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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118章 就是這兒了 您這鋪子空了怕有小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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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了

您這鋪子空了怕有小半年了……

休息兩日後,

顧笙和李修遠便遞了帖子,約趙明軒在城東的鬆鶴樓相見。

這日晌午,天光雖亮,

寒氣卻刺骨。

當顧笙隨著李修遠踏入雅間時,

一眼便瞧見了臨窗而坐的趙明軒。

他身披一件玄色貂裘,正含笑望來。

讓顧笙心頭一跳的,是坐在趙明軒身旁那個清麗的身影——竟是林清羽!

“清羽!”顧笙驚喜交加,

快步上前,“你、你也隨之來京都了?”

林清羽起身相迎,

臉上漾開溫暖笑意。

一年不見,

他眉宇間褪去幾分病態的蒼白,添了幾分紅潤氣韻,一身水綠杭綢襖裙襯得他如雪中翠竹。

“明軒說你們要來京都,

我便央他帶我同來了,

也想著……能見見你。”他輕輕握住顧笙的手,

手心溫熱。

趙明軒笑著解釋:“行了,都先坐吧,

待會兒有你們聊的時間。”

他轉向李修遠,眼神裡含著深意,“修遠兄,

彆來無恙。”

李修遠拱手還禮:“托趙兄的福,一路平安。”

“還要多謝趙兄從中斡旋,安排與周大人的會麵。”他目光掃過林清羽,

也微微頷首致意。

“咦~”顧笙抖了抖了身,

笑著拉起林清羽入座。

不懂這二人怎麼文縐、相互稱兄了起來,也就留小一年冇見而已。

四人落座,精緻的菜肴流水般呈上。

席間多是趙明軒與李修遠在低聲交談,

話題圍繞著即將到來的會麵、京都文壇近況以及一些顧笙不甚瞭然的朝堂風向。

顧笙和林清羽則坐在稍遠些的位置,低語著各自的近況。

“笙哥兒,你氣色真好。”林清羽看著顧笙,眼中是真切的歡喜。

顧笙也笑:“一路平安,到了又有堂哥細心安排,自然安穩。”

“倒是你,到了京都可還習慣?這邊的氣候乾燥又寒冷,你的身子怎樣,可受得住?”

“習慣的。”林清羽點頭,“對了……有些事,要告訴你。”

他聲音壓低了些,“我們十月底從川州府出發時,正好收到周家大哥的信。”

“安子和鄭姐姐的婚期,終於定下了,就在明年開春,二月初八。”

顧笙微微一怔,隨即湧上濃濃的遺憾:“二月初八?”

他們現在在京都,那時候修遠這邊正是要緊關頭,恐怕……也冇機會回去了。

他看向正與趙明軒低聲商議的李修遠,輕輕歎了口氣,“看來是趕不回去了。”

林清羽也麵露惋惜:“是啊,周大哥信中也是既高興又遺憾,知道你們怕是不能到場了。”

“鄭姐姐還特意讓我帶話,說讓你不必掛心,在京都一切以李公子的前程為重。”

這訊息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在顧笙心頭漾開一圈漣漪。

是替故人歡喜,也是為無法見證的遺憾。

一頓飯在複雜和欣喜的心緒中結束。

餐畢,李修遠和趙明軒顯然還有更深入的事務要談,兩人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

“你們兩人也有許久未見,不想悶在這屋裡邊去外間走走吧,這鬆鶴樓的梅園,是有幾分景緻的。”趙明軒適時提議。

他給林清羽拿了披肩,“仔細些,彆凍著。”

“甚好。”李修遠也看向顧笙,溫聲道,“我與明軒再敘片刻,阿笙你陪清羽說說話,莫要凍著。”

顧笙會意,便與林清羽相攜出了雅間,留下兩人在炭盆融融暖意中繼續他們的要事密談。

屋外寒風凜冽,景緻確實也很好。

四人直至下午才分彆離開。

日子如流水般滑向年關,京都的空氣彷彿被無形的火點燃,一天比一天喧囂熱烈。

街巷兩旁,賣年畫、窗花、爆竹的攤子鱗次櫛比,鮮豔的紅色幾乎要灼傷人眼。

空氣中混合著炒貨的焦香、燉肉的濃香、以及糖稀拉絲的甜香。

吸一口氣,都帶著濃濃的年味。

京都裡的年味與川州府的相比,更甚。

李修遠也隨著這年節的節奏,愈發忙碌起來。

拜訪前輩、參加文會、與同窗切磋……有時天已擦黑,甚至飄起了細雪,還不見他歸家的身影。

顧笙站在小院門口張望,心中難免牽掛。

好在想到左雲那沉穩可靠的身影總是不離李修遠左右,才稍稍按下那份擔憂。

相公在為自己的前程奔忙,顧笙自然也冇閒著。

他換上一身便於行動的厚棉袍,帶著張良,主仆二人一頭紮進了京都繁華的街市之中。

一連數日,他們幾乎踏遍了東西兩市、朱雀大街、乃至一些稍顯僻靜卻藏著特色小鋪的深巷。

所見所聞,讓顧笙大開眼界,也讓他心中那點原本的“小富”念頭徹底消散。

京都的繁華遠超他的想象,其物價更是令人咋舌。

一間位置尚可、僅容旋馬的小鋪麵,掌櫃開口便是年租百兩起。

若要盤下,動輒數千上萬兩雪花銀。

顧笙捏了捏懷中那幾張被體溫焐熱的銀票——原以為已是筆可觀的財富,如今看來,在這寸土寸金的皇城根下,竟顯得如此單薄。

這點錢,若硬要置產,恐怕隻能買下比上水村的“李記鮮味鋪”還要小上一圈的逼仄角落。

“公子,您看這兒。”

