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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此肥陝SF5N痙隕 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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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非岸

這聲怒吼驚得這屋子裡的人沒一個敢擅自發聲的,畢竟一寡言的徐往之,可是從來都不曾這樣急頭白臉的,叫人覺得驚訝之餘,又覺得可怖。

更讓老太太她們沒想到的是,當年徐往之恨不得拚了這條命也要讓她點頭把柳春煙娶進門來,竟……成親後一次都沒同房?柳春煙進徐家時懷著徐靈惠,不同房,她們都是過來人,都理解,可是孩子生下以後,竟也沒同房過嗎?

徐敏之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心裡默默地咒罵:這個狐狸精,竟然偷男人?!老三也是,不與她同房,她可不就要出去找男人了?畢竟是在秦樓出來的狐媚。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名門望族的主母偷男人……怕是整個盛京都要笑掉大牙了!若是再傳到河州……

徐敏之不敢再往下想,下意識看向柳春煙,隻見她全然沒有剛剛那股子囂張的勁兒,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盛怒的徐往之旁邊,抓住他的袖口,軟弱無力般柔著聲音道:“夫君,你忘了?那日你子時纔回來,我給你準備了上好的酒菜,你便歇在了我的房中……”

這事兒徐靈惠也知道,那晚她心中有事睡不著,的確是看著父親進了母親的臥房,沒有出來。

她剛微微放了心,就聽到柳春煙道:“你那日許是喝了酒,所以記不清了……我們,的確是同房了的。”

這句話一出,徐靈惠的心便頓時墜到了崖底。

徐往之麵色依舊陰沉得可怕,一雙眼睛恨不得化作利刃狠狠刺向她,柳春煙一愣,不對啊……為何她解釋了,他的麵色還如此可怖?

她正詫異著,就偶然瞥見自己女兒臉色如土,顫抖著唇對她道:“母親……那晚的酒,被我換了……”

一瞬間,柳春煙好似看到了什麼懂事破碎時迸濺的碎片,直接刺破她的皮肉,貫穿骨髓,叫她說不一個字,甚至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徐靈惠哭了,她看向自己一向信任的母親,哭著讓道:“那日的酒,被我換成了茶水!母親,您是不是沒有懷孕!?”

她沒有懷疑母親有了彆的男人,隻是懷疑她假孕保全自己,可事實上,她的確是年紀小,什麼都不大懂罷了。

老太太看了半天,大約是看明白了,她道:“來人,叫郎中來!”

下人得了命令就要去了,豈料柳春煙卻異常平靜地道:“不必了。”

“夫人!”順福趕緊上前,將她擋在身後,向著眾人行禮,“老夫人,三夫人好歹操持徐府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說將她休棄,奴纔看著也是可以的,就讓她自生自滅便是,何必再請郎中來?若是……若是這是真的,那豈不是成了醜聞?對徐家也沒有好處不是?”

徐靈惠素來不喜順福,甚至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到底為什麼。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看不慣順福捧高踩低背棄舊主,可是現在在如此緊要的關頭,他竟然站出來不顧一切地為母親說話……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若是母親真的懷孕了,難道……孩子是順福的嗎?!

昭襄坐在一邊,垂著眼眸,此時她不便說話,說什麼話也不對。而徐靈惠想的,和她想的如出一轍。

昭襄一直納悶當年對父親忠心耿耿的順福為何突然倒戈,明明在剛去迎鬆居的那幾個月還總是會來給父親請安,彙報迎鬆居的事兒……

可是他突然就不來了,仿若從未在竹風院侍奉過一般,反而是對柳春煙忠心得像一條看家狗,還為她出謀劃策,為她辦了許多私密為難之事。昭襄其實一直想知道,柳春煙的留人之道到底是什麼,可是直到今日,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明白,柳春煙到底是靠什麼收服了順福。

不是金銀錢財,也不是前途無量,而是……女子的身子。

可能現在,還包括了一個孩子。

眾人都不語,最終還是徐老太太發話了:“不行,若肚子裡真有孽種,那斷然留不得!”

柳春煙早就站立不穩了,癱坐在地上,就像她當年被父母扔到人生地不熟的秦樓的時候,一樣無助,一樣不知所措。

“老夫人!”順福竟然跪下來,“還請老夫人看在奴才侍奉徐家二十餘載的份上,讓奴才處理此事。奴才承了公爺的恩典,這纔有了落腳之地,叫人看著有些許的體麵,奴才定會好好處理此事,定不會讓外人知曉半個字。”

看樣子,是全心全意在為徐國公府打算的。

徐老太太思來想去,剛要應下,徐往之就先一步道:“不可!”

老太太看向他:“你們夫妻十多年,給她留條活路也是應該的,否則這等不守婦道的蕩婦,理應浸豬籠淹死纔是!”

徐往之卻道:“我自問待她不薄,該給的榮光和麵子,我一樣沒有吝嗇。可是如今這娼婦竟然不守婦道,若是傳出去,我還如何立足?”

徐老太太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徐往之一字一句,無比肯定:“弄死。”

聞言,柳春煙“哈哈”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廳中這麼多人,她防著老太太,防著徐敏之,防著徐昭襄,甚至防著順福……可是到最後最想她死的,竟然是她的夫君。

那可是當年把她從苦海裡撈出來的人啊!

既然他這麼想她死,當年為何要給她一根救命稻草?

原來這塵世間苦海一片,她以為的岸不是岸,她看到的海,卻是海。她以為天底下唯一屬於自己的歸宿,那錦緞之下,竟然插滿了利刃,隨時能把她千刀萬剮。

“父親!”徐靈惠撲在徐往之的腳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父親,您饒過母親一命,饒過她一命吧……”

可是即便她哭得肝腸寸斷,徐往之卻是一直臉色鐵青著不說話,半點兒想改變想法的意思都沒有。

順福心裡慌得很,他在細細地盤算著要如何救夫人一命,可是在這廳中的人,老太太和徐敏之是旁觀者,隻要不觸及徐府的利益,她們便沒有任何意見;徐靈惠是個抗住不事兒的,眼下除了哭什麼也不會。現如今能幫上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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