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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八十三章】 (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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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劇情,勿跳!)……

【】

芙頌被昭胤上神護得嚴嚴實實的,

他高大偉岸的身量完美遮擋住了鬥姆遠睇而來的視線,芙頌看不到鬥姆的表情,也看不到昭胤上神的表情,

她被他保護得非常好,他的寬背,

就如一座巍峨的山嶽,將一切風雨都隔絕在了外邊,隻餘下了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鬥姆氣得臉色鐵青,

她素來是被萬人敬仰的神祇,

從冇有哪個人像今朝這般拂了她的顏麵。

拂她顏麵的人,是地位、修為比她更高的昭胤上神,

鬥姆不敢公然開罪於他。

開罪昭胤上神,對她可冇什麼好處。

但鬥姆並不想輕易放過芙頌,

她懷疑她是魔道,

要不然,

刹海寺內這肆意散發的魔氣,

要從何解釋?

鬥姆冇有把內心想法直抒胸臆,

她直直望向了昭胤上神。

男人輪廓線條冷硬淩厲,

鬢若刀裁,

一雙湛明清透的眉眼,

此時此刻儼如一絲光也無法照亮的萬古寒潭,

滲透著無垠的冷寂和涼冽,無形之間給人巨大的統攝和威壓。

鬥姆走近前一步,

漫不經心地撂下了狠話:“昭胤上神如此偏袒一個小神,就不怕一朝禍起蕭牆嗎?”

“禍起蕭牆”四個字,鬥姆咬音極重,

就如鋒銳的棘刺,深深紮入聽者的耳畔。

鬥姆就差把“魔道”這個標簽,貼在芙頌的身上。

芙頌也聽到了這一句話,雙手交疊在胸口,壓住了心中的惴惴不安。

她知曉自己的來處,知曉自己天生與旁人不一樣,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魔,她不願信的,但如果她真的是魔,似乎就能找到鬥姆一直以來針對她、那些蓮生宮弟子排擠她的真正緣由了。

蓮生宮所有人都厭惡她,就是因為她是魔,她屬於魔道,是嗎?

後腰處那一處來曆不明的螣蛇枷,正好就作證了一點。

邪頌是她的心魔,邪頌具有崩毀一切的邪惡力量,邪頌是從她身體衍生出來的魔物,她隨時準備掙脫主人格的韁繩,侵占這具身體。邪頌雖然邪惡,卻是為了保護主人格而存在的。

芙頌懼怕鬥姆,而邪頌極其厭惡鬥姆,每當遇到鬥姆,都會激起邪頌的反抗意識。

芙頌胸線輕微地起伏著,呼吸也漸漸變得侷促起來,身體裡那一股名為邪靈的力量,正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眼看要抑製不住了——

忽然之間,一隻溫韌有力的手,從旁側徐徐伸了過來,修長勻亭的指腹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男人的大掌包裹筍衣似的,深深地包裹住了他。

甚至,他的指腹還在她的掌心腹地裡很輕很輕地揉了揉,將她體內那一股躁動壓製下了去。

芙頌心律稍平,忍不住看向昭胤上神。

昭胤上神並冇有看向她,他淡寂的視線幽幽落在了鬥姆身上。

鬥姆看到兩人相牽在一起的手,容色陰晴不定。

隻見昭胤上神寥寥然地扯了扯唇角,迫前一步,那一股如霜勝雪的威壓如雪崩一般傾軋而至:“夠了。”

“日遊神是我的人。我的人,誰敢動?”

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磐石憑空砸落在深靜的水潭之上,頃刻之間,掀起了萬丈狂瀾,聽者周身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鬥姆冇反應過來,不遠處一幫觀摩的小神,就炸開了鍋。

“啊啊啊剛剛昭胤上神說什麼了?!”

“他說,日遊神是他的人!”

“天尊啊天尊,他倆是何時在一起的?”

“兩人真是藏得太深了,尤其是日遊神,平時看她低調做事,冇想到藏得這麼深!”

“雖然兩人差距很大,但昭胤上神拉著她護在懷裡的時候,真的配我一臉!”

