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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七十四章】 雄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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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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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頌剛想把翼宿星君送走,

但好巧不巧,衣櫥發出“哢嚓”一陣木裂之響,衣櫥的門當麵裂開成了兩半,

如紙片似的不堪一折,攤到在了地麵上。

衣櫥背後顯露出了兩個身量高大的男子身影。

饒是芙頌想要力挽狂瀾,

把支離破碎的櫥門拚湊回去,也是太遲了,因為翼宿星君已經發現了昭胤上神和獄神。

翼宿星君麵色異彩紛呈,看了看那氣度卓爾的兩位神祇,

又看了看芙頌:“徒兒,

你……”

芙頌心道一聲“這下真的完了”。

芙頌的寢屋其實還蠻寬敞的,但兩個身量修長的男人往那一站,

寢屋就顯得有些窄仄了。

昭胤上神算是比較從容澹泊的了,他對翼宿星君略行一禮。

衛摧也略行一禮,

笑道:“我們是芙頌的朋友,

今夜來她這裡做客。”

兩人的氣場非常強大,

翼宿星君被震懾得不輕,

當下也忘了還禮。

他能明晰地感受到,

這兩人修為極高,

尤其是左邊那位一席白衣勝雪的男子,

他的修為完全高到了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境界。

但翼宿星君很快反應過來,

對芙頌擠眉弄眼道:“原來,

徒兒你談了兩個,怎麼不跟為師透一口氣呢?”

——啊?

——談了兩個?

芙頌談兩個,

另一個她怎麼不知道?

她下意識往昭胤上神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眼神清冽如霜,眼瞼淡淡地掀了起來,

朝她投來詢問的一眼。

芙頌一下子就明悟過來,翼宿星君肯定是把昭胤上神和衛摧都當作她的神侶了。

芙頌硬著頭皮道:“師傅,你誤會了,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不必解釋了,為師我都懂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比較奔放,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能夠滿足你了,三人成行也未嘗不可。”

芙頌:“……”

求求了,師傅,求您不要再說下去了!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昭胤上神落在自己身上的目標,帶著一絲危險的溫柔。

偏偏衛摧今夜也不長嘴,雙掌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芙頌硬著頭皮,道:“師傅,事情真的不是您所想的那樣。”

“不用狡辯了,你有喜歡的人,為師能夠理解。不若這樣,讓為師替你把關,如何?”

芙頌右眼猛地跳了一下,驀然生出了一絲極其不好的預感:“您想如何把關?”

翼宿星君神秘兮兮道:“明天你就知曉了。”

說著,翼宿星君對昭胤上神與衛摧道:“你們二人,明日來極樂殿一趟。”

昭胤上神與衛摧麵色各異,不懂翼宿星君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但在他們的字典裡,絲毫冇有“畏葸不前”四個字。

衛摧摩拳擦掌道:“自然可以。”

他挑釁似的,斜望了昭胤上神一眼:“你敢不敢比?”

擱放在平素,昭胤上神定是要說一聲“幼稚”。

但此刻的場景有一些特殊。

芙頌的師傅打算考驗他,若想與芙頌長久地在一起,就必須與翼宿星君打好關係。

換言之,他必須通過翼宿星君的考驗。

昭胤上神絲毫就冇帶怕的,淡淡乜斜了衛摧一眼:“有何不敢?”

就這樣,兩個男人都同意明日來極樂殿一趟。

芙頌想要打消他們的念頭,都無濟於事,他們已經決定翌日要來極樂殿一趟了。

她感到很不安。

昭胤上神臨走前,對那個壞掉的衣櫥施展了一個修複訣,不過稍息的功夫,衣櫥就光複如新。

芙頌單獨留他說了幾句話——

“師傅真的很會來事,揪著你們不放,肯定是想要搞一些整蠱你們的把戲,你可彆上當了。”

昭胤上神笑了笑,伸出一隻寬大的掌心,伸到她的腦袋上,很輕很輕地摸了摸:“冇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其實並冇有很想要離開的意思,但翼宿星君和衛摧都杵在九蓮居的門口,儼然兩座充滿煞氣的門神,對著他虎視眈眈。

如果他對芙頌做了些什麼,這兩個人指不定會“撕咬”上來。

他還有一些體己話想要對芙頌說,但由於場合不允許,時間也不太夠,他隻能揀一些話來問:“你與衛摧一起回來的麼?”

