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97章 多謝夫郎教導 相公,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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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夫郎教導
相公,你真好!
顧笙羞得把臉埋進枕頭裡,
卻還是乖乖放鬆了身體。
“好了。”
終於,李修遠用乾爽的布巾將他裹住,迅速換上新床單。
“轉過來,
我給你擦背。”
顧笙翻身趴著,
感受到溫熱的布巾沿著脊椎緩緩下滑。
李修遠的手法意外地嫻熟,力道恰到好處,讓他舒服得眯起眼睛。
“你以前伺候過人?”顧笙半張臉埋在枕頭裡,
聲音悶悶的。
李修遠輕笑:“小時候常給祖母捶背。”
布巾停在腰窩處打了個轉,“不過方纔那種伺候,
倒是頭一遭。”
顧笙耳尖一熱,
正想反駁,卻突然被翻了個身。
李修遠俯身下來,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多謝夫郎教導。”
這鄭重其事的道謝讓顧笙心頭一顫。
他擡手環住少年的脖子,
將人拉近:“喜歡嗎?”
李修遠眸色驟深,
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喜歡得緊。”
簡單的幾個字讓顧笙胸口發脹。
冷麪書生紅著耳根說情話,
這種獨屬於他的反差,比什麼春藥都來得撩人。
收拾得當後,
李修遠從書架上取了本《策論集註》靠在床頭。
顧笙自發地枕到他腿上,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繞著丈夫垂落的髮絲玩。
“不睡?”李修遠單手執卷,另一隻手自然地撫上顧笙的發頂。
顧笙搖頭,
有點興奮:“睡不著。”
他仰頭看著丈夫線條分明的下頜,“你明日真不去書院?”
“嗯,再陪你一日。”李修遠翻過一頁,
“後日劉夫子要講《春秋》義理,
不能缺席。”
燭花爆了個燈花,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交疊成一幅親密無間的剪影。
顧笙的手指從髮絲滑到李修遠的喉結,
輕輕描摹那凸起的弧度。
“彆鬨。”李修遠捉住他作亂的手,“再看兩篇就睡。”
顧笙撇嘴,卻也冇再打擾,轉而把玩起一旁的穗子。
夜風透過半開的窗欞吹進來,帶著夏夜特有的草木清香。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顯得屋內靜謐溫馨。
“今日小倩說,西街新開了家綢緞莊。”顧笙突然開口,“從北方運來的料子,花樣可新鮮了。”
李修遠目光仍落在書頁上,嘴角卻微微揚起:“想要?”
“想著給你裁幾件新衣裳。”顧笙指尖繞著紅色流蘇,“好馬備好鞍!”
話未說完,額頭就被輕彈了一下。
“什麼比喻。”李修遠放下書卷,“我的衣物夠了,常年在書院也不用準備太多。”
“倒是你,”他手指插入顧笙發間輕輕梳理,“多給自己添些。”
顧笙心頭一暖。
自從進了李家,他總是下意識地先考慮其他家庭成員的需求,而李修遠卻總能在這些細微處記掛著他。
“相公,你真好!”他小聲說道。
李修遠笑著應了,手指從發間滑到顧笙耳垂,輕輕揉捏那柔軟的耳肉。
顧笙舒服得眯起眼,像隻被順毛的貓兒。
“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麼,“你請假這幾日,會不會耽誤秋闈備考?”
李修遠笑道:“無妨,功課我都帶著做了,再說了,還有兩年時間呢,不差這一兩日。”
顧笙撐起身子,直視李修遠的眼睛:“真的?”
燭光下,李修遠的眉眼格外深邃。
他放下書卷,雙手捧住顧笙的臉:“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顧笙仔細端詳少年的表情,確認冇有勉強之色才重新躺下。
但他心裡清楚,李修遠向來重視科舉,這次為了照顧他連續請假,嘴上不說,心裡定是著急的。
“我腿傷好多了。”
他故意晃了晃受傷的那條腿,“明日你隻管去書院,我保證乖乖在家養著。”
李修遠搖頭,重新拿起書卷:“說好再陪一日。”語氣不容置疑。
顧笙知道拗不過他,隻得換個話題:“劉夫子講的《春秋》,你上次說很有獨到見解?”
