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81
雞腿的誘惑
看來不是沒準備點心的事兒，田木青與徐行之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徐行之打著哈哈道：“在下不知道公爺竟也喜歡吃這山楂做的點心，這揚州城裡的山楂點心，的確是一絕，比盛京的好吃多了！不若……不若在下買的的些，便送與公爺吧！”
他說了這麼多，馬車裡頭隻回了兩個字：“不必。”
沒過片刻，馬車裡又傳來一句話：“徐公子該送誰就送誰便是。”
前頭那句“不必”還很好理解，但是後邊這句話，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田木青：也許就是字麵意思？
徐行之：好難猜……
幸虧這個時候子度趕回來了，不愧是公爺的貼身侍從，辦事效率就是高。
“公……公爺，”子度氣喘籲籲的，“十斤山楂糕，十斤山楂鍋盔，聽您的吩咐都買回來了！”
“嗯，啟程吧。”
“得咧！”子度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啟程！”
“恭送公爺！”
隨著眾人的拜送，大軍開始啟程，沒一會兒就出了那揚州城，再過了一會兒，那軍隊馬蹄踏過揚起的飛塵也都悉數落下，就像從來沒有飛起過。
徐行之的馬匹就跟在上官皓庭的馬車旁邊，前後都是行伍整齊的將士，趕車的則是剛剛因為跑腿而滿頭大汗的子度。
他心裡一直好奇，當時在峽穀圍剿馬匪的時候，衛國公究竟是如何在百裡之外一夜之間跨過茫茫大雪趕到的。他也曾試想過許多法子，可卻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想的辦法漏洞百出；後來他又翻看太守府的兵書，卻也沒有任何啟發。
大軍行進的速度很快，公爺好似歸心似箭，能不休息那就絕對不休息。照著這個速度，可能不到十日就能抵達盛京了。
大軍一路走了五六日，晚上的時候駐紮休息，將士們吊起鍋子燒煮食物，子度也單獨找了一口小鍋子給上官皓庭熬藥。
他最近可是心情極其好，這出來的一個多月，公爺總是按時喝補藥，他還以為自己辛辛苦苦帶到揚州的藥，都要原封不動地送回去呢！
心情好的子度一點兒也不覺得在寒風中熬藥是個苦差事，甚至一邊用口哨吹起了小曲兒，一邊拿著扇子扇火。
徐行之在自己懷裡頭掏出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雞腿，好像是隨意溜達不小心撞見似的，驚訝道：“呀，子度兄，要不要來個雞腿？”
大軍行進，哪裡來的雞腿？即便是帶了些肉，也都是又硬又柴的肉乾作為乾糧的。
子度看向徐行之：“徐公子，您這雞腿哪兒來的？”
“自然是在揚州買的，我都揣了一路了。”徐往之道，“就買了倆，子度兄，要不要來一個？”
極其具有誘惑的語氣，子度嚥了咽口水，道：“不行不行，公爺尚且是乾饃饃和肉乾，我怎麼能吃獨食？”
“子度兄好品行！”
徐行之突如其來的誇讚嚇了子度一跳，他安撫著自己的小心臟：“徐公子，您有什麼話您就直說，您可彆再這樣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真是怕了您了。”
徐行之湊上前去：“那你告訴我，公爺究竟是怎麼在一夜之間，就從百裡之外的地方，趕到了圍剿馬匪的峽穀？”
子度一臉為難：“徐公子，這都是軍事機密，您……您就彆為難我了。”
“行！”徐行之一拍大腿，很好說話的樣子，“那你這火，給我用一下總行吧？”
子度很大度：“用一百下都行！”
徐行之勾唇一下，子度兄，你可真單純。
徐行之將涼透了的雞腿穿在木棍上，然後就借著子度的火烤起了雞腿。沒一會兒，雞腿上頭的皮就被烤的“滋啦滋啦”作響，烤肉的香味隨之就飄了出來，尤其是這雞腿本就是醃製過的熟的，帶著香料的肉味叫人簡直欲罷不能。
自從到了揚州，物資短缺，子度就沒吃過什麼好的，後來揚州慢慢恢複了生機，可他是公爺地人，也不宜胡吃海喝。再後來就是啟程回盛京，一路上都是乾糧和水，還有像皮革一樣難嚼的肉乾……
子度想著，自己可能是要守不住了。
“嗯，看樣子烤好了。”徐往之道，“子度兄，多謝你的火，作為感謝……”
子度巴巴地看著他，腦子裡開始幻想作為感謝，分了自己一半……哦不，一口就好，一口噴香的雞腿。
豈料徐往之竟然道：“作為感謝，就給你好好聞一聞這香氣吧！”
子度聽到了夢想破滅滴血的聲音，偏偏那香味不偏不倚全都竄進了他的鼻腔。
子度一個起身，繳械投降：“好了好了，我告訴你！”
子度說著，隨手拿起一個枯樹枝子在地上畫了起來，若是上官皓庭在此，一定可以看出這抽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可是徐行之就不太明白了。
“這是什麼東西？”徐行之問道，“看起來，像是……兩塊木板？”
“徐公子說的沒錯，這就是兩塊板子。”子度道，“我們就是用這板子踩在腳下，然後馬匹在前頭跑，這板子不知我家公爺是如何設計的，竟能淩於雪上，讓我們在大雪封路的情況，還能‘健步如飛’。”
“原來如此……”徐行之喃喃道，“木板輕巧，底部光滑，配上馬匹的速度，的確可以做到淩於雪上，真是妙啊……”（其實就是雪橇）
子度如願得到了雞腿，掰下了一塊放入嘴中慢慢嚼著，剩下的則是和熬好的藥一起送到了帳篷裡。
上官皓庭的帳篷裡燃著燈，點著炭火，他的桌子上放著常看的書籍，還有……一枚簪子。
子度走了進來，就看見自家公爺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書，他端著藥走近了纔看到，上官皓庭手裡竟然捏著一枚發簪。
“公爺，這發簪好生精緻，是送給老夫人的嗎？”
子度突然的聲音明顯讓上官皓庭有一瞬間的錯愕，他將發簪收好，問道：“來送藥了？”
“公爺，行軍在外，多有不便，這幾天趕路匆忙，今日好不容易有機會熬藥，您也一定要喝。”
“嗯。”上官皓庭應著，他就沒打算拒絕。
子度將藥端上，托盤裡的半隻雞腿很是顯眼，上官皓庭看了一眼道：“你藏的獨食？”
子度搖搖頭：“這是用秘密從徐公子那裡換來的。”
聞言，上官皓庭竟輕聲一笑：“你彆坑騙徐公子，補藥我留下了，這雞腿，怎麼騙來的就怎麼還回去吧。”
子度犯了難，可是自己的公爺自己瞭解的很，他說不吃，那就十成是不可能吃的了，於是……
子度含淚吃完了整個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