芙頌點了點頭道:“是啊,今日在藏書閣遇到他了,挺巧的。”

頓了頓,芙頌怕他誤會了,解釋道:“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在備考,有幾本書在藏書閣借不到,衛摧說他那裡有,就把參考書借給了我。我在藏書閣找不到座位,他會主動幫我占座。”

昭胤上神眯了眯眼睛,正色道:“借不到的參考書,你可以跟我借。”

芙頌不傻,自然聽出了幾分醋味,她主動牽起了他的手,晃了一晃:“我是想找你借的,但你當時在與魔神談判,我剛好又遇到了衛摧,無意間跟他說起了備考的事,他就自然而然地借給我了。”

昭胤上神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在場”很重要。

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冇有在場,在場的是彆人,這般一來,她就會與彆人多出一段可以共享的記憶了。

而她與他就少了一段回憶,少了一截生命的聯結。

不知是不是醋意使然,當著衛摧的麵,昭胤上神捧掬起芙頌的小臉,在她的額心上淺淺一吻。

芙頌微微愣住。

男人雪鬆冷香鋪天蓋地而來,羅織成了網,將她籠罩得嚴嚴實實。

她的額庭上忽然落下了一道溫熱的觸感,蜻蜓點水,淺嘗輒止,留有無限的,讓人回味的餘地。

她下意識擡手捉住了他的袖裾。

也是在這樣的時刻裡,昭胤上神注意到芙頌手上綁縛著的紗帶。他眉心微蹙,問:“你的手怎麼了?”

芙頌剛剛沉浸在他的額心吻裡,就情不自禁地捉住了他的袖子,也就冇有留意手上的傷口。

現在手上的傷口被昭胤上神覺察到了,她莫名有一些心虛,將手攏藏在了袖裾之中,不想讓昭胤上神發現。

她打了個哈哈,打算搪塞過去,“純粹是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手腕不小心碰上了啦。”

她說著,彎了彎眼睛:“不打緊的,不必擔心。”

昭胤上神深深地看了她纏繞在腕間的紗帶一眼,冇再說話。

——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累癱在床上。

今夜真是波濤洶湧的一夜,她不知曉明日會發生什麼,但總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事已至此,那就先睡覺吧。

按照平常的習慣,她喜歡去蹭睡,隻要有昭胤上神在身邊,她就能夠睡個好覺。

但現在,也不知是不是經常待在他身邊,蹭了蹭他的氣運的緣故,芙頌現在身上陽氣很足,哪怕是自己一個人睡覺,也能睡得很安穩。

但她不知道,等自己入睡的一個時辰後,昭胤上神踅而複返,他靜靜地坐守在她的床榻前,把她那一直纏繞著紗帶的手,從衾被裡輕輕拿了出來。

昭胤上神徐緩地拆開紗帶,隻一眼,他稍稍怔住。

白皙如瓷的肌膚上,有一道紫色的瘡斑,雖然還很小,但在雪白的肌膚映襯之下,這一道瘡斑顯得格外礙眼。

昭胤上神凝了凝眸心,心道:“這是邪靈之力外泄的征兆。”

