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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懿德的心事
張妙涵頓時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高興得幾乎雀躍:“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接著便握著昭襄的手:“昭襄姐姐,我就知道,若是有什麼拿捏不準的事兒,問你準沒錯!”
“對了,還有懿德姐姐!”她補充道。
話正說著,張妙涵便坐不住了,吩咐女使收拾東西:“可莫要落下針,那東西可危險。”
昭襄納悶:“這麼急著是要去哪兒?”
“我實在是繡不下去了,隻想趕緊回去同我母親商量。”張妙涵略表歉意,“昭襄姐姐,懿德姐姐,等下次咱們再一起繡花!”
說著,見女使收拾得差不多了,張妙涵便趕緊行禮:“兩位姐姐,妙涵這就先走了!”
昭襄還想說什麼,可是那姑娘活潑,沒一會就連影子都不見了。
“哎……”李懿德突然感歎似的發出了一道聲音。
昭襄看向她:“懿德姐姐,你怎麼怪怪的?”
“沒什麼,隻是有些感歎,人對於自己喜歡的事物,真是半點兒都舍棄不得。”
昭襄隻當她是在感歎,突然想起了她來的理由,便笑道:“懿德姐姐不是想看我繡花?想看什麼繡法,我演示給你看。”
“我……”
對上昭襄的視線,李懿德咬咬唇,道:“你知道的,我素來不喜歡這些。”
“哦?”昭襄故作不知。
李懿德垂著頭,看著沒什麼花紋的地磚:“不若……不若咱們去溜達溜達吧?這早春的景色多好看,陽光也和煦,在這亭中實在浪費光陰。”
昭襄很好說話地放下針線,道:“好呀,走,咱們好生溜達溜達。”
她倒是真的有些好奇,李懿德這是怎麼了,每日都奇奇怪怪的。
大片的迎春花黃澄澄的,點綴在綠色的灌木叢上,看起來生機勃勃,好看極了。
昭襄折下一枝來,問道:“懿德姐姐,這枝花插在白色瓷瓶中可會好看?”
可是李懿德並未回答,昭襄便將視線從花朵挪到了李懿德的身上,發現她正在看著什麼,看得出神。
彎月和覓夏都在後頭垂著頭,全然沒有注意,昭襄順著李懿德的視線看去,隻見這早春乍暖還寒的時候,她的四叔穿著一身單薄的汗衫,手裡握著一杆銀槍,額頭滲出些了汗珠,而那銀槍在他手中猶如一條靈活的銀蛇,劃破了空氣,發出陣陣透著淩厲的聲響。
他臂膊有力,槍也有力,紅色的穗子隨風而蕩,春風溫柔地拂過,將浸了汗水的薄衫打在他的身上,蓬勃的肌肉若隱若現,彰顯著蓬勃的力量。
昭襄的目光轉到李懿德身上,又轉到自己四叔身上,突然好似察覺到了什麼。
若是她理解能力沒有差錯,想必這種眼神,好似是叫……癡迷。
“姑娘!”彎月回過神來,就見自家姑娘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給公子看,趕緊出言提醒,“您這樣……於理不合!”
李懿德收回視線,咬了咬唇,竟沒說話。
對上昭襄的視線,李懿德的臉頓時紅到發燙:“你……你這般看我作甚?”
昭襄沒忍住,笑出了聲:“我祖母常責備四叔,說他不務正業,從不讀書,通身一點兒文溫文爾雅的儒家氣質都沒有,倒像個莽夫。”
“莽夫?!”李懿德當即反駁,“怎麼會像莽夫呢?那分明是驍勇!”
昭襄笑意不減:“是是是!驍勇,驍勇!好了我的懿德姐姐,我四叔臉皮薄,若是被人盯久了,一會兒該變成熟透的蝦子了!”
“真的嗎?他竟這般愛害羞?”
沒成想李懿德還好奇上了,昭襄扶額,道:“這些事兒,咱們回竹風院慢慢聊,在這兒這般若是被下人們看見了,多少不甚好。”
回了竹風院,李懿德一塊糕點也吃不下,一口茶水也喝不下,最後昭襄好說歹說,才把她這茶飯不思的毛病改了些。
彆的她也沒問,隻問道:“不知懿德姐姐最最擅長的,是什麼?”
“雖說什麼都會些,要說最擅長的……應該就是馬球了。”
昭襄握著她的手:“那咱們可要定好了,下次誰家若是辦馬球會,懿德姐姐一定要去。”
李懿德有些茫然又有些期待地點了點頭,稀裡糊塗地出了徐國公府,就開始每天沒日沒夜的盼著馬球會。許是老天聽到了她的祈願,過了沒有半個月,竟真的有馬球會的帖子遞進來了。
李夫人拿著帖子皺著眉道:“這陽春三月的,遊湖作詩多好!怎的還弄個馬球會,春風那般急,多容易把臉吹皴了!”
李懿德急了,趕緊道:“母親,這可是定安侯府辦的馬球會!”
言外之意,定安侯府的麵子,多少也得給一點的。
“罷了罷了。”李夫人歎息一聲,又對李懿德叮囑道,“我可和你說,到時候你萬不可撒歡兒,隻老老實實地坐在我旁邊觀看便好,可記住了?”
李懿德嘴甜如蜜:“記住了,記住了!”
盛京定安侯府家乃是皇族的分支,這定安侯府可與那永安伯爵府不一樣,這定安侯與官家,那可是一個皇爺爺的,定安侯府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皇族貴胄。
所以這盛京城裡頭但凡是有幸收到帖子的,哪怕是家裡連個會騎馬的都沒有的人家,也都巴巴兒地來了。
徐國公府雖然沒有了徐徑之,但好歹是國公府,再加上徐行之此人受了官家親自封賞,雖說暫且未給官職,可往後封侯拜相,也未可知,故而徐家也收到了一份帖子。
徐行之本不願去,現在他打理徐國公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經是焦頭爛額,老太太還總是勸他準備科舉,好能得個一官半職,徐家纔算是有了根本,整日裡念唸叨叨的,煩的他不行。
昭襄便親自去找他,直言自己已經好久未出府了,自正月以來,也就去過一趟福清寺,實在悶得慌,可是這馬球會若是隻有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怕是不合禮數。
於是徐行之便一口應下,答應昭襄帶她去馬球會。
至於徐靈惠,她是待嫁之身,這些日子一直悶在屋中繡蓋頭,才沒時間出去打馬球。
更何況,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