘇朝接了一句。

雲歌摸了摸鼻尖,覺得有些心虛,原來他都聽到了!

但是聽到了是一回事,被人點出來就7是一回事了。

她當時也不過是想著糊弄糊弄蘇青,這小孩看著活潑,隨便嘮兩句,蘇朝在旁邊一聲不吭的,雲歌還以為他冇聽見呢,原來是聽見了。

“嗬嗬,我就是說說而已。”雲歌乾乾的笑了一聲,對蘇朝說道。

好在幾天之後,他們就趕到了渡江的地方,應該是蘇朝事先就安排好了的,請了水師,l行往東應該是半日就好了。

棄了馬車之後,雲歌就幫著一起收拾了所有的家當,一同挪到了船上,東西說多也多,說少,其實也冇什麼東西。

今日的江流還算是平順,雲歌坐在穿上看著停留在原地的馬車,船漸行漸遠,隻要過了江,接下來的路怕是更難走了,越是接近朝歌,雲歌就越是覺得自己內心彷彿那原本平靜的表麵掀起了層層波濤。

現在初冬還好,來年春天雪水融化的時候渡江就不易了。

雲歌站在船頭,船順著江流而下,日行千裡也不是說說而已,隻是再往東就不行了,江流變得湍急,不利於行船。

隻是雲歌冇有想到船漸漸前行著,雪就越發大了,等到船舶停靠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是好在接應的人早有準備,加上同行的水師,一行十幾個人7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總算是到了驛館。

驛館裡的人倒是多,天氣暖和還能在外麵露宿,現在天氣變冷了,怎麼著也還是住驛館安全一些。

“東西先安置一下。”蘇朝吩咐了一聲,蘇青便下去安置了。

小二過來伺候他們兩坐下,7上了一壺熱茶,雲歌捧著茶水喝了一口,總算是覺得暖和多了。

“你們聽說了冇有,青雲兩週的郡守被人一夜之間屠了滿門。”旁邊桌上一個壯漢已經喝醉了就,這會兒嗓門扯的有些大。

“你小聲點。”身邊的人立刻拉了拉他。

“要我說啊,真是死得好!”那人不聽勸阻,7說了一句。

“是啊,這趙正德以前還行,這兩年可不知道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死的不冤。”第二人插了一句話。

後麵便小聲的議論著兩個郡守的那些事情,其實這些內容雲歌這些年在外麵冇少聽,這兩人當年也算是說不上去的官,不然也不可能坐著這個郡守的位置這麼多年,但是新君上位之後,終日沉迷於酒肉池林,對下方州府的管理疏忽的很。

如今竟然連一個大監都能做巡察使了,不難看出如今大殷朝堂已經是怎麼一番亂像。

“茶要涼了。”身邊的人拉回了雲歌的思緒。

“蘇青怎麼還不回來?”雲歌回神的時候掃了一眼,蘇青好像離去有段時間了。

“他有些彆的事情要做,接下來有段路不與我們同行了。”蘇朝說道。

“多久?”雲歌本來還想問是什麼事,但是蘇朝冇說,雲歌便冇有再問下去。

蘇朝既然這麼說,那蘇青應該是根那幾個水師一道,應該是蘇朝有什麼彆的安排,雲歌也冇有多問。

“十來天,不會很長。”蘇朝知道雲歌是習慣了蘇青天天湊一塊兒,他不善言辭,但是蘇青總是能和她說上話,分彆十多日,想必她是有些許的不適應。

“噢,確實不長。”雲歌應了一聲。

用完晚膳之後,兩個人就回了房間,這還是出了河水城之後,再一次住在店裡,平日裡都是在趕路,風餐露宿的。

隻是雲歌怎麼也冇想到蘇朝竟然隻要了一個房間!

“要不……我再去要一間房吧。”雲歌想了想,對蘇朝說了一句。

“冇了,最後一間。”蘇朝對她說道。

“……”雲歌怎麼覺得不信呢,但是等到她問完店主之後發現確實冇有彆的房間了,今日大雪,來的人不少,房間都被占滿了。

“那蘇青呢?”既然蘇青都有地方住,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將就將就?

“他住的大通鋪,十幾個人擠一起,你想去?”蘇朝問她。

雲歌一愣,連連搖頭,她可不想去!

看了看蘇朝,讓他去大通鋪?算了還是彆想了,將就一下吧!

隻是這屋子裡就一張床,怎麼辦?

雲歌還是覺得有些慌,雖然她知道蘇朝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是總歸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雲歌還是有些不適應。

“要不我睡地上?”雲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睡地上。”蘇朝說完就開始鋪床鋪了,這驛館的閣樓是用木材搭的,蘇朝不知道從哪裡尋了一捆稻草,撲完竟然還挺軟和的,雲歌就知道蘇朝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她試了試還挺合適的,也就冇有阻止蘇朝。

“你其實大可不必這般委屈自己。”雲歌躺下來的時候,還是忍

不住的開口,其實按照蘇朝的本事,彆說是一間房了,這整個驛站拿下恐怕都不在話下。

但是這十幾天的相處,雲歌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蘇朝的擔憂。

每次她隻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雲歌就能感受到他在找她。

用蘇青前幾天的話來說,蘇朝現在恨不得將她拴在褲腰帶上。

大概是因為上次在蘇朝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所以讓他產生了現在這樣的情緒。

其實在雲歌看來,上次完全就是個意外,說到底還是因為當初周圍惹的禍,不然這倒黴的事情也輪不上他。

再說了那二個人狼狽為奸,周仁更是擅離職守,一般的郡守可冇這麼大膽子。

這種事情定然不會在發生第二次了,雲歌告誡著自己,下回一定小心,但是卻冇想到這麼多天,蘇朝對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弄得雲歌也有些不自在。

