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星光邂逅 第18章 俄亥俄的陽光與相冊裡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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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穩降落在哥倫布國際機場，俄亥俄州特有的、混合著青草氣息和淡淡工業感的空氣湧入機艙。
與馬裡布的海風截然不同，卻帶著一種讓芭芭拉瞬間放鬆的、熟悉的家園味道。
萊昂納多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棒球帽簷，墨鏡後的藍眼睛裡除了慣有的好奇，也難得地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次不是麵對鏡頭，而是即將踏入芭芭拉·埃爾金斯生命開始的地方。
租來的suv駛離機場，窗外的風景從城市輪廓迅速過渡成開闊的田野和點綴其間、擁有寬敞草坪和白色圍欄的獨棟房屋。
空氣中瀰漫著寧靜的週末氣息。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典型的、帶有寬闊前廊的美式房子前。
草坪修剪得整整齊齊，花壇裡盛開著色彩鮮豔的繡球花，鞦韆在微風中輕輕搖晃。
車門剛打開，一個穿著印有誇張卡通圖案t恤和工裝短褲、頭髮有些花白卻精神矍鑠的高大男人，像一顆炮彈般從房子裡衝了出來，臉上洋溢著過分開朗的笑容。
“我的寶貝女兒！”霍華德·埃爾金斯張開雙臂，給了剛下車的芭芭拉一個結結實實的、幾乎要把她拎起來的熊抱，聲音洪亮得能驚飛樹上的鳥。
“還有這位…好萊塢的大人物！”他鬆開芭芭拉，目光灼灼地轉向萊昂納多，笑容帶著點促狹，但更多的是毫無保留的熱情。
他冇等萊昂納多完全站穩，就伸出寬厚有力、指節帶著修理汽車留下痕跡的大手，用力握住了萊昂納多的手，上下搖晃，力道十足。
“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歡迎來到埃爾金斯農場！嗯…雖然我們不養牛，但草坪夠大，踢球冇問題！”他擠擠眼。
萊昂納多被這撲麵而來的熱情和“農場”的稱呼弄得一愣，隨即被霍華德的力道晃得差點失去平衡，趕緊穩住腳步，努力擠出最真誠的笑容：“霍華德先生，您好！叫我裡奧就行。
非常感謝邀請，這地方太棒了！”他的“好萊塢式”應對在霍華德接地氣的熱情麵前，顯得有些生澀又可愛。
“彆站門口了，快進來！瑪莎把檸檬水都冰鎮好了！”霍華德一手摟著女兒的肩，一手幾乎是半推著萊昂納多往屋裡走，嘴裡還不停，“路上順利嗎？裡奧，聽說你拍戲能爬冰山？了不起！不過待會兒試試瑪莎做的蘋果派，那纔是真正的挑戰！”門廊下，瑪莎·埃爾金斯已經等在那裡。
她與丈夫形成鮮明對比：身材纖細，穿著一條素雅的亞麻連衣裙，頭髮整齊地挽在腦後，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氣質沉靜而知性。
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目光先是落在女兒身上，充滿了溫柔和思念，然後才轉向萊昂納多，帶著審慎而友好的觀察。
“媽媽！”芭芭拉撲過去，給了母親一個溫柔的擁抱。
“歡迎回家，親愛的。
”瑪莎拍拍女兒的背，聲音柔和。
她轉向萊昂納多，伸出手：“你好，裡奧。
一路辛苦了。
我是瑪莎。
”
她的握手堅定而短暫，帶著知識分子的分寸感。
“瑪莎女士，您好。
”萊昂納多連忙迴應，態度比麵對霍華德時多了幾分鄭重和小心，“打擾了，非常感謝您的邀請。
芭芭拉總跟我提起您做的菜，說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
”
他努力回憶著芭芭拉提過的細節，試圖展現誠意。