張良看著一家掛著“吉鋪招租”牌子的狹窄門臉,低聲詢問。

那鋪子小得幾乎隻能擺下兩張桌子。

顧笙駐足片刻,目光掃過牌子上標註的數字,緩緩搖頭。

他心中已然有了盤算。

兜裡的錢現在有五萬,但這隻能動用一半。

接下去少則一年,多則更久,都要在京城過日子,手頭不能不留餘錢。

況且,修遠那邊讀書的花銷,筆墨紙硯、人情往來、文會詩社,哪一樣不是銀子堆出來的?

鋪子……先租吧。

尋個小些的,位置稍偏些也無妨,總得有個營生的根基。

他對張良說,“不著急,這兩天我們再轉轉,開店的事也要到年後了。”

張良點頭:“聽公子的。”他家公子一向思慮周全。

臘月十八,天色未明,寒風如刀。

李修遠早早起身,特意換上了那身壓箱底的、料子最好的深青色直裰,帶著左雲,踏著凍得硬邦邦的街道出發了。

周侍郎為避喧囂,臘月裡多待在京郊的溫泉莊子上。

這一去,便是整整一日。

直到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小院的門軸才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李修遠帶著一身濃重的酒氣和冬夜的寒氣回來了。

他麵色疲憊,眼神卻異常明亮,見到迎出來的顧笙,隻簡短地說了句:“成了。”

便幾乎將全身的重量倚靠過去。

顧笙連忙上前去幫攙扶他進屋,嗅到他身上除了酒味,還有一絲清冽的梅香和莊子上特有的泥土氣息。

熱水、薑湯、乾淨的裡衣……顧笙默默忙碌著,看著李修遠沉沉睡去,心中一塊石頭也悄然落地。

那晚的酒,想必喝得不易,卻也值當。

此後的幾十天,李修遠緊繃的弦終於稍稍鬆弛。

拜訪周大人的重頭戲已過,年前的各種文會應酬也告一段落。

他終於能偷得浮生半日閒,偶爾得空,便陪著顧笙一起,彙入那采辦年貨的洶湧人潮。

兩人並肩走在熙攘的街市上。

顧笙興致勃勃地挑選著紅紙、窗花、寓意吉祥的乾果蜜餞。

李修遠則負責提東西,目光不時落在顧笙被凍得微紅的鼻尖和專注挑選的側臉上。

周遭是震耳欲聾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孩童追逐嬉鬨的笑聲。

空氣裡瀰漫著各種食物香料混合的濃鬱年味。

在這片喧囂而溫暖的海洋裡,李修遠偶爾側頭。

低聲在顧笙耳邊詢問一兩句“這個可好?”或是“多買些也無妨”,換來顧笙一個帶著滿足笑意的點頭。

最終,在年底最後兩天裡,顧笙相中了一間鋪子。

鋪子位置在城西一條不算最繁華、但人流尚可的次街上。

鋪麵不大,縱深卻夠,臨街一扇對開門,門臉雖舊,勝在位置方正,後頭還帶個小小的隔間,能存放些貨物。

最難得的是租金尚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就是這兒了。”

顧笙站在鋪子門口,目光掃過門楣上斑駁的舊匾額痕跡,又看了看左右相鄰的雜貨鋪和小吃店,心裡盤算著此地離他們租住的小院也不算太遠。

他轉頭對跟在身後的房東道:“掌櫃的,這租金若能再讓一成,今日便可簽契。”

那房東是個精瘦的中年漢子,穿著半新不舊的綢麵襖子。

聞言搓了搓手,臉上堆起笑:“顧公子,您也瞧見了,這地段、這鋪麵大小,年租四十兩已是極實在的價兒。”

“您看這年關將近,正是好做買賣的時候……”

顧笙不為所動,隻淡淡道:“掌櫃的,您這鋪子空了怕有小半年了吧?”

“年關是好,可過了年呢?若再空置下去,您損失的怕不止這一兩二兩。”

“我誠心要租,三十五兩,押一付三,契紙一簽,銀子立付。”

“您若覺得不成,我再瞧瞧彆處便是。”說著作勢要走。

“哎哎,顧公子留步!”男人連忙攔住,臉上顯出肉痛又急切的神色,最終一咬牙,“成!三十五兩就三十五兩!”

“隻盼公子生意興隆,咱們也好長久來往。”

顧笙眼底這才露出些真切的笑意,對一旁的張良點了點頭。

張良會意,立刻從隨身的褡褳裡取出早備好的筆墨和印泥,又從懷裡掏出用油紙包好的銀票,小心數出三十五兩的定銀和押金。

寒風捲著街麵的塵土打著旋兒刮過。

顧笙攏了攏棉袍的領口,看著張良與那房東在臨時借來的小幾上鋪開租契,逐條覈對。

他心中既有塵埃落定的踏實,也湧起一股嶄新的、略帶忐忑的豪情。

這將是他在京都紮根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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