他不清楚她是在何時又動用了邪靈之力,但這種現象委實不容小覷。

一旦控製不好的話,第二人格怕是又會出現。

昭胤上神斂了斂眸心,從袖裾之中摸出了一隻小匣子,揭開匣麵,裡麵裝著一些藥丸。

這些都是用來治療螣蛇枷的解藥。

師祖對他說過,解藥需要等螣蛇枷發作了才能服用。

現在就到了合適的時候。

昭胤上神撚起一枚藥丸,輕輕放進芙頌的嘴裡,侍候她吞服而下。

芙頌在睡夢之中服下瞭解藥,稍息間,額庭間滲出了細密黏膩的冷汗。

雙掌自然而然地攥住了昭胤上神的手,她攥得十分緊,在他的衣褶上攥出了一道道深色的褶痕。

昭胤上神替芙頌擦拭額庭間冒出來的冷汗,又去注視著她腕間的傷口。

服用瞭解藥後,效果立竿見影。

她手腕上那一道紫色瘡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傷口消失之後,芙頌盜汗就冇那麼頻繁了,整個人的麵色也紅潤了不少。

昭胤上神以手作梳,很輕很輕地爬梳著她的髮絲,安撫她睡著之後,他在她的唇上很輕柔地吻了一下,才離開寢屋。

離開後,他發現九蓮居外的菩提樹上斜臥著一道恣睢不羈的人影。

恰是衛摧。

衛摧顯然是來單獨找昭胤上神的。

昭胤上神淡掀眼瞼:“有事兒?”

衛摧從菩提樹上滑了下來:“我覺得你有話要問我。”

“我的確有話要問你。”

衛摧道:“是不是關於芙頌手腕上的傷口?”

昭胤上神眸底添了一抹凜冽的霜氣:“她的傷口從何而來?”

衛摧道:“你為何不直接問她?”

稍頓片刻,他笑道:“是不是覺得她不會告訴你?”

昭胤上神不想與衛摧周旋,他故意賣關子,那他根本不吃這一套。

昭胤上神轉身就走。

衛摧挑了挑眉心,闊步走上前。

哪怕他與芙頌約定好,不告訴昭胤上神事情的真相,但昭胤上神已經發現了真相,那他姑且透露一些,似乎也冇什麼所謂吧?

於是乎,衛摧道:“她之前去了一趟蓮生宮,救了一個受欺負的弟子,傷口應該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

昭胤上神微微止住步履。

她去了蓮生宮?

這件事她並冇有告訴他。

他一直都不知情。

據昭胤上神所知,在蓮生宮修行的日子,是芙頌渡過的最灰暗無光的日子,她夢魘也經常會夢到蓮生宮。

既如此,她怎麼會突然想要到蓮生宮裡去呢?

這是一個謎團了。

昭胤上神決定等翌日得空了,再細緻地問一問芙頌。

衛摧舌頭頂了頂上顎,歪著腦袋,看著他道:“你和她到底怎麼了,鬨矛盾了麼?”

昭胤上神道:“冇有鬨矛盾。”

“若是鬨矛盾,那為何她這些事都不告訴你?反而情願告訴我,還不讓我跟你說呢?她還煩惱著自己身上那些秘密,一直不想讓你知道。”

昭胤上神心底稍稍一沉,淡斂著眉眸,對衛摧道:“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這些皆屬我與她之間的事,請你不要越界。”

衛摧淡嘖了一聲,顯然不以為意。

昭胤上神氣息冷沉,一字一句如清淩淩的冰渣子,彷彿能凍煞人:“這不是你能乾涉的事。”

衛摧周身的氣場也凜冽了起來,道:“所以就不要讓我有乾涉的機會。”

兩廂氣場相互衝撞牴牾,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衛摧道:“芙頌明麵看起來很安定,但私底下,卻是心慮沉重。你懂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你懂她到底在顧慮是什麼嗎?不要以為你給她的,就是她真正想要的。如果你們之間出現了空隙,我會趁虛而入,哪怕是不擇手段——”

話未畢,衛摧的前襟一雙大掌深深地提溜了起來。

昭胤上神迫近前去,裹挾著巨大的威壓,一雙清冷的眸,如鋒刃出鞘一般,勾斂著一抹銳厲的弧度:“我提醒過你了,不要越界。”

衛摧打算揮開他的桎梏,但昭胤上神的修為遠遠壓他一籌,他暫且掙脫不得。

但衛摧也不是純粹吃素的,也是釋放出了自己的神力。

兩廂神力如猛獸相互廝殺起來,結果遭殃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旁邊的那一株茂盛的菩提樹。

空氣裡突然撞入了一陣巨大“哐當”聲,隻見菩提樹栽倒在了地麵上。

極樂殿傳了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是誰把菩提樹搞壞了?!”

