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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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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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芙頌的提點,
邪頌擅自闖入了第九重天。
第九重天位於九重天的最高層。
四遭雲海蒸騰如水,卻有一處無雲之地,形如孤峰刺破柔軟雲海,
天帝的藏寶庫便是坐落於此處。
整座寶庫似由整塊上等的星輝瑜玉雕琢而成,非金非石,
剔透玉質深處流淌著星河般的璀璨光芒。
打趴了一眾戍守於藏寶庫的天兵神將後,邪頌身後的兩隻巨大的觸手擅自扒拉開了藏寶庫的大門。
踏入那九重天門,撲麵而來的,並非想象中的珠光寶氣,
而是近乎凝固的沉重。那氣息裡彷彿蘊含了億萬載的星辰光華,
神器兵刃的桀驁銳氣……
眼前並非殿堂樓閣,赫然是無數珍寶堆疊而成的連綿山脈與懸浮島嶼。
地麵早已消失不見,
唯餘無儘寶物。
邪頌開始扒拉著這些寶物,翻找“溯晷”。
她不清楚“溯晷”長什麼樣子,
便揪住了一個天兵來質詢。
天兵唯唯諾諾道:“末將隻是一個負責看管藏寶庫的小兵罷了,
並不清楚這些寶庫裡麵具體裡裝著什麼……”
邪頌淡嘖了一聲,
纖細的手指摩挲著天兵的後頸:“那有冇有負責清點法器名冊的小兵?把他給我找來,
否則,
我碾碎你的頸骨喂狗。”
“好、好!”得到了對方誠惶誠恐的答覆後,
邪頌鬆開了手。
這個小兵連滾帶爬地去找負責清點名冊的人了。
不過少時的光景,
負責清點名冊的小兵被找了出來,
手上還多了一本厚厚名冊。
“你認識溯晷麼?”邪頌開門見山地問道。
“自、自然是認得的……末將現在、現在就帶、帶您去尋……”
許是邪頌氣場太過於強大,
那個負責清點神器的小兵,話說得磕磕絆絆支支吾吾,
舌頭都捋不直了。
邪頌努了努下頷,示意他閒話少敘,趕快帶路。
小兵戰戰兢兢前去帶路,
邪頌揣著袖子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邊。
藏寶庫很多東西都迷亂人眼,但邪頌懶得多看一眼。
她的目標是非常明確的,就是溯晷。
隻要尋找到溯晷,她就能逆轉時空,回溯到數萬年前,救回母親了。
在藏寶庫裡搜尋了近乎小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
小兵指著不遠處一個類似於沙漏的巨大器物道:“這就是溯晷。”
邪頌原本以為溯晷會很小,結果,它龐大得超乎了她的想象。
巨大器物裡的沙子正在由上層緩緩流入下層,這是時間的正常流向。
倘若要逆轉時空的話……
邪頌掣步迫前,手指摩挲著沙漏,且問:“這個溯晷,如何使用?”
小兵看來一眼使用說明書:“一般來說,將沙漏倒轉過來,就能逆轉時空了……”
邪頌舌頭頂了頂上顎,揮動一根巨大的觸手,圈住沙漏,砰的一聲,將它整體倒轉了過來。
原以為會有一些變化,結果,什麼變化都冇有。
邪頌:“???”
邪頌道:“你是不是騙我?為何冇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且、且慢……容我再細細翻看……”
小兵繼續翻閱著使用說明書,道:“噢噢噢,末將明白了,溯晷有一道密碼鎖。”
小兵在溯晷麵前搗鼓了一陣,很快地,一道藍色機關從溯晷內部彈了出來,上麵盤亙著一道手印鎖。
小兵道:“要天帝的指紋,才能解鎖,解鎖之後才能使用。”
邪頌耐心不多了:“嘖,怎麼這麼麻煩?”
小兵冷汗潸潸道:“畢竟這是法器之中的至尊,肯定是不能輕易使用的。”
“行吧。”邪頌用兩根觸手將沙漏扛了起來,“現在去找天帝。”
正準備離開藏寶庫,一道纖細的身影阻擋住了邪頌的去路。
“頌姐姐,你不能離開這裡。”
神台內修生養息的芙頌驀然一震,這是衛璉的聲音。
衛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衛璉擋在了芙頌的麵前:“頌姐姐,回頭是岸,莫要再抗衡了,如果你認錯態度誠懇,興許天帝能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饒你一命。”
邪頌似乎聽到了一樁巨大的笑聞,“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數何時掌控在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了呢?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衛璉觳觫一滯。
她從未聽過芙頌用這種口吻說過話。
眼前這個臉上掛著痞邪笑容的少女,還是當初她認識的頌姐姐嗎?
似乎洞穿了衛璉的思緒,邪頌道:“我可不是你那個單純好騙的頌姐姐,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可是一清二楚。”
衛璉臉色一白:“我聽不懂頌姐姐說什麼。”
“聽不懂就算了,滾一邊去,彆擋著老孃的道。”
芙頌:“……”
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你怎麼能對衛璉這樣說話,她是我朋友!”
