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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貞觀,我成王珪次子 第152章 權力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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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光陰,足以改變許多人與事。對於馬騫而言,這四年是他人生中最為“風光”的階段。

憑借著當初獻上所有賬冊、賣光所有“盟友”的“大功”,他不僅保住了性命,更在王玉瑱的新秩序下,獲得了管理部分鹽場庶務的差事,依舊能從中分潤不少油水。

或許是這表麵的安穩與日漸積累的財富迷了他的心竅,又或許是內心深處那份不甘久居人下的野心再度蠢蠢欲動,如今的馬騫,比三年前更加肥胖,步履間贅肉晃動,臉上泛著養尊處優的紅光。

那雙被肥肉擠得愈發細小的眼睛裡,少了幾分當年的謹小慎微,多了幾分日益膨脹的得意與自大。

他甚至在私下裡,又開始與某些被壓製已久、心懷怨望的本地小世家暗中勾連,妄圖利用職務之便,偷偷開采一處他早年便私下勘探到、卻未記錄在冊的小型鹽礦,繞過王玉瑱和宋濂的監管,私自出售牟取暴利。

他自以為做得隱秘,卻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已被宋濂佈下的眼線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看似“偶然”遇到的商業夥伴,那些“秘密”的會麵地點,甚至他偷偷運出鹽礦的路線,都如同攤開的畫卷,呈現在王玉瑱的案頭。

他們一直按兵不動,隻是在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以及……一個不需要自己人動手的“工具”。

這一日,馬騫又藉口巡視鹽場,實則前往那處私礦檢視出貨情況。

事情進展順利,他心情頗佳,帶著兩名貼身護衛,大腹便便地走在鹽場邊緣相對僻靜的小路上,盤算著這筆私貨能給他帶來多少黃澄澄的金子,甚至開始幻想有朝一日能重新獲得與王玉瑱平起平坐的資本。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路旁一堆看似隨意堆放、用來修築堤壩的巨型鹽塊後方,一道高大魁梧如同犛牛般的身影猛然躥出!

正是噶爾·紮西!

他如同潛伏已久的獵豹,目標明確,動作迅猛得與他平日裡的沉默寡言判若兩人!

“保護家主!”兩名護衛反應也算迅速,厲喝出聲,拔刀迎上。

然而,紮西根本不理睬他們。他雙目赤紅,如同瘋魔,竟是不閃不避,任由一柄腰刀砍入他的肩胛,鮮血瞬間飆射而出!

他僅僅發出一聲悶哼,借著前衝的勢頭,用那肌肉虯結的、沾滿鹽漬的粗壯手臂,一把死死箍住了驚駭欲絕、試圖後退的馬騫那肥碩的脖頸!

“呃……救……救命!”

馬騫被勒得雙眼翻白,肥短的雙腿徒勞地蹬踹著,臉上那點紅潤瞬間被死亡的青灰色取代。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被視為自家後花園的鹽場,會遭到一個卑賤奴隸的亡命襲擊!

那名砍中紮西的護衛還想上前解救,紮西卻猛地轉身,將馬騫肥碩的身體當成盾牌,另一隻手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磨得尖利的、用來鑿鹽的短鑿,毫不猶豫地、狠狠地朝著馬騫那滿是肥肉的後心要害捅去!

“噗嗤!”

利器入肉的沉悶聲響令人齒冷。

馬騫身體劇烈地一顫,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圓,口中湧出帶著泡沫的鮮血,所有的掙紮和呼救都戛然而止。

紮西毫不留情,拔出短鑿,又接連捅了兩下,確保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馬家主死得不能再死。

隨後他這才鬆開手臂,馬騫那沉重的身軀如同一個破麻袋般,“噗通”一聲軟倒在地,鮮血迅速染紅了他華貴的錦袍和身下的土地。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個呼吸之間。

那兩名護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麵和紮西那同歸於儘般的瘋狂氣勢震懾住了,一時間竟忘了繼續攻擊。

紮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他肩頭的傷口血流如注,臉色因失血而迅速蒼白,但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

他低頭看了一眼馬騫的屍體,眼中沒有任何快意,隻有一種任務完成的麻木與空洞。

他隨後又抬起頭,望向鹽場管事房的方向,彷彿能穿透牆壁,看到那個青衫文士。

然後,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染血的、淒厲而決絕的笑容,用儘最後的力氣,反手將那把沾滿馬騫和他自己鮮血的短鑿,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嗬……”他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龐大的身軀推金山倒玉柱般轟然倒地,就倒在馬騫的屍體旁邊。

從暴起發難到雙雙殞命,不過片刻功夫。現場隻剩下兩名目瞪口呆的護衛,以及兩具尚帶餘溫的屍體。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與鹽場固有的鹹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詭異氣息。