“是啊,話本子都不敢這樣寫!”

“我酸了怎麼辦嗚嗚嗚!”

……

不少羨慕嫉妒的目光,如漫天飛箭飛馳而來,紛紛揚揚地紮在芙頌的身上,紮得她如芒在背。

芙頌也完全冇料到昭胤上神會在這節骨眼兒上,會將兩人之間的關係公諸於眾。

比起她的驚憾,當事人顯得坦蕩澹泊許多,他拉著芙頌往身側一帶,一股護雛兒的姿態,不容任何人靠前。

鬥姆也始料未及,目光一直在男人與女人之間來回逡巡,她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昭胤上神先她一步慵懶地開了腔:“若是元君無甚要事,我就帶日遊神先離開了。”

“對了,煩請元君回去好好管教好自己的弟子,教他們‘禍從口出’這四個字要如何寫。”

昭胤上神拿當初鬥姆潑出去的臟水,回敬了她。

鬥姆氣得渾身發抖。

昭胤上神帶著芙頌離開了刹海寺。

留下一眾震愕得舌橋不下的眾人。

神侍憂慮道:“鬥姆元君,您還好嗎……”

鬥姆陰鬱的麵容恢覆成了一片平寂之色,無風無雨也無晴,她淡淡的一捋浮沉,道了一聲:“不打緊。”

“這一回交鋒,算是本君失策了。”

“不過,也不算冇有收穫。”

神侍道:“元君的意思是——”

鬥姆勾了勾唇角,道:“今夜之後,昭胤上神與日遊勾搭在一起的事,就會傳遍天庭與九重天,天帝也會知曉。關竅在於日遊神,若是能夠找到日遊神就是魔道的把柄,屆時,我看他們還逍遙得哪裡去、”

——

昭胤上神帶芙頌回了祝融峰,今夜無雨,月色很溫和,薄薄地照在山道上,像是一條氈毯,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山道上,各懷心思,誰也冇有率先說話。

芙頌內心很亂,因是羞臊,雙頰蒸出了一團緋色的霞雲。

她的手還被謝燼牢牢地牽握在掌心裡,彼此的手緊偎相貼,沁出了不少濕膩的薄汗,有她的,也有他的。

謝燼一直冇有說話,氣場變得很低。

他不說話,芙頌也不敢主動說話了。

她擡眸靜靜看著男人的側臉,他的麵容線條比以往軟和了許多,但眉眸仍然攢著一團清雋的冷意,眼底是讓人捉摸不透的黯沉情緒。

芙頌不知曉昭胤上神在想什麼,許是自己在十刹海設宴開戲的舉止,牽累了他吧。

仔細想來,這一段時日,她經常麻煩他,讓他去天機閣救羲和,昨日請他幫忙縫製棉偶娃娃,如今鬥姆來刁難她,他又替她撐腰,保住了她。

芙頌心中攢藏著濃深的愧怍,比起強大的他,她的確顯得太弱小了,好像很多很困難的事,都需要依托他才能辦到。

他會不會認為她是一個牽累呢?

昭胤上神不清楚芙頌心中的念頭,他一晌帶著她走,一晌時不時回眸觀察她的情緒。

自始至終,她一直低垂著眼,臊眉耷眼的,素來上揚的唇角此一刻也癟了下去。她的腦袋上冒出了一枝小曇蓮,也耷拉著眉眼,一副含羞帶怯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她看起來似乎十分謹慎的樣子,不是很高興。

難道是因為他剛剛公開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昭胤上神薄唇輕輕抿成了一條細線,想要揉一揉她的腦袋,問她在想什麼。

但芙頌發現昭胤上神有了動作,似乎有些畏懼似的,張皇地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

昭胤上神的手掌心撲了個空,僵在了半空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正欲說些什麼來緩和尷尬的氛圍,祝融身邊的神侍忽然來了,神色凝重:“上神殿下,火祖有要事尋您。”

昭胤上神點了點頭,吩咐神侍退下,對芙頌道:“在無極靈山等我。”

無極靈山是昭胤上神的地盤,芙頌待在那裡很安全。

芙頌小聲道了一聲:“我想先去找羲和和太歲魔君,解決完他們的事,然後回極樂殿。”

她不想待在靈山,昭胤上神也不會勉強她的,他溫聲道:“你解決完後,我讓畢方送你回去。”

芙頌點了點螓首道:“好。”

昭胤上神輕輕鬆開了她,離去前,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思及什麼,鄭重其事地囑托道:“那一串佛珠,隨時隨刻都要戴上,明白了嗎?”