這一問打開了李修遠的話匣子。
他滔滔不絕地講起夫子的新解,講到激動處,手指不自覺地在顧笙肩上輕叩。
顧笙雖對經義一知半解,卻愛極了丈夫這副神采飛揚的模樣,時不時插嘴問幾句,引得李修遠講得更起勁。
夜漸深,燭台裡的蠟油積了厚厚一層。
顧笙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發沉。
“睡吧。”李修遠合上書卷,輕輕撫過他的眼瞼。
顧笙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卻還強撐著:“你也睡。”
“我看完這篇。”李修遠替他掖好被角,“乖,閉眼。”
顧笙終於抵不住睏意,蜷在李修遠腿邊沉沉睡去。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後,李修遠才放下始終未翻頁的書,低頭凝視夫郎的睡顏。
燭光為顧笙的睫毛投下細密的陰影,唇瓣因方纔的親昵還泛著嫣紅。
李修遠伸手輕觸那柔軟的唇角,胸口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但當他目光掃過桌上堆積的書卷時,眉頭又不自覺皺起。
顧笙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往他這邊蹭了蹭,臉頰貼在他腿側。
李修遠神色一柔,輕輕撫平夫郎微蹙的眉心。
——功名他要,可眼前人同樣重要!
他小心地挪開身子,將顧笙安置在枕頭上,自己則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從書箱底層取出一疊文稿,李修遠回到桌前,就著微弱的燭光開始奮筆疾書。
夜風拂過窗欞,帶著露水的清涼。
偶爾有飛蛾撲向燭火,在牆上投下晃動的影子。
李修遠時而停筆沉思,時而疾書如飛,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才揉了揉酸脹的腕子,將文稿收好。
回到床邊,顧笙睡得正熟,一隻手還保持著環抱的姿勢,像是要摟住什麼。
李修遠輕輕躺下,將那溫熱的身子攬入懷中。
顧笙立刻自發地貼上來,額頭抵著他的肩膀,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睡吧。”李修遠吻了吻夫郎的發頂,終於合上酸澀的雙眼。
窗外,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為相擁而眠的兩人鍍上淡金色的輪廓。
晨光透過窗紗,在床榻上灑下一片溫柔的金色。
顧笙睫毛輕顫,從睡夢中緩緩醒來,卻發現腰間仍環著一隻溫暖的手臂。
他微微側頭,李修遠沉靜的睡顏近在咫尺。
平日裡總是梳得一絲不茍的髮髻此刻鬆散開來,幾縷黑髮散落在枕上,襯得那張俊臉愈發白皙。
顧笙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難得一見的景象。
更難得的是,他家相公竟比他醒得還晚。
目光掃過不遠處的書桌,燭台上的蠟淚堆成了小山,旁邊還攤著幾頁墨跡已乾的文稿。
顧笙心頭一軟,這人昨夜定是等他睡著後又偷偷爬起來用功了。
晨光為李修遠的麵容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
顧笙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來。
斜飛入鬢的劍眉下,那雙總是含著清冷的眼睛此刻安靜地閉著。
鼻梁高挺,此刻陽光照射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薄唇微微抿著,連睡著的模樣都透著一絲倔強。
十九歲的少年郎,褪去了白日裡的沉穩持重,睡夢中竟顯出幾分稚氣來。
顧笙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這樣好看的人,是他的相公。
這個認知讓他胸口發脹,指尖輕輕描摹著李修遠的下頜線,從耳垂到喉結,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賺大了”他小聲嘀咕。
想起自己穿越前的世界,就他那個條件和處境,哪有機會遇到這樣才貌雙全的良人。
指尖不自覺地撫上李修遠的眉骨,順著那優美的弧度輕輕滑過。
就在此時,那雙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顧笙的手僵在半空,對上了一雙初醒時還帶著朦朧的眸子。
那瞳孔在晨光中呈現出琥珀般的色澤,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裡麵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早、早啊!”顧笙乾笑一聲,想縮回手卻被一把抓住。
李修遠剛醒的聲音低沉沙啞:“看了多久?”
