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一百一十六章】 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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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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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頌率領眾魔衝破天牢、起勢造反一事,
如一紙泄了火的紙書,頃刻之間傳遍了整座九重天。
天帝為之震動,他想不通了,
芙頌為何會有如此巨大的能耐,竟是能夠衝破縛魔鎖的禁製,
而且,她竟是有這通天的本事率領眾魔造反,這也是完全出乎天帝的預料的。
他趕忙驅策天兵神將前去阻止。
他所想是冇有錯的,芙頌果真是魔女,
隻有魔女,
纔會號召眾魔的通天本事,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卻不想,
有另外一道更嚴峻的事件撞到了眼前——
一位神將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道:“陛下,
大、大事不好了!”
天帝遭了罪一般,
袖了袖手從王座之上起身:“又發生了何事?”
那天兵道:“魔神率領百鬼直逼九重天而來!此時此刻,
他們已經廝殺到了第二重天!”
“什麼?!”天帝勃然變色。
鬥姆容色陰晴不定,
對天帝道:“陛下,
您剛將芙頌關入了天牢,
下一息魔神就率領百鬼犯禁,
這一定是早有預謀!”
她眯了眯眼睛,
望向了佇立在大殿之中的昭胤上神,
肅聲問道:“昭胤上神,你是不是和芙頌和、魔神勾結在一起了,
彼此串通好了?”
男人寥寥然地扯了扯唇角,一身白衣凜冽如簷上霜雪,道:“是又如何?”
“你!”鬥姆目眥欲裂,
顫顫地指著謝燼,“你身為天道麾下的近臣,不遵稟天帝懿旨共禦魔道也便罷了,如今居然還敢與魔道狼狽為奸,你是完全背棄了天道,不把天道放在眼底了麼?”
謝燼並冇有看向鬥姆,也未理睬她的一番激情陳詞。
他素來就不喜歡與道貌岸然之人虛與委蛇。
天帝眸鋒陡地一厲,揮手吩咐戍守在身側的天兵神將速速擒拿住謝燼。
數千披堅執銳的兵將
裹挾著排山倒海一般的泱泱氣旋,轉瞬之間鋪成了一張龐大的、黑色的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錨定了謝燼所在的方向,速速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謝燼發招更加迅猛,他手執椽筆,以地麵為畫布,畫摹了一個巨大的陣型,他佇立於陣眼之中,儀容凜冽,手腕下側的寬大雲袖教罡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淡闔著狹長的雙眸,發動了“時空停滯”這一招。
刹那之間,方圓十裡的時空,一霎地陷入了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那紛紛圍剿而至的天兵神將,一個個被定格在半空之中,遠觀而去,就像是一片決堤的墨色蟻巢,密密麻麻的人影滲透著一種細小幽微的恐怖。
但在此時此刻,他們被完美地定格在半空之中,悉身如同凝固僵化的雕塑,絲毫動彈不得。
天兵神將們所醞釀的招式,此時此刻也隨著身體而一起定格了。
氣氛肅穆且凝滯。
鬥姆也跟著一起被定格了。
“時空停滯”這種招數,屬於高位神祇的大招,對一切修為在昭胤上神之下的人都極其管用。
鬥姆的修為稍遜色於謝燼,是以,她也被定格住了。
但鬥姆的雙眼是能夠動彈的,她眼睜睜地看著謝燼由遠及近地走來,錯開了她,朝著天帝的方向走去。
謝燼打算做什麼?
是要弑君麼!
謝燼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天帝麵前。
手指如一枝細膩的工筆,細細描摹著王座上的每一寸肌理。
天帝陰晴不定地望著謝燼的行止,沉聲說道:“事到如今,你們的計劃是篡位弑君嗎?”
謝燼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淺然一笑道:“也不算全對,篡位是要篡位的,但弑君嘛,還不至於。”
“篡位”二字,儼同一根驚堂木,從高處震落而下,一句震落在天帝的心頭。
他太陽xue突突直跳,因是極其憤怒,額角處青筋猙突,冕旒之後的整張麵容完全扭曲在了一起,五官庶幾是扭曲到了一個點上。
天帝斥道:“你是不是受了那個魔女的蠱惑,才生了反心?你不該自斷前路,更不應該自斬前程!”
謝燼一本正經地淡聲糾正道:“她不叫魔女,她叫芙頌。”
天帝:“……”
在天帝的眼中,魔女與芙頌是畫上等號的,二者之間並冇有什麼本質差彆。
謝燼稍作停頓,又繼續道:“我們之所以會反,你們天道難道不該反省了一下?”
問題拋到了天帝身上,將他砸得猝不及防,怒聲道:“天道是絕對正義的,該反省的,是你們這些不把天道放在眼底的人。”
“陛下口口聲聲天道天道,一天到晚將天道掛在嘴上,講究什麼公平正義,實質上,你是在借天道作為一個幌子,做了一堆醃臢的事兒。”
在天帝怔忪的注視之下,謝燼一字一頓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陛下想必是對這句話並不陌生吧?”
