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 第第八十二章】 (重要劇情,勿跳!)…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八十二章】 (重要劇情,勿跳!)…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

(重要劇情,勿跳!)……

【】

羲和不明曉太歲魔君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更不明曉為何他會上台飾演蒼虛,道出如此驚人的台詞。

難道,他是找到了她麼?

有那麼一瞬間,

羲和想要起身逃離,她生出了畏葸之心——她已經打定了主意,

不使他找到的。

但思及她現在是借用夢嫫的身體,太歲魔君應該是認不出她來的。

退一萬步來講,戲台與觀客席之間隔著一層朦朦朧朧的璧色紗幔,觀眾能看得清戲台上的一切,

但在戲台表演的匠人是根本看不清看客們的。

所以說,

太歲魔君應該是冇有發現她得到存在的。

羲和如是自我蘊藉著,複又調整好了心律,

堪堪坐回了原處。

她不知曉,芙頌將她麵上的種種表情變化,

都收攬在了眼底。她給黑無常暗中使了個眼色,

黑無常又對太歲魔君比了個“繼續”的手勢。

太歲魔君操縱著蒼虛這一棉偶娃娃,

對著芳菲道:“算了,

你還是走罷,

走得越遠越好,

離開歸墟,

永遠都不好再回來了。”

白無常操縱著芳菲道:“你逮著了我,

怎麼又突然讓我走?見不到我,

你和孩子怎麼辦?”

蒼虛道:“就如你所說,我是邪道,

你是陣道,難以修成一段佳緣。是我自私了,想要用孩子將你拴住,

將你永遠地留在歸墟,留在我身邊,跟我一起白頭偕老。但現在想想,我懷的孩子可能是一個魔種,若真是一個魔種,必定將你置於一個極其危險的處境……”

蒼虛推搡了芳菲了一下,讓她往前路走去,道:“我委實不該拖累你,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空氣有一瞬的岑寂。

全場寂然無聲,冇有人再論議,也冇有人在調侃。

眾人都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戲台。

羲和雙眸瞠住,眸底攢著的水霧愈發濃鬱,她的視線緊緊盯著戲台上的蒼虛,雙手覆在膝麵上,深深攥緊,指骨泛散著一層白。她精神高度集中,不放過蒼虛的表情,和他的任何一句台詞。

戲台上。

芳菲聽了蒼虛所述的話,一霎地惱怒羞憤,背對著蒼虛道:“我真的走了,你再挽留也就冇有用了!”

蒼虛道:“好,走吧,走得越遠越好,留在我身邊,你除了受苦、受罪、受世人指摘,還能有什麼好結果?”

這一席話,幾乎是太歲魔君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羲和胸線劇烈起伏著,這個幔帳形同虛設,他分明是發現了她的存在,方纔那一席話是在對她說的罷?

他在趕她走。

他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地找到了她,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打算推開了她。

羲和也養著一腔傲骨,根本不是那種上趕著的類型。

既然他要趕她走,那她就走好了!

羲和眼淚都要砸下來了,但她竭力剋製住自己不落淚,她揚起螓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護著小腹起身作勢要走。

芙頌看了羲和離去的身影一眼,她想起身去追,但理智剋製住自己,不要衝動。

羲和冇走幾步,卻聽到身後的戲台傳了男人喑啞的聲音:“但是,在這裡,我一直都很想,很想對你說一句話。”

“在世人、在眾生、在天道麵前,我想對你道出這一句話——我一直都冇有對你說過,但現在我等不了了,我必須對你說。”

眾人屏息凝神,現場人籟俱寂,端的是針落可聞。

羲和背對著戲台,眼淚積聚在眸眶上方,將落未落,掩藏在袖裾之下的纖纖素手,緊了一緊。

“我心悅你,芳菲。”

“我真的非常、非常心悅你。”

羲和眼淚靜緩地流了下來,雙手交疊在心口處,轉過了身來。

蒼虛在芳菲的裙裾麵前半跪了下來,姿態虔誠如忠實的信徒,芳菲下意識想要往後退後幾步,被裙裾一角被蒼虛深深地攥住了,他攥住她,不使她再逃避了。

芳菲不可置通道:“……你、你再說一遍。我方纔冇聽清。”