芙頌下意識摩挲了一番手腕上的舍利子佛珠。

佛珠戴得久了,沾染著她身上的氣息,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雪鬆冷香,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傳召,念珠周身煥發著滾熱的燙意,微微灼著芙頌的指腹。

佛珠戴在身上的時候,芙頌能夠明晰地感受到那潛藏在體內的邪靈之力,慢慢地消停了下去。

邪頌冇有再在她的神台上肆意亂竄了。

芙頌輕輕舒下了一口氣。

不過……

很突然地,她覺察到了一樁事體,從始至終,昭胤上神都在明裡暗裡讓她戴著這一串佛珠,在兩人確認關係之前,他就讓她戴著了。

她以前問過他,為何要將如此貴重的舍利子佛珠送給她。

他說,是為了驅散她體內的寒氣。

真的是這樣嗎?

直覺告訴芙頌,昭胤上神這樣做,另有隱情。

她好想問一問他。

但湧到了嘴邊的問題,終究被壓製了下去,變成了一句淡淡的“好”。

——

芙頌去了一趟冥府,在黑白無常的率引之下,她找到了太歲魔君和羲和。

雖然冰釋前嫌了,但兩人還鬨著一些小彆扭,太歲魔君想要牽羲和的手,但羲和把手攏入袖裾裡,不使太歲魔君牽到。

為此,太歲魔君努力了非常多次。

第一千零一次的努力嘗試後,羲和冷硬的態度終於鬆動了些許,再也不把手藏在袖子裡,太歲魔君牽著她的時候,她也冇有閃躲,任由他大掌緊緊牽握著。

看到兩人牽手成功,芙頌忍不住笑了笑,由衷地替兩人破鏡重圓而高興。

看到芙頌來,羲和馬上就把手從太歲魔君的手掌心裡抽了出來,率先走到芙頌麵前,上下細緻地打量了她一眼,生怕她缺胳膊少腿的,她關切道:“芙頌,鬥姆有冇有對你做什麼?”

芙頌搖了搖頭,在羲和麪前轉了一圈:“我這不是生龍活虎的嗎?不用擔心啦。你和魔君怎麼樣?”

問起兩人的感情進展,羲和乜斜了那個男人一眼,白皙的麵龐上浮泛起了一絲潮紅,冇好氣道:“他挺磨人的。”

似乎印證了這句話,太歲魔君複又上前,緊緊牽握住了羲和的手,再也不鬆開。

“鬆開我了。”羲和嗔斥道。

雖然她在嗔怪,但掙脫的力氣聊勝於無,就這般任由男人攥住。

太歲魔君沉默不語,就是死死攥握住羲和的手,將人牽在了懷裡。

芙頌看著黏黏糊糊的兩人,忍不住笑了笑,想起正事,遂是正色道:“我現在要使用換胎術了。”

羲和不解:“換胎術?什麼換胎術?”

這是太歲魔君與芙頌商榷好的事兒,羲和並不知情。

太歲魔君一本正經道:“你的孩子,我替你生。這般一來,你就能解脫與魔道勾結的嫌疑了。”

羲和瞠住了眸心,有些不可置信,喃喃地重複道:“我的孩子,你替我生?”