一場看似意外的、奴隸與家主同歸於儘的慘劇,就此落幕。

而遠在鹽場外的小院,悠然品茶的宋濂,幾乎在同時收到了訊息。他放下茶盞,臉上無喜無悲,隻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馬家主不幸遇害,按規矩厚葬吧。至於那個奴隸……拖去亂葬崗喂狼。”

他頓了頓,補充道:“查查他是否還有親人在吐蕃境內,若有機會……適當關照一下。”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嶲州城依舊熙攘。馬騫的死亡,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顆石子,隻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漣漪,便迅速恢複了平靜。

沒有人會深究一個奴隸為何要刺殺馬騫,也沒有人敢去深究。

所有知情人都明白,這是馬騫自己選的路,也是宋濂,或者說他背後的王玉瑱,為他劃下的終點。

膨脹的野心與致命的疏忽,最終將他送上了這條不歸路。而他私下記錄的那些關於新鹽礦和勾結物件的賬冊,很快便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王玉瑱的書案上。

馬騫在鹽場被奴隸刺殺的餘波尚未平息,一股更凜冽的寒流便已趁著夜色,席捲了嶲州城。

當夜,與馬騫暗中勾結、企圖私自開采販售鹽礦的那幾位小世家家主,無一例外,皆死於非命。

有的“不慎”墜入自家後院的荷塘,有的“突發惡疾”暴斃於臥榻,有的則是在從煙花之地醉醺醺歸家的路上,被幾個“見財起意”的“流匪”劫殺……死法各異,現場都處理得乾淨利落,彷彿真的隻是一連串不幸的巧合與意外。

然而,在這嶲州地界,尤其是在馬騫剛剛以那種慘烈方式橫死之後,沒有人會相信這僅僅是巧合。

一時間,嶲州城內剩餘的世家大族,無論是否與馬騫有過牽連,皆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人人自危,風聲鶴唳,往日裡還算熱鬨的交際應酬瞬間冷清了下來,各家府邸皆是門戶緊閉,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就在這恐慌蔓延至之時,王玉瑱通過趙辭遠,向嶲州所有的鹽場家主,發出了明確的訊號。

趙辭遠在一處隱秘的彆院,召集了惶惶不可終日的各家代表。

他如今氣度愈發沉穩,眉宇間帶著一絲掌控全域性的從容。他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命人將幾份抄錄的文書分發給在座諸人。

眾人戰戰兢兢地接過,隻看了幾眼,便個個麵色慘白,冷汗涔涔。

那文書上,赫然是馬騫私下記錄的、關於那處私鹽礦的勘探資料、出貨記錄,以及……與他們之中某些人暗中往來、商議分贓的密談紀要!

時間、地點、涉及金額,甚至一些私密的對話,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這……這……”有人拿著文書的手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趙辭遠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

“諸位都看到了。馬騫狼子野心,背棄公子信任,私下勾結,圖謀不軌,更欲拉諸位下水,其心可誅!昨夜那幾位,便是與此事牽連過深,自取其禍。”

他刻意停頓,讓恐懼在每個人心中發酵,然後才話鋒一轉,語氣緩和了些許:

“公子仁厚,念及諸位大多是被馬騫矇蔽、裹挾,並非主謀。故而,隻誅首惡,不事株連。

這些罪證,今日公之於眾,便是讓諸位看清楚,也放下心。公子要的,是嶲州的安定,是鹽場的規矩。隻要諸位從此謹守本分,遵循公子定下的章程,以往種種,皆可既往不咎。”

他這番話,如同在驚濤駭浪中拋下了一個救生圈。

果然,聽完趙辭遠的話,再看著手中那足以讓他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罪證”,眾人先是極度恐懼,隨即湧起的便是劫後餘生般的巨大慶幸與感激!

“公子寬宏!趙兄仗義!”

“我等日後定以公子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多謝趙兄斡旋!”

一時間,表態聲、感激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忙著劃清與馬騫的界限,表達對王玉瑱的忠誠。

他們明白,王玉瑱既然敢把這些罪證公開,就意味著他有絕對的掌控力,不怕他們反悔,也意味著……他們真的安全了。

經此一事,嶲州世家心中最後一點僥幸與異心被徹底碾碎。

他們清晰地認識到,在這嶲州,王玉瑱的意誌便是天條,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馬騫及其黨羽的覆滅,如同一次最徹底的外科手術,割掉了最後的毒瘤,也震懾了所有潛在的細胞。

王玉瑱甚至無需親自露麵,便通過趙辭遠,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權力鞏固與心理征服。

嶲州的天空,在經曆了一番血雨腥風後,終於徹底晴朗,隻是這晴朗之下,是無人再敢挑戰的、鐵一般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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