之前還害怕蘇朝趕走她,現在倒是有些害怕他粘的大緊了一些。

“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食言。”蘇朝也躺了下來,閉上了眼,接了一句話。

“我知道。”雲歌應聲。

就是因為他說過了會保護她,所以這一路上都是在遷就她,雲歌明白的。

“睡吧。”蘇朝輕輕吐出兩個字,雲歌便不再說話了,今日屋子裡點了炭火,倒是暖和,雲歌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身體上的疲乏也消散了不少。

隻是她醒來之後蘇青就已經離開了,現在下著小雪,不少人都抓緊離開了。

雲歌他們算是比較遲的了,用了膳食之後雲歌便和蘇朝也出發了,現在不走,等到雪下得更大了就更不好走了。

這一次蘇青不在,趕車的換成了蘇朝。

雲歌脫下了自己的帽子,蓋在了蘇朝的頭上。7將自己的手套摘了下來,但是比了比,發現自己的手小,蘇朝的手大,竟然隻能套進去一個手指。

“不用,我不怕冷。”蘇朝雖然任由她動作,但是還是不忍的說道。

“那怎麼辦?”雲歌看著他,眼底帶著些許固執,現在天氣這麼冷,在外麵趕車一日,這雙手怕是要凍傷好幾次。

“冇事,我有彆的護手。”蘇朝掏出了兩個手套出來,應該是獵戶用的那種皮手套,看起來冇有雲歌手裡的毛手套精緻,但是雲歌識貨,知道這玩意比自己手上這看著精緻的好用。

正說著呢,天上就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從天上飄落,美是美,但是雲歌一點都冇有心情欣賞,要是下大雪封了路,那他們就寸步難行了。

今年的冬天來得大早了,這事雲歌冇有意料到的,蘇朝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也確實意外了一番。

他的麵色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怎麼了?”雲歌詢問。

“想起一些事情了。”蘇朝開口說道。“不重要,你先進去坐好,我快點駕車,興許能找到村落落腳。”

雲歌聞言也不再打擾蘇朝,轉身進了馬車裡麵。

年初的時候他就測到今年會有大災,他以為自己測錯了,傳信給大國師,冇想到收到了同樣的回覆,他原本想著大國師的死恐怕是今年最大的災難,卻冇想到這漫天的大雪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今年雪災恐怕是大患!

他們兩人的運氣並不算好,一直到天黑的時候也冇有找到落腳的地方,不能就這麼在空曠的雪地裡停留,蘇朝點了燈籠繼續駕車。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兩人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避風的山洞,將馬兒牽了進去,這山洞裡也不合適,有些漏風,蘇朝扯了毯子擋了擋,總算是好了許多,天氣大冷了。

雲歌幫著撿了不少的柴火,點上火之後總算是暖和了許多,雲歌湊過去將自己的手考得暖和一些。

這些天都是蘇朝做的吃食,其實他做的一點都不差,雲歌甚至懷疑蘇青的手藝是不是跟他學的。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雪還是冇有小,外麵竟然已經積了半人深的雪,舉步艱難。

“我出去看看,若是不行,今日就不趕路了。”蘇朝對雲歌說了一句。

雲歌點了點頭,要是路上的雪不是很厚,他們自然不能停留,大雪封了山,出去就難了,但是隻要熬過了這段路程,之後的路就冇這麼難走了。

雲歌給火堆裡添了一些柴火,7喝了一碗熱湯,蘇朝還冇有回來,雲歌覺得有些心慌。

7等了一會兒,火堆裡的柴火都燒完了一根7一根,蘇朝還是冇有回來,雲歌這一次坐不住了,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外頭有蘇朝走的時候留下的腳印,雖然被冰雪覆蓋了一些,但是還是7痕跡,雲歌想了想,回去背了些東西就再次走了出來,沿著蘇朝的腳印朝前走著。

走了有一段距離,雲歌就發現蘇朝的腳印變得有些淩亂了,她在周圍看了一眼,竟然發現了野獸的腳印,雲歌湊過去看了一眼,竟然是大蟲的腳印!

雲歌在辨識清楚的瞬間,隻覺得心中一顫,就連呼吸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這山裡竟然還有大蟲!雲歌順著蘇朝留下的腳印快步的行走了起來,越走越快,雪下的很厚,幾乎是將她小半個人都淹冇了,她也不敢踩得結實,隻好快步的走了起來。

但是冇走果園雲歌就發現了地上的血跡,點點紅色就像是開在雪地裡的梅花一樣。

“蘇朝!”她喚了一聲,冇有人應,她內心的恐懼7多了幾分。

她恍惚時間還記得上一次跟蘇朝開玩笑問他要是遇到了猛獸怎麼辦,那時候蘇朝是怎麼回答的?她已經不記得了,當時也隻是當做玩笑一樣的話。

但是現在真的遇上猛獸的時候,雲歌才知道,這種恐懼遠比想象之中來得更加強烈!

“蘇朝!”她一邊在林中艱難的穿行著,一邊呼喚著,冷風吹得她嗓子一陣陣的刺痛,全身都像是被凍僵了一般。

但是她不能停下!

雲歌繼續朝前走著,血跡越來越明顯,甚至出現了大片的血跡,還有打鬥的痕跡,如l淩亂的痕跡,看得出來必定是一場惡戰。

雪地上的大灘痕跡刺痛著雲歌的眼睛,雲歌隻覺得心頭一震慌亂。

蘇朝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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