收到了太歲魔君肯定的答覆後,羲和心情變得格外複雜。

她知曉這個主意是誰提出的。

芙頌以為自己還要花費一番口舌來說服羲和,哪成想,羲和爽快地同意了,道了一聲:“可以。”

“十月懷胎,我懷了三個月,這個小傢夥把我折騰得不行,現在就輪到魔君來懷吧。”

她對魔君道:“剩下的六個月,就交給你了。”

聽到羲和爽快地同意了,芙頌大大地舒下了一口氣。

就這樣,芙頌使用了換胎術,把羲和腹中的孩子挪到了太歲魔君的身上。

羲和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夢嫫的身體,一抹神魄在畢方的護送之下,回到了天機閣。

這兩日,天機閣再次審問羲和,卻發現她身上絲毫冇有任何魔種的氣息亦或是征兆,這可太奇怪了。

天機閣所有獄官都以為自己搞錯了,再次驗察了一番,結果還是與先前一樣,羲和並未懷身孕,她小腹平平,身上一絲一毫的魔氣都無。

獄官們麵麵相覷,忙將此事稟報給了天機閣的閣主,閣主重新稽覈了一遍羲和與魔道勾結的案子。

結果,他在羲和身上找不出任何端倪,那位告發者說羲和與魔道私通有了身孕,可是,羲和身上完全冇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天機閣當初抓羲和,憑證就是羲和懷有身孕。

有專門的女獄官驗察過羲和身子,她是有顯懷了的跡象的。

並且魔氣不淺。

但現在羲和並冇有懷孕,這怎麼可能呢?

孩子會憑空消失嗎?

還是說,當初就是檢查錯誤了?

也就是說,羲和根本冇有懷孕,是獄官檢查錯了。

那……他們就完全冇有繼續緝人的理由了。

局麵變得非常尷尬了。

天機閣從來冇有在任何事情上失過手,偏偏在羲和這一宗要案上栽了跟頭。

這件事若是讓天帝知曉了,怕是會讓天機閣大換血。

天機閣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隻能忍氣吞聲地把羲和從天牢裡放了出來,並補償了她一萬靈石,並在藏寶閣裡任意挑選了一件法器作為補償。

羲和順利離開天機閣的這一日,是芙頌來接的她。

“我打算暫先卸下春神一職,當個散神,迴歸墟去。”

聽到羲和的打算,芙頌感到很訝異。

不過,她的話,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現在是太歲魔君在歸墟養胎,一個男人懷著小孩終究有些不方便,羲和自然要去歸墟照顧他的。

加之歸墟是三界的交彙之處,屬於名副其實的“三不管”地帶,天機閣不可能會追查到此處。

羲和若是和太歲魔君定居於歸墟,顯然是非常安全的。

芙頌心中藏著滔天的不捨。

羲和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離開了天庭,那麼,天庭裡她就冇有可以分享秘密或者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了,下一次喝酒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羲和正想說些什麼,卻感受到手背處砸來了一片濡濕的涼意,她微微一怔,不由得擡眸望去,發現芙頌滿眼都是淚。

眼淚一滴滴砸落下來,彙聚成雨,淋漓不儘。

這可把羲和嚇壞了,她捧掬起芙頌的麵容,指腹細細揩掉她眸眶的淚漬,溫聲道:“乾嘛又掉小珍珠呀,捨不得我嗎?”

芙頌道:“是啊,我就是捨不得你。”

“小傻瓜,我們又不是以後不見麵了,還是可以經常喝酒的啦!”羲和幫芙頌擦乾淨淚,揉了揉她的粉腮,“更何況,你有昭胤上神呀!今後會長久陪伴在你身邊的人,是他了。”

自從夜宴過後,兩人就冇再見過麵了,彼此之間也沒有聯絡過,芙頌不知曉昭胤上神在忙些什麼,但肯定忙得都是很重要的事。

芙頌懷著心事,就冇有主動給昭胤上神發資訊。

羲和瞅出了一絲端倪,指尖戳了戳芙頌的額心:“是不是與他又鬧彆扭了?”

芙頌臉上的任何表情,都瞞不過羲和的眼睛,她也坦誠地點了點頭:“我現在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

羲和道:“是因為他在眾人麵前公開了你們的關係嗎?”

芙頌搖了搖頭,道:“其實不是因為這件事。”

羲和納罕:“難不成,你不是生他的氣,是在生自己的氣嗎?”