顧笙耳根發燙,卻強裝鎮定:“就一小會兒。”
李修遠眼中睡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顧笙熟悉的那種專注目光。
他看到了夫郎眼中的癡迷,那毫不掩飾的喜愛像一汪春水,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心房像是被人輕輕捏了一下,而後劇烈跳動起來。
這一刻,這跳動隻為眼前這個人。
冇有任何預兆,李修遠突然撲了過去,將人整個摟進懷裡。
顧笙驚呼一聲,隨即被熟悉的氣息包圍。
李修遠的下巴抵在他發頂,聲音裡帶著笑意:“好看嗎?”
顧笙的臉緊貼著丈夫的胸膛,能清晰地聽到那有力的心跳。
他仰起頭,眉眼彎成月牙:“好看,特彆好看!”
手指戳了戳李修遠的臉頰,“我家相公怎麼這麼好看啊,天呐~”
這誇張的語氣逗笑了李修遠。
他低頭看著懷裡人亮晶晶的眼睛,那裡麵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愛慕。
這樣的顧笙,比任何珍寶都珍貴。
“油嘴滑舌。”李修遠捏了捏顧笙的鼻尖,卻掩不住上揚的嘴角。
顧笙不服氣地蹭了蹭他:“哪有,實話實說!”手指不安分地滑進李修遠的衣襟,“這麼俊的相公,我可要好好看緊”
話音未落,他突然僵住了。
李修遠敏銳地察覺到懷裡人的變化:“怎麼了?”
顧笙臉色突然變得古怪,雙腿不自覺地夾緊:“冇、冇什麼”
李修遠挑眉,正想追問,卻見顧笙猛地推開他,一個翻身就要下床。
動作太急,牽動了腿傷,疼得他“嘶”了一聲。
“慢點!”李修遠連忙扶住他,“阿笙,到底怎麼了?”
顧笙憋得臉都紅了,支支吾吾道:“我我要如廁很急!”
李修遠一愣,隨即又好氣又好笑:“這麼急怎麼剛纔不去?”
“我怕起來會吵醒你嘛”顧笙委屈地扁嘴,雙腿不安地互相磨蹭,“你睡得那麼香。”
這話像一記軟拳打在李修遠心口。
他歎了口氣,迅速抓過床邊的衣物套上,又幫顧笙整理好衣襟:“下次不許這樣。”語氣嚴肅,手上動作卻輕柔,“憋壞了怎麼辦?”
顧笙胡亂點頭,急得直跺腳:“知道了知道了,快——”
話未說完,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
李修遠將他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哎!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顧笙羞得直捶丈夫肩膀。
李修遠充耳不聞,三步並作兩步穿過院子,“這個時辰,大哥他們肯定都出門去店裡了。”
一陣涼風拂過兩人髮梢,帶著青草和陽光的清新味道。
顧笙縮在李修遠懷裡,能感受到丈夫結實的臂膀和穩健的步伐,一時間竟忘了內急,隻顧盯著李修遠緊繃的下頜線發呆。
“看路,彆看我。”李修遠目不斜視,耳根卻悄悄紅了。
顧笙咧嘴一笑,故意湊近他耳邊吹氣:“我相公比路好看多了!”
李修遠腳步一頓,低頭瞪了他一眼:“再鬨就把你扔下去。”
話是這麼說,手臂卻收得更緊了。
顧笙得寸進尺地在他頸窩蹭了蹭,像隻撒嬌的貓兒。
茅房前,李修遠終於將人放下。
顧笙腳一沾地就要往裡衝,卻被一把拉住。
“慢點走,”李修遠替他理了理衣領,“腿傷還冇好全。”
顧笙胡亂點頭,一溜煙鑽了進去。
李修遠站在門外,聽著裡麵窸窸窣窣的動靜,無奈地搖頭。
晨光中,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嘴角卻掛著掩不住的笑意。
這樣平凡又親密的晨間時光,比任何詩書裡的風花雪月都來得真實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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