蒼虛道:“我心悅著你,愛惜著你!我心裡描摹過無數我們未來一起生活的日子,這些在腦海裡徘徊的景象,時常縈繞在夢畔,揮之不去。”

戲台下。

羲和眸睫濡濕,麵色赬紅,用袖側緩緩擦拭去淚漬,很輕很輕地笑了。她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也許聽到曾經的愛人終於對她表明瞭心意,許是在萬難的境遇之中得到了一絲蘊藉,她原本沉重的心緒,忽然之間,變得十分輕盈,化作了萬千隻蝴蝶,飛出了心之穀。

芙頌看了看展顏的羲和,又瞅了瞅戲台背後的太歲魔君,現在兩人終於互通心意,真是太好了。

芙頌原本還十分忐忑的,生怕自己這個計劃會不成功,會效果不佳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但現在,顯然是她多慮了,效果很好。

也算是終於為羲和與太歲魔君重新牽上線了。

牽上線後,就可以進一步實施她的計劃了。

芙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也就冇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廊廡之下,佇立著一道雪白色的修直人影。

謝燼靜靜負手而立,看著小姑娘彎著眉眸偷笑的嬌俏模樣。

真像一隻偷了油腥忘記抹嘴的毛絨動物。

謝燼目光放遠了一些,視線的落點聚焦在戲台上,太歲魔君的身影就藏在幕布背後。謝燼的視線又緩緩挪移在了羲和身上。

太歲魔君操縱著棉偶娃娃,繼續道:“對我而言,芳菲,你就是這個人間世裡唯一的春色,是我世界的全部,遇見你之前,我掌管三界生死,活得麻木不仁,活得冷漠寡義,但遇見你之後,我發覺自己枉活了許多年。”

伴隨著一片錚錚淙淙的、溫柔似水的曲律聲起,這一齣戲走向了**。

羲和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墜落下來,沾濕了滿襟。

芙頌走上前去,從袖裾裡摸出了一塊帕子遞給了羲和。

羲和道了一聲謝,接過帕子,緩緩擦拭著眼淚。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無聲地笑了。

此時此刻,戲台上,蒼虛敞開雙臂,緩緩摟攬住了身體顫抖的芳菲,將她整個人都深深摟攬在懷裡。

太歲魔君道:“芳菲,那你呢?可願與我一起撫養這個孩子?”

芳菲點了點頭:“傻瓜,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自然是要一起養的。”

……

曲終,看客許久未散,似乎還深深沉浸在這個故事所帶來的氛圍之中。

不少小神看完這個故事之後,泣不成聲,紛紛獻上熱切的掌聲。

羲和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呀?”

這是羲和第二遍問這樣的問題了。

如果芙頌還不承認的話,那就太假了。

芙頌點了點頭,剴切道:“我寫了這一齣戲文,但成敗與否,全在於你和太歲魔君。我由衷希望你能與太歲魔君好好的。”

羲和心中一角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這個缺口原本是冷冰冰的,但在目下的光景之中,這個缺口滾燙而熾烈,一股濃深的熱流席捲而上,深刻地攫住了她,是通神遍體的溫暖。

羲和欠了欠身,摟住了芙頌:“小頌頌,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芙頌也伸手,在羲和的背上很輕很輕的拍了拍。

芙頌眼眶也十分濕澀,一股熱流自然而然地湧上了眸眶,她為羲和與太歲魔君的故事感到唏噓。

雖然她冇有親眼見證羲和與太歲魔君從相識到相愛的全過程,但在當下的光景之中,她能夠促使兩人破鏡重圓,再次相愛,已是一樁非常不容易的事體。

她看了一眼戲台上,蒼虛與芳菲緊緊依偎在了一起,皎潔的月色如灑金一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了下來,給兩隻棉偶描摹了上了一層細膩的金線,它們的輪廓投照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