昭胤上神:“……”

衛摧:“……”

兩人隻好暫且停止爭執,先掘土,把菩提樹重新栽植起來。

——

翌日,芙頌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天亮。

一覺醒來,她下意識看了看手腕上的傷口。

咦,傷口居然不見了?

還真是不可思議。

芙頌心道:“可能是衛摧此前給的消噬膏起作用了吧?”

她洗漱了一番,就去極樂殿點卯,照例去上值。

哪成想,剛進入極樂殿,就看到翼宿星君和夜遊神肅立以待。

他們對麵各自站著昭胤上神和衛摧。

不知是不是出於芙頌的錯覺,她感覺他倆好像很困的樣子,雙眼底下統一的烏青之色。

芙頌偷偷問夜遊神這是怎麼回事。

夜遊神跟她咬耳朵道:“他們昨夜好像又打起來了,氣場太烈,不慎嚇倒了那一株菩提樹,師傅很生氣,因為他的小金庫被髮現了。兩人就掘了一夜的土,這才把菩提樹重新栽植回去。”

芙頌匪夷所思,昭胤上神和衛摧昨夜又打起來了啊?

她忍不住往菩提樹的方向看了一眼。

菩提樹獨佇於清風之中,看起來與尋常彆無二致。

想來是教昭胤上神與衛摧修複好了。

在目下的光景之中,其餘神職人員都不在殿裡,極樂殿好像是被刻意清空了場子。

空氣變得極為靜謐,且肅殺,殿內的氛圍針落可聞。

芙頌感覺自己可能還冇睡醒,要不然,大白天的,為何還會看到這兩位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大人物呢?

芙頌揉了揉眼睛,再仔細地看了一遍眼前的景象,昭胤上神和衛摧果真在極樂殿裡。

芙頌問翼宿星君道:“他們怎麼在這裡?”

翼宿星君一臉納罕:“難道你忘了昨夜的約定,為師要考驗他們兩個。”

芙頌:“……”

她一拍腦門,差點都忘記了。

隻見翼宿星君抱了一隻三花,對兩人道:“這是徒兒最愛的小貍貓,她小時候很喜歡聽一種‘九轉迴腸喵’的聲音,隻有為師會。現在教你們——”

說著,翼宿星君掐著嗓子,喵了好幾聲,那貓叫聲讓昭胤上神和衛摧容色各異。

其實,衛摧容色還算正常,但昭胤上神一瞅見那隻三花,一股子惡寒蔓延上了手臂,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芙頌也留意到了這一個極小的細節。

昭胤上神不喜歡貓,翼宿星君抱著三花來,可算是不偏不倚踩中了他的逆鱗。

翼宿星君模仿完了貓叫,且道:“一柱香後,誰學得最像,逗得徒兒開心,誰贏。注意,必須投入感情,不能敷衍。”

此話如一根驚堂木,高高砸落而下,掀起了萬丈狂瀾。

昭胤上神:“……”

衛摧:“……”

兩人麵色異彩紛呈。

他們冇聽錯罷,翼宿星君竟是讓他們學貓叫?

堂堂神祇,居然要做出這種事。

那定是……可以的啦!

一炷香的時間後。

偌大的極樂殿裡,傳了一聲喵喵叫。

衛摧掂量著嗓子,道:“喵喵喵~”

芙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覺得很好笑。

接下來輪到昭胤上神了。

昭胤上神倒吸了一口寒氣,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因是用力過緊,手背上青筋虯結成團。

在長達半個時辰的靜待之後,他終於開了腔:“喵,喵,喵。”

芙頌是很想笑的,但昭胤上神的氣場太過於威嚴,表情也顯得十分峻肅,她登時就不太敢笑了。

隻能死死壓緊嘴角處的笑意。

不過,他學貓叫,真的好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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