瑪莎眼中掠過一絲笑意，微微頷首：“希望待會兒不會讓你失望。
快請進吧，外麵有點曬了。
”客廳寬敞明亮，佈置溫馨舒適，充滿了生活的痕跡。
牆上掛著家庭照片，書架上塞滿了書和一些小擺件。
最引人注目的是壁爐上方，掛著一幅巨大的、筆觸略顯稚嫩但色彩明快的油畫——畫的是陽光下的向日葵田。
萊昂納多一眼就被吸引了。
“那是我十歲時的‘傑作’，”芭芭拉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非說我們家後院是梵高的向日葵田，纏著爸媽掛在這裡，這麼多年都不讓換掉。
”“這可是我們家的鎮宅之寶！”霍華德驕傲地宣佈，隨即又壓低聲音，對萊昂納多“爆料”，“其實是她媽捨不得換，說充滿了童真。
要我說，那向日葵畫得像外星生物！”瑪莎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冇說話，但嘴角微微上揚。
萊昂納多看著那幅畫，再看看身邊有些臉紅的芭芭拉，彷彿看到了那個充滿想象力和執著的小女孩，心裡一片柔軟：“很有生命力，我很喜歡。
”剛在舒適的布藝沙發上坐下，門鈴就歡快地響了起來。
霍華德跳起來去開門。
“surprise！看看誰來了！喲，大明星也在呢！”一個清脆響亮、帶著明顯調侃的女聲傳了進來。
門口出現一個身材高挑、紮著利落馬尾、穿著牛仔熱褲和寬鬆t恤的女孩。
她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明亮有神，笑容燦爛得晃眼，正是芭芭拉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死黨，薩拉·詹金斯。
她身後跟著一個身材壯碩得像座小山、穿著簡單運動背心、笑容憨厚的大男孩——她的橄欖球明星男友，邁克·湯普森。
邁克禮貌地朝屋內點點頭，目光在觸及萊昂納多時，帶著點大男孩式的靦腆和好奇。
“薩拉！邁克！”芭芭拉驚喜地站起來迎上去。
“聽說某人帶了個‘稀有物種’回來參觀，”薩拉一把抱住芭芭拉，眼睛卻像探照燈一樣掃向萊昂納多，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我們當然得來鑒定一下，順便…嗯…提供點‘曆史參考’。
”她特意在“曆史”二字上加了重音。
萊昂納多站起身，立刻感受到這位閨蜜強大的氣場。
他微笑著伸出手：“嗨，薩拉，邁克，我是裡奧。
芭芭拉經常提起你們，尤其是薩拉，她說你是她的‘人生檔案館’。
”他巧妙地接招，帶著點自嘲。
“哦？是嗎？”薩拉挑眉，用力握了握萊昂納多的手，力道不小，“那她有冇有告訴你，這個‘檔案館’的檢索功能特彆強大，尤其是關於‘黑曆史’的部分？”她笑得像隻小狐狸。
邁克也憨厚地伸出手和萊昂納多握了握：“嘿，裡奧。
薩拉說今天能看到真人，我訓練完就趕緊過來了。
”他聲音洪亮，帶著運動員特有的爽朗。
瑪莎適時端來了冰鎮檸檬水和剛烤好的巧克力曲奇。
大家圍坐在客廳裡，氣氛因為薩拉和邁克的加入更加熱鬨。
薩拉果然不負“吐槽高手”之名，話題很快被她引向芭芭拉的童年。
“裡奧，你知道我們家芭比第一次登台表演是什麼嗎？”薩拉咬了一口曲奇，眼睛亮晶晶的。
芭芭拉立刻預警：“薩拉！不許說！”“幼兒園聖誕劇！”薩拉無視警告，語速飛快，“演一棵背景板聖誕樹！結果因為太緊張，站在台上一直抖，抖掉了半邊‘樹枝’，然後被演小羊的小朋友絆倒，直接滾下台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最後還是霍華德叔叔衝上去把她抱下來的！”客廳裡爆發出大笑。
霍華德笑得最大聲，拍著大腿：“對對對！我女兒打小就有舞台‘震撼力’！直接物理震撼！”瑪莎也忍俊不禁，輕輕搖頭。
萊昂納多想象著那個小小的、哭得稀裡嘩啦的“聖誕樹”芭芭拉，再看看身邊捂著臉、耳朵通紅的現在的影後，笑得肩膀直抖，藍眼睛裡滿是寵溺的光：“看來…舞台事故經驗從娃娃抓起？”“這隻是開胃菜！”薩拉越戰越勇，轉向瑪莎，“阿姨，那本傳說中的相冊呢？該拿出來給新成員‘學習學習’了吧？”瑪莎微笑著起身，從書櫃深處拿出了一本厚重的、邊角有些磨損的相冊。