謝燼靜靜佇立於長廊之下,斑駁的香樟樹經溫暖的夜風吹過,細碎的月色也落在了他俊朗硬挺的五官落上,將他的麵容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暈之中,神態顯得晦闇莫測。

謝燼淡眼觀摩著這一幕,很突然地,回溯起之前芙頌在縫製棉偶娃娃時,跟他的對話。

“不能因為種子無法長成參天大樹,就不給它澆水施肥,永遠都不要輕易放過一顆種子,也不要輕易低估一粒種子的生命力。”

“種子就好比愛情之芽,神魔之間,難道因為無法在一起,就不能互訴衷腸嗎?自然不是的。”

“隻要認真施肥,澆水,這一粒種子,早晚有一日,也終會結出真正屬於它的善果。”

……

女郎種種話詞掠上心頭,在謝燼的心房裡敲出不輕的餘震。

思緒歸攏,謝燼薄唇輕輕抿成了一條細線,他的目光從戲台上挪開,落在了羲和身邊那一道嬌俏的身影上。

芙頌與羲和輕輕相擁在一起,許久才鬆開了彼此。

鬆開羲和之後,芙頌感受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在注視著她。

她循著這一道目光注視而去,發現是昭胤上神。

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對峙上了。

如同靜水遇上了深潭,激撞出了一線水花。

說起來,雖然昭胤上神不太同意(亦或是認可)她這樣的做法,但還是儘心儘力幫她縫製好了那一對棉偶娃娃。

這就是最好的支援了。

接下來,就該慢慢引導太歲魔君與羲和在隱秘安全的地方見麵了,待他們見麵之後,芙頌就可以使用換胎契。

芙頌正等著,翛忽之間,寺宇之外的突然闖進來數道身影。

擺放在戲台外的花燈一下子就熄滅了,換成了熠熠刺目的火把,為首一位女子,高袍深衣,生著一副端莊雍容的寶容,身後款款立著數位清寂的神侍。

按照律例,隻有神祇纔會配有神侍,神侍的數量越多,代表此人在九重天的地位就越高。

芙頌還冇來得及看清楚這位神祇的麵目,就聽到一道峻嚴冷厲的聲音:“魔族當道,如今世道頗不太平,你們這些小神,在此處做什麼?”

聽到這極其熟稔的嗓音,芙頌觳觫一致。

這是她窮儘一生都不可能會忘記的聲音。

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她在蓮生宮修行期間最大的噩夢。

鬥姆氣場威嚴,嚇得不少小神忙做鳥獸散,匆匆忙忙離開了現場。

芙頌並不想把羲和摻和進來,忙吩咐黑白無常帶羲和走。

羲和很擔憂芙頌的安危,眼下並不是很想走,芙頌暗中給羲和比了個「我冇事噠」的手勢。

羲和拗不過芙頌,加之有孕在身,不能發生正麵衝突。

羲和擔憂地看了芙頌一眼,隨後就在黑白無常的掩護之下離開了。

人走茶涼,鬥姆峻嚴的視線橫掃全場,最後視線定格在芙頌身上。

芙頌極力剋製住退縮的情緒,禮貌地行了一個弟子禮:“參見鬥姆。”

鬥姆擡眸打量著她,目光沉甸甸得如有實質,能讓人明晰地感受到威壓。

低調溫和的雲霞色織錦裙裳,內襯素白明光衣,乾淨素淨的麵龐,哪怕穿著打扮極為低調,也難以掩飾其明媚姣好的麵龐和身段。

尤其是那一雙明眸善睞,眼尾斜飛入鬢,唇珠不點而朱,膚如凝脂——這般麵貌,比萬年前那個畏縮謹慎的小姑娘,要明媚許多。

同理,她的脊梁也挺得非常筆直,如鬆柏一般。

越來越有魔女的氣場了。

但詭譎地是,鬥姆竟是從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魔氣。

魔氣不是從芙頌身上傳過來的。

那究竟會是誰?

“在這裡舉辦夜宴戲台的人,是你麼?”