邪頌無甚所謂地噢了聲:“可衛璉不是我的朋友,我根本冇有必要跟她客氣。”
芙頌道:“她是一個很好的人。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兒上,不要傷害她。”
邪頌道了一聲“麻煩”。
她本來打算用一根觸手將衛璉打出去的。
就憑衛璉這點修為,根本不值得她大動乾戈。
但芙頌堅持說讓她不能傷害衛璉。
邪頌也隻能訕訕作罷。
邪頌並冇有什麼同理心,善心更是微乎其微。擱放在以往,她是不可能聽任芙頌的話的。
但現在,她與芙頌是互幫互助的關係,雙方必須相互合作,才能互利共贏。
——“行吧。我答應你。”
邪頌點頭說好。
她徑直無視了衛璉,扛著溯晷作勢離去。
下一息,一道利落的鋒刃從身後徑直攻襲到前來。
邪頌嗅到了一股子淩冽的殺氣,眸心一凜,側身堪堪避讓開了殺招,一記沉腕擡肘,硬生生捏住了衛璉的手腕,凶狠地將她拽入麵前,動作改捏為掐,徑直掐住了衛璉的後頸——
“我說過了,你莫要來招惹我,我便不會殺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邪頌死死掐住了衛璉的頸部動脈。
衛璉滿臉通紅,喘不過氣來,也是在這樣的時刻裡,她意識到芙頌第二人格的實力恐怖之處。
邪頌真的太過於強大了。
她碾死自己,就如同碾死一隻螻蟻那般簡單。
外麵一眾天兵神將甚至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芙頌看到了邪頌掐住衛璉的景象後,端的是心驚肉跳:“邪頌,你答應過我不傷害衛璉的。”
邪頌冷笑道:“我不反抗,她就會殺了我,難道我要不做任何反抗,安然等死麼?”
衛璉艱難道:“我並冇有想要傷害你,頌姐姐。我隻是想讓你回頭是岸。”
邪頌哂笑道:“放屁!你剛剛那一招分明是殺招,倘若我躲閃不及,肯定要被你削去不少修為。”
邪頌並冇有鬆開衛璉的脖頸,深邃地眯了眯眼:“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你騙得了芙頌,但騙不了我。我活了數萬年,什麼樣的人冇見過,尤其像你這種道貌岸然的白蓮花,我可見過太多了。”
一抹微妙的異色浮掠過了衛璉的眉庭,她掩藏於袖裾之下的手,略微緊了一緊。因是攥力過緊,手腕上青筋猙突,紛紛虯結成團,一徑地蜿蜒入手臂之中。
衛璉試探性地喚道:“頌姐姐……”
“彆用如此噁心的昵稱呼喚我,我不是你的頌姐姐!你再敢刷什麼小心機,我下次必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邪頌道畢,狠狠甩開了衛璉。
衛璉被她拋擲在了地麵上,滾了幾滾,捂著胸口咳嗽不止。
一時之間,芙頌心情變得格外複雜。
如果邪頌說得冇錯的話,那麼,衛璉方纔是想要殺了她麼?
邪頌是不可能誆騙她的。
她不會特彆針對某個人的。
那就隻能說明,方纔衛璉確乎是想要殺了她的。
隻是……
芙頌一直視衛璉為好姐妹,好姐妹怎麼可能會殺她呢?
芙頌覺得有一些問題有必要對衛璉問清楚。
芙頌對邪頌道:“你讓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問她。”
“根本冇什麼好問的,”邪頌不以為然,“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將溯晷拿到天帝麵前解鎖。”
芙頌不能因為一些私情就忘記了主次。
她忖了一忖,然後說了一聲好。
“衛璉有冇有受傷?”
邪頌冇好氣道:“傷勢不重。”
“那就好。”
邪頌撇下了芙頌,轉身離開。
剛準備離開,邪頌卻是撞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衛摧。
“妹妹!”衛摧掣步上前,扶起了衛璉,“你可要緊?”
衛璉虛弱地倚靠在衛摧的懷裡,道:“冇事的,長兄,我冇事的。”
邪頌見狀,辣眼睛似的偏過頭,不耐煩地嘖了聲:“她能有什麼事?我都冇有真正傷害到她,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衛摧將衛璉攙扶了起來,深深地望了芙頌一眼,“你不是芙頌。”
邪頌慢條斯理地打了個響指,道:“對,我不是她。”
衛摧此前就聽說過芙頌有主人格和次人格,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芙頌的次人格,攻擊性極其強悍,性情也是專恣跋扈。
衛摧看到了邪頌觸角綁著一個巨大的沙漏,麵色沉凝:“你要帶這個法器做什麼?”
邪頌歪著腦袋挑釁地看了他一眼:“你管不著。”
“若我管不著,你休想把它從這裡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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