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88
徐敏之回府
徐靈惠實在不想再節外生枝：“可是母親，您若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把沈府的事兒說出去怎麼辦？”
“他們敢說?”柳春煙反問了一句，“官大一級壓死人，咱們是國公府，他們是伯爵府，咱們便是退婚，他們能如何？何況從前你二伯為徐國公時，多少人都敬重著？以後你要學著拿出嫡女的做派來，可不能再如今日這般怕這怕那的了。”
“可是母親……”
“罷了罷了，你的事兒，到時候交給我來辦就是。”
柳春煙撂下這麼一句話，竟也先走了。
徐靈惠心裡實在沒底兒，怎麼母親就看不清局勢呢？二伯受人家敬重，的確是因為他是徐國公，但是更多的，是因為他是官家看重的三品大官啊！
次日，剛剛過了晌午，徐家的族長還未沒來，徐敏之倒是匆匆先趕來了。
門口看門的小廝來稟報時，徐老太太正在喝藥，何況她現在身子不好，便隻能由昭襄去迎接。
徐敏之一下馬車，就疾步走到昭襄身邊，急切地問道：“襄兒，事兒……他們都知道了?”
昭襄點了點頭。
徐敏之隻覺得天塌了下來：“老天爺啊！我就知道這事兒瞞不久，我在河州也是日日擔心，夜夜擔心。昨晚一收了信兒，我今早寅時便起來了，得虧河州離的盛京近……罷了罷了，你四叔還未回來，便是我來了又怎樣？”
她有些自暴自棄了。
“姑母，您快進來，在外頭吹風作甚？”
昭襄說著，便將徐敏之往院子裡引，徐敏之麵色實在難看得緊，便是裝她也裝不出什麼好樣子了。跟著昭襄到了竹風院，才見昭襄道：“姑母，咱們先去拜見祖母。”
是得先拜見母親纔像話，徐敏之點頭，卻仍是滿麵愁雲。
隻是她沒想到母親竟然在竹風院，更沒想到年前身子骨還算硬朗的老太太，現在竟然臥病在床，輕易起不了身了。
“母親！”徐敏之趕緊走上前，“您這……這是怎麼了？”
孫姑姑在一旁歎了一聲氣，將前因後果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徐敏之當即便怒道：“柳春煙那個賤人，除了作妖什麼都不會！我算是聽明白了，她一個做母親的，竟然給自己親姑娘用那種下三濫的東西，這天底下，恐怕也就她這麼獨一份奇葩！若非她在那裡自作主張，也不會平白惹出這麼多事兒來！”
徐敏之滿心的不悅一下都迸發了出來，歎息了一聲道：“靈惠是徐家的姑娘，本來也是個好的，偏遇到這樣的母親，信了她的鬼話！否則也不會處處想出風頭，若是李家詩會她守規矩，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端來！”
“如今說這些，都是無用，當下還是要好好商討一番。”徐老太太道，“估計晚上的時候，徐家族長就要到了，這爵位徐國公府想必就是老三的無疑。我擔心的，是柳春煙，此人上不得台麵，心中算計又太深，昨日自從我回來徐國公府，竟仰仗著此事開始目無尊長，尊卑不分。老三成為徐國公，我沒有半分意見，隻是柳春煙，一定不能成為國公夫人。”
徐敏之與昭襄相互看了一眼，還是由徐敏之發話道：“柳春煙做出的那些事，怕是休她十次都夠了，母親放心，等晚上族長來了，我定要好好說一說。”
徐老太太放了些心：“隻有襄兒在，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自是說不上什麼話的，辛虧你趕來了。”
“母親放心便是。”徐敏之應著，“我給您帶了棵好參，今晚給您熬湯補一補，廚房那夥人做事我不放心，我還是去盯著些。”
“你若是不放心，盯著就盯著吧。”徐老太太道，“說了這麼會兒話，又覺得乏了，我休息休息，晚上族長來了，休息好了沒準還能去見一麵。”
“若是母親在，那自然是比我們這些小輩說話有分量的。”徐敏之道，“您且休息吧，我和襄兒便先走了。”
從徐家老太太那兒出來，徐敏之剛剛強撐起來的好神色立即就消失不見了，她重重歎息一聲：“籌謀了這麼多，隱瞞了這麼久，不成想最的結果，竟然還是讓三房撿了漏。”
她抬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有道是，盛極必衰，物極必反，難道咱們徐國公府的運勢，就真的到頭了嗎？！”
“姑母，去我的臥房坐一會兒吧。”昭襄突然提議道。
徐敏之搖搖頭，又歎息一聲道：“走吧。”
覓夏給姑侄兩個上了茶水，就去外頭候著了。
徐敏之哪裡有心思品茶，滿麵的愁雲根本無法消散，雖然此時都是喪氣話，可她卻還是憋不住吐槽：“你祖母說那柳春煙上不得台麵，難不成那徐往之就上的了？整日無所事事的，不考功名，不會經商，文不成武不就，半點兒謀略都沒有，這麼大一個徐國公府交給他，不就是把一塊肉交給一隻兔子嗎？到時候隻怕肉和兔子，都得被那些凶猛的野獸給撕裂得一點兒不剩……”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才發現自己的侄女一個字兒都沒回，而是在翻找著什麼。
徐敏之看向她：“你這孩子，都火燒眉毛了，怎麼還這麼淡定，一點兒都不急呢？”
昭襄拿著一大堆的東西坐了下來，道：“我不急，是因為我知道，這爵位根本不可能落在三叔頭上？”
徐敏之皺著眉：“你四叔都沒回來，你能有什麼法子？”
昭襄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姑母，若是我說，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呢？”
徐敏之驚詫地說不出話來，趕緊問道：“你……你可有證據？”
昭襄看向桌子上的狀紙，還有從阮桐那裡抄錄來的賬本，道：“證據，就在這裡。”
她將狀紙交給徐敏之：“姑母，明日還請您派人去將這一紙狀詞，送到大理寺去。如今的大理寺少卿乃是與我父親交好的宋大人，他看了這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