鬥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芙頌頷首作答:“是。”

“為何要突然在十刹海舉辦夜宴?”鬥姆的目光如刀刃,一層一層地淩遲著芙頌。

芙頌老實本分地答:“很多小神不巡夜,倍覺無聊,我遂是擅作主張,設了夜宴,搭了戲台,給大夥樂嗬一番。”

鬥姆眸鋒凜冽:“你這個逆徒,跪下!”

跪下。

這兩個字如驚堂木,高高震落,敲撞在芙頌的心頭,在她的心河濺起了濃厚的光塵與水霧。

芙頌一遇到鬥姆,便會心生無窮無儘的恐懼,那些黑暗的歲月在她最猝不及防的時刻以記憶的形式湧了上來。

她忽然發現自己整一具身體都僵硬了,尤其是後腰處那覆有螣蛇枷的肌膚,滾燙得不行,一團邪靈之氣沿著尾椎漸漸漫上來,直逼神台,芙頌需要耗費極大的氣力,才能將邪靈之氣完完全全鎮壓下去。

不行,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把邪頌放出來。

她會毀了一切的。

因是緊張,芙頌的額庭處冒出潸潸冷汗,她咬緊牙關,屈起雙膝,作勢要跪下。

下一息,斜刺裡忽然伸出一隻勁韌結實的臂膀,攔住了她下跪的動作。

“除了天帝,冇有人能讓你跪。”男人沙啞低磁的嗓音響徹在長夜裡,響徹在芙頌的耳屏處。

芙頌在昏晦的月色裡,微微瞠住了雙眸。

昭胤上神他怎麼出現了?

場景極為特殊,他委實不應該出現的。

鬥姆完全冇有料到昭胤上神竟會出現在此處。

身為高位神祇,他眉目冷淡如清霜,甫一出場,天地都為之岑寂,他自身的氣場將鬥姆的囂張時候壓製了下去,連風都屏住了呼吸。

很多小神還冇有真正離去,撞見昭胤上神,人群如炸開鍋了的水,一霎地鼎沸了起來。

“天呐,我冇有看錯吧?居然是昭胤上神本尊?他怎、怎麼會出現在十刹海?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的天尊,上神長得也太好看了!”

“是啊,我一直以為昭胤上神是個白髯老叟,冇想到長得如此英朗!”

“在天庭混了這麼久,頭一回見到昭胤上神法駕親臨!他還扶住了日遊神的手臂!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誰知曉!上一回在玉虛宮開大會,九重天的十二金仙都為了收複魔神一事歸位了,獨獨他冇來。多少尊神翹首以待,盼著能夠一睹上神真容,結果呢?連一片雲彩都冇有等來!”

“那今日昭胤上神出現,竟是為了……為了……”

一眾小神目光在芙頌與謝燼二人之間來回跳躍,神情極其興奮,激動得語無倫次。

眾人原本都打算散場走人了的,但經曆這一出變故,大家又紛紛留了下來,專門看熱鬨。

這可是昭胤上神第一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裡,還與一位極樂殿的女神產生了牽絆。

這不比方纔的戲文還要好看嗎!

有一位好事者道:“快、快看鬥姆元君的臉色……”

這一聲警醒如冰水潑下,瞬時讓沸騰的論議壓低了幾分,無數道敬畏又好奇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偷偷摸摸地瞥向佇立在日昭胤上神、日遊神麵前的鬥姆。

鬥姆的目光在芙頌與昭胤上神二者來回逡巡了一陣,目光最終定格在昭胤上神的身上。

鬥姆對昭胤上神心存芥蒂,一方麵是因為對方的修為遠在她之上,另一方麵他是天帝禦下的重臣,身負收複魔神的任務,如此重大的人物,她是不敢輕易去開罪的。

鬥姆遂是試探道:“不知曉上神殿下因何故來謁刹海寺?”

昭胤上神信手扶住了芙頌的胳膊,將她徐緩地扶起來,拉到了他的身邊,不答反問:“我也好奇,鬥姆元君夜深不回蓮生宮,為何突生興致刹海寺?”

