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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此肥陝SF5N痙隕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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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揚州雪患

“嫡女?”趙同婉冷笑了一聲,“她算哪門子嫡女?!徐家真正的嫡女喚做徐昭襄,她徐靈惠的爹就是庶出,她即便是庶出之子的嫡出之女,又能高貴到哪兒去?”

“公主說的是,聽聞那徐靈惠的母親,還是秦樓楚館出身的舞姬呢!”

“看她狐媚的樣子,就知道她母親自然也不是好貨色。”趙同婉看著鏡子裡自己姣好的容顏,卻說著甚是惡毒的話。

“若不是那些日子大雪不斷,出行都不方便,父皇也不會阻攔我去衛國公府上課,更不會攔著我不讓我去李將軍府的詩會,若是我在場,她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勾引明禮哥哥,我纔不管她是誰家的女兒,定會打得她看清自己的身份為止。”趙同婉道。

這位七公主身份尊貴,又備受貴妃和官家寵愛,所以囂張跋扈,她既這麼說,那麼定是敢這麼做。

殿中之人都默默為那個叫徐靈惠的姑娘哀歎了一聲,就見外頭的宮女上前來報:“公主,貴妃娘娘讓您換好衣裳去前殿。”

趙同婉仔細挑著首飾匣子裡的首飾,漫不經心道:“母親不是說天氣嚴寒,免了晨昏定省嗎?”

“晨昏定省是免了,可是娘娘說,一會兒衛國公要進宮,便想請您好生裝扮一番,早些趕過去。”

一聽這話,趙同婉手裡的簪子便被她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可憐的發簪四分五裂,嚇得殿中的宮女紛紛下跪,隻聽見這位主子不滿道:“衛國公最是冷麵冷心,為人呆板,母妃怎的還想打他的主意不成?!”

趙同婉隻差在額頭上明明白白地印上“不滿”兩個字了,來通報的宮女成了撒氣的物件:“他怎麼又進宮了?隔三差五地進宮,還真是不把皇宮當皇宮。”

那宮女平白被遷怒,也是惶恐得很,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回公主的話,據說是因為揚州大雪封城,有馬匪趁機作亂……”

“馬匪作亂,關他上官皓庭一個病秧子什麼事兒?難不成就憑他那恨不得摔一跤就散架的身子骨,還能剿匪不成?”趙同婉笑了,雖是因為挖苦了彆人,但這春恩殿裡的宮女們都鬆了口氣。

感謝衛國公,真是好人呐!

雖說十分不滿,趙同婉還是換了一身衣裳,帶著浩浩蕩蕩的宮女太監們去了官家的紫崇殿。

一進大殿,便看到了雍容華貴的曹貴妃,這是官家的寵妃,生下了皇長子趙霖,又生下了七公主趙同婉,兒女雙全,是受皇恩的人。

曹貴妃看上去四十餘歲,可看上去不過是而立之年,她生的雖說不上多好美豔,但舉手投足間皆是大氣,舉止端莊淑雅,不愧是曹國公府出來的貴女。

隻見她身穿一襲煙霞色為主的金絲軟煙羅裙,廣袖上繡著五翟淩雲花紋,衣襟袖口都是用金絲勾勒出形態各異的祥雲,再配上發髻上的雙鳳銜珠金翅步搖,和眉心一點梅花鈿,整個人端莊大氣,貴不可言。莫說是貴妃了,怕是說眼前的人是當今皇後,怕是也沒人會不信。

趙同婉趕緊上前行禮,一點兒也瞧不見剛剛的任性:“兒臣拜見母妃,母妃聖安。”

“起來吧。”曹貴妃此時正坐在殿外的軟塌上,看著香爐裡嫋嫋的白煙,趙同婉來了才抬起眼皮,打量著自己的女兒。

一身衣裳算是得體,妝容也說不出什麼毛病,隻是知女莫若母,曹貴妃見過趙同婉悉心打扮的模樣,自然也知道這一身妝容也好,衣裳也罷,她沒用十成的心思。

不過曹貴妃心裡明瞭,卻並未說出來,惹得母女尷尬,而是道:“你父皇召衛國公議事,如今已經一個多時辰了,想必一會兒就要出來了。”

“母妃!”趙同婉皺著秀氣的眉,“衛國公都二十又五了,我才十七歲!”

這話的言外之意曹貴妃心裡明白,可她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怎麼了?”

趙同婉快要氣死了,卻又不敢不回母親的話,隻悶悶道了句“沒什麼”,便和蔫了的花兒般,坐在一旁不說話。

“一會兒衛國公出來了,你把這碟子陳皮桂花糕遞上去。”曹貴妃幾乎是命令的語氣,“旁的話莫要多說,省的你說錯話讓人借題發揮,就說冬日嚴寒,易染咳疾,還請表叔保重身子。”、

這話就沒什麼讓人詬病的了。

趙同婉反駁不得,隻好應聲:“是,母妃。”

紫崇殿的前殿乃是群臣早朝之地,後殿則是官家處理公務或偶爾歇息的宮殿,素來嚴謹,守衛森嚴。

官家看上去四十餘歲,雖是上官皓庭的表兄,卻大了他不少。

“揚州雪患,大雪封城,裡頭的人出不來,外麵的人進不去。城內的物資日漸減少,物價飛漲,揚州知府用儘了辦法,甚至拿著自家的私糧出來接濟百姓,奈何杯水車薪,於事無補。”官家拿著奏摺,站在案前,麵色凝重,“可恨那馬匪,竟敢趁著揚州城內亂,趁火打劫,借著地勢險要和大雪封路,想著援兵無法支援,就燒殺搶掠,弄得民不聊生!”

“陛下息怒。”上官皓庭彎腰行禮,“如今我們總算知曉揚州城內情況,可以對症下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官家看向自己一向信任的臣子,問道:“你可知我手上的這副揚州來的奏摺,是何時的?”

“若是臣沒猜錯,最起碼,是半月前的。”

“對,也不對。”官家重重歎息了一聲,“這奏摺乃是二十五日之前的摺子,因為大雪封路,一直被滯留在揚州驛館。揚州雪患,最深之處沒過腰身,最淺之地也蓋過膝蓋,馬匹行動不得,是那駐守揚州的將士,背著乾糧,徒步走了半個月,才將這奏摺送到了朕的手中。”

官家的手輕輕撫摸著奏摺褶皺的紙張,心中隻覺得憂慮又憤懣,恨不得親自前往揚州,殺光那些可恨的馬賊,拯救他的百姓於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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