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79
局麵更亂
徐往之根本沒想鬆口,見那趙成清說話如此難聽,他就更不樂意了:“貴府竟如此沒有家教,請恕在下,不敢把女兒嫁過去!”
他們說話難聽,那他也有難聽的話回過去。
伯爵夫人輕聲一笑:“您還覺得你這姑娘是金枝玉葉呢?那日小年宮宴之後,你問問誰家敢娶你這女兒,那不是公然與七公主和曹貴妃為敵嗎?!我們今日來,實在是帶著誠心的,那許的是可是正頭夫人的位置,若是你們不想要,妾侍也是可以的。”
徐往之悶著火氣,就聽到伯爵夫人繼續道:“若是真不想嫁到我們伯爵府,那我也不能保證,那日沈府之事,還如今日一般,無人知曉了。”
說罷,乾脆一甩帕子,起身道:“成清,咱們走,想必是這雪天寒冷讓有些人家凍昏了頭,等過幾天暖和了,人家想明白了,自會去伯爵府探望咱們。”
“娼婦!”徐往之低聲咒罵一聲,隻因心中怒火難泄,卻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伯爵府的母子倆離開了,徐老太太纔看向徐往之好言勸道:“便是不願意,也不應該這麼直接,勳貴人家,到底是要麵子的。”
徐往之道:“左右這親事成不了,何必與那麼那樣的人多費口舌?”
徐老太太歎息一聲:“話雖如此,但是如今看來,他們怕是盯上了靈惠,畢竟那趙成清行事荒唐,沒有人家願意將姑娘嫁給他,如今好不容易攀上一門親事,怕是打死都不會鬆口了。”
誰料徐往之竟然道:“那伯爵府是在做春秋大夢!我已經去了楊家給惠兒定了親事,他們再怎麼盤算,惠兒都不可能嫁給他!我的女兒即便是嫁給乞丐,被乞丐糟蹋,也不會許給那樣的人家!”
徐老太太一臉震驚:“哪個楊家?”
“就是您之前說的楊家,我瞧著他家雖然窮苦了些,那也是與徐國公府對比著的,在他們那個村子,有良田幾十畝,也還算不錯。”
“你說的是,之前我說的,那個姓楊的門生?”
徐往之點頭:“大年初一您送給惠兒的簪子,我已經送到了楊家,信物都送出去了,這親事,已經是定下了的。”
徐靈惠一愣,怪不得那日父親回來的那麼晚,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老太太送的簪子,原來竟是被爹爹擅自拿走做了信物!
“你為何不與我們商議?”徐老太太皺著眉問道,有些不理解他這行為。
“商議?”徐往之好似聽到了個笑話,“柳春煙是個舞姬出身,她懂什麼?而老太太您,不是希望惠兒嫁給那個姓楊的書生嗎?我替您去辦了此事,您還問我為何不與你們商議?”
舞姬……徐往之的這兩個字像一把匕首一樣刺在了徐靈惠的心上,她曾經也因為母親的出身自卑過,甚至因此怨恨過,可是長大了些她才知道,原來父親母親當年的愛情,是那般的轟轟烈烈,讓她身為女兒都覺得很是羨慕,也一度幻想過自己也能遇到一個如父親愛母親一般愛自己的男子。
可是……原來母親在父親眼裡,一直是上不得台麵的舞姬嗎?
那他當年為何要跨過萬般險阻,非要將母親迎娶為正頭夫人?
他這樣說話,是全然不顧禮儀尊卑了,也似乎沒把徐老太太當做長輩,可是徐老太太並不生氣,而是耐心和他解釋:“可是你那姑娘,在沈府赴會的時候與那趙成清糾糾纏纏,被那沈家主母和公子看了個正著,此事若是不妥善解決,莫說你那姑娘,就連徐國公府裡頭所有的女眷,都會受到牽連。”
到時候,她徐家辛辛苦苦培養的兩個女兒,就都不能再徐家有多好的幫襯了。
徐往之卻道:“我隻是看不慣永安伯爵府的行為做派,一時氣急才說了那樣的話。左右姑孃家都是要出嫁的,楊家和永安伯爵府家,哪家都信。”
語氣隨便的好像是在處理街上的流浪狗,是打死還是悶死,無所謂。
徐靈惠心裡涼個徹底,母親雖一心為她考慮,卻是行事不夠周全,眼界也不夠深遠,可是她的父親……好像根本沒為她怎麼考慮。
“爹爹,您就想這麼隨隨便便地把女兒嫁出去嗎?”她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問道。
徐往之毫不隱瞞:“誰叫你得罪了七公主,那是皇長子的親妹妹!”
言外之意,她的婚事必須定下,七公主與大皇子得罪不得。
徐靈惠麵如死灰,她的父親卻不理會了,作揖告辭:“我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隻留下一個大爛攤子,在這兒擺著。
“行了行了,彆哭了,如今這事兒,你便是哭壞了眼睛,也於事無補。”徐老太太看著捏著帕子抹淚的徐靈惠,也不知如何安慰,一個姑孃家攤上這樣的事兒,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襄兒,出來吧。”
老太太說了一句,昭襄就在屏風後頭走了出來,對上徐靈惠詫異的目光,昭襄隻道:“本就是個混亂的局麵,如今三叔一攪和,這事兒便更難辦了。”
“那楊家無權無勢,怎的就難辦了!?”徐靈惠厲聲反問道,“難不成咱們徐國公府,還能怕了一介草民不成?再不濟……再不濟還有二伯,二伯堂堂三品官員,怎麼就懼了他楊家!”
昭襄眸色微閃,徐靈惠一向是藏不住事兒,心裡怎麼想,嘴上就怎麼說,看來……她不知道父親的事兒。
“那楊家雖然現在不怎麼樣,可是依照侍郎所說,他中舉當官不過是早晚的事。他一旦為官,你許下的婚事想要不作數,那麼盛京城的權貴們,會怎麼看咱們徐國公府?”徐老太太考慮了片刻,“看伯爵夫人的意思,他們永安伯爵府,勢必會抓著靈惠不放,若想保住名聲,那永安伯爵府,非去不可。”
徐靈惠一聽急的都要哭出來了:“不行!那永安伯爵夫人粗鄙,那趙成清更是遊手好閒,祖母,您斷不能讓我去這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