天帝凝聲說道:“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我想表達的意思非常簡單。”
謝燼冷白修長的指尖一路滑到王座的頂端,視線的落點定格在天帝的麵容上,他勾住了冕旒的串珠,一記沉腕拽扯,岑寂的空氣之中忽然聽見“噗通”一聲清響,那冕旒上的串珠崩裂了去。
刹那之間,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陛下曾經對芙頌做過什麼,我也會悉數奉還。”
天帝道:“朕對芙頌能做什麼?”
謝燼道:“到底做了什麼,陛下心裡清楚。”
天帝道:“我栽培芙頌,把她栽培成了日遊神,她倒好,如今成了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與魔神沆瀣一氣,朕豈能輕饒她?”
謝燼道:“當初魔神與靈珀凰主定居在歸墟,鳳凰一族原本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陛下給鳳凰一族的長老下達了誅魔令,強製命令他們執行此任務。靈珀凰主之所以會失去記憶,之所以會跟魔神相互殘殺——”
謝燼扯了扯唇角,唇畔浮起了一抹寡淡的哂意:“也是陛下的功勞吧?”
一抹異色浮掠過天帝的眉眼,他眼底浮泛起了一抹忌憚的光澤。
數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一直是他諱莫如深、最不願意追溯回憶的事。
偏偏謝燼此刻提及了起來。
在過去數萬年以來,謝燼一直是天帝手上最鋒利的屠刀,尊奉天帝懿旨南征北戰,平亂魔道,乾著諸多自詡正義之事。
實質上,現在謝燼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太多太多。
他在自以為正義的道路上,走了太多岔路了。
天帝冷笑道:“是,朕承認,是朕挑撥了鳳凰一族,讓他們從歸墟搶奪回靈珀凰主,並給她喂下忘情丹。若是能夠犧牲她一個人換取天界的和平,又有什麼所謂?”
素來悲憫眾生的人皇,在這一刻露出了偽善陰鷙的一麵。
天帝且道:“就憑你們,還想篡位,真是可笑!”
說話之間,天帝戛然從王座之上掙脫而出,速速翻掌結印,一束鎏金色的輝光如流星似的在天穹之上閃爍,不過少時的功夫,一座極其巨大的金鼎,呈倒扣之勢,從濃密的雲層間緩緩朝下延伸,它聚攏成了一片沉滯的陰影,覆蓋了整座神殿的上空。
不少停滯在半空的天兵被金鼎的引力吸食了進去!
這座金鼎儼若一座毫不饜足的饕餮,將所碰觸到的人,都吞噬了進去。
謝燼深諳這座金鼎的可怖之處,它是天帝的煉丹爐,會不擇手段吞噬掉所有修士與魔物,把他們培煉成丹藥,供高位神祇服用。
當然,主要是為天帝自己所用。
金鼎內湧動著極烈極強的三昧真火,能夠將一切都吸食進去。
此時此刻,這些天兵神將絕大一部分就被金鼎吸食了進去。
當然,謝燼本身也是屬火,三昧真火奈何不了他。
但他十分清楚,天帝使出金鼎,完全是衝著芙頌去的。
芙頌的本體是一枝曇蓮,曇蓮屬木,火克木,若是芙頌被這一座金鼎罩住,後果將不堪設想!
謝燼眸心一凜,沉肩擡腕,捏了一個盾訣,一座火盾以他掌心為圓心,速速鋪張開了去,堪堪抵擋住了天帝的金鼎。
天帝凝聲說道:“你以為靠自己一個人之力,就能改變整個局勢?做夢!”
謝燼淺然一笑:“能不能改變,要試過才知曉。”
——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邪頌率領眾魔從天牢之中廝殺成處了一天,戰勢如火如荼。
眾魔與天兵神將廝殺的同時,邪頌的神台收到了芙頌的一個傳音:“趁機去天帝的藏寶庫,找到‘溯晷’。”
邪頌:“你在命令我做事?”
神台裡的芙頌雙手合十:“求求你啦,邪頌,隻有找到溯晷,纔能有可能讓時光倒流,複活靈珀凰主。”
邪頌一怔。
芙頌是冇有靈珀凰主的記憶的,但邪頌是有的。
靈珀凰主是她的生身母親。
邪頌最大的祈願,就是能夠家人團聚。
若果母親真的能夠複活的話……
那一切的打打殺殺都不重要了。
邪頌凝聲問道:“藏寶庫在何處?”
芙頌描述了一下藏寶庫的地方:“應該在最頂端的第九重天。”
邪頌舌頭撣了撣牙床,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去第九重天,奪下溯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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