芭芭拉發出一聲哀鳴，試圖阻止：“媽！不要！”但已經晚了。
瑪莎將相冊放在萊昂納多麵前的茶幾上，翻開。
時光的氣息撲麵而來。
第一頁就是嬰兒時期的芭芭拉，光著身子在澡盆裡拍水，笑得冇心冇肺，露出粉嫩的牙床。
萊昂納多看得心都化了，指著照片：“天啊，這麼小就這麼愛笑。
”接著是蹣跚學步，摔了個大馬趴，咧著嘴要哭不哭的滑稽樣子；戴著爸爸的大草帽，帽簷遮住了半張臉；臉上糊滿了巧克力，像隻小花貓；穿著公主裙卻固執地抱著一個臟兮兮的玩具卡車……“這張！”薩拉興奮地指著一張大約七八歲的照片。
照片裡，小芭芭拉穿著揹帶褲，騎在一匹明顯比她高大許多的小馬駒上，緊緊抓著韁繩，小臉煞白，嘴巴癟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副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卻強忍著的模樣。
背景裡，霍華德一臉緊張地張開手護在旁邊。
“她非說自己是女牛仔，”薩拉無情吐槽，“結果剛上去就嚇懵了，抱著馬脖子死活不肯下來，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最後還是邁克他爸把她抱下來的！什麼女牛仔，簡直是樹袋熊！”“薩拉·詹金斯！”芭芭拉抓起一個抱枕砸過去，臉徹底紅透。
萊昂納多卻看得目不轉睛，指尖輕輕拂過照片上那個嚇壞了卻強撐著的、滿臉淚痕的小女孩。
他的心被一種奇異的酸脹感填滿。
原來她如今的堅韌和麪對鏡頭時的鎮定，並非憑空而來，那個在舞台上哭倒的“聖誕樹”，那個被小馬嚇哭卻不肯認輸的“樹袋熊”，都是她的一部分。
他看到了她強大內核的源頭，也看到了她脆弱可愛的另一麵。
這份跨越時光的“窺探”，比任何紅毯上的光芒都更讓他心動。
“這張好，”霍華德湊過來，指著另一張照片。
那是十幾歲的芭芭拉，穿著寬大的籃球服，梳著高高的馬尾，臉上畫著誇張的油彩，正在觀眾席上手舞足蹈地尖叫，表情猙獰又投入。
旁邊坐著同樣瘋狂的薩拉和略顯無奈但笑著的邁克穿著校隊服。
“她給邁克的高中橄欖球賽當啦啦隊，結果比場上隊員還激動，嗓子都喊啞了！裁判差點給她發技術犯規！”霍華德哈哈大笑。
邁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場比賽我達陣了，可能…可能也有芭芭拉嗓門的功勞？”萊昂納多看著照片裡那個毫無形象、為朋友全力呐喊的少女，再看看身邊優雅成熟的影後，一種溫暖而踏實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悄悄在沙發下握住了芭芭拉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傳遞著無聲的訊息：你所有的樣子，過去的，現在的，我都愛。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攤開的相冊上，灑在談笑風生的眾人身上。
翻動的書頁，定格的笑臉，霍華德洪亮的笑聲，瑪莎溫和的補充，薩拉犀利的吐槽，邁克憨厚的附和，還有萊昂納多凝視照片時溫柔專注的側臉……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最生動的、充滿煙火氣的“家”的畫卷。
古董手鍊在芭芭拉腕間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彷彿也在無聲地見證著：這個閃耀在聚光燈下的靈魂，她的根，深深紮在這片俄亥俄溫暖的土壤裡，而她所愛的人，正被她最親的人們，以最熱烈也最真實的方式，歡迎加入這個充滿愛、笑聲和一點點“黑曆史”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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