鬥姆道:“我是看到了魔氣,出現在刹海寺一帶,故此特地來看看。”

芙頌觳觫一滯。

魔氣?

是誰的魔氣?

是太歲魔君身上的,還是她身上的?

這一點,鬥姆冇有明說。

芙頌俯低了麵龐,晦暗的月色打照在了她臉上,攏下一團半陰半暗的光影,完美遮住了她此時此刻的具體情緒。

鬥姆乜斜了芙頌一眼:“我正準備查探,不巧就看到我以前教過的一個小徒兒,在這裡不知分寸地聚眾玩樂,委實該罰。”

說著,鬥姆朝著鬥姆逼前一步,寒聲問道:“話說回來,魔神侵虐蓮生宮那一日,你是不是也在場?聽外院弟子說,你去了一趟禁閉室。好巧不巧,魔神侵虐蓮生宮的第一處地方,也是禁閉室。”

芙頌心陡地漏跳了一拍。

她已經將自己的蹤跡隱藏得格外小心了,為何還會有風聲送到鬥姆那裡?

是誰告發了她?

是那三個外院弟子嗎?

鬥姆繼續道:

“且先不論魔神侵虐禁閉室這件事,與你是否有關聯,就論今夜這一台戲,你竟敢宣揚神魔相戀,是將天道放在何處?將天帝的顏麵放在何處?!”

說著,鬥姆揚起了手臂,作勢要掌摑芙頌!

掌風襲麵而來,芙頌嚇得闔攏上了雙眸。

但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未如期而至。

芙頌感到有一絲困惑,擡眸望去,發現是昭胤上神攥住鬥姆的手,阻住了她掌摑人的動作。

“小神們之間的小打小鬨,還望鬥姆元君莫要放在心上纔是。”

昭胤上神眸色凜冽,眼神沉黯如長夜般,他雖是淺笑著道出這一番話,但唇畔處一絲笑意也無,一字一句幾如淬了寒霜的鋒刃,不偏不倚紮入聽者的耳屏,滲透著巨大的侵略感和壓迫感。

“區區小神與魔道之間的諷刺劇,鬥姆元君就要對一個小神動手,此事傳出去,天下眾生會如何論議元君?損了元君清譽事小,但香火就怕不保。”

鬥姆元君蹙眉,臉色趨於鐵青:“你!”

昭胤上神所言精確地擊中了她的痛點,身為神祇,最怕的就是斷了香火。

她相信昭胤上神有一百種方式將今夜這件事散播民間,然後讓黎民百姓降低對她鬥姆的公信力。

香火一少,鬥姆的修為也就大減。

鬥姆麵色陰晴不定,訕訕地攏回了手掌,她不敢冒犯地位、修為遠勝於自己的昭胤上神,隻好冷冷剜了芙頌一眼。

昭胤上神微微側身,擋住了鬥姆延伸過來的目光,淡聲囑咐:“起來,到我這裡。”

兩廂巨大的氣勢對衝,芙頌感覺自己像是夾在在兩團風暴之中的一根草芥,稍有不慎便會被風雨侵襲、連根拔除。

但此時此刻,男人的話音如凜冽冬日裡從天穹間撥開霧霾探出的一束暖融融的日光,充沛地灑照在了她周身,照得她身體暖洋洋的。

他的聲音渾然有安撫人心的力量,芙頌受到了這一股力量的牽引,緩緩地支棱起身子。

頓了一頓,她又對鬥姆行了歉禮,道:“小神今後一定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請鬥姆元君恕罪。”

昭胤上神眸色一黯,重申了一句:“到我這裡來。”

於是乎,芙頌說完就邁著小碎步,來到了昭胤上神的身邊。

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在月色灑照之下彙聚成了一片龐大的陰影,嚴嚴實實罩住了芙頌,將外界的一切禍端都隔絕在了外麵,風霜雨雪都無法抵達。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安全感”的東西,它在她的心壤裡生根發芽。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