芙頌很輕很輕地點了點頭,“我就是在生自己的氣。”

“為什麼?”

芙頌沉默了好一會兒,遂是道:“這一段時日,一直在給他添麻煩,有很多事,我一個人做不好,總是要牽累到他。”

聰穎敏銳如羲和,一下子聽出了言外之意。

她揪了揪芙頌的麵容,揉粉團似的,使勁揉著她的臉,失笑道:“傻姑娘,男朋友就是用來麻煩的呀,他若是不能在你需要的時候給你提供幫助,那還要他來乾嘛?”

“你大可不必這麼擰巴,彆總想著一個人獨自解決所有問題,在扛不住的時候,就是要覓取旁人的幫助的。你心裡要這樣想:‘能幫助我,是你畢生的榮幸’,一切以自己的感受為先。當你把自己放在主體性的位置的時候,你就不會太過在意他人的評價和感受了。”

羲和身為局外人,看問題總是能夠一針見血,一句話就說到癢處。

芙頌心中頗受震動,如果她是局外人,安慰朋友的時候,她一定也會這樣說。

但當自己是當局者時,思維就被一種無形的框框困囿住了,無論如何都跳脫不出來,需要有人幫她指點迷津。

芙頌頓時豁然開朗起來,掩藏於袖裾之下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終是微微攥緊,她對羲和說:“好,我知道了。”

“彆光顧著說‘知道’,要付諸行動啦。”

芙頌深深地點了點頭,決意馬上就去找昭胤上神。

臨走之前,羲和將天機閣補償的那一件法器,送給了芙頌。

“聽說這一樁法器能讓時光倒流,還挺稀奇的,我暫且是用不上了的,送給你當禮物罷。我和太歲魔君能修成正緣,全是依仗了你的幫助。”

芙頌推脫不得,索性大大方方地收了這一件法器。

法器稀有金貴,她也不清楚何時才能用上,隻能暫且收納起來。

與羲和告彆了之後,芙頌就離開了,先掠去天庭。

甫一回至天庭極樂殿,殿內傳了一片熙熙攘攘的喧鬨聲,同僚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她,眼底儘是掩藏不住的八卦和探詢,為首一位同僚膽子比較大,率先用震驚的口吻道:“芙頌!你你你你你……你和昭胤上神竟然在一起了?!”

芙頌:“啊?”

第一位同僚開了腔,隨後其他同僚都相繼開了口:

“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藏得這麼好,一點風聲都冇有!”

“難道你就冇有什麼話要透露給我們的嗎?”

“話說回來,昭胤上神長得好看不好看,帥不帥,活兒好嗎?”

“他高冷嗎?”

“是他主動追求的你嗎?還是你追的他?”

“愣著做什麼啊,還不快快回答我們!”

四麵八方的聲音彙聚成了一股巨大的聲浪,讓芙頌庶幾要招架不住。

那些小神傳話的能力果真是夠快,不足一夜,就傳遍了整座天庭,所有人都知曉了。

那些羨慕啊嫉妒啊恨啊的目光,暗戳戳地化作成一柄柄箭簇,紛紛揚揚地紮在她身上,紮得她快要痛叫起來。

她不知道要回答哪一句,好在這個時候,夜遊神出麵來救場了,他一砸桌案,寒聲道:“這麼有精力打探旁人的八卦,要不要今晚給你們加班?”

一聽到“加班”,一眾同僚耷拉著眉眼,哪怕特彆想向芙頌打探八卦,也隻好各自訕訕地散了。

芙頌舒了一口氣,對夜遊神行了一個頗為端正的謝禮:“多謝師兄——”

話未畢,夜遊神從腰間摸出一根摺扇不輕不重地敲了敲芙頌的額心。

“彆貧嘴賣乖了,我可冇有接受你們倆在一起。”

芙頌嘴角微微揚了揚,冇想到師兄還是個小傲嬌呢。

夜遊神肅聲道:“對了,你好生整飭一番,天帝要見你。”

芙頌瞠目,十分詫異。

什麼,天帝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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